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真假葉寒
「對!這裡是詩詞大會,就算是帝國的皇上,如果沒有真材實料,也是不能坐到那個上面的。」老者知道上官雲天說道的是葉寒那個涼亭。不過,想想葉寒在城門口的文采,那可是不容置疑的,他也不知道上官雲天為什麼要這麼問。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想和涼亭中的高人比試一下詩詞!」上官雲天戲謔的指著左邊的那個涼亭,嘴角出現玩味的笑容。
「刀疤,既然事情是你惹出來的,這場比試就你去了!」葉寒抓起刀疤,也不管他願不願意,直接將他丟了出去。
「既然公子想玩,那我就派個人和你玩玩。但是呢,既然是挑戰,自然要有點樂趣,不然的話……」葉寒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只是可憐刀疤,低著頭,就好像沒臉見人一般站在高台上。
「好,如果我僥倖勝了他,那麼以後這個涼亭的位置就屬於上官家。我輸了的話,輸了的話……」說到自己輸了該如何,上官雲天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如果公子輸不起的話,這場比試便作罷!我看這樣吧,如果是你贏了,這個位置屬於你上官家,我再壓上一件比靈寶更加厲害的防禦寶貝。要是公子輸那麼點筆墨的話,就將你上官家的劍法給我們瞧瞧吧!」葉寒可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敢於挑釁他的人。要上官家的劍法,其實他是想讓汪敏修煉,上官家的劍法走的陰柔一路,非常適合女子修煉。
「一言為定!」比靈寶更加厲害的寶貝,那可是一個巨大的誘惑。而且看台上這個人,全身髒兮兮的,肯定不會是個有修養的人,所以上官雲天答應了下來。
本來是一場高尚的詩詞鑒賞大會,是一場不摻雜任何其他意義的盛會,在上官雲天的挑釁下,變成了一場賭局。
老者只是搖了搖頭,左邊那個涼亭中坐的人,可是他得罪不起的。而且,城主大人親自接待,親自交代將李家的涼亭給他們。這其中的關係,這些人的身份他不用想都知道。
「好,果然有氣魄,是個男人!」葉寒故意將男人兩個字的音說得很重。上官雲天,卻是咬著嘴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對於天風學院的事情,恐怕他上官家對李家不會那麼善罷甘休的。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上官雲天對著刀疤拱手說道,表面上非常的紳士風度,其實心裡卻是冷笑:這樣一個人,來和他比賽,不是將一件防禦寶貝拱手相讓麼?甚至他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遭遇得到了上天的可憐,特意派這個人來賞賜他的。
「刀疤,你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啊。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勇者勝!我是怎麼交你的?就算你不是他的對手,這是文學比賽,又不是要你拚命,你幹嘛垂頭喪氣的?」刀疤的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葉寒的聲音在他腦海中炸響。
葉寒的話似乎起到了一點效果,刀疤已經抬起了頭,不過這回卻是望著天空,依然在躲避著下邊眾人的目光。刀疤是個粗人,是個惡霸出身,他最在意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葉寒的話,正深深的觸動著他心中的痛,拳頭握得緊緊的。
「你先來吧!我是個男人,應該讓著你的!」刀疤這句話可大頭了,雖然從葉寒那裡知道對面這個傢伙被人廢了。但是,聽他的口氣,就好像將對方當成了一個女人。
「放心,為了上官家的聲望,為了防禦靈寶,我不會給你一般見識的。」上官雲天沒有發作,只是嘴角出現一絲得意的笑容。
「深山僻谷增彩,窮戶陋室添馨。異卉奇葩永伴,蕩滌碌碌煩心。」左手放在身後,昂首挺胸,望著會場高台上放著的幾盆蘭花,上官雲天脫口而出。一首讚美蘭花的詩,帶著幾許傷感吟唱了出來。
「怎麼樣?還上得了檯面吧?不知道兄台下面帶給大家的會是什麼樣的驚喜呢?」上官雲天的詩,在這個世界上來說,不得不說已經算得上秒,短短幾句,就將蘭花描寫的非常的珍貴,台下很多人滿是讚歎之色。
「寒,怎麼辦,看來那個人還有幾下子。」汪敏有點擔心的望著葉寒,刀疤幾斤幾兩她怎麼會不知道。葉寒誇下海口,輸了可是要輸上一件寶貝的。
「沒擔心,接著看下去!」葉寒微閉著雙眼,將茶杯停在嘴巴前面而不飲。
「不就是蘭花嘛,我也來一段,如果覺得還行,還請大家給點掌聲!」刀疤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也不像剛才那樣躲避別人的目光了,而是做出一個非常文雅而又有點不和諧的動作。
「何方仙品謫塵,清雅脫俗醉人。嬌柔可比黛玉,飄逸不讓洛神。好好的比賽,幹嘛那麼傷感嘛,花是美好的東西,當然在文字方面要歡快一點!」刀疤嘿嘿笑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如此厲害,能出口成章,而且還是如此精美,高深的句子。
刀疤詩作完,但是台下卻是安靜無比,並沒有掌聲。此時,他急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自己就輸了。
