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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三十八章 我拒絕與我需要時間 文 / 陳重

    「對不起,我要去趟洗手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梁晨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來。站起身,向在座領導和常委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出了小禮堂會場。

    紀委書記姜傳安面目陰沉,他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輕視和侮辱,在他如此嚴肅的問話下,對方竟然借用尿遁這種無恥的方式做為回答。

    這傢伙搞什麼鬼?縣長李明揚皺了皺眉頭,對於對方個性已經算是摸的很透徹的他,絕不相信對方會在這個時候採用這麼無聊的逃避方式!

    一時間,整個會場因為縣公安局長的離去再次變得有些冷場。市安監局長馮昆有心要出言批評兩句,然而存目前顯得有怪異的會場氣氛下,他張了張嘴,卻又把話嚥了回去。

    煤礦老闆艾連喜目瞪口呆地站在地原地,他剛才給人潑了一身髒水,正等待著對方或是惱羞成怒或是氣急敗壞的反駁,然而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輕描淡寫地說了聲抱歉尿急,然後就去舒服地噓噓去了!

    女組織部長凌嵐又是好笑又是擔心,她無法理解年輕男人這樣做法的含義,但她卻能感覺男人的輕鬆與自信。

    整個會場的領導們面面相覷,此時的冷場完全是因為年輕公安局長的暫離,在不知不覺當中,那位公安局的梁局長已經成為今天會議的主角,沒有了他,這出不知是忠是奸的戲碼就沒辦法唱下去了。

    梁晨離開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幾分鐘的時間,回歸到自己位置之後,他年定神閒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用無辜地目光看著在座的領導。似乎很疑惑整個會場怎麼忽然靜了下來。

    「梁局長,對於艾連喜的話,你有什麼解釋嗎?」紀委書記姜傳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問道。這小子是在裝瘋賣傻怎地,去了趟廁所回來,彷彿就像沒事人似的。

    「哦!」梁晨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神情嚴肅地道:「這是誣陷,是誹謗,我懇請紀委領導為我作主,還我清白!」

    「這件事,還需要做進一步調查!在這之前,我認為梁晨同志不適合繼續負責礦難事故調查工作!」紀委書記姜傳安板著臉說道,本來還是想裝裝為難,不得以而為之什麼的,然而受對方神情的刺激,他已經懶得做這點表面功夫了。

    「我同意傳安同志的意見!」一直沒有開口發言的人大主任阮班武忽然表態道。緊接著。常務副縣長古平,副縣長王愛軍都點頭表示附和。

    縣長李明揚眉頭一皺,正想出言表示反對,卻冷不防一旁的縣委書記安國建開口道:「那就這樣吧,粱晨同志先把調查工作放放,全力把縣局的班子建設抓起來!」

    在人大主任,多名常委,副縣長表態的情況下,安國建的這番話,基本就是一錘定音了。身為縣長的李明揚就算是想翻盤也不可能了。

    李明揚心裡暗罵了一聲,抬頭看向年輕的公安局長,卻意外地發現對方神情平靜的詭異,根本看不出任何氣憤和抗拒的痕跡。唔!有古怪啊!

    於是,紀委書記姜傳安提議,就在眾多領導支持,當事人梁晨默默承受的情況下通過了。正當主持會議的副書記鄭鈺進行下一議題,正當已經完成任務的煤礦老闆艾連喜心裡得意地退出禮堂會場時,一個小小的變故發生了。縣安監局長,煤炭局長,副縣長王家軍先後露出異樣的神情,原因無它,放在衣袋被調成震動的此剪正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而剛剛走出禮堂會場的艾連喜,也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掏出手機放到耳邊,只隔了兩秒鐘,嘴角那絲得意的笑容便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以及驚惶失措。

    碰!會場禮堂大門復被推開,煤礦老闆艾連喜去而復返,一臉激憤的指著縣公安局長粱晨道:「姓粱的,你憑什麼派人搜我的紅星招待所,你憑什麼!?」

    這忽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人吃了一驚,在短時間的怔愕之後,領導們明白了這樣一件事,這位縣公安局的梁局長似乎乎派人按查了艾連喜紅星招待所。

    這傢伙!李明揚的眉頭深深皺起,他當然知道梁晨的目的是什麼,但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極為冒險的行為。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這種行為就和親自將把柄送到對手手裡沒什麼分別。這傢伙太魯莽了!

