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一千字,明天補上。晚上陪哥們喝了幾杯,有點暈乎乎的!
當梁晨來到書房時,正看見林子軒手持mao筆,蘸了飽墨,在雪白的宣紙上游龍走蛇,揮灑而就。走近前去,看得分明,白紙上書『寧靜致遠』四個大字。
梁晨知道林子軒寫得一手好楷體,但像這種大字墨寶,他卻是第一次見。字體自然堅勁,端正清遒,充滿著一種寧靜恬淡,平和細緻之意。無論是這四個字本身的含義,還是從字體透露出的意蘊,都可以看出林子軒目前的心境狀態。
「我這字怎麼樣?」林子軒放下mao筆,抬頭問道。
「好!」梁晨點頭讚道。似乎覺得自己的回答有些簡單,連忙又加了一句「非常好!」
「你向來就是這麼誇獎別人的?」林子軒啞然失笑,指了指自己的墨寶道:「你覺得好,那就送給你了!」
「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回去我裱起來掛在辦公室裡!」梁晨笑嘻嘻地說道:「咱也附庸風雅一回!」
「掛起來沒必要!如果覺得這四個字有用,就把他記在心裡!」林子軒收起臉上的笑意,輕歎了口氣說道。
「呃!請乾爹指點!」梁晨怔了下,隨後換上一臉肅容,很是恭敬地說道。他猜測乾爹一定有什麼教誨,因此立刻擺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xiǎo晨,我問問你,你覺得目前你在仕途上最大的優勢是什麼?」林子軒對義子表現出的這份靈敏直覺還是很滿意的。見微知著,由此也可以證明,對方並未被一帆風順,平步青雲的仕途沖昏了頭腦。
最大的優勢?其實對這個問題梁晨根本不用仔細想。他的最大優勢,當然就是特殊能力這個逆天的作弊器了!當然這個是不能說的,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最大優勢?
「這個,年輕有為算不算?」想了半天,梁晨厚著臉皮說道。
「這個算是你的優勢,但還不是最大優勢!」林子軒搖搖頭,笑著說道。
「那就是運氣了!」梁晨輕咳了一聲道:「您也知道的,我的運氣一向逆天!」
「運氣再好,終有用完的一天。而且,總靠運氣賭博,實在不是個好習慣!」林子軒接著搖頭。
「想不出了!」梁晨愁眉苦臉地回答道:「還是您說吧!」
「你的最大優勢,就在於,你有一個強大無比的後台,所以就算你把遼陽和錦平官場鬧的ji飛狗跳,最後也能平安脫身,甚至藉機上位!」林子軒輕輕敲擊著桌面,以淡淡的語氣說道。##iǎo說必去##
「我明白,是因為葉老!」梁晨恍然大悟,連連點頭道。
「你的性子,其實是不適合hun官場的,知道為什麼嗎?」林子軒又開口問道。不過他並沒有給梁晨回答的機會,而是直接揭幕了答案:「原因就在於你有時的不計後果,不按常理出牌。換句話說,就是那種『捨的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死硬派。官場有官場的規則,而偏偏在大部分時間裡,你都是在違背甚至踐越這個規則!」
「乾爹,我平時其實很守規矩的!」梁晨有些不太服氣地為自己辯解道。
「是嗎?」林子軒冷哼一聲反問道:「那你給我有哪個市公安局長敢不服從市委書記的命令,還公然和市委書記頂撞?又有哪個市公安局長敢越過省公安廳,直接從武警總隊調兵去市委書記家抓人?」
梁晨立刻就不吭聲了!林子軒說的這兩樣『豐功偉績』都是他幹的!
「破壞官場規則的人,下場往往都很慘,你現在之所以安然無恙,甚至平步青雲,就是因為你有一個別人都惹不起的靠山!否則,你早就被發配到哪個窮山惡水的旮旯裡去了!」
梁晨訕訕一笑,確是如對方說的那樣,如果不是葉老這尊神佛護佑,他在錦平根本就威風不起來。反過來說,他之所敢和前市委王復生不計後果地硬到底,之所以敢?省委書記女兒胡婧婧的耳光,也不正是因為他叫葉老一聲『葉太爺爺』嗎?
