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賤人說道：「我們跑又跑不了，房子工作都在這裡了，難道就這樣放棄辛辛苦苦若干年掙回的東西嗎？」
莫賤人老婆看著我說道：「陳總！我們知道您跟他勢不兩立！您就幫幫我們吧！我知道只有你幫得了我們了……你讓我做牛做馬都成！只要他不傷害到我家老莫！」
「老婆……」莫賤人含著淚眼看著他老婆。
我看著莫賤人說道：「我要你出來指證棗瑟！」
莫賤人慌了：「不不不……我不要！這會死的……我不不不……」
莫賤人老婆氣不打一處，一拳擂在莫賤人大腿上：「要死啦！聽完再喊成不成！沒出息的東西！陳總……您繼續說……」
「莫賤人你不能去頂罪，你去頂罪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候他們什麼罪都往你頭上戴，你說棗瑟只可能強姦過一個女人嗎？」我問道。
「我親眼就見過三次了……」
「那你說，要是再來幾個女人告他，他都說是你！然後把證人安排好！你百口莫辯啊！這輩子他犯的罪都讓你來還了……你現在不去幫他頂罪，他最多打你，然後找別人去……你如果去了，你就跟棗瑟糾結到了一塊，落入一個無底的深淵永遠都爬不出來了！」
莫賤人老婆急忙對莫賤人說道：「對啊！陳總分析得對啊！」
「可是……我不去頂罪，他們最多再打我一次！但是要我去頂罪，那我豈不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陳總，你不懂棗瑟手下都是一些什麼人，全都有前科的！心狠手辣啊……他為了他那幾個小公司的發展，就專門派這些人去打擊競爭對手，所以才走到了今天！他勢力那麼大，派個殺手過來一顆子彈我這命就沒了！我不想死啊……」
我問道：「那我怎麼沒死？」
「你和我不一樣啊！」
「可是你不去頂罪，王華山再動你……而且還有你老婆現在不陪著王華山，王華山不恨死你們兩！？王華山再動你的話，要了你小命，咋辦？我跟你說，你逃避是不行的！」
「我不不不……不不不……」莫賤人不不不起來。
莫賤人老婆又錘了他一拳：「不不不你老媽啊！誰他媽的讓你惹上了他們啊？」
「去指證他我會死的！」
我說道：「你先聽我說……」
「我不……啊！」
莫賤人老婆又錘了他一拳：「你聽他說完行不？」
「為什麼老是錘在這個地方……」
我說：「你先聽我說！你指證了棗瑟後……然後我給你一些錢，讓你到別的城市分公司上班……順便也安排你老婆的工作！你們兩走得遠遠的，等上法庭再出來一次出庭作證！你們如果還想回來湖平，等我把王華山弄垮，你們再回來……」
「那棗瑟因為強姦被抓了，關了，幾年後又出來呢？他出來我還能回來麼？」
「你先聽完行不行！」莫賤人老婆舉起巴掌。
我說：「你放心，棗瑟的團伙被我幾乎繳清了。他這次進去，只要這幾天出來不了，這輩子他就沒法出來了！」
「有那麼容易嗎？」莫賤人問道。
「說來說去！你都不相信我啊！好啊！你不相信我不願意跟我合作的話，你只有兩條路！第一頂罪進去坐牢，王華山給你一點錢，你就老老實實把牢坐穿！坐到你不舉之年再放你出來……不過相信到那時，像你長得那麼賤的早就被人打死了！第二，你不願意去頂罪，王華山和棗瑟同樣不放過你……你害怕了，你趕緊的找地方躲！躲到你窮得叮噹響！」我分析著他的後路。
莫賤人聽著都想哭了。
莫賤人老婆說道：「陳總……那如果你安排我們去別的地方……王華山會不會找到我們？」
「你放心！要不我給你們錢，你們想逃去哪裡就逃去哪裡！好嗎？你們考慮考慮……」
其實我很怕他們不同意，可是我又不能表現出來。萬一給他們看出我擔憂，他們兩個可能馬上捲鋪蓋跑人……
「一百萬！你們自己考慮了……我走了。」
莫賤人老婆急忙拉住我：「陳總……別，別啊！」
我說：「什麼別不別的？你看你家老莫，像個男人嗎？被人修理成那樣子，難不成你就算了？活該啊你！下次不是送來醫院了，直接送你到火葬場！」
「你別別別逼我……我考慮……考慮……」
「老莫！答應吧！」
老莫抬頭起來，臉色變得驚恐起來……
