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誘餌
市常委擴大會議之後,梁晨被政法委書記邱嶺梅叫到了辦公室,同行的還有市委組織部長喬百傑。在辦公室裡,邱嶺梅含笑向梁晨道:「小梁,今天會上,市委主要領導的意思你應該也聽明白了。因為幾起大案懸而未結,咱們市公安局,長期處於『不穩定』狀態,公安局長換了幾任,直到現在仍沒有合適的人選」
頓了一下,看著神色波瀾不驚的年輕男人,暗暗搖頭,又接著道:「七二零滅門慘案,去年特大入室搶劫案,加上縱火案的連續告破,著實給咱們錦平爭了光。而小梁你,是當之無愧的頭號功臣有功則賞,所以市委主要領導有傾向想讓小梁你,挑起市公安局長的擔子」
「感謝組織的信任」梁晨以平靜地語氣回道:「只是人貴有自知之明,我覺得,無論是從程序上還是從個人閱歷上,我擔任這個公安局長都是不合適的……」
見梁晨表示出『謙虛』的態度,組織部長喬百傑笑著接口道:「小梁,剛才邱書記說的好,有功則賞。那麼我也加上一句,『唯才是舉,任人為賢』。年輕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要有能力就這一點來說,我覺得小梁你是能夠勝任公安局長這個位置的」
梁晨心知肚明,這個公安局長的位置,是市委書記王復生與副市長**虎拋出的一塊肉骨頭。如果他吃下,那麼就等於變相地表示了妥協和順從。然而他若堅決推卻,那麼在這杯敬酒之後,緊隨而來的就是罰酒了
「小梁,今天呢,不算正式談話,但你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市委領導對於年輕幹部,尤其是像你這麼有才能的年輕幹部,在提拔和重用上,是不遺餘力的」喬部長意味深地說道:「回去好好想想,好好準備一下」
喬部長走後,邱嶺梅倒了一杯水遞到梁晨手裡。這個年紀不過四十多許,不但政治生命年輕,自身風華也不顯半分衰老的女政法委書記,在短暫地沉默之後,開口道:「小梁,知道我為什麼把你留下談話嗎?」
「應該是和專訪有關係吧」梁晨喝了口水,迎上女政法委書記帶有異樣神色的目光,微笑說道:「邱書記也許是想提醒我,在專訪節目中要領會和順從領導意圖,做到謹言慎行,有的放矢」
「那麼你告訴我,你能做到嗎?」凝視著男人那張如刀斧削刻,稜色分明的臉龐,邱嶺梅問道。
「我只能保證,憑著良心說話」梁晨沉吟了幾秒鐘,如是答道。雖然沒直接回答『能』與『不能』,但他話語中顯露的意思,卻是明白無誤地表露出了內心的想法和態度。
「小梁啊,你不覺得可惜嗎?」對於這個結果,邱嶺梅沒多大吃驚,她早就猜得到這個年輕人沒那麼容易妥協。歎了口氣,她用『淺顯易懂』的話語提醒著對方:「你今年二十五歲,在你這個年紀,能成為副處級的人本就不多,而現在市裡還想把你向上提一提你應該明白,你所做的決定直接影響著你今後仕途的走向你難道一點也不在乎?」
「謝謝您,邱書記」梁晨以誠懇地語氣向這位女政法委書記感謝道:「我知您是為我著想,只是在這件事上,我實在沒可能讓步。正像我之前對您說過的,讓我對染著被害人鮮血的證據無動於衷,我做不到」
「你有沒有考慮到失敗的後果?」邱嶺梅恨不得伸手點著這頭倔驢的腦袋:「那個視頻能證明什麼?能證明王兢張豪有罪嗎?現在縱火案的結論已經被定性,就你一個人反對,有用嗎?別看現在輿論聲音一面倒,我和你打賭,用不了多久,這件案子就會淡出大家的視線到那時大家一哄而散,你呢,你怎麼辦?」
「混不下去,我就捲鋪蓋走人」梁晨偷偷瞄了邱書記一眼,小聲地說道。
「你……」聽了對方的回答,邱嶺梅頓時氣結,手指這個撞了南牆都不肯回頭的倔男人,半晌才哭笑不得地道:「算了,我不說了,你好自為之吧」
