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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花傾城兩相歡 第一百一十六章 微妙的關係 文 / 郁小瓷

    清晨陽光剛剛落入窗欞江沉煙便已換上了一身素色緞裙對著銅鏡細細描了眉看著鏡中人眉宇間濃郁的愁緒忍不住微微歎息。

    流螢從烏木鑲金匣子裡挑了一隻羊脂色海棠花小簪:「娘娘這簪子正好配您的緞裙您看可好?」

    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簪子江沉煙沉默了一陣拿起了那根深碧色玉蘭簪子定定的看了良久最終還是插在了髮髻上。

    「就這個。」

    流螢依言將手中簪子放回匣子而後又從鏡中看了一眼江沉煙望著發間簪子怔怔出神的模樣。不由得咬咬唇輕聲道:「娘娘您為何總是打扮的這般素淨?」

    凝眸望著鏡中人江沉煙話語中帶著無奈:「士為知己者死女衛悅己者容。如此簡單的道理流螢難道不懂嗎?」

    流螢慌忙道:「皇上是真真在乎您的。」

    「在乎?」江沉煙輕輕一笑眼中藏了一抹隱晦的倦色:「他在乎的何止我一個。」

    一聽這話流螢不由得一愣能感覺出江沉煙心中的酸澀之感。皇上昨日那番舉動當真是傷了娘娘的心。可是這宮中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時常與心酸作伴。

    本想寬慰她幾句可是一見到她那平靜如湖的目光流螢便找不出任何說辭。

    見流螢一直擔心的模樣江沉煙低聲道:「既然被禁足我便只有尋一些別的事物打發時間。你可有什麼好建議?」

    細細想了一會流螢提議道:「娘娘的丹青絕妙不如畫一幅春景圖。」

    「枯燥。」身流擎微。

    「那不若刺繡-娘娘的繡工也是極好的。」

    「乏味。」

    流螢有些懊惱的抓抓頭又道:「斷紋奴婢還收藏在宮內娘娘可有閒心撫琴?」

    「無趣。」又是簡單的兩個字。無論流螢說什麼江沉煙都顯得意興闌珊。懶懶的望著窗外她一手托腮一手把玩著桌上茶盞。

    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麼好提議的流螢頗為無奈的垂首立在一旁靜靜的陪著她。

    窗外春意濃放眼望去整個皇宮都籠罩在一片俏麗的新綠中。就連撲面而來的微風都染了濃郁花香想來御花園的花都開了。

    與此同時御花園花徑中茗妃嘴角帶著笑意一手挽著洛擎蒼的胳膊一手摘了一枝新開的迎春花那鵝黃色的小花開的密密的輕輕放在鼻尖便可聞到一股清新的香味。

    「皇上您許久不曾陪茗兒出來遊玩了今日可得好好陪陪茗兒。」她笑意濃濃還略顯蒼白的面上是精緻的妝一顰一笑間是說不出的嫵媚。

    洛擎蒼微微頷首神情淡淡:「你身子未癒早些回去歇著。」

    他今日一下早朝便見到了茗妃宮裡的銀檀。說是茗妃身子不舒服想請皇上去看看。誰料一見到洛擎蒼茗妃就撒嬌似的嚷嚷著要出來走走。

    他也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卸下包袱輕鬆遊玩一番便也沒有推拒。

    可是當他真的走在御花園繁花似錦的氛圍中時卻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茗妃自然看出了他興致不高嘴角雖笑著心裡卻是有些不舒服。

    「皇上您怎麼了?怎麼有點心不在焉?」茗妃親暱的偏頭靠在他的肩上語調柔柔全然沒了往日的張揚跋扈。

    似乎有些不習慣她如此溫柔的模樣洛擎蒼-有些不自然地將目光看向一邊淡淡道:「沒有。」

    嘴角一翹茗妃笑意更濃看了一眼洛擎蒼近乎完美的側面眼神中帶著深深迷醉:「皇上臣妾記得初入宮時是漫天大雪皇上承諾過待雪化了花開了便與臣妾一同暢遊御花園。如今想想已經過去許久了皇上今日才兌現了諾言呢。」

    聽聞此言洛擎蒼微怔語氣中多了一分歉意:「朕一直忙於朝政疏忽你了。」

    「只要皇上心裡還念著臣妾臣妾就很開心了。記得那年姐姐入宮離別之時很開心的對臣妾說她找到了這個世間最值得托付的男子姐姐的眼光向來是最好的。」

    茗妃話語輕柔不著痕跡的便將重心轉移到了姬清雅身上。洛擎蒼眸光微變多了幾許悵然。她微垂目光眼中多了得色。

    無論何時只要提到姬清雅洛擎蒼永遠不會無動無衷。

    雖然心中瘋狂妒忌但是她轉念又堅定了心念如今姬清雅早已經死去而她有著和她一樣的容貌有著最靠近他的身份他的心遲早是她的囊中之物。

    洛擎蒼陷入了回憶腦海中那個溫柔如水清麗如仙的女子恍若再次立在眼前一顰一笑都深深的牽動了他的心。

    下意識的低眸看著一臉溫柔望著自己的姬清茗那一模一樣的面容讓他不由得怔神。

    清雅?