「葉老,病了!」林子軒臉上現出一絲悲傷,以低沉的語氣說道。
「怎麼可能?」梁晨心中一震,失聲道:「前月我還和他老人家通了電話……!」
「葉老,今年已經是九十六歲的高齡了!」林子軒微閉上雙眼,低歎一聲道:「他老人家在戰爭年代受過嚴重的槍傷,近幾年的身體一直時好時壞。剛剛從京城傳來的消息,葉老這次,病的很重!」
「會有生命危險嗎?」梁晨焦急地問道。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與葉老見面的情形,那時,正是在遼陽的市中心醫院!
「還不清楚!」林子軒搖搖頭,低聲道:「xiǎo晨,我今天對你說這些,就是想讓你明白。##iǎo說必去##人生際遇的起伏跌宕,也許就發生在某一年,某一天,甚至是某一刻。葉老,還有我,我們一旦不在了,以後的路只能靠你自己走下去!」
梁晨的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感動和酸澀,他蹲下身子,淚光閃閃地笑道:「乾爹,您放心,有您那幾百億財產,我就是不當官,當個億萬富翁也不錯的!」也許以前,那聲『乾爹』叫的稍有些勉強,但此時此刻,他卻是真心誠意。無論是葉老還是林子軒,都是真正關心愛護他的長輩!
「沒骨氣的東西!」林子軒伸出手掌,輕輕撫在梁晨的頭頂,口中罵了句,臉上卻是綻現出慈祥的笑意。他這輩子活的其實很失敗,但好在還有這麼一個義子,讓他在有限的時日裡,體味著積極活下去的意義!
「你也放心吧,乾爹我還能多活幾年,至少,我還要看著xiǎo軼驍長大!」林子軒的眼中充滿著一種樂觀向上的憧憬,輕笑說道:「我答應過xiǎo軼驍,要給他娶很多漂亮的媳婦兒!」
這對父子在書房裡談了許久,直到林子軒神情顯lu疲憊,梁晨才將林子軒送回臥室休息。
在走廊裡,梁晨拿出給遠在京城的葉老警衛大柱打了電話。得到的消息讓他的一顆心高高懸起,無法放下。葉老確實病的很重,高燒幾天不退,整個人一直處在半昏半醒之中,經多位解放軍總院專家會診,情況很不樂觀。
梁晨表示了馬上前往京城的意願,卻是遭到了對方的拒絕。「首長入院前就叮囑過,不許透露他患病的消息,更不准許別人探望。尤其不許您和兩位大小姐過來!」頓了一下,電話裡一向呆板淡漠的聲音出現了短暫的情感波動:「您放心,有什麼情況,我會通知您!」
收拾起凌亂的心情,梁晨回到嬰兒房,繼續逗nong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張語佳就靜靜旁,看著兩個世界上和自己最親的男人,柔婉的笑意中充滿著一種幸福。
晚上,梁晨,張語佳,林子軒,一家人圍在桌子前其樂融融地吃了晚飯。xiǎo軼驍很是興奮地咿呀叫著,烏溜溜地眼珠在梁晨,張語佳和林子軒之間轉來轉去,不停地地伸胳膊伸tui,很不安份的樣子。
林子軒拿著玩具哄著xiǎo孫子,張語佳靠在梁晨的肩上,享受著難得的安逸和溫馨。而就在這時,梁晨的手機響了。
掏出了眼號碼,梁晨接了起來,就聽裡面傳來連大記者興師問罪的聲音:「到遼陽也不告訴我一聲,如果不是兮兮給我打了電話,我還蒙在鼓裡。梁大局長,你是不是喜新厭舊,準備做新時代的陳世美呢?」
「我來遼陽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雪霏,你是記者,應該講道理,胡亂猜疑luan扣帽子的行為是不對的!」梁晨一邊說著話,一邊尷尬地看著身旁的張語佳。
張語佳神色很平靜,準備起身暫避,卻給梁晨摟住了香肩。張語佳心中湧起複雜的滋味,她知道梁晨在用這種方式向她證明,她不是外人,他也沒想對她保守什麼秘密。
「我怎麼聽見有xiǎo孩子的聲音啊,晨,你到底在哪兒啊!?」手機裡傳來連雪霏疑惑的聲音,隨後又接著道:「不管了,限你半個xiǎo時之內趕過來。哼哼,別說你不知道地方!」
摞下電話,梁晨臉上的尷尬之色更濃。林子軒在一旁哼了聲:「連家那個丫頭是吧?她消息倒是ting靈通的!」
梁晨神情訕訕,不知怎麼開口。卻是張語佳善解人意,拿來了大衣,很體貼地給他穿上,然後拉著他的手,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
「語佳!」梁晨直覺臉上發燒,他是專程來看望對方,乾爹和兒子的,而現在,卻是被情人的一個電話召走。就算是張語佳不計較,他心裡也著實難安。
他與連雪霏也有近兩月沒見了,這次來遼陽,原是打算臨返錦平前再到雪霏那裡,卻沒想到家裡有xiǎo奸細洩密,惹得連大記者直接電話興師問罪!