梁晨離開後,隨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忽地發現她手裡拿的,正是小傢伙用過的杯子。素有潔癖的她皺了皺眉,卻是很奇怪自己沒有厭惡的反應。唉邱嶺梅歎了口氣,她內心已經做了好幾次決定,不去管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傢伙,但每每卻總是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勸對方回頭,偏偏那頭自以為是的小倔驢卻是倔到了極點。聯想到對方那句『大不了捲鋪蓋走人』,邱嶺梅默默地出著神,那個小傢伙也是有所依仗的吧
客廳裡,連夕若與連兮兮坐在沙發一側,很是友善地與兩個同樣美貌的女孩聊著天。紫裙女人的嫵媚性感,是一道極為魅惑的風景,讓同是女人的連夕若都禁不住為之出神。與海倫的張揚風情不同,這個叫葉紫菁的女人展現出的,是一種舉手投足,眉目流轉間都讓人血脈賁張的誘惑
見到葉紫菁,連夕若才明白,這世界當真有一種女人,可以被稱做『天生的尤物』,恐怕沒有男人能夠抗拒這個女人的魅力驀地,連夕若心裡忽然生出一絲奇怪的念頭,她很想知道,梁晨平時面對這個風情萬種的姨姐時,又會是什麼樣的表現?
另一邊,連兮兮也在暗暗打量著蘭月,梳著清爽的馬尾,精緻的小臉上顯露著無邪地清純。一身普通的t恤牛仔裙打扮,彰顯著無盡地青春活力連兮兮不承認對方比她自己漂亮,但無論如何,對方胸前發育驚人的卻是無情打擊著她的自信為什麼人家可以那麼大,她就做不到呢?要不要向對方請教一下豐胸的秘方呢?連兮兮繼續糾結著。
葉紫菁表面上笑容淺淺,與連夕若相談甚歡,然而心裡卻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對連夕若與連兮兮這兩個名字,她稱不上熟悉,但也不會陌生。她曾經聽梁晨提到過,連夕若與連兮兮都是連雪霏的堂妹。只是讓她驚訝的是,這對連家姐妹怎麼會出現在錦平,而且還住在梁晨的隔壁。
牆上掛鐘的時針已指向五點,而這時,一直留意著門外動靜的蘭月忽然聽到走廊內的腳步聲。「小晨哥回來了」蘭月幾乎是雀躍而起,不顧自己的失態匆匆向門口跑去。別問她是怎麼知道的,她的心告訴她,這個腳步聲就是屬於梁晨的
「多謝你們的招待,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葉紫菁也站起身,向連夕若與連兮兮點了點頭以示感謝。然後也跟著走了出去。
走廊裡,傳來男人驚訝的聲音以及蘭月歡快的笑聲,葉紫菁不用看就知道,蘭月那小丫頭一定是又向男人撒嬌來著。果然,走出房門,葉紫菁就見蘭月跳到男人身上,像八爪魚一樣用雙手雙腿將男人的纏了個結實。而這一幕,讓她身後的連夕若和連兮兮大感意外。
「你們,怎麼來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自家客廳裡,梁晨看著越見嫵媚動人的紫色妖精,心中一片火熱,如果不是顧忌有蘭月這個小燈泡在場,他早就撲過去把葉紫菁摟在懷裡吻個痛快。
「小月月的主意,說要給你來突然襲擊」葉紫菁卻是沒什麼顧忌,上前幾步伸手圈住男人的腰,將頭舒舒服服地枕在男人的肩上。
「不像話了啊當我不存在嗎」見到這一幕,蘭月的小臉頓時就紅了,不是因為羞澀,而是因為生氣。梁晨與葉紫菁的關係,她早就知曉了,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心裡不平衡。
「小月月吃醋了,來,讓給你半邊,也給你感受一下」葉紫菁向女孩眨了眨眼,以調侃的語氣說道。
「誰要你讓啊」蘭月小嘴一撅,俏目轉了轉,趁其不備從後面跳上了梁晨的後背,兩隻小手將男人的脖子摟的死死的,口中得意地道:「這裡歸我了」
當晚,葉紫菁與蘭月住在了側臥。梁晨一人躺在臥室的床上,心裡盼望著小妖精的到來。百無聊賴的等待中,他忽然想起在他離開錦平的一周當中,齊雨柔與海倫兩女很少與他聯繫。這兩個女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回來呢
