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不期而至,辟里啪啦的聲音響在窗台,像是打在了心底。
和妃離去之後,江沉煙便越加不安,勉強走到窗前推開窗,看著風燈光團中連綿的雨絲,心就越發下沉。
時間在今夜,像是放緩了速度折磨她的心神。
就有皇上。燭光暖暖,炭爐中偶爾傳來幾聲嗶嗶啵啵的聲響,暖意混合甜甜的香味在屋中繚繞。床榻上,薛明心幾乎已是半裸,她匍匐在洛擎蒼懷中,面色酡紅,像是酒醉後的媚態:「擎蒼哥哥你你要了明心」
洛擎蒼滿頭大汗,臉色漲紅,眼中劃過血一般濃烈的殺意,看的薛明心心底一寒。
豆大的雨滴砸在窗欞,薛明心忽然有些膽怯,她咬咬牙,雙手捧著洛擎蒼的臉,低頭就要吻下。洛擎蒼厭惡的偏開頭,用極冷的語氣:「送上門的朕沒興趣」
心像是被刀子狠狠戳了一下,薛明心眼底含著淚,可體內的藥勁卻不肯罷休,很快便將她僅剩的羞恥心啃噬的一點不剩,她深吸口氣,低頭吻在他脖頸間,靈巧的舌輕輕舔食者,頓時,一股觸電般的感覺竄了洛擎蒼全身。
也不知哪裡的力氣,他忽然伸手將她推開,一個翻滾便落下了床。
咬牙撐起身體,他一手將那冒著白煙的香爐打翻,又將那一整壺涼透的茶從頭澆灌而下,甩甩頭,這才稍微清醒了些許。
「擎蒼哥哥」怯懦出聲,薛明心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紅唇流光,媚眼迷離,看的人幾乎就要醉了心。
可是洛擎蒼卻只感到深深的厭惡,他雙眸微瞇,氣息不定的低吼:「真正下賤的人是你」
說完,他跌跌撞撞的打開房門,衝進了細密的雨簾。
愣愣的坐在床榻,薛明心額角掛著細汗,面色越加酡紅,眼底卻分明有了淚。洛擎蒼,為什麼你這麼狠」這麼不留餘地的把我傷到了體無完膚」
咬破了紅唇,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她雙手緊緊的攥著床單,努力的壓制體內亂竄的藥勁。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多了一個人。
一身銀色盔甲,狂野的劍眉,下身的鼻樑。正是侍衛長李默。
皇上長時間未回養心殿,他急於尋找,到了慈安殿,有宮婢告知他皇上在妙音閣,慌忙趕到之時,他卻聽見了屋內傳出的旖旎之聲,而後便見到洛擎蒼跌跌撞撞離開,他本要跟上,卻被屋內女子哭泣待得聲音吸引住,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當他一見到屋內那床榻上可人兒的模樣,心頭就像是被羽毛輕輕撫過,癢癢的卻很舒服。
忍不住嚥了口唾沫,他跨步進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不多時,屋內便熄了燈。
養心殿內,江沉煙遠遠的便透過雨簾望見了一點明黃,她顧不得手上膝蓋上的傷,讓太監拿了傘就衝了出去,迎上了洛擎蒼。
還未靠近,她便見到了他痛苦的模樣。
心頭一慌,她慌忙上前,將傘撐過了他的頭頂:「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冒雨回來」」
洛擎蒼有些迷濛的目光落在江沉煙帶著擔憂的面上,定定的看入了神,雨幕下的她美的像是天上下凡的仙子,不染一絲塵埃,他的心,莫名的便被牽動。
那狠狠被壓抑的痛苦開始蠢蠢欲動,他忽然從她手中奪來傘,隨手扔在地上,伸手將她攔腰抱起,跨步朝著養心殿行去。
「啊你幹什麼」江沉煙禁不住低呼一聲,豆大的雨水落在臉上,很快便濕透了全身。
洛擎蒼不理會她的震驚,抬腳進了養心殿,擯退了所有宮人,而後徑直奔向偏殿,反手關上門,將她放在了床上。
「你究竟怎麼了」」江沉煙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滾燙,心底正在疑惑,剛剛問出聲,一雙唇邊被他狠命的堵住,極盡貪婪的索取。
雙眸瞪的大大的,她下意識的想要推開他,可是雙手卻被他迅速的鉗制住,滾燙的身軀用力壓下,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
幾乎只眨眼功夫,他便將她身上濕透的衣衫盡數剝落,滾燙的肌膚貼合而上,她忍不住戰慄。vgi8。
「唔唔」她躲避著他激烈的吻,情兒總是能被他精準的擭住,再次深深的索取。渾身像是被火燒過一樣,有些痛有些燙,更多的是迷茫。
他像是一隻飢餓的野獸,而她就是那擺在桌上任他享用的美食,床榻上一片凌亂,成為了他肆意掠奪的戰場。
這一夜,暴雨不停歇的落了一夜,遍地落花無數。
直至天色悄然多了一分淡藍之時,江沉煙才疲累的悠悠醒轉。剛剛睜開眼,便見到了一張被放大了無數倍的俊顏,幾乎貼著她的面龐沉沉睡著。
