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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7章、若她是禍水,我也喜歡 文 / 霰霧魚

    畫珧轉移了話題,他就知道這傢伙一醒來就要找那個女人!

    「我說年年呢?」花容墨笙又問,「她哪兒去了?」

    「蘇流年?」畫珧露出疑惑,「不曾來過連雲島!」

    「畫珧不信不信我揍你?」

    他開了口,雖然虛弱,聲音卻是冷冽了幾分汊。

    見畫珧沒有開口的打算,花容墨笙又道,「這簪子在我手中,她能沒有來連雲島嗎?」

    畫珧也知隱瞞不住,更何況他編出來的花容墨笙也不會相信。

    但這這一支簪子他當時想將簪子拿掉,又因花容墨笙握得太緊,用力了怕傷了他,便只有放棄朕。

    「她離開連雲島了,不管怎麼樣,你先躺下來休息吧,你剛醒來,不宜做出這麼大的動作,剛還摔了下去!」

    畫珧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直接按倒讓他躺好,被子一拉,神色幾分擔憂。

    「你這條命若敢給我出了什麼差錯,花容墨笙我告訴你,我必定殺了蘇流年!」

    此回,畫珧下了威脅。

    「你以為你動得了她?」他輕哼了一聲。

    「不試試怎麼會知道?」

    畫珧看著他的模樣,抬手給他號了脈象,見並無大礙,才道,「你這邊為了圖個清淨並沒有下人,此回你好好躺著,我去把爹喊來,他為了救你,可是把一半的內力都渡給了你,別讓他擔心了!一會兒,我再去煎一碗藥過來。」

    「年年在哪兒?」

    花容墨笙又問,見畫珧要走,他急急伸手一抓,正好抓到他的袖子。

    「她不在島上,墨笙,你剛醒來,好好躺著別出聲!」

    畫珧見他如此,放輕了音量,當初趕蘇流年離開,到底是對是錯呢?

    他相信蘇流年不在島上,如果她在,必定是守在他的身邊,等他醒來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她。

    於是輕輕地鬆開了袖子,疲憊地閉上雙眼。

    畫珧見他如此,在床邊坐下,替他蓋好了被子,低頭在他的額間處印下一吻,隨即花容墨笙睜開了雙眼。

    「畫珧,以後別這樣了,她看到會不開心!」

    他昏迷的時間裡也不知被這個男人給佔了多少的便宜。

    不會讓蘇流年給瞧見了什麼吧,若是瞧見了只怕又要胡思亂想。

    畫珧輕笑了聲,「你就只管她不開心,可管過我開不開心?罷了,你好好躺著,我去把爹喊來。」

    起身見著一地上的碎片與藥汁,畫珧出了閣樓找了下人過來清理一地的狼籍。

    花容墨笙也沒再折騰,看了一眼手中的簪子,又想到剛才畫珧所說的話,師父將一半的內力傳給了他!

    此回,也算是鬼門關繞了一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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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過多久,公西子瑚便趕了過來,瞧見花容墨笙已經醒來,狠狠地罵了一句:「逆徒!」

    花容墨笙卻是笑了開來,輕輕地喊了聲,「師父」

    「下回再受傷記得別吊一口氣回來!為師瞧著你那死樣子,只覺得惱怒,白養了你這麼多年!」

    費了他多少的心思才把他救醒的!

