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魔女。叫你魔女。該生氣了吧?」看著她有點迷離的眼睛,我大著膽子問道。
王瑾淡淡一笑:「魔女,在拉丁中代表「智慧」的意思,因此她們擁有的所謂的魔法其實就是指利用超自然力量探究知識與智慧。魔女有使用白魔法的善良魔女和使用黑魔法的邪惡魔女兩種。善良的魔女會給人類帶來福音,從聖者和信徒虔誠的靈魂得到法力;而邪惡的魔女則必須與死神撒旦訂契約,然後藉著惡魔或是惡靈的力量得到法力。你覺得我是善良的魔女,還是邪惡的魔女?」
汗,暴汗,瀑布汗。就為了我經常叫她的這個外號,她還去察了魔女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點了點頭:「你算是……邪惡和善良兼併有之吧。叫你魔女,不是這個意思,而是你有著超人超凡的能力,這些能力是我們這些凡人所不及的。就是你說的,下等人。」
她依舊沒有表情,下等人這個烙印啊,深深刻在她心上了。
我繼續說道:「我們這些沒有後台的,剛剛拿到大學憑,雄心勃勃,希望在事業上大展身手,可是找工作的過程漸漸泯滅了雄心。不能依賴,掙扎著彷徨著,在社會中尋找著自己的位置。比咱有學歷、有能力、有勢力的人多如牛毛,四處碰壁。能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涉足一個完全沒有經驗的領域,並且最終贏得了高層的首肯。這是很難的。難於想像像你這樣的一個漂亮女人,又是那麼年輕,卻管著這麼大的公司……說你是神神都覺得沒面子……」
「我是神,你一直覺得王瑾是褒義詞?魔女就是神的意思?」
我忍著笑……
「有個外號也不錯,在學校時,我聽同學說,如果給你起外號,是希望你可以記住他多一點。你是不是希望我多記住你一點?」說這話她也不害臊,那張臉紅得像只草莓,雙眼直勾勾看著我。
我顧左右而言他:「呵呵,你是什麼學歷的?」很多時候,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
「知道我在學校的外號是什麼呢?」
「這我倒是很想知道。」
「還沒心情告訴你。」
「不告訴我你勾起我求知慾幹啥啊?這樣的人都有。如果是我這樣逗你,估計早被你一腳踩過來了。啥破外號,就你那副冷冰冰的臉,估計外號就是冷血動物,妖姬,冰美人之類的。」
她突然奇怪了起來:「你跟我同一個學校?」
「你什麼學校?」
「我是在澳洲留學的,悉尼麥考瑞大學,營銷碩士學位。那時同學們給我的外號是,中國妖姬。」
天吶……真不是人。
看她的年齡,並不是很大,營銷碩士……
對不起,我不該跟你談學歷的,讓我自卑死了。「你覺得我這種下等人,有去澳洲的條件麼……?」
王瑾捋了捋頭髮,據說,長髮女子最愛做的動作之一,便是撥弄頭髮,尤其碰到英俊瀟灑男士的時候,喜歡做這個動作的女性,多半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我倒是對自己不自信了,還沒來得及去自卑,怎麼騰出空去自信?
魔女的頭髮又長了啊,長髮比短髮風騷嫵媚了許多。
「以前吧,聽了公司裡的風言風語,我以為你憑借美貌和心機,美色勾引王華山,深得王老總寵幸,在公司裡呼風喚雨,然後賄賂朝中重臣,妄圖培養自己的勢力,以達到大權獨攬的目的。」
王瑾抬起那雙碧綠的媚眼:「對,我搬弄權術私結黨羽,引起了王總的警惕,你是這樣認為的?」
「以前不明白事理嘛……也不是這樣說,主要還是,公司裡的人都這麼說的,你也知道,說的人多了,假的也就成了真。王總啊,話說,你當初眼光也真好,跟到了英姿颯爽,雄姿英發,豪情壯志,奮發圖強,談笑間強敵灰飛煙滅的王總。」
「王華山在你眼裡真是個神了!?」
「不是……總之覺得你們天造地設的,年齡相差十來年,年齡不是問題嘛。」
「什麼天造地設?」王瑾不滿的逼問道。
「那不是麼?你倆都非凡人,放眼望去,就我這個淺短目光的男人放眼望去,四海之內,真找不到一人能跟王總匹配的,那智力,那財力,那魅力……我們只能望之興歎,就算能親眼見到你們,都是一種福分!……」
「拍馬屁拍過火了吧?一邊說還一邊露出不樂意的神情。」
這姓王的,在我這樣入木三分諂媚的表演中還能捕捉到我不樂意讚揚他們的神情?「這不是不樂意的神情,我是……是在嫉妒王總。我不嫉妒他有錢有權,我嫉妒他……擁有了你。真的,我這神情是嫉妒,你再仔細瞧瞧,我再從頭來一遍。」
「神經病。」估計她也沒有其他好詞來形容我,寧可被她叫神經病,也都比下等人好聽得多。
我承認不是月亮惹的禍,是環境和她惹的禍,環境太美太溫柔,王瑾眼中藏著儘是誘人的朦朧。我竟然脫口而出:「王總,你有著驚為天人的相貌和嬌艷欲滴的嫵媚,讓人神魂顛倒不能自拔,真想與你夜夜笙歌,日日**。」
「楊銳你夠了啊!」乓!一拳砸在餐桌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高興的整整齊齊跳了一下。
慘了……嘴巴管不住,我怎麼面對著比核武器還恐怖的魔女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一句話讓我淚茫茫,暗思量。天殺的,會不會當場從綿綿柔柔細雨直接演變成狂風暴雨?