我轉身過去，王華山？
老莫急忙拉著老婆：「快點！先躲起來再說！貓哭耗子來了……楊銳老弟！先躲一躲!」
受傷了跑得比我還快……
躲在冬青叢後面，莫賤人說道：「王華山來逼我了！還帶了那麼多人！」
我瞪了他一眼：「怕怕怕，什麼都怕！你他媽的真是個孬種！你越怕他越吃你！你到底同意不同意作證？」
「我考慮……」
莫賤人老婆怒道：「還考慮什麼！不過就是出去指證他一下，接著就是捲鋪蓋拿錢跑路！以後再偷偷回來作證不就結了？」
我引誘他們道：「一百萬哦……」
「好！我做……」
「老莫，我回家馬上收拾東西，你跟陳總去警察局……接著，你馬上到城西家有超市門口，我在那裡等你！陳總，麻煩你先準備好錢吧……還有，我們要去哪裡？」莫賤人的老婆思路清晰得很。
我說道：「到湖州去吧。」
老莫急道：「開啥玩笑……湖州那裡，雖說是王總管轄。可是……萬一有王華山的眼線我咋辦？」
我說：「別擔心，以前我和李靖在哪裡都把那些人改造了。全是我們的人，你們放心過去，我讓關門安排你們兩一些隱蔽的職位！」
「可以嗎……」莫賤人戰戰兢兢的。
莫賤人老婆生氣道：「你為什麼老是懷疑陳總的安排呢？你那麼怕，乾脆去做王華山狗腿啊？」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說道：「走吧，我跟你去警察局！」
「不不不……」
莫賤人老婆不耐煩道：「你又怎麼了？」
「我想……陳總你找一些人一起去最好……萬一，萬一……」
我說道：「不要怕的了！我會安排好的！你那麼怕做什麼？現在走不走啊？」
有戲！我心中一喜。
「好……好吧。」莫賤人猶猶豫豫。
馬上打電話給蘇夏：「蘇夏，你跟芽子一起去警察局一趟！打個電話告訴刑達，說有目擊證人過去指證棗瑟犯罪……」
「他答應了？」蘇夏喜道。
我說：「對的！」
「幸好。刑達上面的人又壓下來了，今天就要放人了！我已經找了人想要跟蹤他，活捉他。」
我說道：「王華山找了一群人到處搜著莫賤人，你看我們是不是也找一些人去護送他們。我打算莫賤人指證完了棗瑟後，讓莫賤人離開湖平。」
「對對對，萬一王華山找不到我，一定派人守著醫院。又守著我家裡。我老婆一到家，他殺了我老婆，那可咋辦啊？」莫賤人擔心道。
莫賤人老婆也擔心的看著我。
我跟蘇夏說道：「找兄弟們出來！我帶著他們夫婦兩先到警察局，你也一起到警察局。讓兄弟們到警察局那裡等我們吧……」
「好！」蘇夏掛了電話。
「走吧。」我拉了拉莫賤人。
莫賤人看著自己這身病服：「就穿這個去？」
「媽的！你再拖拉下去，你就穿著喪服去了！」我惡狠狠說道。
上車後，見到王華山從醫院住院部大樓急沖沖的走出來。看到陸地巡洋艦，他怔了一下。他看出這是魔女的車，找不到莫賤人，又沒有見到辦理出院手續。他一定能想到莫賤人在這車上。
「王華山見了，王華山見到我們了！」莫賤人坐立不安起來。「我們還是下車吧……他生氣了，你看他生氣的樣子。」
我沒理莫賤人，一加油門出了醫院……
開著車前往警察局，莫賤人老婆問道：「陳總，棗瑟是為什麼被抓的？」
我說：「商業犯罪，涉嫌營銷詐騙。不過這傢伙找了替死鬼，所有的罪責都讓別人來擔了。」
莫賤人憂心忡忡的說道：「他就是那樣，當時在我們公司倉庫的那件事情，也是棗瑟親手策劃。後來就讓覃壽笙和黃建仁做了替死鬼……那兩個傢伙收了棗瑟的錢，又怕棗瑟殘害。只能點頭。」
「你幹嘛不做一次？」我問莫賤人。
莫賤人搖著頭：「那兩個傢伙……後來還為棗瑟扛了不少罪，會關到老的！」
莫賤人老婆一邊哭啼一邊責怪莫賤人道：「我也不想大富大貴，只求三餐溫飽，有個房子……你看你搭上的都是什麼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還想去做替死鬼……我就是等你等到六十歲你都不會出來啊！」
莫賤人說道：「黃建仁出來了……」
「什麼！」我大吃一驚。
莫賤人又說：「黃建仁樣衰，在監獄裡被打得奄奄一息……送回家了。吃喝拉撒全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