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如果小邪能從北越神山出來,那五萬幽冥大軍絕無法阻擋住他!」
「柯東,我也這樣認為,我相信北越神山擋不了小邪多久!明日固然大選,但我們可以找理由拖延一兩天光景,直至小邪順利殺出北越神山。」
柯東轉頭四下張望了下,問:「師傅,二師弟和三師弟呢?」
浩蕩淡笑道:「風鳴還在邊關駐防,雷耀給殘雪地君送禮物去了!」
柯東愣了下,問:「給殘雪地君送禮物?」
浩蕩天尊臉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道:「是啊,殘雪地君今世叫紫韻,她是小邪的師姐,據說,今世的小邪只聽得進她的話!」
「可是,師傅,殘雪地君不是在閉關嗎?她已經出關了?」
「不知道,她是傲陽的弟子,明日不會不來幫忙!柯東,你來分析一下,傲陽究竟會派誰來競選?」
柯東天尊皺眉道:「師傅,傲陽幾個弟子,除了殘雪可能會恢復到中品神尊的境界,其他幾人,均處於下品神尊的境界,自然沒資格出來競選。師傅,我懷疑傲陽故意放煙幕彈,只怕他自己想來競選,又不想衝撞你老人家的神威,故而假惺惺地不肯說出來。」
浩蕩天尊冷著臉點了下頭說:「你分析得極是,似乎也沒有別的可能。」
不一會兒,殿門口飛進來一個威猛的大漢,原來是雷耀回來了。
浩蕩天尊問:「雷耀,事情辦得怎樣?」
雷耀躬身行禮道:「師傅,禮物送出去了,但殘雪地君不在府中。」
「好,我知道了。」浩蕩天尊略有些失望,閉著眼睛沉思了會兒。
時間彷彿過得很慢,柯東和雷耀端坐在椅子上,非常安靜地閉上眼睛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有聲音傳來:「天尊,水月天君來訪!」
浩蕩天尊猛地睜開眼睛,大聲道:「有請水月天君!」
一襲白色長裙的水月天君像片羽毛一樣,飄然而至,一步落到堂下,她微微欠身,面色凝重道:「天尊,水月有要事向你稟報!」
浩蕩天尊擺了下手,平靜道:「水月,我已經不是神界至尊,你不必這樣對我。」
水月天君依舊客氣道:「天尊,你老總是水月的前輩,這卻是不爭的事實。」
浩蕩天尊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而是認真問道:「水月,你找我有什麼事,不妨直說吧。」
「天尊,剛才探馬來報,五極空間東部大概有二十萬魔神大軍出現,距離我駐防大軍僅有一百里左右,他們擺出了一個攻擊陣形,和我軍形成了對壘之勢!恐怕明日我無法再回兵聲援你……」
浩蕩天尊臉上閃過一絲灰暗,但馬上又恢復了神色,淡道:「水月,多謝你一番好意,逆天神盟現在做出強攻的態勢,儘管他們不會輕易攻擊進來,但是,我們確也不敢掉以輕心。他們之所以這樣做,恐怕也是為了對付我。」
水月天君好言安慰道:「天尊,我前些日子一再告誡我那徒兒雨汐,叮囑她如果等到小邪回來,一定要助你競選。但我聽說小邪和雨汐,還有東方雨嫣進入了北越神山,不知他們時候能夠出來?」
浩蕩天尊歎道:「現在還不清楚。只是這事有些蹊蹺,按理說,小邪斷沒有進入北越神山的理由,而且,在現今這種非常時刻,他怎可能輕易就中葛子龍那小孩的激將計?」
水月天君怔了下道:「天尊,莫非你認為小邪故意進去的?」
浩蕩天尊無奈地笑道:「我也只能這樣猜測,聽說小邪這傢伙今世行事乖張,經常不按常理出牌,誰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
水月天君忽然又提醒道:「天尊,小邪曾經當眾宣佈,他脫離我們五極空間,還說以後他做什麼,都與我們無關。更重要的是,聽說他的記憶沒有完全恢復,加之今世的他,好像所習功法都與前世無關,他會不會不認你這個師傅?」
浩蕩天尊眉頭一皺,頓時默色無語。
柯東卻大聲叫道:「水月天君,小邪終究是我師弟,我師傅對他有幾千年的恩情,他怎敢不認?」
水月天君淡漠地點了下頭:「但願如此。」
遲滯了會兒,水月天君才又對浩蕩天尊施了一禮,起身告辭。
水月天君走後,浩蕩天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意,問:「柯東,雷耀,你們說,小邪會認我這個師傅嗎?」
雷耀振振有詞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沒理由不認!」
浩蕩天尊搖頭歎道:「剛才水月說得對,今世的小邪,他身上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給予的,他如若真不認我這個師傅,我也拿他無法!」
柯東叫道:「師傅,你多慮了,神界上下,誰不知道小邪是你徒弟?」
浩蕩天尊擺了下手,道:「我此次閉關,雖說不久,但是,我卻完全沒有料到,小邪會在百年光景,竟然就回到了神界!而且,他的功力進展如此神速,居然已經到了中品神尊的境界,這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如果我知道他會這麼快回來,我就該早一點出關,或許還能和他敘敘前世感情。如今,我這當師傅的,卻在需要他幫忙的時候,才想到他,他自然心裡不服。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柯東連忙道:「師傅,小邪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他一定會幫你的!」
雷耀趕緊也說:「師傅,小邪雖然沒有恢復前世記憶,但他始終知道,你是他的師傅,明日大選,他不幫你,他會幫誰?」
「雷耀,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小邪會不會幫傲陽?畢竟今世的殘雪地君是他師姐,而且,他們前世關係也不錯。」
雷耀愣住,半晌才猶豫不決地答道:「師傅,你這一說,我倒是覺得,好像還真有這個可能!」
柯東眉頭鎖緊,似乎也嚇了一跳:「師傅,傲陽一定也知道小邪和殘雪地君的關係,他必然也會想到這一點,只怕他真會要求殘雪給小邪說情!」
浩蕩天尊冷峻道:「如果真到了這一步,你們說,小邪會幫我,還是會幫傲陽?」
雷耀訕訕道:「如果我是小邪,可能會兩不相幫……」
「柯東,你呢?」
柯東正想得出神,突然聽到浩蕩天尊這麼一問,脫口就道:「我,我會幫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