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淼站在門口,有些微怒的看著這一群目送秋波的少女,歐陽熀有什麼好看的?幹嘛天天跑到她家來,扭頭看向側臉的歐陽熀,可氣,這個脫了西服褪去冷酷著普通衣服顯出溫柔的男人,真是帥的沒天理了。
「熀,我的大學課本上這道題,也不會耶,你能幫我看一看嗎?」一位身著時髦的少女柔柔的說著,未經歐陽熀允許,就直將本放在他的面前,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用著酥胸倚靠著歐陽熀的胳膊。
歐陽熀狀似樂在其中,而實際上,他一直都在觀察著思淼的反映,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能忍吃醋到何時,蠱惑般的聲音給少女講著題。
終於,思淼怒了!她忍無可忍,可惡的歐陽熀,就不會讓她離他遠一點嗎?皺著小臉,快步走到歐陽熀身邊,一把拿起他看著的少女課本,摔放在桌子上,怒道,「你幹什麼,在這裡當家教呀?」。
歐陽熀上挑劍眉,聳聳肩,表示自己很個無辜,戲謔一笑,擲聲道,「你又幹什麼,難道是在吃醋?」。
「吃醋?吃你的醋?我才不會為了一個惡魔吃醋,只是童童年紀還小,你不要毒害童童」思淼狡辯道,打死她,她也不會說出心中有一股很酸的東西在流淌!不悅地看向周邊的少女,「你們都回去吧,不要整天呆在我家院子」抿著嘴,頓一頓道,「不要整天圍著我老公」。
老公?這一句話似蜜糖一樣讓歐陽熀興奮,他立即站起身,長臂攬上思淼的肩膀,邪魅一笑,如沐春風的聲音道,「你們都回去吧,我老婆吃醋了」。
待眾少女悻悻地離去,思淼不滿地甩掉歐陽熀的手臂,那表情分明就是一個小嬌妻吃醋的模樣,「你繼續給童童輔導功課,我去做飯」。
可她前走進屋,歐陽熀已然後腳跟了上來,高貴的藍眸看著思淼調侃道,「老婆,你要誠實,吃醋了就說出來,這樣,下次老公會注意的,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明天她們來不來」。
「你的威脅我?」思淼水靈靈地大眼睛瞪著歐陽熀不悅地說道,「如果明天她們再來,你就連同她們一起離開這裡,不要賴在我家」。
「你是認真的?」歐陽熀的眼眸中劃過一抹受傷,無比認真的問道,「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感覺嗎?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嗎?」。
「是」思淼彆扭過臉,道,「就是你自作多情,這個答案準確嗎?」。
自作多情?!歐陽熀幽眸黯然地看著思淼的背影,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在唇角,笨女人,再這樣下去,傷的就不只是你了。
一分鐘後,思淼聽見身後有步伐沉重離開的聲音,待她轉身的時候,歐陽熀已經不再屋內了,再看向院子,也沒有了歐陽熀的身影,呈現,一顆心好像沒了著落。
她發現自己有些時候,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心裡所想的,不是所說出來的話,卻還是說了,在說完後,還會後悔。
晚飯的時候,思淼第一次發現,屬於她和童童兩個人吃的飯菜並不香,有種吃不下的感覺,他回到中國了嗎?!
不知不覺,夜深了,月光灑在農家小院裡,屋內思淼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呆呆地看著地上的一套行禮,這幾天來歐陽熀所蓋的被褥,她記得他來的第一晚;
「雙人床,剛好,我和你睡在上面」歐陽熀邪肆地說道,剛躺在床*上,思淼趁他不防,使勁用力將他踢到床下,她冷聲道,「這個床是屬於我自己的,你要是想留在這裡,就給我睡地下」。
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歐陽熀,從沒有睡過硬床,就更別說是地下了,所以,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他都沒怎麼睡好,每晚翻過來調過去的,更多的時候,是在她第二天睡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見他寵溺的看著她,她曾問過他,「你神經啊,看了我多久?」他認真的道,「只是一夜而已,看你一輩子也看不夠」。
「媽咪,你睡了嗎?」童童在門外的聲音打斷了思淼的回憶,思淼坐起身,溫聲道,「沒有,怎麼了童童?」。
童童推門了房門,快步走到思淼床邊,道,「媽咪,童童想叔叔了,叔叔在河畔,你去把叔叔找回來好不好?」。
「河畔?你怎麼知道在河畔?」思淼訝意,心中劃過一絲小小地驚喜,他,還沒走?!
「恩」童童肯定的點頭道,「因為每次媽咪說出讓叔叔難過的話,叔叔都會去河畔坐著」……。
思淼拿著手電筒走向去往河畔的路,鬼使神差的她在聽見童童說『因為每天媽咪說出讓叔叔難過的話,叔叔都會去河畔坐著』心中一股酸澀,似乎看見了歐陽熀一個人落漠地坐在河畔的背影。
急切地來到河畔,她看見了一抹偉岸而顯地孤單的身影,耳畔突然迴響起王媽的話『少爺是一個對愛情沒有絲毫安全的人,所以,他愛上了少奶奶,最需要突破的就是心理那關,對於愛情,他需要鼓起常人想像不到的勇氣』緩緩走到歐陽熀身後,伸出纖手想拍上他的肩膀,卻又縮了回來,輕聲道,「歐陽熀,那個,晚了,別站在這裡了」。
歐陽熀有些許驚訝的轉身看向思淼,月光為她籠罩上一層聖潔的銀光,他伸出大手想扶去她俏臉前,被晚風吹亂的碎發,然而,思淼的躲閃,讓他心痛,無力地垂下手,低沉的聲音道,「笨女人,我好努力的改變自己,好努力的用心去愛你,好努力的做一個撥掉刺的刺蝟,為什麼你還是不能接受我?」。
「一開始我們相遇就是錯的,我們沒有緣份」思淼淺淺一笑,笑容隱著一份無奈,「如果沒有兩條生命的流走,或許我還可以接受你,但,沒有如果,不是嗎?」。
「是這樣嗎?那麼,就用我的命來還那兩個孩子的命!」歐陽熀受傷的藍眸,激動的說著,瘋狂地跑進河裡,完全是一個棄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