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機!我猛然醒悟,原來打的是座機,難怪會有那種聲音了。座機的聽筒裡的磁頭會產生一定的脈衝,想想我放那個賁經理頭的位置,怪不得會被干擾了。想通了這一點,我精神稍有點放鬆,嘴裡止不住的呢喃著,「原來是座機。」我聲音輕微,我十分的懊惱,還是不夠專業啊,竟然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但是這話聽到蘇夏耳朵裡就不是這個意思了,她以為我在恥笑她原來是**的。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抽在了我的臉上,把我從竊聽的投入中抽醒了過來,我看著面前,蘇夏睜大著兩隻眼看著我,因為憤怒,她的臉白的可怕,眼中閃著淚花。
「怎麼了?你很看不起我嗎?楊天,我算是看錯你了,原來,你一直很看不起我,你一直對我的從前耿耿於懷!」她幾乎是在咆哮,臉上全是淚,「就算我之前的職業很讓人開不起,也有很多人背地裡議論,但是我不在乎,因為你!因為你可是,我無法忍受你這麼說我!我本以為你很在乎我,現在看來……呵呵,真是可笑。原來是我自己一直在一廂情願啊!」
蘇夏轉身離去,背影落寞。
感覺著臉上的疼痛,我有些搞不清頭緒,雞!什麼雞?我有點很迷茫,雞,座機!我馬上想到了!我被蘇夏誤會了!但是現在蘇夏已經傷透了心,我還能這麼辦?。
眼看著蘇夏落寞離開的背影,我也有些懶得理會這些了,還能怎麼辦的呢?難到要現在放棄之前的計劃,追上去說對不起,請求她的原諒?我很想,但是眼前就要達成這一次行動的目的樂,我又有些不捨,糾結煩惱了半天,我還是選擇了繼續竊聽下去,至於和蘇夏的關係,已經再找機會來彌補吧。
「行,嗯,就這樣辦,相信這邊不會那麼難辦,到了明天下午,我在和他好好的談一談,他肯定支撐不住我們的金錢攻勢的,我還就不信了,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和錢過不去!我不管他怎麼的堅持,只要錢砸的夠了,他肯定會妥協的!」賁經理說的很是自信,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我心裡想著。
「好,就這樣辦。」那邊傳來聲音。
到底是什麼跟什麼?貨,什麼貨?毒品,還是什麼東西,我百思不得其解。儘管不知道他們所說的什麼東西,但只有一個解釋,這嘴裡所說的貨,絕對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好東西。
繼續聽下去,豈料那邊已經掛了電話。走回包廂的時候,才發覺,說了那個座機,激怒了蘇夏,惹惱了蘇夏。回去後,進去包廂,子寒拉著我走到一邊去問我道:「小洛,你和蘇夏鬧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她現在這麼的不高興。」
我心思七分放在那個電話上,三分放在和子寒的對話上,我說道:「我跟她,好像沒有說什麼話啊,很晚了吧,走吧我們。」
我拉著子寒一邊說一邊在往門口走去,誰知蘇夏就跟在我的身後一直聽著我的話,突然對我說道:「楊天,你要是不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這般羞辱我的話,我不許你走!」
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沒人理我們,還以為我們說的什麼激動的話,也沒人聽得見,他們依舊唱他們high他們的。我推了推子寒讓子寒回去坐,接著用手指點了點蘇夏的手臂,叫蘇夏出外面去。蘇夏不高興的瞪著我,我出到外面,點上一支煙,慢悠悠的,她很氣惱的走過來了。我問她:「蘇夏,我有急事,我也沒罵你,剛才我和……別人打電話,難道你看不出來?」
蘇夏卻不理我這句話,問我道:「你難道還不是罵我!?」
想想,挺沒勁的,我問:「你來這裡做什麼鬼?」
蘇夏回答道:「你還知道問我?一直從進來到現在,你好像只當了我是個透明人,楊天,我很失望。」
我撓撓頭,說道:「可我好像……經常有給你打電話啊,我說過了不是麼,咱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你打過?打過幾次?」蘇夏又問。
我嘿嘿一笑說道:「打啊,經常打。只是你很多時間都忙,沒空接,你比王華還忙嘛。我知道的。」
「所以,我不接,然後你就不打了。接著就順理成章不再理我,是吧?」蘇夏咄咄逼人的。
「蘇夏,我說過幾百遍了,我有家有老婆。我老婆對你……那麼的不喜歡,我找你這不等於找麻煩麼?」我有些無奈的說道。對於蘇夏,如果沒有魔女,或許我會想過和蘇夏……算了,那些沒用的話現在就不想輸哦了。
「我們經歷那麼多,在你眼裡都抵不過距離嗎?難道我不跟你聯繫,就一定要分手嗎?她怕我?她幹嘛怕我?她需要你,我也需要!」
「你現在不是很幸福嗎?還說這些有什麼用?」我說。
「你怎麼知道我幸福?」