    「梁局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常務副縣長古平沉聲問道。他的反應也不慢,立刻明白了這個年輕的公安局長打的是什麼算盤。正如國家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的絡副局長說的那樣,礦難事故爭論的焦點,完全是在於那個叫馬紅忠的瓦斯檢驗員。只要找到了馬紅忠,那麼就很容易查明真相。

    「我局刑偵大隊鎖定了一處嫌疑地點。我們懷疑瓦斯檢驗員馬紅忠被綁架藏匿於此!」梁晨不慌不忙地回答道。

    「又是懷疑?你有確定的證據嗎?只憑著懷疑,就可以公然派人前去撥查?」紀委書記姜傳安氣憤險些要拍桌子,嚴聲質問梁晨道:「不要忘了,現在你已經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了。」

    「姜書記說的不錯!」梁晨迎上對方的目光,淡淡一笑道:「我不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但我還是公安局長,我有權力處置轄區內的任何刑事案件!而現在,我們縣公安機關正是因為接受失蹤者馬紅忠家屬的報案,才出警追查馬紅忠的下落!」

    「你」!」紀委書記姜傳安被氣的吹鬍子瞪眼,而偏偏地。卻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是繼安監局長龔寬,第二個在會議上被梁晨駁斥的啞口無言的人。

    「梁局長,我只問你一句!你口口聲聲主張權力,那麼又是誰賦予你的權力去搜查艾連喜的招待所!」常務副縣長古平以極其嚴厲的聲音問道:「在搜查紅星招待所之前,你可曾事先報請檢察機關批請搜查令?」

    梁晨沉默,對方的質問擊中了他的要害,想要按查紅星招待所,完全是他的臨時六航就是在測才,他嫡討特殊能力從艾連喜身卜得引州,馬紅忠的信息。而且他更清楚,如果事先通知檢察院批證,能不能批下來先不說,會有很大風險提前走漏了消息。他剛才藉著上廁所的功夫。給監視在紅星招待所附近的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卓曉下了命令,讓他們強行進入招待所內部搜查,並將主要目標集中在一樓。

    「紅星格待所是煤礦對內營業機構,在沒有搜查令的情況下,你有什麼權力派人前去搜查,你這是侵犯,你這是知法犯法,你明不明白!?」常務副縣長的聲音一高再高,透過話筒震得禮堂會場嗡嗡作響。

    「在特殊情況下,公安機關可以不使用搜查證明,進入搜查!」梁晨面無表情地反駁道。

    「哦,那梁局長倒哪一種特殊情況能支持你的這種越權作法和主張!」常務副縣長古平氣極反笑問道。

    其他領導與常委不禁暗暗搖頭,明顯人都可以看出,常務副縣長古平步步數逼,而年輕的公安局長只要勉強招架的份兒。

    「在犯罪證據有可能被轉移,銷毀的情況下,公安機關有權力過行及時搜查!」梁晨以平靜地語氣說道:「而馬紅忠,就是艾連喜涉嫌綁架案的證據!」

    這番理由,有牽強的嫌疑,但引經據典。卻又確確實實出自於刑法關於公安機關不需使用搜查令的幾種特珠情形之一。

    「這又是你的推測,你的懷疑?」常務副縣長古平冷笑道:「那麼,如果事實證明你的推測,你的懷疑是錯誤的,我想請問梁局長,你又怎麼面對由此產生的後果?」

    「身為公安局長,我會對自己做出的決定負責!」梁晨句擲地有聲地道:「如果沒有搜到馬紅忠,我自動辭職!」

    此言一出,會場的所有領導和工作人員都是心中俱震。每個人都不明白梁晨的舞大自信從何而來。憑著自己的臆測,就做出如此草率的決斷。好聽一點可以說是有魄力,難聽一點的那就是過於自負,過於魯莽。大好的前程,極有可能會因為這一句話而前功盡棄。

    縣長李明揚心頭電轉,最終決定保持沉默。他發現,這件事的結果無論朝哪一方面發展,都對他沒有利害衝突。梁晨賭贏了,礦難事故原因水落石出,做為直接領導者,功勞自然有他一份,如果梁晨賭輸了,正好借此機會讓對方滾蛋。

    到底,在他心裡,仍然還留存著對梁晨的強烈敵意。

    這個呆子,犯什麼倔啊!女組織部長凌嵐暗咬了咬嘴唇,她知道男人的倔強勁又上來了,而在這種情況下,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動搖。

    「梁晨!」縣委書記安國建啪地拍了桌子,向對方沉聲道:「我命令你,立刻將刑偵大隊的人叫回來!」

    一道道目光刷刷地望向年輕的公安局長。雖說在座級別最高的應該屬於國家煤炭生產安全監督管理局的驂副局長,在往下還有省煤炭局和省安監局的龍,溫兩位副局長,但在發號施令方面,都沒有江雲縣的一把手,縣委書記安國建來的直接和有力度。

    快答應啊,傻子!女組織部長凌嵐心裡急的不行,安書記的話看似嚴厲的斥,實際上卻是搭救梁晨,並給梁晨台階下的一根救命稻草。

    答應啊!祖宗!煤礦老闆艾連喜額頭的汗水止不住地滑落,他祈禱著這位梁局長頂不住縣委書記的壓力而妥協。順,真要搜出了人,他肯定就是一個完蛋的下場!

