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頓感吃驚:「小引,我一起以為陣法最高只有五級,依你這麼說來,看來九界之外,還有更強大的陣法。」
小引嘻嘻地笑道:「你這陣法是怎麼學會的?居然這麼粗淺的等級劃分也不懂。不過,我曾經聽天師說,九界中人,幾乎無人能夠打製出五級陣法。雖然大家都說你九界陣法第一,但想必你也不能例外。不過,我又聽小玉說過,你曾經用一個五級轉移陣法把一個叫飛龍的古神轉移去了仙界,我一直十分好奇,你那個五級轉移陣法是從哪裡來的?」
蕭野遲疑了下,下意識地從碧玉龍戒中取出記憶珠,忙說:「我也不知我這陣法是從哪裡學到的,我也懷疑那個五級轉移陣法不是我做出來的,我得查一下前世的記憶。」
說完,蕭野立刻分出一絲神識沉進了記憶珠中。
這顆記憶珠是按時間順序記錄的,蕭野就像回放電影一樣,飛快地往前面翻查,且只查和陣法有關的東西,當中果然有很多片斷,記錄著自己製作陣法的過程,甚至還有一段詳細記載了自己破解歸緣七星外面那個陣法的情況,但這之前,依舊沒有發現異樣的事情。
蕭野只得又繼續往前查找,直到查到五千年前時,蕭野突然才看見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看不見面容的灰衣老頭,他的臉上罩著一層灰濛濛的禁制,只聽他說:「小邪,你雖然天資過人,但你功力太差,只達到了普通神王的境界,我傳你這套破陣解陣的獨門法術,可惜你最多只能打製出三級陣法。讓人遺憾啊!」
蕭野抬起頭,驚訝地對小引說:「原來我的陣法是一個老人傳授的。」
小引忙問:「那個老人是誰?」
蕭野搖頭道:「我剛剛又往前面找了下,這個老人一直沒有露出真面目,也沒說出他叫什麼名字,只是,我無意中看見,他抬起手掌時,手腕上戴著一個血紅色的細圓鐲子。」
「什麼鐲子?你說清楚一點呢?」
蕭野凝神盯著記憶珠,似乎在拉近視覺的距離,不多會兒,蕭野皺眉冷峻道:「我從未見過這樣的鐲子,它很細,就像一根線似的,其實稱它為鐲子,也許不怎麼恰當,可能更應該稱它為血玉圈……我又看見了,他的手腕上居然套著三個這樣的血玉圈!」
小引驚訝道:「哎呀,小邪,你突然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蕭野急忙問:「誰?」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我隱約有一點印象,當年我在天師身邊上,依稀看見了一個戴著三個血玉珠圈的老人。但是,此人當時來去匆匆,我僅僅只見過他一面。」
蕭野頓時倍感驚異,因為他忽然反應過來,當年教自己陣法的無名老人,極有可能來自九界之外的神秘空間!
蕭野當下又仔細翻查了一遍,才驚訝地發現,自己扔向飛龍古神的那個五級轉移陣法,原來是那個老人留給自己學習用的,可惜,自己竟然把這麼珍貴的五級轉移陣法給用掉了!
轉移陣法不同於幻陣和顯影陣,後兩種陣法可以反覆使用,但轉移陣法一經使用,就收不回來了。
暗歎了口氣,蕭野繼續去尋找那個灰衣老人的影像。
但是,在蕭野的記憶中,那個灰衣老人只出現了那麼一次,而且,他說過的話也不多。而他傳授自己的破陣解陣的法門兒,竟然是口授的!他這樣做,似乎並不想讓別人知道他教蕭野陣法這件事情。
因為當時他傳蕭野陣法時,身外一片空間都處於霧化狀態。而蕭野再往前看,果然發現,這個老人當年徑直走進了自己小伽葉神山那個洞中,而且,他進來時,自己完全沒有發覺到,直到他返身把自己的洞府完全置於一個虛無的霧氣中,自己竟然才驚醒過來。
當時,這個老人開口就說要教自己陣法,還叫自己什麼也別多問,只管用心記住。
蕭野見當時的自己居然很聽話,當真什麼也沒問。蕭野本有些困惑不解,忽然又明白過來,這個老人原來把自己禁錮了!
難怪自己當時沒有反抗,竟是反抗不了!
關於陣法來由的記憶,就這麼簡單,那個手腕上帶著三個血玉圈的灰衣老人講完陣法之後,又給自己留下了一個五級轉移陣法,然後就離開了。
蕭野再次深深地領悟了一遍灰衣老人的講授,緩緩地點了下頭,臉上漸又露出一個很滿意的笑意來。
由於蕭野的境界已經達到了古神一級,因此,他現在對老人當初的講授有了更深的認識。
當時,灰衣老人還意味深長地說過一席話:「所有厲害的神器都是由陣法來輔助的,換言之,陣法才是神器精髓所在,因此,打制強大的陣法,可以借用煉器的辦法!」
蕭野又低頭默想了一番,便取出了五陽古神送給自己的混冶神鼎。
小引驚奇地問:「小邪,你不是要製作陣法嗎?怎麼突然又想煉丹了?」
小引見過蕭野用混冶神鼎煉丹,故而有此一問。
蕭野解釋道:「我剛才想明白了,那個老人提醒了我,其實可以用鼎爐來煉陣,這樣能夠防止靈力過多地流失和浪費。」
小引奇道:「用鼎爐來煉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小邪,你快煉給我們看,我真不相信陣法能夠這樣煉出來!」
小雲和大聰也好奇地望著蕭野,眼裡充滿了期待。
天音似乎對陣法不感興趣,臉上露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情。
小玉一臉微笑,彷彿蕭野取得的成就也能讓她感到驕傲。
蕭野點了點頭,當下不再多說,盤腿坐到地上,把混冶神鼎放在身前三尺開外,然後手指抬了下,馬上打開了鼎蓋,指尖彈了下,立刻又把那個二級顯影陣法送進了鼎爐中。
合上爐蓋,蕭野從鼎眼中打出一縷法力,同時又分出一絲神識直接進入了鼎爐,立刻又化成了一個和自己完全一樣的小人。
外面的蕭野不斷地從鼎眼中往鼎爐裡面輸入法力,而裡面的小人就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不停地往二級顯影陣法中添加靈力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