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阿瑾,我餓了,陪我用膳可好?」
「神經病【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第174章、親下,就不疼了章節】!」
燕瑾沉著一張漂亮脫俗的臉罵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房間。
花容寧瀾立即眉開眼笑地跟了出去,反正被他這麼罵習慣了,此時被他這麼一罵,心裡更是覺得歡暢。
「阿彌陀佛!鬮」
修緣輕輕一歎,便轉身離開。
青鳳見此,他道,「修緣請留步!」
修緣已經是第二次救了他們,青鳳對他的態度自是客氣哦。
見修緣停下腳步,青鳳又道,「天色已晚,屬下給您安排住的地方!」
修緣也沒有其他的意見,只是道了一聲,「有勞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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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蘇流年一直陪在花容墨笙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青鳳氣於為保護蘇流年,花容墨笙受了如此重的傷,這一晚的晚膳便沒有讓人給她準備。
倒是蘇流年並沒有察覺,甚至不覺得飢餓,她就這麼一直坐在床旁看著花容墨笙昏睡的樣子,眼睛始終沒有移開過。
偶爾摸摸他的頭髮,偶爾輕觸他的臉,更為心疼的是他這麼趴著睡。
一夜未眠,天已經亮了。
花容墨笙還是沒有醒來。
蘇流年也沒打算離開,就這麼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安靜地看著他。
突然地覺得他濃密的長睫毛微微地顫抖了下,蘇流年立即張了張嘴巴,然而她沒有驚呼出聲,只是眉梢裡已經藏滿了喜意。
「花容墨笙,墨笙,你醒了對不對?墨笙,你醒了嗎?」
睫毛又動了下,許久之後才緩緩地睜開,依舊如初,沒有分毫的惺忪,雙眸裡一片清明,似乎睜眼的那麼一瞬間,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回憶了一遍。
花容墨笙看著眼前狼狽的女子,沒由來地覺得心裡一縮,微酸帶著疼意。
她還是那副樣子,蒼白著臉,頭髮披散而下,柔軟烏黑,更將那張小臉映襯得白皙,然那他知道那是一種蒼白。
身上的衣裳帶著班駁的血跡,已經乾涸,但是血腥味依舊。
「年年」
他輕輕地喚出了聲音,笑容淺淺。
「你真的醒了?」
蘇流年喜極而泣朝外喊道,「大夫,大夫快過來,他醒了【穿越:王爺如狼,妃似虎第174章、親下,就不疼了章節】!他醒了!青鳳,修緣,七王爺醒來了!」
最先衝進來的是一夜未眠守在門外的青鳳,而後修緣跟了進來。
青鳳見花容墨笙真的醒來了,立即朝著修緣望去。
「快,你快給王爺看看傷勢如何?」
他雖然懂得一些醫術,然而花容墨笙受傷之後,青鳳這才發現修緣精通醫術。
修緣先給花容墨笙把了脈象,又看了看已經止住血的傷口,淡淡的,他說,「傷勢已無大礙,只是脈象奇怪,時緩時急,小僧暫時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給他點時間,他定能研究出來。
頓了一會,修緣又道,「注意休養,傷口切勿碰了水,小僧開的那幾帖藥按時喝上,便無大礙!」
「有勞了!」
青鳳朝他客氣地行了禮。
修緣只是淡淡一笑,又看著坐在床邊的蘇流年想說些什麼但始終沒有說出去,而是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便轉身離開。
「年年」
花容墨笙又輕喚了一聲,將她上下打量一番,他問,「你可有受傷?」
蘇流年見他一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問她可有受傷,心裡一酸差點就哭了出來,她搖了搖頭。
「沒有!我很好,沒有受傷!」
花容墨笙笑了,是那種輕柔放鬆的笑意,唇畔的笑容如春花燦爛,容顏雖然蒼白,但是蘇流年第一次見他笑得這麼自然,這麼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要沉淪在他的笑容中。
蘇流年回過神,輕柔地撫上他的臉。
「花容墨笙,你是腦袋長坑還是突然怎麼了?做什麼要為我擋去那一劍?萬一你死了怎麼辦?」
「死了,讓你過一回當寡婦的癮!」花容墨笙疲憊地將雙眼一閉。
「我呸——誰讓說那個字的!不許說!」
但是見他疲憊的樣子,蘇流年又不忍心說他,可卻忘了,那個她此時忌諱的「死」字,還是她先開了頭。
輕輕地,她開了口,「很疼嗎?」
花容墨笙搖頭,「不疼!」
「幾乎刺穿了整個胸膛,能不疼嗎?」一旁的青鳳淡淡地出聲。
雙眸輕緩一斂,花容墨笙朝著青鳳下了命令,「出去!」
「是!屬下告退!」
青鳳行了禮便離開了。
蘇流年見花容墨笙這樣輕拉了拉他的手,「青鳳對你那麼忠誠,你還如此凶他!」
青鳳的忠誠,她是看在眼裡的。
「他沒給你飯吃是不?」花容墨笙問道。
「呃」
蘇流年頓了下,這才想起自己一晚上一早上都沒吃,被他這麼一說才覺得真的有些餓了。
從昨天傍晚正要回來別院的路上,那場面驚心動魄,若不是她遇過幾次,早已嚇壞了。
而見到花容墨笙受傷之後,她又是擔心又是受怕,整個人處於混亂的狀態,一晚上不吃不睡,竟也挺了過來。
「也許青鳳由於擔心忘記了,估計他也沒有用膳,他昨晚在外頭守了一夜呢!」
見青鳳如此護主的心態,蘇流年忍不住想要替他說話。
花容墨笙不語,只是淡淡地笑著,而後雙手撐著床,想要坐起來,蘇流年見此立即將他按住。
「你做什麼?也不怕傷口裂開,難道不知道已經是嚴重失血嗎?」
這落後的年代,可沒有輸血的東西啊!
或許是因為太疼,花容墨笙只輕輕地喘息了口氣。
「沒事,扶本王起來。」
蘇流年這才想起他這麼趴著一夜,就是正常人也受不住,血液不循環,早已是酸麻不已了。
心裡發酸,她點了點頭,還是小心翼翼地將他扶起坐好。
傷在背部就是再柔軟的被子給他靠著也會疼,便坐在了他的身邊讓他靠在她的身上。
見他受了這麼重的傷,眉頭也不皺上一下,除了臉色蒼白,一切無異常,也不知他是怎麼忍受這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