他的鼻息很柔,帶著好聞的氣息,瞬間讓她有些沉迷。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的面容,她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而後又急劇加速,慌亂的沒了節奏。
輕輕往後退了些許,他纏繞著她腰肢的手邊用力將她拉回,讓她緊緊的貼著他的身體。面色悄然滾燙,因為她又感覺到了那炙熱的滾燙和堅硬。
暗罵自己不知羞,她騙過臉,不去看他,可是卻更覺得不自在。
昨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那麼瘋狂」而她竟然當真就配合了他,讓他肆意掠奪了一整晚」
暗咬銀牙,她臉蛋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帶著濃濃的羞澀和一點不易察覺的甜蜜。
妙音閣內,陽光剛剛透了一點再床榻上,薛明心便猛的張開了眼,入目的是刺目的光芒和一地凌亂的衣衫。她的肚兜,褻褲不知羞的撒在地上,驚的她面如紙色。
床榻上只有她一個人,身旁是冰涼一片,那個和她纏綿了一夜的男子早已離去。
咬緊了唇瓣,她回憶起昨夜發生的一切,眼淚不由自主的便滑出了眼眶。低聲啜泣,她微微動了動僵直的腿,卻只感覺到雙腿間傳來的一陣刺痛,隱約的,還能見到淡淡血跡。
她真的就這樣把十八年的送給了一個陌生男人,她要的人,分明是洛擎蒼,可是在藥勁發作後,一切都像是脫離了她的掌控,那樣的情況下,她根本沒辦法拒絕那個男人的撫慰,他的吻,他的手,都像是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誘惑著她脆弱的心靈。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
她正無助的垂淚,房門突然開了,緊接著便是宮婢嚇的飛了魂的叫喊。
很快,薛太后便匆匆趕到了妙音閣,一見到屋內的一幕,頓時白了臉色。她慌忙遣退了眾人,關緊了房門,厲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薛明心被嚇的渾身一顫,她眼神倉皇的看著地面,用被子緊緊裹著身子,咬緊牙一言不發。
「哀家在問你話,你快告訴哀家,你到底到底有沒有」」薛太后著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薛明心是薛家的人不說,還是她預備讓皇上納入後宮的妃嬪,如今出了這般不潔之事,皇家顏面何存」薛家顏面何存」
薛明心呼吸急促,不知哪來的勇氣,低聲回答:「是是擎蒼哥哥他」
薛太后面容一滯,而後陰晴不定的問道:「你說什麼」是皇帝」」
一咬牙一點頭,薛明心深吸了口氣道:「都怪明心不好,沒有阻止了擎蒼哥哥,明心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突然那樣明心有罪,求太后責罰。」
薛明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昨夜之事全部栽贓到了洛擎蒼頭上,反正昨夜裡不少人都親眼見到他到了妙音閣,待了許久才離去,她已經失了節,乾脆便把戲做到底,也正好可以借薛太后圓了自己入宮為妃的夢。
薛太后定定的看了她許久,而後突然露了笑容,釋然道:「當真是皇帝」你若是騙了哀家,可是殺頭的罪。」
薛明心連連點頭,臉上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明心不敢欺騙太后,明心沒有說謊。」
深深鬆了口氣,薛太后輕聲責備道:「雖然未正式過門便失了身,是一件不光彩的事。可是既然你已經是皇帝的人,那哀家便給你做了這個主,讓皇帝擇日將你迎入後宮。」
薛明心立刻跪在床上磕頭謝恩,心頭已經打定了主意,這個黑鍋,只能讓洛擎蒼背著了。
將她扶起時,太后不著痕跡看了一眼床榻上留下的淡淡血跡,笑意更濃,讓薛明心躺在榻上,親自給她蓋了被子,低聲道:「好好歇著,早日給哀家添個大胖孫子。」
說完,她便出了房門,喚來了春姑姑,吩咐道:「去查查皇上昨夜裡可曾到過妙音閣,待了多久離去,又去了何處」一件也不許落下。」
春姑姑若有所思的點頭,連忙便匆匆而去。
與此同時,薛明心與洛擎蒼昨夜裡已經同房一事便像一陣風似的刮過了整個宮廷,鬧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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