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是不是搞錯對象了?」她突然笑起來,淡淡道,「這口氣像極了捉姦在床的丈夫,真酸了,你中午是不是用了醋?」
他的臉如唰了一層冰,她轉而正了臉色,語氣淡漠,「別以為人人都是你,到處留情。」
這話一出,兩人同時一怔,酸味竟如此之濃,她眉心擰了擰,拂袖而去,卻被鳳非離扣著手臂往懷裡帶,「葉海藍,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難堪地推開他,退了一步,臉上再無以往的笑容,冷冷地看著鳳非離,「我從來沒有招惹過你,總是你來招惹我,我記得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你喜歡葉海言,就不要來煩我,鳳非離,如果你沒健忘的話,應該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我討厭你這種三心兩意的人。」
「我爹地,姑丈,哥哥……乃至我的叔叔們,個個都是用情專一的人,他們自幼就以行動告訴我,什麼叫愛情,什麼叫付出,什麼叫珍惜。」她眸光淡淡的,冷漠地看著鳳非離,「我見證過幾段愛情,從小就明白,三心二意,傷人傷己,所以我不是你。」
「鳳非離,我很明白地告訴你,我,不要你了,請你以後不要來惹我,兩年之約,你打算守,那就此作罷,以後我和納蘭逸如何,與你再無關係。」
「請你不要以一副自以為是的嘴臉來插手我的事情,我的感情,我最後一次告訴你,我的事情,除了我,誰也沒資格管,即便我以後喜歡納蘭逸,嫁給納蘭逸,你也無權過問。」
情不自禁是愁,有緣無分是哀。
他和她之間,就是這樣子吧,也不知是誰的情不自禁,到頭來,總歸是有緣無分。
就這樣,算了吧。
早就這麼決定了,非要殘餘一絲期待,真是愚蠢,她蠢得還不夠嗎?
「海藍……」鳳非離眸色深沉,倏地一笑,「你吃醋了?」
心底,竟有一絲淡淡的喜悅。
葉海藍莞爾,「真是自大,若你以為我說這麼多,單純只是吃醋,那你就這麼認為吧,殿下,海藍告辭。」
他眸色驟然下沉,定定地看著她的背影遠去,消失在山谷之間。
……
葉海藍方走出山谷一段距離,一道光影落在身邊,竟是阿寶,她略微驚喜,「阿寶,怎麼回來了?」
「海藍,你好酷哦。」阿寶紫羅蘭般的眼睛露出崇拜。
她揪著他火紅的長髮,「偷聽是不道德的行為,知道嗎?」
「什麼偷聽?笨蛋,不要揪本少爺漂亮的頭髮,掉了一根我找你拚命。」阿寶的小短腿氣憤地踢了葉海藍一腳,蹦出幾步之遙,很珍惜,很臭美地梳理自己漂亮的長髮,葉海藍眸光一抽,有必要這麼臭美嗎?阿寶嘟起嘴巴,「我是光明正大地聽好不好?」
「海藍,你真的不一樣了。」阿寶突然正色說道,「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她不懂他說什麼,阿寶斂盡笑容,負手,看著天上漂浮的白雲,陽光在他身上,朦朧了淡淡的剪影,有些深沉,她第一次看見阿寶如此寂寥沉重的背影。
「阿寶,你說什麼?」什麼叫變了一個人?她不懂。
阿寶並未看她,海藍真的變了,從一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今日感覺更是明顯,她是蓮花女神的時候,清高,冷漠,高貴,善良……而且很單純,骨子裡帶著幾分脆弱和猶豫,且責任感重。
轉世後,依然清高,善良,但卻變得更堅定,不羈,狂傲,霸氣,瀟灑,都是以前的她所沒有的,特別對待感情的態度……
海藍的轉世,他有介入,他有些慶幸,當初把她送往二十一世紀的葉家,正因為如此,才會使得她所有改變。
這是裡亞所料不到的吧。
或許,這樣的她,更能扭轉以後的局面。
不過……
有人得吃苦了,阿寶摸著下巴嚴肅地思考,他是不是有點吃裡扒外?好像是有點,竟然有點幸災樂禍,咳咳……要不得。
頭髮一痛,他的長髮又被葉海藍揪住,「喂,小屁孩就該有小屁孩的樣子,別擺出這副模樣唬人,你剛才什麼意思?」
「笨蛋,說了不要揪我漂亮的頭髮。」阿寶發飆了,一拳揍過去,海藍避開,他揉著頭皮,傲氣地抬起下巴,「偏不告訴你。」
「稀罕。」
「海藍,納蘭逸怎麼樣?」阿寶神秘兮兮地問她。
「陌上君子,溫潤如玉,博學,多才。」而且危險,她感覺很大的壓迫。
「較之鳳非離怎麼樣?」
「哼,鳳非離暴戾,虛偽,好色,多情,自大,齷齪,無力,傲慢,狠辣,蠻橫,不講理,混蛋……人家一根指頭他都比不上。」葉海藍發洩的數落。
阿寶,「……」
紫羅蘭的眸疑惑地望天,「海藍,你用了好多同義詞。」
「閉嘴!」
阿寶乖乖閉嘴,實在忍不住,豎起拇指,「藍藍,你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
葉海藍聽得出他的口不對心,狠狠瞪他,反問,「你覺得他們兩人怎麼樣?」
「啊呸,那是一個水平的嗎?能比嗎?」
「就是說嘛,鳳非離連一根指頭都比不上。」葉海藍感動,阿寶的眼光和她第一次如此雷同,嗯,很好,值得安慰。
阿寶淚了,無語問蒼天,根本說的不是一回事嘛,算了。
第二天,葉海藍又遇上納蘭逸了,是偶遇,她和西門雪約好了一起去挑選魔寵蛋,誰知西門雪失約,她在街上又遇見納蘭逸。
他身邊緊跟著一名女子,她認得出是他身邊五人之一,那女子很有禮貌地和她打招呼,納蘭逸含笑看著她,葉海藍第一次覺得,聖都真他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