她緊咬牙,憤怒的看著我,急促的呼吸幾下後,慢慢的轉為平靜。
「你覺得你腦子有時挺短路的嗎?」
我摸了摸我的頭:「嗯,我一定三思而後行!要向王總學習,謀深慮遠,聰明睿智。像剛才那種大逆不道反人類反社會反世界和諧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對你說了。」
她停停頓頓地說道:「那……倒也……倒也沒有這麼誇張。額……甜言蜜語誰都喜歡聽的。尤其是對領導,不過說得……說得太過也不好。」
「不不不,絕對不說了,我知道我嘴巴不行,老惹人恨。」
她狠狠的剮了我一眼:「你的性格我還不瞭解?衝動,反叛,受不得氣,隨性而為。你跟那個寧總談生意,如果忍一忍,或許我們就做成了一單大生意,你知不知道如果我要談成這生意,要付出多多少的代價?」
「王總,我也不想的當時,可他,他一直在說他有多強,說拿著錢就是一百元鈔票來擺滿女孩子全身,百試不爽,見他又是對胡珂和子寒動手動腳的,一怒之下……」
「小洛經理,你成熟一點成不成?!忍耐不是目的,是策略,難能之理宜停,難處之人宜厚,難處之事宜緩,難成之功宜智。把這段話記下,回去給我寫三千字的一篇章,去翻翻商業典故,舉例出來,與這段話有關的。」
「遵命。那個……王總,我現在,不是經理了。」
「我削你們的職,是做樣子給王華山看的。本想不動聲色,大撈一筆,剛開始走市場,就讓他知道了。」
「幹嘛好好的給公司賺不成,你們兩人一起賺不行嗎?為什麼偏要自己賺才行呢?」
「我不知道到時候能留在億萬的那一個,是他還是我,所以,我最好給自己留一條路,如果被王華山弄走,我自己還有屬於自己的一份事業去拚搏。而且,我最終一定會吞併他!」
「王總,莫非,王華山的處境比你強?」
「股份他比我多。但是,我們兩個,都不願意拿了錢就走,哪有這麼簡單?公司發展前景是無限的。」
「唉,不知道你們有了這麼多錢,幾輩子都不愁了,還要鬥得你死我活的,累不累啊。」
「我把我現在所做的事,都看成遊戲,一步一步,完成一個又一個有趣的任務,其樂無窮。結果固然重要,可最驚心動魄令人神往的,是追求結果的過程。」王瑾說這話的時候,嘴角掛著高深莫測的得意,像一個最求極致藝術品的藝術家。
她不是為生存而工作,為了滿足感。而我們,正好相反,我們為了生存需要,簡單的說,是為了快樂被迫著去工作,她是在工作中尋找快樂。
「王總,是不是跟我們下等人相處多了,真的會有被同流埋沒的危險?」不知不覺間,王瑾教了我很多,現在的能力、眼界和思維的確大大地不如以前的我了。
與比自己高能力的人在一起能夠學到很多東西,那麼一個高能力的人,和咱這種人在一起,是不是就退步了?
「你的桀驁不馴,不計後果,只能顯得你稚嫩,你跟棗瑟,莫賤人這些人鬥了這麼久,還學不會大智若愚。」
「是,以後我會好好學的,在王總的調教下……」
「別胡亂拍馬屁!你暫時先在倉庫做一段時間吧,等我把這個項目弄成點樣子,你再回來,不然王華山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削你們的職,是策略,當我意識到有人背叛我,我只能這樣選擇。你們倉庫,最近表現很不錯,雙薪發放,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