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大功率微縮空調,零下三百度超低溫!
隨著唐薇啟動了這個功能——
整個羅漢堆,立即在她的一推中卡卡卡的發出脆響。一個個人體更是在那破碎中紛紛裂開,摔在地上,又粉碎成晶粒。
這等難以置信的恐怖場景一現,鎮子內,所有人都懵了。
鎮長史泰的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在這一瞬間,沒有人知道史泰的腦海中究竟是什麼念頭。
人們只是在關注唐薇。
而唐薇,則是猛地從晶粒中衝出,一聲咆哮。
「殺!」
吼聲迴旋,四週一片驚呼,無論是鎮長史泰,還是別的土著,轉身就跑,忙忙似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
唐薇見狀,深吸了一口氣,衝著圍觀的華裔們大吼。
「堵上!今兒個,有仇報仇!」
華裔們愣了一愣,隨即爆炸了,幾百人齊齊的發聲喊,猛虎下山一般迎頭兜去。
被他們迎著的那些土著,一看這等陣仗,饒是幾乎都拎著刀棍等物,也不敢朝這個方向沖了,只知道哭爹叫娘的掉頭又跑。
這一來,土著們的陣營徹底亂作了一團。
唐薇搶進土著群中,軍刀橫劈豎砍,立殺數人。然後衝著那些頭髮已經斑白的華人喊道:「讓年青的上,老的的,統統往後退!」
著,也來不及管這些老傢伙們是不是肯聽了,身子一動,快如鬼魑,專往土著人多之處趕去,提刀亂砍。
她所到之處。那些土著當即抱頭鼠竄,瘋狂亂嚎!稍微有個別土著不服氣,想以傷換傷拼一把,瞬間便被切成兩半。
這情景,讓別的土著逃的更加捉急了。
而這個時候,許是一次性殺人太多了吧,唐薇已經殺瘋了,或者她殺上了癮。
這一刻,她狀若瘋子,軍刀舞的兔起鶴落。嘴皮子也在上下翻動,隱隱能聽到「草、干、殺,」等詞。
明眼可見,她是陷進了軍事術語中的「戰場歇斯底里瘋狂症」狀況了。精神有些失常,只知道殺、殺、再殺!
就這麼轉眼之間,隨著她狀若癲狂的追擊,又連殺二十餘人。
這等收割人命的狂野,就算那些華裔們和她算是同一陣營了,也被驚到面色如土。
足足六七百人的土著,在爆發的唐薇面前,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這個時候,土著們都拿出了吃乃的力氣逃命,跳牆鑽溝到處跑。
可一時之間,又能跑得多快?
有著作戰服加成速度的唐薇,幾乎每一步就能追上兩三個人,刀過處,人體皆兩片分離。
而殺人狂則繼續踩著滿地的血泥,怒目撲殺……
不管是誰,只要被她追近,無論是舉起棍棒阻擋也好,還是揮刀擋格,統統沒用。黑沉沉的軍刀切下,任嘛都是薄紙,一捅就破。
一時間,場面異常火爆。
逃命,嚎叫,然後肢體分裂!成為了今天紅河溪鎮的唯一主旋律。
不足二十秒時間,土著群中就倒下了百來個。
現在他們連死的心都有了。
而更讓他們膽寒的是,那個殺人狂忽然一聲怒喝,「想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怒吼聲中,唐薇猛地掏出了一支筆一副眼鏡。
潑墨筆!
這個時候的唐薇,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些敗類必須死,絕對不能讓那對母女被凌遲的慘劇再次重演。
發生過一次經歷,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這一刻,唐薇入魔了,把眼鏡一戴,放聲高呼。
「黑暗!」
上帝,要有光,於是有了光!唐薇出黑暗二字,竟然立馬黑暗了!
因為那支筆端射出了一根黑線,猛地爆開,就如同閃光彈一般,瞬間以光速覆蓋了整個鎮子。
這黑暗就像可以將這天,這地,都吞噬了似的。最濃墨處有一百米方圓,稍微淡些的則有千米範圍,直接將整個鎮子都包裹住了。鎮內眾人,一下子便全部變成了睜眼瞎。
這片黑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半圓。無論任何一個人,都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出路。
只能徒勞地尖叫。
這是一個致命的輔助戰術功能。在這個功能下,你找不到友軍,看不到敵人,只能無助地防範敵人的攻擊。
而唐薇透過眼鏡,完全看到那些絕望嚎叫的土著,沒頭蒼蠅似的亂鑽亂躥。
由是獰笑一聲,衝了過去。
剎那間,刀揮處。
「哧!」
「哧……」
血肉橫飛,殘肢斷臂一層連著一層!