    「師父這裡疼。」

    花容墨笙笑著伸手一指胸口的位置,立即又招來公西子瑚的一頓罵,「活該!」

    公西子瑚卻還是上前給他把了脈象,才道,「剛醒來,好好再躺個幾日,把傷口養好了,為師再給你配上幾副藥,定然不會有礙,若再不聽話,別怪為師打斷了你雙腿!」

    「從小到大,師父上百次想要打斷徒兒這一雙腿,如今卻還是沒捨得打斷吧!」

    花容墨笙笑著,眼裡的疲憊不能遮掩而去。

    「你逆徒!」公西子瑚又罵了一聲。

    花容墨笙只是笑著,「師父,一半的內力都渡給了我,可把畫珧嫉妒得緊!」

    這一半的內力,可謂渾厚,倒是讓他支撐過了續心脈。

    「那就別再受傷了,可要將為師搾乾了你們才甘心?」

    公西子瑚輕歎了聲,一半修為換得他一條性命倒也值得了。

    花容墨笙斂了些笑意,全化為唇畔處一彎淺淺的笑,這樣的笑靨卻看得公西子瑚眉頭一蹙。

    數年不見,他始終覺得自己的徒兒還是改變了不少。

    那時候情緒展露於臉上,此時的他明明疼得連呼吸都疼,卻依舊留有一抹笑意。

    復仇一事,單憑他一人前往,當真不易,雖然後來畫珧也去了,但兩人之力,顛覆一個朝廷,這幾年來,怕也吃了不少的苦頭。

    「師父,我躺了多久?」

    這一身的疼與酸,筋骨幾乎伸展不開,只怕是躺了數月的結果。

    公西子瑚道:「近五個月,都已經入秋了。一會兒珧兒把藥煎好,你趁熱喝了藥會舒坦些,為師再讓廚子做一些你喜歡吃的流食,你剛醒來,也別吃太多了。這些時日,藥兒日夜照看著你,可把他嚇了一跳,幸好為師可是從鬼門關把你拽了回來。」

    近五個月

    這些時日,蘇流年該是怎麼度過的?

    花容墨笙聽著公西子瑚的話,突然就沉默了下去,目光幾分幽深,他緊緊地握著手裡的簪子,這一躺竟然是這麼長的一段時日,那麼她是否肝腸寸斷?

    「師父可見著了年年?她在哪兒?她名為蘇流年,是我在花容王朝娶來的妻子,與我受了許多的苦。」

    想著還未為她正式介紹一番,此回回連雲島,想也能知道她必定受了不少的委屈。

    屋子內有一股藥香,還有索魄香燃燒的獨特的味道,幾分淡淡的芬芳,此時的索魄香靜靜地燃燒,幾縷煙霧縈繞著。

    「為師沒有見過。」公西子瑚淡然地開了口。

    花容墨笙搖頭,「沒有人可騙過徒兒這一雙眼,師父說謊了。」

    花容墨笙語氣平淡,目光不離公西子瑚的清澈的雙眼。

    公西子瑚只是一笑,這徒兒的目光向來銳利,他人的心思鮮少能夠隱瞞得住他,也就因為這一點,他放他前去復仇。

    「為師是見過了她,只不過」

    花容墨笙接過了他的話,「只不過怕師父是聽了畫珧的話,對年年產生了誤會吧!於年年來說,卻是我虧欠了她許多,在我身邊,總是讓她受苦受痛,此時我為她受這一劍,縱然是心甘情願,但我若不為她受這一劍,便是十一為她,年年心軟,師父,我怎忍心讓她愧疚於別人?」

    「那時候那一劍我受得心甘情願!師父,年年很好的。」

    他還是慶幸自己替他們受了這一劍。

    公西子瑚道:「為師已經將她趕走了!為師自有眼可看,這個女人雖不如畫珧所說的如此不堪,但她身邊優秀的男人太多,笙兒不覺得憋屈嗎?再者,你往師父這邊一站,若你的徒兒因一個女人傷成這般,為師可不欣你能坦然接受,你便當為師鐵石心腸吧!」

    「可我受傷昏迷不醒,若不是有燕瑾等人,師父覺得我還能活得回來連雲島嗎?我信年年待我真心,再者師父應該信我,那些人再優秀,對我來說不成威脅,我要的女人,還怕會被搶走嗎?」

    因為蘇流年愛的是他,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旁人再好,她也看不到,就是看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就是太過於自信!罷了,你先躺著別再說話,這幾日你的傷口已經開始癒合,期間難受你便忍忍,什麼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公西子瑚輕歎了一聲。

    花容墨笙也知只有暫時這樣,只不過心裡記掛著蘇流年的安危,被趕走的時候不知該有多無助與不捨,本想帶她回連雲島,沒想到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回來。

    人算不如天算,此回,花容墨笙也感到無奈。

    「師父見她的時候,她可還好?我若是不能醒來,怕她就要陪我去了。」

    他輕笑了聲,深知蘇流年的脾氣,當年萬念懸崖上她二話不說陪他跳下,此時兩人的感情比以往還深。

    他本擔心自己一去,蘇流年就會跟上,便想讓她一個人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卻不想她說的回答是:「上窮碧落下黃泉。」