    眉宇間多了深深愛憐他大手輕撫上她的臉蛋目光中那濃濃的柔情讓姬清茗不由得綻放了最美的笑容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輕聲道:「皇上無論何時茗兒都會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這語氣和記憶中的她極為相似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就以為眼前這個人並非姬清茗而是真正的清雅那個他深愛的女子。vgiu。

    可是他的目光卻不經意的觸及到了她眸底的一抹貪婪。指尖微顫他忽然掙開了她的手用一種冷漠到極致的聲音道:「朕尚有許多折子未批閱你且先回宮歇著。」

    說完他徑直拂袖而去。

    姬清茗半晌反應不過來只怔怔看著他走遠的北影忽然她攥緊了拳眼中瀰漫了恨意。洛擎蒼你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傷我的心嗎?你可知我為你究竟承受了如何的痛苦?

    暗暗咬牙她眼中多了決然與冷漠。

    扔下茗妃一人洛擎蒼不知不覺便走到寰璧宮外。

    當他停下腳步時不覺怔忪。他怎麼會到了這裡?一想到江沉煙他便自然而然想到了她昨日冷漠的話語還有她夢境中溫柔的呢喃。

    心中的妒意瘋狂湧動他眼中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他竟然是將她放在了心底如此深的地方。

    屋內江沉煙百無聊賴的走到窗前目光不經意間便見到了洛擎蒼孤寂的身影。清冷的宮門外他靜靜立著目光不知落在何處。

    陽光在他身上畫了淡淡光弧卻無法照到他心底深處。

    心突然一跳見到這樣怔神的他她心裡湧起一股濃烈的情感叫做心疼。

    她心疼這樣孤單的他心疼這樣顯得毫無防備的他。微微蹙眉她眼中帶了深深不忍。他這樣立在她的宮門外卻又止步不入是因為她昨日的言語嗎?

    張了張嘴她想說什麼卻在他抬眸望來之際慌張的退進了屋內不敢讓他看見。

    「娘娘奴婢想到了如今御花園裡桃花開的正好奴婢去剪些新鮮的花枝回來給您觀賞可好?」流螢突然出聲打破了江沉煙內心的自語。

    她有些頹然的坐回椅上怔怔道:「桃花雖美花時卻極短幾乎朝夕而落你如何忍心剪了它觀賞。即便插在瓶中細心呵護它也終究是薄命的花。」

    流螢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娘娘正因為花期短才更要抓緊時間欣賞啊有道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花無空折枝?

    細細品味著流螢的話江沉煙忽然有些發愣。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因為他一點不信任而讓所有努力付諸東流。

    她要他的寵愛他要他的全部她怎麼可以止步在此?

    即便他仍然不信她仍然愛著別人那又如何?她早已不是當初的江沉煙不再是那個只躲在房內自憐自艾的傻女人。她重入宮不是為了讓人再次踩在腳下?

    和妃如何?茗妃又如何?她何曾懼過她唯一的阻礙只有她自己?

    「流螢去採一些新鮮的桃花花瓣來我自有用處。」她出神般的低語眼中閃爍著莫名光彩。

    流螢疑惑道:「娘娘要花瓣做什麼?」

    「你無須多問即便去就好。」江沉煙顯得有些神秘她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鏡中映出的身影雖有絕美的姿容卻從不多加修飾與愛惜。

    面容憔悴面色蒼白的她拿什麼和別的妃嬪爭?

    女衛悅己者容?悅己者又何曾願意見到一張永遠如白紙一般的臉。

    深吸口氣她緊蹙的眉緩緩舒展開平靜的眸子裡已然多了些什麼。流螢看的一愣而後聰慧的想到了什麼慌忙笑著跑了去採花。

    待的她走後江沉煙忍不住又站起身走至窗畔望去。

    那明黃色的身影早已離開腦海中不自覺又浮現出他孤單落寞的樣子。嘴角輕輕彎了彎是清淺的笑。她眸光掠過幽靜的深宮心中已然有了決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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