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秋意,思淼穿著一身淺粉色體閒服散過步後,回到別墅逕自往童童的房間走去,可要去童童或者她的房間就必須要經過歐陽熀的臥室,現在她不想面對他,偏偏他就出現在她面前,腳步不由地一頓。
歐陽熀因為剛睡醒的原因頭髮有些凌亂,為本就帥氣的峻臉添加了幾分狂傲不羈,鬆鬆垮垮的白襯衫露出小麥色性感的鎖骨,一條筆直地黑西褲穿在修長的兩條腿上,欣長地身形慵懶地倚在門邊,深不可測的眼眸看著思淼,她的臉色好難看,「聽王媽說,你昨晚也沒有吃飯,怎麼要絕食抗議啊?」。
思淼清澈的眼眸看著歐陽熀那張邪肆的峻臉,她並不想往臥室裡看,但眼神祇是漫不經心的帶,便看見愜意的躺在床*上一副剛睡醒幸福模樣的陳馨,雖然心中酸澀無比,但仍裝作若無其事,淺笑道,「怎麼會呢,我昨晚吃的很香,本來不想吃的,但」低下頭纖手摸上肚子,「為了這個孩子,我也要好好的吃飯」說完,繼續前行。
「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靜?」歐陽熀有力的大手倏爾抓住思淼的手腕,稍一用力便把思淼帶到他的懷裡,幽深的眼眸久久凝視著思淼,他快要被她折磨瘋了,她卻冷靜以對,冷聲道,「你就這麼在乎這個孩子?」。
「對」思淼清冷的聲音回,「因為」他是我們的孩子。
「因為他是你和楓霽承的孩子,所以在乎是嗎?」歐陽熀上挑劍眉,幽暗的眼眸劃過一絲痛意,他清楚的記得思淼在第一次流產過說的話,『你的孩子,沒了』、『歐陽熀,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後一個孩子,這輩子你都休想讓我為你生下孩子』……。
思淼用著不可理喻的眼神失望的看著歐陽熀,緊緊咬住嬌唇,氣憤的說道,「對,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楓霽承的,不是你的,因為我根本就不想為你生下孩子,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很好,很滿意」歐陽熀陰沉的峻臉,明藍色高貴而邪惑的眼眸閃爍著從未有過的怒意,大手攫住思淼的柔嫩的下顎,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甄思淼,把這個野種打掉!」。
「你說什麼?」思淼懷疑自己的聽覺出了毛病,野種?打掉?這種話傷人的話真是歐陽熀說出來的嗎?仰上倔強的小臉,一雙晶亮溢滿怒意的眼眸,冷聲道,「不可能,我會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出生」。
「但我不會!」歐陽熀猶如撒旦的俊臉邪肆的說著,猛地抱起思淼快步朝樓下走去,任思淼怎麼打他,咬他,他如同沒有知覺般,就是不放開思淼。
「歐陽熀,你幹什麼,快放開我」思淼驚慌的喊道,使得所有傭人都看見少奶奶被少爺強制著塞進了車裡,而後駛車離開歐宅。
陳馨悠閒地站在窗前,陰擰的眼眸看著車經之處的塵土飛揚,朱唇彎起陰鷙的弧度,甄思淼,你的噩運還沒開始呢……。
此刻,思淼手和腳都被綁著床柱上,不安地躺在手術室裡,對著要給她做流產的醫生道,「醫生,這是我的孩子,他沒有資格拿掉這個孩子,求求你,讓我離開這裡」。
「抱歉少奶奶,這是少爺的吩咐」女醫生溫聲歉意道,可憐的眼神看著思淼,嫁給一個無情少爺的代價,就是如此吧,「我現在要給你注入麻醉針,可能會很疼,你忍一下」。
「不,不要,等一下,我要跟歐陽熀講話」思淼哭地驚慌,對著門口喊道,「歐陽熀,嗚嗚……這個真的是你的孩子,我發誓,是你的孩子,你不能打掉我們的孩子,求求你放了我」。
歐陽熀慵懶地倚靠牆體上,垂著頭讓人看不見幽深眼眸中所流露出的一絲動容和疼惜,似沒聽見般不語,任憑思淼怎麼撕心裂底的哭喊,他仍是態度堅決。
沒有一點回音,沒有一點動容,徹底將思淼激動了,徹底將她的心傷,哭的嗓子沙啞,「歐陽熀你混蛋,你給我滾進來」掙扎著手腕中的繩子,恨不得有種掐死歐陽熀的衝動,這個混蛋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傷她和他的孩子?手臂已經注入了麻藥,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一行清淚緩緩滑落,喃喃道,「歐陽熀,原來你是個惡魔」……。
坐在辦公室裡的楓霽承心神不寧,想到思淼知道懷孕後不知所措以及她悶悶的神情,透過內部消失知道了有個女人住進了歐宅,而且是以歐陽熀情人的身份,更懷著歐陽熀的孩子。
那個王八蛋,竟然讓思淼受了這樣的委屈,因為她愛上了他,所以就可以欺負她嗎?不可以,拳頭憤怒地砸到辦公桌上,「歐陽熀,我絕對不允許你欺負思淼!」拿起衣架上的西服,箭步出了辦公室。
當思淼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了,難道是夢,不,夢怎麼會那麼真實,低下頭看著手腕被繩子所勒出的淤青,真的不是夢?!倏地坐起身,纖手捂上肚子,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哽咽道,「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少奶奶」王媽小聲喚著,端著米粥等吃的走進了思淼的房間,心疼地看著坐在白色大床*上面色蒼白的思淼,「少奶奶,您受委屈」。
「王媽,孩子沒了,我的孩子沒了」思淼起身,抱著王媽哭的不能自己,認真的說道,「我,我不要歐陽熀了,他願意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他是個惡魔,是個瘋子,是個神經分裂症,連自己的孩子都可以打掉,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我忍受不了,既然愛情沒了,就讓我留住尊嚴,我要和歐陽熀離婚!」。
「離婚?天呢,少奶奶,您千萬別說的這麼草率」王媽安慰著思淼,脫口而出,「王媽知道你難受,畢竟之前已經流掉過一個小孩,現在又流產」。
「之前流掉過一個小孩?!」思淼擰著秀眉,打斷道,「什麼時候,怎麼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