    「自是很好,不想為師揍你一拳,便安生養傷吧!」

    見他剛醒來會撐不住,公西子瑚臉色微變。

    花容墨笙也有些撐不住,雙眼一閉陷入一片昏暗。

    「逆徒,讓你強撐著!」公西子瑚難免又罵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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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日之後,花容墨笙傷勢有所好轉,醒來後至今一直都躺著,此時公西子瑚依舊不讓他下床行走。

    花容墨笙心中雖然急著去找蘇流年,但也知道自己這身子絕對不會讓他支撐到出島,便只有忍了。

    再者,他師父與畫珧也絕對不可能讓他這副樣子離開,只怕到時候惹怒了兩位,連出島也不讓他出。

    只盼自己這一身的傷趕緊好了,好出去找她,不曉得這些時日她是怎麼捱過來的。

    畫珧捧著藥碗走來,見花容墨笙已經醒來,這些時日喝了不少的靈藥,臉色倒並不似之前蒼白,也精神也比剛醒來好了許多。

    他將花容墨笙扶起,這才又端起藥碗,舀了一勺子吹了吹就要餵他喝下,花容墨笙見此輕笑了聲。

    「你說我又不是缺了胳膊,哪兒你需要你如此喂?」

    畫珧臉色一沉,「只怕蘇流年這麼對你,你歡喜都來不及!」

    「那是自然!」

    花容墨笙接過了他手裡的碗,淺酌了一口,明明苦澀,他喝起來卻是眉頭不皺上一下,只是淺笑淡淡。

    「你」

    見他這麼直接回答,畫珧當真有幾分惱怒,輕哼了一聲,他道,「我把你放在那邊,你瞧你,小命都去了一大半,這女人壓根就是禍水!」

    「若她是禍水,我也喜歡,畫珧,別針對她了,年年心底也不好受,我不曉得昏睡那些時候發生過什麼,但她被你與師父逐出連雲島,心底卻是極為苦澀的!等她回來,便是一家人,也喊你爹一聲師父,你又何苦如此呢?」

    否則也不會將這一支簪子留下來給他了。

    這個小女人,待他傷勢好些必定親自尋她,將這一支簪子重新戴於她的發間。

    這信物,可是能隨意拿下的?

    一家人

    他怎就聽得如此刺耳?

    「誰跟她一家人了!」畫珧輕歎。

    花容墨笙自知要讓畫珧與公西子瑚這麼快認定蘇流年並不大可能,輕笑了下,他道:「待我傷好些,就去把她找來,你待她客氣些,還有師父那邊,我會與他說上一聲,如果你們都不喜歡她,我便帶她帶外頭去走走,她本就是個閒不住的人,遇見我的時日被我禁於王府內,到了臨雲國也沒痛快幾日,都在皇宮之內,如今一切已了,是該帶她出去走走了。」

    這本是他給她的承諾,差一點他就食言。

    「你」

    竟然用離開來威脅,他倒是想到他爹曾給他說過蘇流年還曾用死來威脅呢!

    畫珧也並不想再繼續關於蘇流年的話題,於是將話題一轉,他道:「對了,得告訴你一事,我爹此回收了個徒弟,你若見到可別太過吃驚。」

    一想到天樞,畫珧的語氣便不是那麼風輕雲淡,此人,可是害他跳過一次懸崖。

    「誰?」花容墨笙詢問,目光微瞇,倒有幾分興致。

    從他有記憶以來,公西子瑚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徒弟,這麼多年,才又收了個徒弟,倒是有幾分吃驚。

    畫珧神秘一笑,「一瞧見他,只怕你想拿劍扎他一個跟你一樣的窟窿。」

    「本少爺可沒你如此凶殘!」

    花容墨笙淡淡地笑著,心裡卻已經盤算起對方是誰,能讓畫珧如此的人,只怕曾經與他們還是敵對,心思一轉,心中已經想出了個大概。

    畫珧瞪了他一眼,見他碗裡還有大半碗,便催促道,「趕緊把藥喝了,我再去給你煎藥!」

    花容墨笙笑著,就著碗沿,將大半碗的藥一口一口地喝下,只覺得滿嘴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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