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望天,淡淡的月光灑了下來,柔和地打在她的臉上,好似鍍了一層淡淡的薄光,「鳳非離,我們什麼時候成親?」
「咦,小東西,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嫁給我了?」鳳非離戲謔地彎了眉,狹長的鳳眸勾起,略帶一份難得的蠱惑風情,在那櫻花燦漫間更顯得妖冶逼人。
海藍皮笑肉不笑,「真不好意思,我只想問清楚日期後好跑路。」
鳳非離哈哈大笑,一點也不介意她的不遜,葉海藍有些窘迫地喊,「喂,別笑得這麼大聲,拜託,你不睡覺好多人要睡覺的好不好?」
幸好她這院子和別人的院子隔得都遠,但半夜院子裡還有人走動的,他笑這麼大聲驚醒人可怎麼辦?她一點不想像別人解釋,為什麼大半夜會有一名男人在她院子裡大笑,這是很有姦情的聯想。
「小東西,你真是太可愛了。」
「從小到大,見過我的都這麼說。」海藍淡定地接下他的讚美,一點都不臉紅,見過她的的確都說,她很可愛,很漂亮,這些詞從來就沒離開過她身上。
「自戀啊!」
「半斤八兩啦,殿下都說我們是絕配,您這麼自戀,我若差了點,可怎麼配得起你呀?」海藍更笑得真誠了,那張微笑的面具被她戴著好似有了生命般,讓人感覺不到半分的虛假。
可她的言辭間,他聽在耳朵裡,的確是那麼的虛假。
「愛妃,你這算是默認了你的身份?」
「殿下,你的話真多,我問你的問題你還回答我呢,什麼時候成親?」葉海藍問,對於這個問題,她是非常,非常的好奇。
自從鳳非離欽點她當王子妃後,似乎也只是口頭約定,日子還沒定下呢,雖然這名分是老老實實地扣在她頭上了,可畢竟是口頭婚約,他若毀了,自然也說不得什麼。
葉海藍問清楚並不是說,她多想嫁給鳳非離,怕他悔婚,而是想搞清楚這件事情,他若毀了她也沒什麼損失,畢竟又不喜歡鳳非離。
然而,被人耍著玩不是一件很舒坦的事情。
他若耍了她,哼!別想全身而退,她會讓他惹上一身腥的。
「這個日子問題,得好好的計量,琢磨,小東西放心,這王子妃的位置,誰也搶不了你的。」鳳非離含笑說道,看著她的眼光裡,散漫了櫻花的顏色,看起來特別的溫柔。
有一瞬間是令人很著迷的,但海藍是個異常冷靜的小姑娘,溫柔這東西對於鳳非離殿下來說,簡直就是那浮雲,當不得真。
「稀罕!」葉海藍驕傲地抬起頭顱,鳳非離輕笑聲不斷,她看了他一眼,問,「喂,葉海言明天就回來了,你不回去睡覺嗎?」
「她回來我睡覺幹什麼?」鳳非離挑眉,這是什麼理論?
「睡覺飽了,神采奕奕去迎接美人啊。」
「喲呵,這味兒怎麼就這麼酸呢?小東西,你聞到了嗎?」鳳非離戲謔問,鳳眸淨是一片歡快的笑意。
葉海藍看著滿天的飛舞的櫻花,笑道,「估計是這櫻花發酵了呢,哎,你真可憐,都藏在櫻花堆裡也沒發現,可惜,可惜……」
鳳非離,「……」
靠,這丫頭有才,這話都能說得出來。
「小東西,你聽到什麼了?」鳳非離含笑問她,臉上帶著蠱惑的笑容,但鳳眸裡的笑,並沒有一絲暖意,只是清清冷冷的,如這月光般。
「用不著我聽到什麼吧,你和葉海言那些事,走到哪兒都有人說,你欽點我當王子妃,跌破不少人眼鏡呢,哼!」葉海藍冷冷一笑,「我尋思著你是一時興起,最好好好睡覺找個好借口,明天好安撫美人兒啊。」
「本殿下來安撫美人兒了嗎?」鳳非離半真半假地說道,白衣勝雪的他在櫻花間,笑容明艷,卻似隔這一層粉紅的紗巾,令人看不清楚。
葉海藍淡淡地蹙眉,他這是什麼意思?來安撫她?她用得著他安撫嗎?笑話了。
「別和我玩文字遊戲。」葉海藍淡淡地說道,眸光清冷。
鳳非離笑靨如花,有幾分譏誚的味道,看著她笑道,「小東西,你有什麼東西能讓人利用的?」
「我怎麼知道!」葉海藍假笑一聲,「說不定殿下看上我的美貌,想要坐享齊人之福了。」
鳳非離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身子一抖,漫天櫻花飄落,那副景色美得如夢如幻,藏在櫻花間的笑容是那麼的明顯和歡樂。
「小東西,你比我還自戀,就你這個小身板?光有美貌有什麼用,能看不能吃,白折騰自己罷了。」鳳非離輕笑說道。
海藍露出一抹淡定的微笑,「我這小身板怎麼了?照樣能讓你慾火焚身,上一次是誰獸性大發,我這樣的小身板都能讓你發情,我偉大的殿下,這以後若是我模樣長開了,身材成熟了,你還不化身成一頭餓狼撲上來?有吃了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嗎?」
鳳非離,「……」
靠,這丫頭該死的伶牙俐齒,可是……她怎麼懂得這麼多?一名十三歲小女孩?怎麼這種話題討論起來也面不改色?
葉家的變態教育能出來這樣的孩子?不可能吧?
鳳非離玄幻了!
「喂,你到底幾歲?」鳳非離斂去笑容,非常嚴肅地問。
葉海藍翻了一個白眼,瞅著他的眼神好似瞅著一白癡,她笑得想qing樓的姑娘,還有模有樣地擺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姿勢,聲音嬌滴滴的,「奴家芳齡13。」
鳳非離一口氣差點哽在咽喉裡,靠!
哪兒來的妖精?
葉海藍心想,哼,比風情,她未必輸,她家可是有一位風情萬種的掌門人,她自幼耳渲目染,能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