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撫摸著蘇夏柔順的秀髮,盯著她漂亮的眼睛,深情的說道:「我現在已經看透了,不恨他了,只想幫他這一回,我欠他們家的,他們家也欠我的,我希望通過這一次,我能夠和王家、王霸天,王華,一刀兩斷,以後好好的和你在一起。」
蘇夏臉上瞬間綻放出明媚的笑容,嘴角呈現出兩枚性感的酒窩,甜甜的說道:「我理解你,我會和你一起幫他的,也算是謝謝他們,成全了我和你,讓我擁有了你。」
「嗯,我就知道你能理解我。」對於蘇夏嬌媚的容顏,我沒有任何抵抗力,忍不住吻上了她嬌艷的紅唇。
蘇夏熱烈的回應者我,柔若無骨的身子和我糾纏在一起。
書上說,早上是一天當中最適合**的時候,因為這時候你剛剛休息完醒來,精力充沛,**旺盛,一次美好的**,能夠讓你在接下來的一整天,都擁有一個好心情。
這樣的說法,的確是有一定的道理。
我和蘇夏的這一次,格外投入,格外持久,一直到我們倆都大汗淋漓,兩具**才心滿意足的分了開來。
「你準備怎麼幫他?」蘇夏窩在我的懷裡,臉上、身上,都是**之後的紅暈,她的聲音慵懶的像一隻小貓,性感、嫵媚,撓的人心裡直癢癢,我最喜歡的就是和他歡愛之後聽她的聲音。
「你去幫我聯繫最好的醫生,我去通知王華,等定下來之後,我們再去找王霸天,帶他治療,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我想了想,說道。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唯一的難度,就在於王霸天能不能配合治療,只要他配合,那應該沒什麼大的問題。
我相信,我告訴王華實情,她一定能夠說服王霸天接受治療,王霸天還是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道坎,而王華又被他蒙在鼓裡。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給你找來最好的醫生。」蘇夏乖巧的點點頭,絲毫沒有因為我要幫助的人當年害的她傾家蕩產而有任何的怨言。
面對這樣一個女人,這樣一個全心全意都放在我身上,為了我能夠拋下一切的女人,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雖然我知道我的心底深處,依然埋藏著那一份最初最純最深的情感,但是我不想把它挖出來,因為我已經有了蘇夏,我不能像王華傷害我一樣去傷害她,我知道被傷害之後,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蘇夏這樣的死心眼,當年可以為了我抽大麻,自虐,現在不知道會作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當然,我也愛著蘇夏,我的心,至少有了一半,已經被她給佔領了,誰都奪不去。
「這件事情,最好別讓太多人知道,萬一被王霸天知道我們要幫他,他可能會像之前那樣不辭而別的,那樣就反而幫了倒忙了。」我叮囑了一句。
「知道啦,你放心好了。」蘇夏給了我一個甜甜的吻,我們倆便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一番,吃了早飯,分頭行動去了。
來到鑫皇熟悉而陌生的門口,我不禁百感交集。
腦子裡,依然清晰的記得當年來這裡接魔女,和王霸天衝突的點點滴滴,所有的畫面,都在我腦中不斷的回放,盤旋。
我的心底深處,那一塊塵封已久的地方,不知不覺,似乎鬆動了開來,我居然感覺到我的心跳有點加速,這是怎麼回事?
不,不能這樣,我有蘇夏了!
我不斷的對自己說道。
蘇夏,那樣為我付出了所有的女人,那樣愛我的女人,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想到蘇夏,我又想到了幾乎和她一樣的子寒。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在這幾年裡,經常會出現在我的夢中。
她現在應該在國外安頓下來沒多久吧?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或許應該打電話問問,不管怎麼說,我的心中,還有她的位置,雖然嘴上一直把她當妹妹說,但是在聽到她要去國外的消息時,心中總是有那麼一些不舒服。
現在我也看開了,在這幾年的時間裡,蘇夏跟我說過。
女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心中,只要有一個男人就夠了。而男人心中,往往不止會有一個女人。
這是天性,男女有別的天性。
想到子寒,我又想到了胡珂,經歷過的一個個女人,不斷的從我眼前浮現。
現在,站在鑫皇大門口,我突然間很想打電話問問她們現在怎麼樣了?過的好不好?可是掏出手機卻發現,我居然沒存她們的號碼。
這是多麼的沒良心。
或許,王華那邊應該有她們新的聯繫方式吧。
我又給了自己一個找王華的理由,不斷的給自己打氣,平復下自己波動不已的心情,走進了鑫皇大樓。
魔女現在雖然擁有新的公司,但是在打敗蕭橋之後,又把公司總部搬到了鑫皇大樓裡來,不知道為什麼。
鑫皇則是換了另一棟大樓。
現在的這棟大樓,上面掛的已經不是鑫皇的牌子,而是魔女新公司的牌子,不過在我心中,它依舊是鑫皇大樓。
通過重重關卡,我來到了魔女辦公室門外,卻不停的徘徊著。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她提王霸天的事情。
告訴她王霸天有白血病,恐怕她會立即崩潰吧。
她那樣在乎自己的父親,在乎自己的家族,當年甚至為了王霸天差點置我於死地。如果她現在知道王霸天可能活不了多久了,辛辛苦苦的努力換來的卻是一場空,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我心中不斷的尋思著,應該怎麼樣和魔女說才合適。
靠在門邊點了一根煙,繚繞的煙霧,讓我的思緒逐漸冷靜下來。
對於魔女,似乎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截了當的告訴她吧。
在蘇夏的督促下,我現在已經很少抽煙了,酒也戒的差不多,除非必要的應酬。
只有在極端焦慮的情況下,我才會抽煙。現在面對魔女,我又點了煙,難道我這麼害怕面對她?