以至於空氣中,都滿是血腥……
揪心的黑暗籠罩,每分每秒,土著們都在大量減員。這等看不見、摸不到,只能聽著一聲聲慘叫的地獄般惡劣處境,摧殘著每一個土著的精神,更折磨著她們的心肝。
只短短時間內,黑暗中那鬼哭狼嚎的吶喊……,就逐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本能的躺下裝死。
「不會吧,都死光光了?」
唐薇一臉愣神的停止了下來,走到一具屍體旁邊,踢了一腳,可惜碰到了真正的屍體。
「還都會裝的。」唐薇罵了一句,有些惱火,但土著們裝死了她也看不清楚,想殺人都沒辦法,於是把按鈕推了回去。
瞬間,黑暗消散,陽光照進,無數屍體和滿地的鮮血便呈現了出來,讓人作嘔。
這麼恐怖的一幕,卻沒有人尖叫,大家只是呆呆地看著唐薇,誠惶誠恐。
這個從天而降的人,展現出的種種不可思議手段,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此刻全都心神震顫,本能拜了下去。
真正的禮膜拜。
因為在她們的心中,本不該出現在世間的仙人,出現了!
「我等,拜見神仙……」
一個失魂落魄的聲音,從當中一個人的嘴中響起。
唐薇的眉毛微微一挑,看了過去。發現話的人大約五十歲,看穿著應該是華裔,此刻正眼睛發直,充滿狂熱地看過來。
與此同時,唐薇還看到,幾乎是所有的華裔,都在恭謹地仰視著。
目光充滿了敬畏。
「你們……」
唐薇有些哭笑不得,心中腹貶,咱這是高科技好不好?你們哪只眼睛看到我是神仙了,多大年紀了還一起下跪,這不是存心要折我的壽嗎。
不過,看這些人狂熱的樣子,怕是一時半會不清楚了。
唐薇苦笑,只好轉過頭去搜索土著們的情況。
入目見到的,依然是滿地的屍體,那些活著的土著仍然在以各種詭異姿勢,躺在地面上裝得很像那麼回事。
沒有誰敢做出頭鳥。
土著們被殺怕了!
這一幕,讓唐薇在顧盼自雄的同時,忽然間心頭一動,暗叫一聲:「哎喲,不好!這善後問題,卻又該怎麼辦?」
表面上看,她這一次的大打出手,效果絕對是顯著的,縱橫所向無一合之敵,風頭是出足了。但往深層裡,殺了這麼多土著後,必將面臨怎麼收尾的問題。
畢竟,百多個土著橫屍,這可不是事,鐵定會引起殖民者當局震動。
然後麻煩事來了。
上百人被殺,殖民當局不可能是傻瓜,他們只可能有一種反應,派出軍隊鎮壓。
這是最符合事態發展規律的猜測。
想到此,唐薇有些氣急敗壞。現在是11號,離馬關條約的正式簽定只有六天時間了,而這六天,她還準備用於跨海進入日本,玩上一出斬首行動呢。
要斬首,路途必須消耗時間,以及進入東京、尋找機會,一糸列過程……
時間本來就很緊迫了,她不可以被拖在這裡。
可是,眼前這些人怎麼辦?
難道放任不管麼?
為這,唐薇看著這些海外遊子,有些為難。
在她看來,這些海外遊子,不好聽,只怕在殖民者眼中,已經跑不了「共犯」的標籤了。若果此時此刻,自己裝作不知道她們即將的命運,瀟灑地來個功成身退。
嘿!結局不消了。
殖民者軍隊絕壁會大舉湧進,然後展開四個步驟。
圍堵、搜索、盤問、槍斃!
宗主**隊,要殺一批不聽話的刁民,那是做慣了的事兒,最是順手不過。
絕對不會有半分手軟。
一想到這些,唐薇就特憂鬱。
她苦笑:「果然,咱就不是一個做好人的命,上一回見義勇為,結果差害死了一對母女。這一回更加犀利了,好嘛,直接是幾百個人就要被害死了!」
可是,一管這些人的話,我又怎麼能夠在六天之內,單騎闖日本,發動斬首行動呢?
難!
這事兒,還真是讓人分身乏術,有力無處使了……
唐薇目光幽幽。
然而怨過後,她深深吸氣,整個人開始亢奮、激動起來。
是的!
亢奮!
白了,她總覺得這裡像是一場遊戲,壓力越大,她想打通關的心思,也湧現出來。
「媽的!不是還有六天時間那個投降條約才正式完成嗎,要斬首,一天時間足夠了,能成的話是一天,不能的話……無非就是個死字!」
死了的話,一了百了,生前生後事,管不了!
也不歸咱管……
就見她咬牙切齒,完全沒有顧及數百人眾盯著她的那種驚訝的目光,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