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最好是永遠」思淼憤憤的說道,事到如今,去她的理智,掙扎著手中的繩子,「放開我,你綁的了我一時,但你綁不了我一輩子」。
「上輩子是牛嗎?」歐陽熀突然冒出一句思淼聽不懂的話,明藍色高貴的眼眸看著停止掙扎疑惑的思淼,「笨女人,三天都沒吃東西,力氣居然還這麼大」起身,悠閒地走到門口,也不管是不是三更半夜,喊道,「王媽!」。
這渾厚的一嗓子把艾瑪莎和貝拉都給喊醒了,個個未睡醒的模樣看著站在臥室門口的歐陽熀,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紛紛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都回去睡覺」歐陽熀不耐煩的說道,蹙著眉,看著走過來的王媽,「叫人做些吃的,送進來」……。
「裡面放毒藥了?」思淼擰著秀眉,清澈的眼眸難以置信的看著歐陽熀拿勺子要餵給她的飯,見歐陽熀立即沉冷下臉,說道,「不然,你怎麼會好心餵我飯,不要告訴我,你綁著我,就是想讓我乖乖吃飯」。
「你總算聰明一回」歐陽熀唇角抿成一條直線,看著狀似受寵弱驚的思淼,「張開嘴」。
「我不餓,不吃」思淼彆扭臉,不去吃歐陽熀餵過來的食物,事實上她真的是不想吃,聞到飯的味道,她會覺得噁心。
歐陽熀完當思淼還是固執的在生氣,冷聲道,「不餓也得吃」忽爾一隻手迫使思淼張開嘴巴,另一隻手將飯餵進思淼的嘴裡。
「嘔——嘔——」飯一進嘴裡,思淼便覺得的胃裡翻江倒海,不由地作嘔,全數吐在歐陽熀的身上,但胃裡似乎還未平息,更多的酸澀令她作嘔連連,彷彿要把胃吐出來般。
歐陽熀也不管身上的髒物,見思淼如此難受,一張精緻的小臉臘黃,快速倒了一杯水,餵進思淼的嘴裡,輕輕適中的拍著她的背,溫聲道,「有沒有好些?我叫醫生過來」。
「不用,死不了」思淼沒好氣的說完,無力地重新躺回到床上,看著峻臉露出緊張神情的歐陽熀,覺得的好笑,「你在關心我嗎?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就放了我」。
歐陽熀眉梢上挑,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低下頭,輕輕地吻上思淼受傷的額頭,曖昧地貼在她的玉耳上,魅惑地聲音道,「放了你,不可能」倏爾站起身,笨女人,到底該拿你怎麼辦?快步走向浴室。
聽著流水嘩嘩聲,思淼的心裡非常不安,歐陽熀不會又想折磨她吧?!想著她拚命地掙扎著繩子,無奈,手腕都已經通紅了,歐陽熀都已經穿著浴巾出來了,可還是弄不開。
是睜開眼睛警惕著他,還是閉著眼睛裝睡?!在思淼猶豫的時候,歐陽熀已然走向床邊,她看著只裹了一條浴巾他,所幸閉上眼睛,記得在巴黎的時候,他曾說眼睛會勾起男人的慾望,那她就閉起來。
「呵呵……」歐陽熀低聲邪魅一笑,這個小女人還真有記性,看著她白暫的手腕痛紅一遍,心頭劃過一抹不忍,沉聲道,「女人,我解開你的繩子,但若你跑了,下次就不只是這麼簡單了」說著,他解開了繩子。
思淼繼續裝醒,理智告訴她,她現在不能跑,因為歐陽熀很可能已經把門鎖鎖上了,即使是跑的了床*上,也跑不出臥室,倏地,她的身體一僵,明顯感覺到她身邊的床塌陷了下去,而後一個只胳膊搭在她的肚子上。
歐陽熀戲謔地看著思淼因不安而微微眨動的睫毛,聞著她身上所散發出僅是香皂的清香,手臂抱著她緊了緊,「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碰你,只是想抱你睡一覺」。
聽言,思淼知道歐陽熀已經看出她是裝睡的,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稍微一側就看到歐陽熀的峻臉,他深譚般精睿的眼眸看著她,突然很深情很惆悵的說道,「笨女人,告訴我,我該怎麼對你好,才算是好呢?聽到你三天都沒有吃飯的消息,我很著急,當即就訂了機票飛回中國,可回來卻看到要逃走的你,你知道我有多氣憤嗎?你一定不會知道,你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心的女人,但我卻發現,如果我怎麼用心,都換不來你的一點心思,反而是背道而馳,就像是今晚。其實我回來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哄好你,想讓你吃飯,僅此而已」。
這是思淼第一次聽見歐陽熀用如此溫柔的口吻講話,與平常那個霸道的歐陽熀簡直判若兩人,他回來只是想哄她吃飯?!她沒聽錯吧。
「可是你這隻小刺蝟卻每一次都扎到我,扎的我失去理智」歐陽熀說著,疲累地半磕上眼睛。
思淼扭頭看著睡著了安靜下來的歐陽熀,他冷漠的線條變的柔和了許多,濃密纖長的睫毛覆蓋上眼瞼,高挺的鼻樑,似描畫般的薄唇,這樣安靜俊美的歐陽熀,不再像撒旦,就像一個天使。
其實他要只是這樣安靜溫柔她是不是就不這麼討厭他了呢?他(她)之間的關係也就不會這麼水火不容了呢?可是現在,歎了口氣,「歐陽熀,你知道嗎?並不是只有我是只刺蝟,你也是只刺蝟,然而,我們就像是兩隻互相取暖的刺蝟,每每要靠彼此更近一些的時候,刺就會扎到對方,真正對好方式,就只是離開對方」。
兩隻互相取暖的刺蝟?歐陽熀微蹙劍眉,睜開幽深的眼眸看著閉上眼睛的思淼,要我放開你,真的好難,我情願我們相互扎傷對方,或者有一天……。
思淼緩緩睜開惺忪的美眸,扭頭看向一旁,發現歐陽熀已經不再她身邊了,坐起身,回想著歐陽熀昨晚在耳畔所說的話,是真的嗎?垂下眼瞼,看著包著紗布的手腕,原來是真的。
書房裡,歐陽熀犀利的眼眸彷彿能洞悉一切般地看著貝拉,唇瓣勾著一抹詭譎的弧度,擲聲道,「還是決定不說實話嗎?」。
「熀,你讓我說什麼實話?」貝拉心虛卻仍舊裝做不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