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霽承是誰?」思淼看著歐陽熀蹙起濃眉,感覺不對,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去看一下」歐陽熀溫聲道,不捨地鬆開思淼,準備朝門口走去,卻被思淼拉住,她道,「為什麼是你自己去看?少奶奶不是指我嗎?他想見的是我,又不是你,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歐陽熀還未等說完,思淼已經跑向大門口,心中暗想,雖然記憶停留在16歲,但我又不是白癡,肯定有什麼,楓霽承到底是誰,為什麼一定要見到我?
歐陽熀緊追其後,楓霽承一直是他的威脅,那個男人在笨女人還沒有失憶前,她的天枰就已經傾斜於他那邊,所以,他不能讓他第二次成為兩人最大的危機。
等思淼氣喘吁吁的跑到大門口時,一眼便看見位帥到暴掉的男人,他極為瀟灑的倚靠在一輛黃色跑車上,一頭耀眼的黃發張揚而不羈,穿著套仿光的灰色西服,將一種很複雜的氣質展開出來,深邃的眼眸彷彿鑲著夜明珠般璀璨,在看到她時,眸中綻放出一種難以揣摩的精光。
楓霽承箭步走到門前,欣喜若狂的看著思淼,這個他無比思念的人兒,唇瓣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老婆,你沒事就好,不過你就想讓我一直站在外面啊?」。
一詞老婆,不禁叫的思淼臉頰通紅,這個大帥哥和自己什麼關係?怎麼叫自己老婆?不禁打開門,想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打開門,歐陽熀就已經站在她身邊,酷酷地單手攬上她的香肩,好似在宣佈歸屬權般道,「人你已經看到了,可以回去了」說完,便要帶思淼離開,該死的,他竟然沒有自信,緊張笨女人認出楓霽承,緊張笨女人重新將天枰偏向楓霽承。
「等等」楓霽承冷聲道,犀利而深邃的眼眸觀察著思淼,在她的眼中看他怎麼會是陌生的?拉住繼續隨歐陽熀前行的思淼的手腕,溫聲道,「老婆,你怎麼不理我?」。
「我,你」思淼不解的問道,「你是誰啊?」。
楓霽承的眼中劃過一抹不可思議,俊臉上揚起招牌似玩世不恭的表情,「別裝了,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既然逃避不了,那麼歐陽熀便喜歡先發制人,低沉著道,「笨女人沒有裝,她失憶了」……。
思淼無奈的用著清澈的眼眸看著遠處兩個無宇倫比帥氣的男人,他們一直在說,只是苦於有管家在她身邊,攔著她不讓她過去,不然她一定衝過去,她真的很好奇,歐陽熀和那個叫楓霽承的男人說了她些什麼,一會兒蹙起眉,一會兒臉部表情陰冷。
「思淼失憶是你所為?」楓霽承冷峻著臉,一雙深邃的眼眸泛起不可饒恕的怒意,薄唇抿成一條不悅的弧度,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只能說是間接所為」歐陽熀如實的說道,明藍色的瞳孔不甘示弱的劇烈收緊,似是在炫耀般擲聲道,「笨女人懷了我的孩子,不小心流產住進了醫院,在醫院下樓梯的時候摔了下去,導致失憶,而她的記憶現在只停留在16歲」。
對于思淼懷孕以及流產楓霽承早有所知,所以他現在並不覺得胸口那麼悶了,只是「16歲的記?」也就是說,她將他徹徹底底的忘記了?心中閃過一絲痛楚,扭頭看著仍舊用陌生眼神看著她的思淼,她眼中的陌生成了刺進他身體裡的傷,歐陽熀可以丈夫的身份時刻守在失去記憶的她身邊,那他呢,她現在一點也不識他,讓他怎麼守在她身邊?
「對,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她了,讓她平靜的生活」歐陽熀低冷的聲音隱著某種威脅,而這種威脅刺激了楓霽承身體裡的惡魔,沒有人可以威脅他,挑畔道,「失去記憶更好,這樣我們兩人都有重新追求思淼的機會!」。
「不可能,你只是一個局外人,我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笨女人」歐陽熀如王者般的氣宇迎上楓霽承眸中挑畔。
「敢不敢打賭,若同一時間我們要求思淼選擇誰,她會選擇我」楓霽承自信滿滿的說道,是真的自信嗎?不是,與歐陽打賭的同時,他也在跟自己賭,賭思淼對他還有認識的感覺,因為若是不賭,依歐陽熀讓霸道的性格,讓他見上一面思淼會很難。
「賭?」歐陽熀精睿的眼眸看向思淼,要賭嗎?不賭就證明輸了,可要是輸了,很可能就會輸掉笨女人。
「怎麼不敢嗎?」楓霽承上挑眉梢,不屑道,「原來你對思淼對你的愛,絲毫沒自信可言」。
雖知楓霽承是激將法,但對於歐陽熀來講還是受用了,他勾起詭譎一笑,「你會輸!」說完,邁開修長的雙腿朝思淼走去。
談完了?思淼看著向她走來的兩人,迎了上去,剛才她想了,這個叫楓霽承的男人很可能是曾經喜歡她的男人,不然怎麼會看她的眼神中滿是溫柔呢?
「思淼,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所以,現在我要重新介紹我自己,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我叫楓霽承,當然,我允許你管我叫楓」楓霽承凝視的思淼的眼睛,只是三天的時間,他竟然變成了她眼中的陌生人,怎能不讓他的心中痛啊!
「哦」思淼淺淺一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梨渦,尋問道,「你原來是我的好朋友嗎?」。
「不僅是好朋友這麼簡單,你曾經住過我的臥室」楓霽承特意將他和她的關係說的曖昧些,一方面是給歐陽熀聽,還回他前先的炫耀,一方面是告訴思淼,他(她)們的關係,是多麼的非彼尋常。
同居?!思淼臉頰立即如火燒雲般,垂下眼瞼不再去看楓霽承,覷視歐陽熀青了的一張臉,難道他也知道,她和楓霽承有同居史,那他不介意?卻聽他解釋道,「他趁你失憶故意誇大其詞,你確實是在他家住了一晚,但什麼也沒有做,23歲的你,也仍舊是一個逗就臉紅非常懂得自重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