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手指扣住他的袖子,很緊,白皙修長的手指似是有一股熱氣,熨燙著他的肌膚,他的眸觸及到她眸中的陌生,益發冷酷……
她不記得他了。
那一聲無恨,我痛,只是她的慣性罷了,他該慶幸,她這一聲喊的是他,不是裡亞,是嗎?君無恨驟然想要瘋狂大笑,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竟會為她癡狂至此,愛得越深,恨得也越深。
「你……那天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會不見了,你答應送我回家的。」葉海藍著急地說道,是她解了他的封印,放他自由,他應承送她回家,可他卻不見了他。
「你到底是鳳非離,還是誰?」
「海藍,閉嘴!」君無恨冷冷落下幾字,葉海藍心頭起了一層疑雲,他到底是誰?是鳳非離,還是……鳳非離總是帶笑的,深不可測的,不似他,一身戾氣,霸氣凌人。
鳳非離也曾有過這樣一幕,那日在櫻花樹下,他便是此般神色。
「你說過要帶我回家,你食言。」葉海藍想要甩開手,卻被他狠狠地捏住,他的天藍色的眸彷彿住了一隻厲鬼,戾氣駭人。
「我食言?海藍,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食言?」他的力氣大得幾乎捏碎她的手骨,疼得她有麻木,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得如此暴戾,是她做錯了什麼嗎?
「你……」
「你我之間,食言的人從來都是你!」他一字一字,冷酷落聲,她嬌小的身子被他逼得步步緊退,葉海凡要去解圍,卻被西門墨軒攔住。
他以唇語道,別插手他們的事。
葉海凡詫異。
「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葉海藍沉聲問,毫不畏懼地看著他,他的無端指責讓她很不舒服。
「你終有一天會知道。」君無恨鬆開她的手,冷哼一聲,這身高真是讓他想要殺人,他一鬆開,葉海藍倒退了幾步。
她垂眸,心頭微疼,君無恨冷眸掃過紫蛇,厲聲問,「心蓮火在哪兒?」
紫蛇審時度勢,他黑色的氣體組成一個囚籠,把她緊緊地困在其中,紫蛇動彈不得,只能說道,「你先放了我!」
君無恨諒紫蛇也奈何不了她,一揮手,黑色的囚籠散開,紫蛇又變成了嬌媚女子,她念動一竄咒語,只見幽靈殿的頂端驟然落下一枚小小的,藍色的火焰。
這枚小小的火焰形態是一朵藍色的蓮花,懸浮在半空中,妖嬈盛開著,美麗奪目,燦爛-逼人,非常的漂亮,這和葉海藍使用蓮心決打出來的火焰很不一樣,蓮心決打出來的蓮花好似是一種虛幻的氣體,而這一朵小小的蓮花則是一種實體。
藍色的蓮花火焰周邊有點滴白煙,心蓮火性寒,是一種集合了天地冷氣的火焰,所以週身冒著一股白煙。眾人看著心蓮火都覺得,這股火焰散發出一股寒氣,幽靈殿本來就陰冷,這回就顯得更冰冷了。
這就是心蓮火啊!
那紫蛇看著君無恨,冷笑了聲,「你就算拿到心蓮火又怎麼樣,這異火特別詭異,根本就不能發揮它的力量,連馴服她都很困難,你想要它,談何容易。」
「關你何事?」君無恨冷冷一哼,眸光掃過葉海藍,劈手指著她,道,「展開你的鬥氣結界。」
「為什麼?」
「那你張開,你就張開,哪那麼多廢話。」
葉海藍天生傲骨,他語氣如此不好,她冷冷一笑,「我就是廢話多,你想怎樣?你讓我張開,我偏不張開!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
君無恨沒想到這小丫頭會反抗他,眸光一厲,手中的軒轅劍蠢蠢欲動,大有一種想要劈了她的架勢,葉海凡和西門墨軒看得心驚膽戰。
這兩人的火藥味怎麼就那麼足呢?
「你再說一次?」
「姑娘我就是廢話多,你想怎樣?你讓我張開,我偏不張開,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葉海藍當真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氣得君無恨一身戾氣磅礡而起,手中捏緊軒轅劍,胸膛劇烈起伏。
該死的,她似乎變了不少!
脾氣乖張得多了。
「我真想一劍就砍了你,省得你如此招惹我。」君無恨咬牙切齒,以前海藍極少和他吵嘴的,他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算很長,神魔兩界素來水火不相容,各自都明白各自的身份,想要再一次是不可能的,何況當時海藍還有一個身份,裡亞的未婚妻。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月之女神都要把她嫁給裡亞,海藍心中煩悶也多,人也安靜,兩人見面總是偷偷摸摸的,後來他著實忍不住了,誘她進魔界。
她不願。
從神界墜入魔界,需要一個很艱苦的過程,也必須背負罪孽,海藍更是不願生靈塗炭,兩人之間常冷戰,有好幾次都要揮刀斬斷情絲,卻又都受不住情愛的誘惑。
導致後來最終還是犯了大錯,神魔兩界大亂。
「海藍,我再說一次,張開你的鬥氣結界。」君無恨無心和她囉嗦,語氣已有不耐煩,葉海藍看看那枚心蓮火,又想了想他的用意。
他是想她收服心蓮火嗎?
這架勢,看起來是,她回頭看看葉海凡和西門墨軒,他們兩人點點頭,葉海藍心頭頓了頓,這心蓮火不是要自己馴服嗎?
君無恨看似她的心思,忍不住罵了聲,「你個笨蛋,馴服什麼馴服,這本就是你的東西,你拿回去還需要什麼馴服?」
葉海藍不懂,那紫蛇在一邊狂笑,指著葉海藍說道,「你讓她收服心蓮火,當心蓮火的主人,你是不是發瘋了?她的實力根本就壓不住心蓮火,一接觸到心蓮火就被融化了,你真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