    年輕的公安局長陷入了沉默,他雖是擁有著強大的作弊器,但這咋小作弊器並不是萬能的,這一點早從省長侄子騰俊齊強*奸案中,他就已經明悟了。他用特殊能力洞察了馬紅忠被藏匿的地點不假,但這個地點是模糊的,只能確定在一樓。他不能保證,刑偵副大隊長卓曉的搜查行動一定能獲得成功。換句話說,此刻的他仍是在冒險,在賭博!

    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老子就賭這一把了!梁晨心裡狠狠地想到,不干公安局長,老子就去當貨真價實的億萬富翁。

    於是在十數道目光的注視下,年輕的公安局長抬起頭,口中清晰而堅決地吐出三個字「我拒絕,!

    駱副局長驚訝,安書記驚愕,古副縣長驚怒,而艾老闆則是徹底地驚惶失措。

    而就在梁晨說出「我拒絕。這三個字的同時,遠在紅旗鄉紅星招待所門前,招待所的十餘名保安正與刑偵大隊副大隊長卓曉率領的十多名刑偵人員對峙著。

    「想搜查我們招待所?憑什麼啊?先把搜查令拿出來瞧瞧?」招待所的所長崔永康理直氣壯地大聲喊道。他接到老闆艾連喜的命令,無論如何,一定不能讓這些刑偵人的進去搜查。

    刑偵人員們有些底氣不足,他們畢竟是沒有搜查令,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強行進入就屬於違法行為了!副大隊長卓曉眉頭連挑。局長給他下的是死命令」必須盡快突入紅星招待所內一樓搜尋馬紅忠的蹤跡。

    對於局長,卓曉一直有著一種盲目崇拜的心理,從剛調任到市局刑偵一大隊長開始,一路嶄露頭角,短短幾個月的時間,經手破獲的大案無數。不是誇張,他確確實實感受到,那個年紀與他相仿的局長有著一種讓人無法猜透的高深莫測,似乎在對方那雙眼睛的注視下,一切秘密都將無所遁形。

    「卓隊,現在怎麼辦?」一個刑偵隊員低聲問道。

    「硬闖!」卓曉咬著牙回答道。

    「卓隊。這,這不好吧?」刑偵隊員面面相覷,轉而期期艾艾地說道。

    「出了事,我扛著!」卓曉惡狠狠地道:「我扛不住,還有梁局扛著,哪個軟蛋要是害怕趕緊給我提前滾蛋!」

    被副大隊長這麼一刮,隊員立刻再不言語了。既然是局長的命令,那還有什麼好怕的。說實話。現在局裡經過整改之後,機關上下基本都以新任梁局長馬首是瞻。原因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將歷任公安局長從前數到後,就找不到一個像現般來頭大。手腕強。態度硬。魄力足的人物。如不胎腮沁胸膛做這份警察的差使,有誰願意成為被人老百姓厭惡,被黑道打手流氓不屑一顧的可憐對像呢?

    「我們利偵大隊接到舉報,紅星招待所藏匿綁架三二零礦難事故的當事人瓦斯檢驗員馬紅忠,現在,我受縣局領導的指示,依法進入招待所搜查。我警告你們,你們的這種行為是公然抗法,是要追究法律責任的」。卓曉對保安們高聲喊道。

    這個輪到保安們心裡忐忑了,尤其是個別知道真相的,更是禁不住神情惴惴,眼看警察們的態度這麼強硬,那幾乎可以肯定,關於馬紅忠的案子,確實是東窗事發了。

    「別聽他們胡說!」眼見軍心動搖,招待所長崔永康連忙喝道:「總之一冉話,沒有搜查證,就別想進招待所的門!」

    「我再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這是暴力抗法!」副大隊長卓曉先把一頂大帽子扣了過去,然後向後一揮手,厲聲道:「現在我們刑偵人員執行公務,有阻攔的將以妨礙公務罪拘拿」。

    一眾刑偵人員立刻向前湧去,而面對著這一跡象,招待所的崔所長所急敗壞,指揮著保安道:「攔住他們,攔住他們!」

    兩三個保安拿不定主意,剩餘的六七個卻是迎了上去,不過他們不敢動用警棍攔擊,只是用雙手扯著刑偵隊員,不讓對方通過。

    砰!惱火之下,卓曉掏出手槍向天空鳴放了一槍,然後向被震懾住的保安們吼道:「你們想襲警嗎?知不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名,知不知道被襲警員對搶奪槍支的不法分子有當場擊斃的權利?」又轉頭向刑偵隊員們道:「再有阻攔者,立復鏑起來。小張,你立刻向縣局請援,讓縣局多派人來!」

    保安們頓時被卓曉的連蒙帶嚇唬住了原地面露躊躇。現在縣裡的警察可和以前不一樣了,再也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這個副大隊長所說的全拘起來也未必是虛言侗嚇,前段時間豪哥和手下二十多個小小弟不也全被逮進去了嗎?豪哥還被判了五個月的拘役,,!