張語佳沒有說話,只是帶著淺淺的笑意,上前輕wěn了梁晨的臉頰,然後輕輕推著梁晨的胳膊,示意他趕緊過去。
隔窗看著男人坐進轎車,進而車子緩緩駛離,消失在風雪之中。張語佳怔怔地出了會神,然後才轉身回到房間裡。
「臭小子今晚回不回來?」林子軒依舊在哄著xiǎo軼驍,頭也不抬地問道。
「他沒說!」張語佳低聲細語地回答道。
「你啊,性子太軟了!有時該爭還是要爭的!」林子軒搖搖頭說道。
「他想回來,自然就會回來。」張語佳輕聲回答道。
林子軒微微一怔,隨後啞然失笑,連連點頭道:「說的有道理!呵,乾爹這人一老,腦筋就有些遲鈍了!」
車上,蘭劍從後望鏡中看著坐在後排位的年輕男人,淡淡問道:「亦霖,易朗,重霄最近怎麼樣?」
「他們都很好!蘭叔您就放心吧!」梁晨連忙回答道。然後還把徐易朗最近的『反常動向』給蘭劍做了匯報。
「易朗!?」蘭劍臉上現出訝然的神情,繼而笑道:「如果是真的,這倒是個好消息。」
「蘭叔,雨柔和海倫還在京城嗎?她們說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想起自脫險以後,一直留在京城的齊雨柔和海倫兩女,始終放心不下的梁晨忍不住開口問道。
「她們還在京城!」蘭劍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道:「雨柔和海倫的臉受了傷,正在接受治療!所以大概還要一段時間!」
「要緊嗎?」梁晨吃了一驚,怪不得雨柔和海倫遲遲不回來,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越是漂亮的女人,對自己的容貌就越是珍視,以齊雨柔和海倫這樣的美女來說,她們根本不能接受原本美麗的面容變得醜陋的結果。
「咳,聽說很嚴重!」蘭劍輕咳一聲,面無表情地說道。
梁晨沒有作聲,鬱悶之色卻溢於臉表。今天他已經聽到了兩個壞消息,一是葉老病重,二就是雨柔和海倫臉蛋受傷。他心裡求神拜佛,希望葉太爺爺能免康復,也希望雨柔和海倫表美貌依舊。
車子駛至東三環國貿橋,銀泰中心公寓樓下。梁晨下了車,頂著飄灑的雪花,走進了公寓內。
乘電梯至十二層,梁晨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客廳的落地燈亮著,昏暗柔和的光芒使房間裡充滿著一種朦朧的色調,隱約可以嗅到一陣幽幽的女人香。關了men,換了拖鞋,走進客廳將大衣脫下掛在衣架上,梁晨輕聲喚了兩句『雪霏,雪霏』。不見有人回應,卻是隱隱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水響。
梁晨笑了笑,連大記者這是提前洗白白,準備好好shi候他呢。心中一動,連忙自己的衣物脫光,然後輕手輕腳地向洗手間走去。
而這時,洗手間的房門卻忽然嗒的一聲開了。一個身形高挑,裹著浴巾的女人,赤著一雙**走了出來。梁晨立刻為自己錯過了洗鴛鴦浴的機會而感到惋惜,不過亡羊補牢,未為晚也。於是,他立刻悄無聲息地撲了上去。
一把扯掉女人身上的浴巾,雙手緊摟住女人赤?光滑,散發著芬香氣息的yu體,然後低下頭猛地wěn上了女人糯軟香甜的紅唇。
幾秒鐘之後,梁晨被一記極為暴力的過肩摔摔在了地上,隨後一隻赤?的yu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耳邊傳來一個既羞又怒但不失動聽的聲音:「壞蛋xiǎo晨我是誰?」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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