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野曾經在這座山中的一個水潭邊上修築了一座木屋,閒時還移來了很多漂亮的花草。
魚乘風在蕭野的指引下,很快落到了木屋邊。
小梅跳到地上,第一句話就問蕭野,這裡的主人是誰?
蕭野淡漠地告訴她:「前一陣你和魚乘風捕食靈獸時,我就在這裡造了間屋。」
小梅走到木屋前,好奇地推開木門,往裡面看了一眼,馬上又紅著臉低著頭退了出來。
蕭野詫異地看著小梅這個奇怪的動作,問:「小梅,你這是怎麼了?」
小梅幽幽地斜睨了眼蕭野,小聲說:「沒想到表哥還是個花心蘿蔔。」
蕭野愣住,心道,我沒對你說過什麼吧?我哪花心了?
難道小梅在屋裡看見了什麼嗎?蕭野困惑不解地走進木屋,抬眼一看,頓時也驚得目瞪口呆,屋中竟然掛著一件女人的長裙!
蕭野驚愣地問:「這是誰的衣服?」
「表哥也不知道嗎?」小梅自嘲地白了蕭野一眼,不高興地說,「表哥,你就別演戲了,你在這裡金屋藏嬌,還假裝問我,我怎麼會知道呢?」
蕭野張口結舌地說:「小梅,你誤會我了!」
「表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師姐的。嗯,我也不會告訴蘭嫣。」小梅說完,就往潭水邊上走,嘴裡還輕輕地哼了聲,「我到外面去換衣服,不破壞你們的環境!」
蕭野衝進屋中,猶豫了下,還是抓起那件長裙仔細打量了番,發現做工十分精美,一看就知道這件衣服的主人非富即貴。於是蕭野又把衣服拿到鼻子前面嗅了嗅,不過,這件長裙好像洗了之後,涼在這裡已經快干了。
除此之外,蕭野沒有發現其它的蛛絲馬跡。
蕭野只得推測:也許有個過路的女子見這裡沒人,就進來換了身衣服,然後又拿到潭中去洗,洗了之後,暫時放在這裡涼干。
蕭野把長裙放回原位,從屋中退了出來。由於木屋中意外地多了件衣服,以至於蕭野就有種走進了別人家中的感覺。
蕭野茫無頭緒地想著這個問題時,突然就聽見「嘩」的一聲水響,抬頭一看,原來小梅跳到潭水裡面去了。
女人真是麻煩,換件衣服也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出來。
蕭野衝著水中的小梅喊了聲:「你快一點。」
小梅卻嚷嚷說:「表哥,你背過身去,不准偷看哦。」
蕭野心下「切」了聲,心道:這麼著名的世紀大平原,就算你請我看,我也沒興趣看呢!
想著,蕭野就準備轉身。就在這時,蕭野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那團囚困著黃毛老怪的垂心鎖欲網掛在小梅的劍柄上,黃毛老怪關係著自己的身世之迷,她最好別弄丟了。
如此一想,蕭野就往潭水邊上看了過去。
小梅那把劍,此時正放在潭邊的石頭上,劍柄上懸著的垂心鎖欲網散發出若隱若現的金光,在朦朧的霧氣中,就好像點亮了一盞燈,顯得很有情趣。
而且,這種奇異的光亮吸引來了三隻好奇的小鳥,它們均長著鵝黃色的羽毛,圍在那裡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似乎很喜歡金網的氣息,時不時地探頭去啄了下。
魚乘風正趴在木屋前的地上,像只吃飽喝足的獵狗一樣打著盹,全然沒在意那三隻好奇的小鳥。對於魚乘風來說,沒有內丹的普通小鳥自然不會被它放進眼裡。
蕭野對小鳥的興趣不大,他只對這個現象感興趣,似乎垂心鎖欲網這樣的仙器散發出來的氣息可以吸引小動物。
果不其然,不多會兒,地面上又鑽出來一條青幽幽的莽蛇,幾乎有手臂大,它慢騰騰地爬向了垂心鎖欲網,不時齜牙裂嘴,吐著紅信,看樣子,它想把縮成雞蛋大小的垂心鎖欲網吞進肚中。
三隻小鳥已經被它嚇飛了!
必須阻止它的愚蠢行為!蕭野一邊想,一邊大步走了過去。
冰涼的潭水給小梅帶來了一種很舒爽的感覺,她正閉著眼睛享受,突然,她聽見了腳步聲,連忙睜開眼睛,竟看見蕭野急匆匆地向她走了過來。
小梅頓時慌了神,急忙用手臂抱在胸前,叫道:「表哥,你別過來,我還沒穿衣服啊!」
你這是在提醒我吧?但我還是沒興趣看哦!蕭野瞥了小梅一眼,小聲嘀咕了句,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因為他看見那只青莽此時距離垂心鎖欲網只有一米多遠,而且,它已經昂起了蛇頭,蛇嘴對準了垂心鎖欲網,紅信一吐一縮。
只聽得「嗖」的一聲,這只青莽果真竄向了金網……
蕭野來不及多想,趕緊一個箭步衝過去,飛起一腳,踢向了蛇頭,剛好趕在青莽即將咬到金網的同時,踢了它一個正著。
「啪!」蕭野這一腿踢得又快又準,頓時把青莽踢得飛向了潭中!
小梅眼見一條手臂粗的青莽掉向了自己,嚇得「哇」的一聲大叫,哪還顧得了胸前的春光,抬手就迅速拍出兩道掌風,把那條青莽震飛了出去,跟著就急急忙忙地往岸邊跑。
爬到岸上時,小梅的臉嚇得慘白,她拍了拍胸口,喘著粗氣望著距離她只有一米多遠的蕭野說:「這地方竟然有蛇,差點嚇死我了!」
很久以前,蘭嫣從水中爬出來的時候,儘管全身濕透,但她多少還穿了長裙,而現在,小梅竟然像出水芙蓉一樣站在自己身前。
蕭野感到自己的心跳有加速的跡象,不禁吞嚥著口水如實說:「原來小饅頭也有味道。」
「什麼小饅頭?」小梅剛問了這一句,突然才反應過來,他這是在說自己啊,心裡當時那個急啊,臉剎時通紅,立刻交叉著手臂護在胸前,飛快地蹲到了地上。
「表,表哥,你,你欺負我!」小梅一副受盡了委屈的模樣,幾乎是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句話。
蕭野忙轉過身,毫不負責地說:「我不是故意的。」
小梅咬了下嘴唇,哭喪著臉問:「那我怎麼辦?」
蕭野咳了聲,說:「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穿衣服啊!」
這話分明就是不想負責任的表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