到底是怕什麼?是怕我恨她?不是。是怕我還忘不了她?怕她激起我心中隱藏在深處的思念?不,也不會是這樣!
我自欺欺人。
不斷的吞雲吐霧,腦子裡思緒萬千。
魔女辦公室的門,卻突然打開了。一個窈窕熟悉的身影風風火火的衝了出來,卻和我撞了個滿懷。
她還是當年那樣,高傲的像一隻孔雀一般,永遠昂著頭,走路不看前面,不看腳下,而是看頭頂。
「你……」魔女被人撞了一下,正要破口大罵,猛然間看見是我,卻愣住了。
我勉強笑了笑,覺得嗓子有些發乾:「王……王華。」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魔女摘下大大的墨鏡,緊緊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對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看到那熟悉的綠色眸子的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心跳似乎停了一拍。
不!不能這樣!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說道:「有點事情想跟你說,你現在方便嗎?」
魔女把手上厚厚的資料擺到身後,點點頭:「有,進去說吧。」
「好!」我跟著魔女,走進了她的辦公室,坐在沙發上,猛然間瞥到她的辦公桌上,最醒目的位置,放著一隻陳舊的半島鐵盒。
往事如煙,突然在我腦子裡凝聚成一幅幅生動的畫面。
和魔女相識、相知、相愛、相離,幾年的時間,在我腦子裡用了幾秒鐘就走完了,我的心跳,又不爭氣的加速了許多。
她是真的,真的沒有忘記我麼?
可是,可是為什麼她要那樣對我?為什麼要背叛我?我和她,注定就是一個悲劇吧。
她背負著那樣的家庭,我卻是這樣的不堪重用。
我忍不住想著。
「你突然找我,是什麼事情?」魔女的話,打斷了我紛亂如織的思緒。
「是關於……關於你父親的。」我沒有提王霸天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不想和她顯得太生分了。
可是,我已經有蘇夏了,我幹嘛還要和她熟呢?
「我爸?我爸……又去找你了?說什麼了嗎?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他應該不會又罵你了吧,這不可能,我回去會跟他說,讓他不要騷擾你的。」魔女一臉的不安和愧疚。
這是高傲的她會擁有的表情嗎?如果他的下屬看到她這樣,恐怕會驚的下巴都掉下來吧。
她好像很在乎我的感受一樣,還是說,怕現在的我去傷害他爸爸呢?
畢竟我曾今說過,希望王霸天早點死的話,當時還被她打了一巴掌,永生難忘。
就是那一巴掌,讓我深深的認識到,對於魔女來說,王家,王霸天,家族的榮譽,是比我重要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我會看好我爸爸的,你放心吧,他以後絕對不會去找你的。」魔女看我不說話,臉上焦急之色愈發的濃郁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父親是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找我,是說了別的事情。」我盯著魔女綠色的眸子,感覺自己整個人似乎都要沉浸進去了。
「那……那是什麼事情?」魔女奇怪的問道。
「你父親……」我沉吟著,最終下定了決心,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父親得了白血病。」
「你……你說什麼?」魔女愣在當場,目瞪口呆,對我說出來的話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她恐怕怎麼樣都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得了白血病居然會和我說,而不告訴她吧。
「是……是真的麼?我察覺到爸爸最近有些不對勁了,但是……但是……」魔女顯得十分無助,雙目無神的轉動著,似乎對於這件事完全不能夠接受。
看到她這樣,我的心一陣悸動,想要將她抱入懷中安慰的想法不斷的衝擊著我脆弱不堪的大腦防線。
在這一刻,我彷彿回到了當年,我和魔女還是夫妻,我面對蘇夏時的樣子。
蘇夏誘惑我,我也是像這樣,勉力的克制著自己,不要越雷池一步。
生活就像一場戲,你方唱罷我登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感覺我一直在被生活耍著,永遠無法真正的掌控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