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知道師父是為了徒兒好,才如此盡心盡力,只是感情之事強求不得,今日徒兒如此自是有錯,甘願受罰,加上幾日前與畫珧打架,新錯舊錯,師父就一併懲罰,也別念師徒之情!」
公西子瑚看著他低頭的姿態,倒也不卑不亢,不似畫珧每每說到懲罰,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狀態。
「能認知自己的錯誤最好,那從明日起,你與畫珧便去後山劈柴,一個月後再出來吧!記得一個月後把柴火全都搬到廚房旁的後院堆好,不得假於他人之手,否則一切重來!」
既然是受罰,那就做些有意義的事情!
後山生活清苦,天樞倒還好,這畫珧從小就是嬌生慣養出來的,是該去後山磨練一翻,這兩人向來不對盤,放在一處,也不曉得會是什麼樣子辶!
不過兩人都是不吃虧的性子,但若論起武功,天樞還是稍遜一些,若是打架還是會吃些虧的。
於是,公西子瑚思量再三,又道,「若是打架一次,便禁足於後山一個月,以此類推,明日為師會叫木犀跟你們一同前去,由他負責你們的一日三餐,並且監督你們!此事,為師一會兒會與畫珧說起!」
木犀乃是跟在他身邊多年的下人,值得他的信任,由木犀監督這兩人,他倒還算安心澌!
後山一個月,相當於禁足於後山了!
天樞倒也沒有多大的異議,只是想到一個月內是見不到蘇流年了。
如此也好,若能就此斷了念想也好,但
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斷,那他這三年來做什麼去了?
想到此禁不住苦笑,「師父放心,徒兒明日就去後山劈柴,並且不主動與畫珧生事!」
若是畫珧找他茬,那麼就別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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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繡雲紋的華貴布料,蘇流年小心地裁剪著,想著趁離開連雲島之前給花容墨笙做一套衣袍。
至從見著她給花容暖暖做衣裳之後,花容墨笙便多次要求給他製作一件衣袍,奈何她這方面天賦不高,做花容暖暖小小的衣裳還能湊合著,做他的
那難度還真大!
好不容易裁了塊袖子的模樣出來,蘇流年深呼吸了口氣,一旁正在研究藥草的花容墨笙抬頭見蘇流年這麼一幅模樣,忍不住溫柔一笑。
「讓你給我做件衣袍,瞧你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不知情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蘇流年瞪了她一眼,「你來給我裁剪吧,不然只怕我做出來這袖子又該一大一小了!」
花容墨笙不為所動,只是笑著,「那便一大一小吧!記得用心做,好好地縫,可不許偷工減料了!」
他就喜歡看著她這麼認真仔細地裁剪,再一針一線地縫,相識這麼多年,她還真沒有給他做過一件衣袍,不過這幾年托公西子瑚的福,倒是吃了不少她親手製作的糕點。
「一大一小的袖子,你敢穿得出門?」
蘇流年質疑,卻也沒有放下手裡的活兒。
「年年親手做的,就是一件刺蝟似的衣袍,為夫也定然穿上身!」
花容墨笙笑著,拿著手裡的草藥葉子嗅了嗅味道,眼眸微闔,那長長的睫毛覆蓋了下來,刷出一排好看的陰影。
蘇流年看著他的模樣,心中只覺得驚艷,這個男人她也看好些年頭了,卻是百看不膩,不論哪個角度望去,都能叫她覺得驚艷不已!
她笑著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開,繼續專心裁剪手中的布,雖然裁剪不平,但她也算是盡力而為,只等著縫合的時候好好地縫上。
若是有台縫紉機那就好了!
不過轉念一想,就算有縫紉機她也不會使用,那東西在她以往也只是看看而已,不曾親自動手。
花容墨笙眉眼微微一挑問道,「剛才不是瞧我瞧得入神麼?怎麼這會不看了?」
「再怎麼好看的臉,天天看難免也要膩味的,看一眼就好!」
蘇流年頭也不抬,堅決不能叫這個男人得意了!
花容墨笙索性放下手裡的葉子,起身朝她走去,搬來了張凳子在她的面前入座,細看那張比芙蓉還要清雅的容顏,眉目如畫,肌膚瑩白,紅唇輕抿,卻滿是風情。
「這麼多年,你這張臉我卻是怎麼都看不膩!我花容墨笙這張皮也還算不錯,這等姿色,你怎能看膩味了?年年,你傷我心!」
說罷,花容墨笙輕咬著唇,又道,「我一心繫於你身,你該不是打算想再找個看不膩的人吧?」
蘇流年忍住了笑意,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慎重地點頭。
「花容墨笙你真可以再自戀一些,本姑娘嫁你為妻,還冒著身材走樣的風險給你生孩子,你還想質疑麼?」
花容墨笙這才笑了起來,抬手撫上她的臉,「讓我不質疑也成,光天化日之下,我們做點什麼事情,也好叫為夫斷了剛才的不自信,如何?」
蘇流年這回可瞧出了他的心思,抬手拂下那只不規矩的手。
「做什麼呢,沒瞧見我正忙著?」
花容墨笙又把手伸了過去,撫上她白皙細緻的臉龐,神色認真道:「做我常對你做的事情,趁著這時候暖暖跟那些孩子玩去,一會回來,可就要等到晚上了,等到晚上又怕暖暖衝了進來,過早讓她知曉這些事情極是不妥,娘子就配合下為夫如何?」
蘇流年不為所動,繼續手裡的活兒,「一邊去,等我把這衣袍做好了再說,難得我現在裁剪得頗為整齊,你就先把心思收了,把手拿來,別擾亂我心思!」
花容墨笙有些無語,「你一邊袖子裁剪一天,這一件衣袍做好也要花上十天半個月的時間,你這不是明擺著叫我禁慾?年年,這衣服我也不急著穿,慢慢製作就成,要緊事先做了再說!」
說著,取走了她手的剪刀,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朝著一旁的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