「至少比跟我在一起要幸福,我什麼都給不了你,所以,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哼,你知道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想要的,要不當初我怎麼會愛上你個窮小子?」
「蘇夏!我現在有老婆,你還在扯這些東西,你覺得有意思嗎?」
「我……」
「不如,我們給彼此留個美好的回憶吧,呵呵!我後天也要回去了,你好好在這兒發展。」
「在這兒?發展。」她苦笑一聲。
「曉東少揚他們開發東北的市場,難道你不也是麼?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我就是直接來找你啊!」
我一驚:「你不是來出差麼?」
「你說什麼啊!」
「那你今晚……你是特意從湖平跟過來的?」
「你說呢?」語氣裡透著淡淡的失落。
我無語,她從湖平跟過來,難道就為了問我為什麼來這兒嗎?不是。
她是在尋找與我在一起的機會,是在這乾澀的空氣中揮舞雙手妄圖去抓住裊裊升起的塵煙。
所有的往事,在我毅然在站牌轉身走人那天,就已經定格,化作黑白膠片。
用句惡俗到極點的話: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那你今晚打算住哪兒?」
「跟我住!」子寒的聲音從門邊傳來,她繞過我,挽著蘇夏的胳膊,「我們有很多話要說,是吧,蘇夏?」
我點了支煙,蘇夏動了動手,似乎想要拿掉我的煙,可終究是停了下來。
「我們進去吧,再玩會,就該走了!」子寒看了我一眼,拉著蘇夏進屋,開門時,蘇夏說了一句:「以前,你沒有說過我是雞的。」
我傻笑了一聲,不知如何跟她解釋了。也懶得解釋,明天反正她就會忘了的。
唱完了歌之後,我們一群人又呼喝著去錢櫃,我讓蘇夏和子寒先走了,接著跟少揚和曉東一起往錢櫃而去。那晚,是我付的帳,人生得意須盡歡,不得意更要歡。搞了兩個皇家禮炮,花了幾萬塊錢,樂翻天。我跟他們聊了聊有人跟我說蕭橋任強志棗瑟等等一些人想要對付我的事,他們很經典的說了句:「我們等死?只有我們弄死人家的份,哪會有人弄死得了我們!回去查一查,我們先出擊!把他們先弄死!」
玩到了凌晨三點多,出了錢櫃,少揚被賀靜的電話嚷回去了,而我和曉東等人,去了澡堂泡澡,在澡堂裡面睡過去了。醒來後,我跟臻總報告了我所取得的賁經理的情況,我還問臻總要不要我一起跟賁經理過去,繼續跟進,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挖出來!臻總考慮了一番,對我說只要我把這邊的事情做好了就行了,至於賁經理的事情,他會另派他人。天知道他會派什麼人,反正讓我這個總經理幹這些事情,似乎有點大材小用。
醒來後就不能再睡著了,我拿起竊聽器繼續聽賁經理那邊的動作,聽了半天,只聽到他訂了機票。從這兒到那個港口城市的。子寒也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問我現在在哪兒,對我說她現在和蘇夏去吃早餐,還想去轉轉,我對她們說讓她們自己去吧,我現在沒空。
「那你昨晚在哪兒睡的啊?」子寒問我到。
「桑拿。」我說。
在子寒的責怪聲,我摁下了掛鍵。
回到了帝豪,打了個電話給賁經理,他說他有急事,私事,要去處理,讓我們先回去。傍晚,子寒和蘇夏依舊沒有回來,我推開窗戶,看著外面,姑娘家就是會逛街,從早到晚,都不嫌累啊?
我躺在床上,抽著煙,想著賁經理所說的貨到底是啥玩意,不一會兒,睡著了。沒想到,子寒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告訴我蘇夏要先走了,晚上的飛機。我急忙爬了起來問:「子寒,到底怎麼了?為什麼她要那麼急。」
子寒回答道:「小洛,我也不清楚,總之,她現在在等往飛機場的車子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出去,靠,搞什麼東西啊,不會是還在為昨晚的那句話生氣的吧,蘇夏有那麼小雞肚腸嗎。
到了伯爵餐廳,子寒和蘇夏坐在餐廳的一個靠窗的角落,喝著紅酒,看樣子似乎很開心,我急忙走過去,問:「你急著回去?」
蘇夏冷不丁對我說道:「是啊,關你什麼事?你來做什麼?」
我嘴一撇,說:「關你什麼事,我來找子寒。」
「哼!」蘇夏哼了一聲,拿著自己的行李,就走。
我雙手交叉抱胸,看著頭上的天花板,作不理睬的模樣。蘇夏拿著行李直接奔出去,走了很遠後,子寒狠狠推了我一下說:「你這人怎麼能夠這樣子呢?你……快出去啊!」
「我……我不去。」我嘴巴很硬的說道。
子寒生氣了:「你去不去!」
我才把眼睛放在蘇夏的背影上,她在急匆匆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自行車過來,差點撞到她身上,那個自行車摔了,自行車撞到了她的行李上,我急忙衝了出去,靠,這什麼啊。衝到了蘇夏身邊,那個逆行而來摔在馬路上的年輕自行車手還罵蘇夏:「你會不會走路啊!」
我衝過去指著他:「你逆行了還有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