午夜,燈光閃迷,聲浪喧囂的迪吧中,大群男女跟隨著勁爆的音樂搖擺著身體。舞池中,一個高挑火辣的身影,吸引了所有男人們的目光。金色的長髮披散飛揚,海水一般的美眸中映射出比燈光還迷離的**和誘惑,火紅性感的雙唇,隨著音樂節奏顫跳不止的飽碩以及裸露在超短裙外驚人修長的都足以讓在場男人的血液全盤彙集到兩腿間的一點上。
越來越多的男人聚集到金髮碧眼女人的身旁,他們前後聳動著胯部做著暗示性的動作,並試探著去觸碰摩擦女人的身體。金髮美女紅唇挑起,毫不吝嗇地向男人們展現出充滿魅惹的笑容,然而將男人們試圖接近揩油時,她卻如靈蛇般從男人的包圍圈裡脫身而出。來到吧檯前點了一杯藍色瑪格麗特,一邊用紅唇咬著吸管,一邊與身旁的白裙女子交談著。
白裙女子有著一種與迪吧格格不入的清麗秀婉,白玉般的面頰上染著淡淡的紅暈,偶爾望向舞池的目光中充滿著好奇。這一幕落在常來迪吧獵艷的男人眼中,他們百分百敢斷定,這是一個長期生活在溫室之中,還沒被俗欲污染過的清純**。
早在金髮美女未回來之前,白裙女人身邊就多了幾個搭訕者,而等金髮美女過來,其身後又多了幾個男人。狂放不羈,斯文秀氣,玩世不恭,凶狠野蠻各種類型兼而有之。其目的都只有一個,都是想各憑手段,將這兩個美女弄上床
白裙女子一直緊張地盯著自己的杯子,而金髮美女卻是很開朗地和搭訕者們說著話,那股充滿著異國風情的音調直讓男人們心頭發癢,幻想著這個身材惹火的西方女人的**聲應該是何等人**。
「這兩個女人,都是極品,一定要想辦法留下」不遠處的角落裡,幾個男子圍著方桌而坐。其中一個柒著黃發的年輕男人眼中露出貪婪的神情,目不轉睛地望著吧檯前的兩個女人。
「我要那個白裙子女人」強壯若公牛一般的男人插口說了句,不知何時,他的已經支起了一個高高的帳篷。只看其隆起的形狀,就可以知曉這傢伙的尺寸是驚人地雄厚。
「去告訴田雞一聲,他知道怎麼辦」另一個身材矮胖,小眼睛閃動著淫慾之色的中年男人伸手招來侍者,在對方耳邊吩咐道。
吧檯前,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調酒師將一杯純淨水與一杯藍色瑪格麗特送到了白裙女子和金髮美發的面前。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道:「尊敬而美麗的客人,你們的到來,給我們迪吧增添了十分的美麗。這兩杯,是我們迪吧對兩位漂亮女士光臨的感謝請慢用」
「謝謝你了,小帥哥」金髮美女給了調酒師一個媚眼,伸手拿起藍色的瑪格麗特,向白裙女人道:「盛情難卻,親愛地柔,喝了這杯酒,咱們回家」
十多分鐘之後,白裙女人和金髮美女擺脫了周圍搭訕者們的糾纏,相互挽著手離開了迪吧。而她們原先所坐位置的吧檯上,純淨水和雞尾酒都只剩下了一半。
「走吧,今兒晚上,咱哥幾個有得樂了」看著兩個倩影消失在視線裡,黃毛男人急不可待地站起身,向另外兩人說道。
「嘿嘿」另外兩個男人發出一聲會意的淫笑,同時起身向迪吧門口走去。
迪吧門外,當白裙女子和金髮美女想要攔車的時候,一輛出租車適時地駛了過來,女司機從車窗探出頭,熱情地招呼道:「坐車嗎?」
白裙女人和金髮美女點了點頭,彎腰坐進了後排位。出租車緩緩開動,不多時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出租車內,女司機從後望鏡裡看著處於昏迷狀態的兩女,眼神一陣閃爍,雙手打著方向盤,調頭駛向了與兩女要求截然不同方向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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