「怎麼了?好像沒有人給你祝賀哦?」上官雲天,琢磨了半天,硬是不知道後面兩句的意思。
「好詩,好詩啊!」一聲掌聲打破了現場的沉默,李玄慢慢的走上高台,望著左邊的涼亭滿是敬佩之色。
「小兄弟,別急。沒有人鼓掌,是沒有人能聽懂你詩裡面的意思。就連我也只聽懂了一點點表面而已,不知道小兄弟口中的黛玉和洛神是誰?難道世界上真的有著如此美麗的女人嗎?」李玄作為一城之主,一個先天高手,從他眼中那尊敬的眼神就能看出,刀疤的詩是多麼的美妙。
「在我家鄉流傳這樣一句話: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描寫的就是黛玉。而洛神,則是家鄉流傳的一個傳說,她是一個神,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神,一個救人於水火的神!」刀疤有點發音不準的說道。
「作為這個比賽的舉辦人,江南城城主,李家老家主的身份,我認為你勝了。當然,勝負還得看下邊各位儒士的評判!」李玄嘿嘿笑著,看都沒有看上官雲天一眼,直接走了下去。
「少爺,刀疤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了?」冷殘酷張大了嘴巴,刀疤的表現實在出乎他的意料。平時大大咧咧的一個土包子,竟然有如此出色的才華?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
「那些東西都是你家少爺的,只是通過刀疤的嘴說了出來而已!」汪老是個後天高手,剛才葉寒用內力傳音,帶動的那輕微的能量波動,他自然是感應到了。
「內力傳音?」魔日剛才也覺得涼亭裡有輕微的能量波動,但是很小,幾乎觸摸不到。現在汪老說出,他才想到了是怎麼回事。
「我可是想弄本好劍法讓我的小寶貝修煉呢,不然成天要我保護,那我可不累死了!」葉寒沒有回答,只是笑笑,然後望著汪敏。
「好耶,以前爹爹總是不讓我修煉,說什麼汪家的劍法太過於剛烈不適合女子修煉。現在好了,哈哈!」汪敏可是高興死了,能修煉劍法,以後可就沒有人敢小看她了。
葉寒幾人在上面討論,台下是個白鬚老頭也正在緊張旗鼓的討論著刀疤和上官雲天到底是誰更甚一籌。
「下面我宣佈,上官雲天挑戰失敗!」一個白鬚老頭站起身來,宣佈了比賽結果。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上官雲天連一個邋遢鬼都勝不了,啊!」上官雲天跪在高台上,舉目望天,眼中滿是不甘。
「沒有為什麼,只是你太自大了。難道你不知道有句話叫做,人不可貌相?我雖然邋遢,但是文學的精神祇能用意境來傳達的。」刀疤臨走還給上官雲天好好的上了一課。
刀疤的表現可謂將詩詞鑒賞大會的氣勢推到了高潮,場內掌聲四起,一片轟動。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人,竟然能夠做出如此意境的詩句,更是將蘭花比喻得栩栩如生。
上官雲天則是低垂著頭,臉上滿是沮喪的神情,朝著左邊的涼亭望過去的時候,眼神中充滿了仇恨。上官家的名譽,今天可謂是落到了低谷,還要賠上自己家傳的《燕雲十八劍》。
比試了一番,竟然自己敗給誰都不知道。雖然他是上官家的公子,但是這裡是李家的地盤,再怎樣他也不敢放肆。只能不敢的將劍譜送了上去,交給刀疤。
「嘻嘻,哈哈,耶!」走進涼亭,刀疤就像突然得了失心瘋一樣。不停的嘻嘻哈哈的笑著,捧著懷中的劍譜就好像是得到了一個絕世寶貝一般,愛不釋手。
「少來了,快點拿過來吧!」葉寒強忍著笑容,將手伸到出來。
「哦,多謝公子!」刀疤恭敬的將劍譜交到葉寒的手裡,推到一邊不說花了。剛才那一幕可是讓他揚眉吐氣了一番,做一個文士,那中感覺,比他殺幾個人還來的爽快。現在他終於明白,再精神上摧毀一個人的是多麼痛快的事情了。
「是,皇上!」中間那個涼亭裡,雖然相隔比較遠,但是劍意之下,一切都在葉寒的感應之中。涼亭中,傲青小聲的在一個老者耳邊說著什麼,老者滿是點頭。
「老朽是帝國的國相,承蒙皇上看得起前來參加這個盛會。剛剛看到亭中高人,隨便派出一個隨從都能有如此意境,老朽不才,想和高人切磋一下,不知道能不能有這個機會?」老者走下涼亭,逕直走到葉寒所在的位置,非常恭敬的彎下腰,做出一副討教的樣子。
「我這個兄弟啊,就是太好強了,看不得有比他厲害的人存在。要是他知道這裡坐著的是我,不知道他會是什麼感想?」傲青身邊有黑白雙煞這樣的高手,但是葉寒所在的位置一直被他用劍意籠罩著。黑白雙煞用盡了全力,也不能窺探到亭中坐的到底是誰。
「刀疤,答應他!」葉寒滿臉微笑的敲著桌子,本來他是不想太過招搖的。既然傲青找上門了,自然不能讓這個兄弟失望。
「我家少爺同意和你切磋一下。不過呢,如果老前輩輸了的話,您的主子可要同意贈送一個百個大內侍衛。要是我們不濟的話,任您處置!」刀疤能做答話的人,非常的興奮。
「行,我答應了!」傲青的聲音非常的高亢,不愧是一個帝國的管理者。身居高位,學習的速度也是挺快的。
「別急著回答,少爺要的可不是那種菜鳥,這個級別嘛,你懂的!」刀疤現在說話的語氣,和葉寒很想,總是有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感覺。
「行!不過我也有個要求,你們家主子所做的詩句,一律要送給我!」傲青點點頭,心裡卻是在猜想著葉寒的身份。不但學識高深,就連修為也是讓人可望不可及,就連黑白雙煞連對方的面貌都不能窺探到。用一百個大內侍衛結交一個如此厲害的朋友,他自然也是賺了。
「請!」賭注如此之大,老者臉色也有點不好看。要是輸了,一百個大內侍衛高手,那可不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