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還是宮內的御醫,早已知道連青詩這個女人心機極深,卻未曾料到手段如此狠辣。舒骺豞曶
這一番話,花容墨笙何嘗沒有想過?
但一切都來不及了!
只氣他娘親當年怎就如此糊塗喜歡上皇帝,才落得如此下場。
就連死後這麼多年,也還一直背負著與人私奔的罪名謇!
「師父喜歡我母妃,很辛苦吧!」因一個女人,可謂是又耽誤了一生。
若是辛苦,想起又覺得一股悸動,他與趙盈之間相見的次數並不多,畢竟當時她是后妃,而他是御醫.
但時常遠遠那麼一望,就算不用說話,他也是極為開心的菰。
公西子瑚搖頭,因為想到記憶中的那一抹纖細的身影,目光也染上了幾分柔軟。
「因為喜歡,所以不覺得辛苦,哪怕從未得到過,或許某一日你會懂得,但為師希望你感情的路不會坎坷!笙兒,切莫輕易動情,情會亂了你的心,明白嗎?」
情會亂了心
多年以後,他才明白師父所說的這個情字。
情真的會亂了他的心,甚至會讓他不知所措。
此時聽到情字,並不放在心中,只覺得那東西與他來說太過遙遠,甚至他可能不會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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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離開連雲島。
這是花容墨笙自己定下的時日,公西子瑚並無意見,畫珧雖然一肚子的意見卻也知道挽留不住。
挽留不住,跟隨不了,這是他此生最為無可奈何的事情。
剩餘的這三日,花容墨笙把日子過得格外悠閒,平日裡這個時候他一般都在練劍,或是去兵營的地方走走,此時在離別之前反而是悠閒了下來。
而畫珧自是無心思放於練劍,就連千草堂也許多時日未去,公西子瑚見他情緒不佳與花容墨笙離別在即,倒也沒有再督促他學習。
此時,花容墨笙到了溫玉居瞧見了畫珧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橫躺在床.上,無奈一笑,也躺於他的身邊,側過臉目光泛著笑意,看著畫珧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離開的人是我,你怎麼比我還傷春悲秋了?死畫珧起身,爺帶你到處走走,今日想吃什麼,少爺我都給你包了!」
畫珧一個翻身卻是將花容墨笙壓在身下,看著那一張風華的容顏,心中一動,目光藏著許多的情緒.
最後落在那一抹嫣紅的春.色,他緩緩開口,「我想吃你,你願意嗎?」
於是花容墨笙笑了,一拳頭砸在他的肩上。
「還不下去,難道不怕我在離開之前又把你這張臉揍得連師父都認不出是你?」
「那你便揍吧!」
畫珧輕歎了一聲,俯身而下,見此花容墨笙伸手迅速地捂在了唇上,而對方的唇就這麼輕輕地貼在了他的手背上,帶著溫潤的氣息。
這一吻沒有吻到那一處美麗的色澤,畫珧有些不滿,但已經親到了手上就沒有放棄的道理,於是對著他的手背輕柔地吻著,甚至是啃咬。
花容墨笙只覺得手背上一陣奇怪的感覺,目光一看,畫珧竟然伸出舌頭舔著他的手背,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噁心吧你,管家養的那一條狗也喜歡這麼舔人!」
畫珧不為所動,半閉著雙眼迷戀地親吻著他白皙細緻的手背,就只是一片手背也叫他喜歡,甚至忘情。
「墨笙,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少喜歡你,一定不知道」他在心裡輕輕地歎了一聲。
見畫珧半晌也沒有離開,對著他的手背吮.吸.啃.咬,可壓在他身上的身.子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花容墨笙知道那是畫珧的情.欲,當即趁他沉.迷的時候一把使力將他反壓.在.身.下,勾起一笑,一手橫在他的胸.前。
「別把我當女人了!起來,本少爺今日帶你出去走走,看看這連雲島的風光!」
這一次離開,他也算不出何時才能回來,回來之後心境如何!
怕是再也找不著此時的心境了,寧靜而安詳。
「本少爺今日哪兒都不想去,墨笙陪我躺一會吧!」
說罷畫珧已經伸手摟上了他的後背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其實他們本已經靠得極為近了,近到花容墨笙是壓在他的身上,這樣的舉止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望去,都是極為曖.昧的。
花容墨笙倒是無所謂,從小到大,他們兩人這樣的舉止並未少過,便也是習慣了如此的靠近。
但見畫珧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且已經保持了許多日,便翻身下.床,將畫珧一把拉起。
也不管他願意不願意,拖了之後就朝外走。
畫珧掙扎了幾下,「放手,本少爺不想出去!」
「大好晴天你躲在房間內做什麼?又不是深閨怨婦!」花容墨笙一陣鄙夷。
「本少爺就是見不得光,放手!」
畫珧想要將手抽回,奈何花容墨笙抓得緊緊地,為了防止他逃脫,甚至還使了內力。
若論內力,此時花容墨笙與他不相上下,想要掙開,那還真有些麻煩
花容墨笙聞言就笑了開來,「我一直曉得你是見不得光的,此時才要拉你出去瞧瞧,我這一次離開也不曉得多少年才能回來,死畫珧你就不能應得了本少爺的心意嗎?」
拖他出去走走,跟上斷頭台一樣了。
一句關於離別的話,讓畫珧停下了步子,神色幾分陰翳地朝著花容墨笙望去,多少年才能回來?
待他報了大仇,需要花多長的時間?
不論花去多少時日他都願意等待,就怕他在花容王朝,那邊色彩斑斕,被吸引住了目光。
就怕往後他心裡再不會裝著他與他爹,還有別的人,比如
女人!
畫珧反手將花容墨笙緊緊拉住,陰翳的目光帶著幾分懇求。
「此趟,我怕是不能跟在你的身邊,墨笙不論如何都要顧及自己的安危,若你母親還在,若她知道你也在,她一定更希望你可以放下仇恨,過好自己的日子。但我知道此仇不報,我爹這輩子心中都會揣著一塊沉甸甸的石頭,而你也不會讓殺你母親的兇手逍遙法外,享受繁榮富貴。」
他們彼此都太瞭解對方了,這麼些年來,幾乎是日夜相處。
「這些話,你與師父反覆與我說過,放心吧,不論做什麼事情我心裡有數,倒是你在這裡,多照顧師父!唔倒是下回你若再被師父罰抄,那可怎麼辦?」
花容墨笙側過臉朝著畫珧望去,一想到這些年來師父一懲罰畫珧,一半任務都是他在完成,一想到就要脫離這樣餓時日,即喜又憂。
這些年來,他幫畫珧所抄寫的紙張囤起來也有好幾箱子了。
而公西子瑚至今還未發現那一堆之中有一半是他幫忙抄寫的。
「那我便留著等你回來在一起抄寫!」
畫珧微微勾起一笑,帶著幾分苦澀,看著外頭的天氣,秋高氣爽,艷陽帶著暖意但因風大的緣故倒也不覺得曬人。
「不是要出去走走嗎?不如我們去抓魚可好?這些年來,本少爺烤魚的功夫在連雲島上稱得上第二就沒人膽敢自稱第一!」
不過,也有許多年沒有抓過魚了,當年他們還幼小的時候,可是抓過了不少次的魚,對於抓魚與烤魚甚有心得。
那些都是兒時的回憶,再後來大些了,他們兩人倒是甚少去抓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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