    「別聽他說,他不敢開槍!」招待所的崔所長歇斯底里地喊道。沒辦法,他和艾連喜是一條線上的螞非,艾連喜要是完了蛋,他也鐵定沒有好果子吃。

    「你個王八蛋!」卓曉的脾氣也上來了,幾步衝上前去將對方推的一個踉蹌,狠聲道:「你和艾連喜要吃牢飯,也用不著把別人都拉下水,艾連喜的案子已經犯了,你再怎麼替他賣命也沒個鳥用!」

    卓曉的這幾句話徹底地瓦解了保安們的鬥志。是啊,艾老闆的案子犯了,那鐵定就是要完蛋,崔所長撇不清干係,但他們脫身卻是沒什麼問題啊!他們犯不著死心眼地陪著姓艾的一起吃牢飯啊!

    想通了這一點,保安們立亥放下了警棍,然後讓開了去路。卓曉,抓住機會,帶著手下隊員衝進了紅星招待所一樓。

    招待所長崔永康急的六神無主,正恨自己沒有回天之力的他忽然就看見一群彪形大漢擁進了招待所大院。不禁大喜過望,高聲喊道:「輝子,老鐵警察進去了,快把他們攔住!」

    帶頭的兩人一聽,二話不說,帶著人也衝進了招待所。與那些保安不同,這支由王大輝,鐵頭帶領的打手是艾連喜供養的「親衛軍」是切切實實的「嫡系。

    正準備派人在一樓四處搜尋線索的副大隊長卓曉和隊友,立刻就與後進來的打手們遭遇了。二話不說,心狠手們揮起手中的刀具與棍棒直接向刑偵人員們衝來。隨著慘呼響起,兩個措手不及的隊員瞬間遭了毒手。一人被砍刀劈在胳膊上,另一人腦袋上挨了一棍。

    平時疏於練的刑偵人員根本不是這些凶殘打手們的對手,只是幾個照面,就又有三四個警員被砍傷。

    副大隊長卓曉只覺得自己的頭髮根根而立,前所未有的憤怒充斥在他的胸口之中。從警校畢業進入遼陽市局刑偵大隊工作開始,他從警的年頭也有四年之久,在以往無數次執行公務時,何曾見過這種隊員被犯罪分子一面屠戮的慘景。手下這群兵的素質再不堪,那也是他卓曉,手下的兵,他是隊長,是頭兒,那他就要對這些兵負責。

    卓曉咬著牙,抽出毫不猶豫地對手持砍刀撲向一名隊員的兇徒扳動了扣機。就聽碰的一聲槍響,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那名意圖行兇的打手身體被強大的衝力擊飛。碰!又是一聲槍響,再次有一名兇徒應聲而倒。

    連續兩聲槍響,徹底地震懾住了怨意行兇的打手們,看著躺在血泊之中痛苦呻吟的同夥,這些兇徒們不禁面露驚懼之色,齊齊向後退了兩步。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菜刀玩的再熟練,也抵不過槍裡的子彈。他們是打手而不是殺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尤其是冒著裊裊藍煙的槍口,他們理所當然地會感到恐懼。他們沒想到,對方真會開槍!

    鏡頭再拉回江雲縣政府禮堂會場。隨著年輕局長的一聲「我拒絕」從而使今天的會場中,充滿著一種令人窒息地緊張與壓抑。驂副局長已經想不到一個合適的字眼用來形容這個年輕男人了。與同級官員叫板,與副縣長叫板,與紀委書記叫板,現在,又與縣委書記叫板。這個男人所表現出來的行為已經不足用狂妄來形容,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加目空一切了。

    「無組織,無紀律,藐視領導,這就是你做為一個縣公安局長應有的作派?這個江雲縣,是不是改由你梁局長說了算?」常務副縣長古平說了今天會議為止,最重的一句話。

    「我需要時間,我必須等最後的結果出來!」梁晨的眼神異常的明亮,語氣之中透露出的執著與自信,令所有人為之動容。

    這個年輕的公安局長,依舊沒有妥協,依舊在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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