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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下車走走 文 / 清風小少

    恩,對,我的確是個富有激情的小伙,特別是看著你的身體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考了駕駛證?」

    「我沒駕駛證啊,就是還沒去報名,反正……交警也很少查這類新車。」其實我是直接給駕校錢買的,但辦證總要等兩三個月吧。

    「虹姐,最近,一個人過麼?」我裝著無所謂的問道。

    她抬起頭來,笑著說道:「一個人多好,可以學會很多東西。學會孤獨,沒有誰會把你當寶護著,世界總是孤單的。學會堅強,其實一個人也可以活得漂亮,自己笑給自己看,自己哭給自己聽,學會忍耐,該閉嘴就閉嘴,該沉默就沉默。你也該學會這些……」

    紅燈,我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著,思索了好久,問道:「虹姐,聽說你們,準備復婚了?」

    我偷瞄著她臉上有沒有掛著幸福的表情,通常,女人是個愛騙人的動物,想要從她話裡知道她在心裡在想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了,看表情眼神,就知道了。

    沒有想像中的開心,她先是微微低下了頭,接著又看了看窗外:「還不知道。」

    眼神中,透著迷茫,還有無奈……

    這真是一個不幸的好消息,我幸災樂禍嗎?當然不是,我實在尋求戰機。

    下班時間,人流量大,車流量更大,在這樣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有些車依舊橫行無忌,有縫隙就鑽,見黃燈就搶。一直到我現在買車了之後,我才知道世界上最牛bi的司機,不是漢密爾頓也不是舒馬赫,更不是萊科寧,是城市公交車司機和出租車司機,那架勢,一踏油門橫衝直撞,俺們見了遠遠就躲著他們讓他們先過。

    公交車司機和出租車司機,司機中的戰鬥機,哦也!

    進度越來越慢,不過我倒是不急,能與心愛的女人在座駕上閒聊,也是一種幸福。

    「怎麼這麼慢呢?為什麼這麼慢呢?為什麼城管只收保護費不修路呢?為什麼呢?」我為了打破尷尬的僵局,打開音樂後無聊的沒話找話。

    「你總是這麼浮躁。」虹姐輕輕說道,言語中透著絲絲哀怨。

    我馬上聯想到了與蘇夏的這個事,說道:「我不是浮躁輕浮,我去蘇夏那兒,有原因……」可一直到現在我能找出什麼結果來欲蓋彌彰。

    虹姐看著我:「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痛處。楊銳,那個女孩,能讓你和你家人都過得更好,你出來漂泊辛辛苦苦的目的是什麼?那時候你說是為了讓你家人過得更好,不是嗎?現在有人能幫你實現這個夢想,我覺得,你應該珍惜才對。」

    我豁然開朗!為什麼虹姐知道我住蘇夏那兒,一定是蘇夏跟她談過了什麼!「蘇夏和你說了什麼!?」

    「那時你受傷,還在暈厥中,她就已經來看了你好多次,見我就要了我手機號碼,她很忙,就想等你醒來了讓我告訴她。但你一直沒醒,她就一直打電話問你醒了嗎?後來,她說她找到一個對治療燒傷很有效的一個醫院……之後她跟我談起你家庭,說曾經幫過你的家庭……我那時候沒有想到過要放棄,女人都一樣,一樣有佔有慾,你愛我我知道,我也希望找一個深愛我的男人過日子,我也害怕孤獨冷清。我甚至希望你不要跟她去那個醫院……你去了,你還……住進她家裡。我一直都在給你機會,可是你又如何對我!?」

    「我和她,你選擇了那邊,我也沒怪你,她可以讓你的世界過得更美好,她……」

    我打斷了虹姐的話:「你就一直忍著?你一直忍到我自己跟你說嗎!?」

    「對,我處心積慮,我一直忍著,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最後醞釀著跟你來一次大吵。」虹姐像是受了更大的委屈,聲音更加的哀怨。

    「在她家,我跟她什麼也沒有,以前有,但是那時候養傷,我覺得我的世界有了你,我不會再對你……」我解釋著,虹姐對這樣的事情何其敏感,她丈夫總是這樣玩弄她欺騙她,她已經怕了,很怕了,想借我的肩膀靠一靠,還沒有靠上來,我已經開始『欺騙』她了,我覺得我有點活該。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講故事……「我知道你不可能信我。」

    「換成你是我,你會信嗎?」虹姐反問我道。

    這倒是讓我無語了,對啊,如果換成我是她,你的對方到情敵那兒住了幾個月,還口口聲聲騙你說在老家養傷,要是沒有一丁點的曖昧,你信嗎?

    「虹姐,我和蘇夏,你不能看不起我,我從來沒有貪圖和眼饞她的金錢,我母親那時候腳傷沒有錢動手術,不動手術她的腳就廢了,我很無奈的跟她要了錢,但我已經全部還了她,甚至是加倍還了她。」

    虹姐更加的不信了:「你要了她三十萬!你怎麼加倍還她?你不要老是騙我行不行?」

    「那錢……那錢……是,是林……」想說是王瑾給的,可王瑾為什麼給我錢!?越說越是一團亂麻。

    是蘇夏跟虹姐說我在蘇夏那兒養傷的,我還口口聲聲說我在老家養傷,是蘇夏不對嗎?是我不對嗎?是虹姐不對嗎?又有誰能說出誰不對,我看,最大的錯,就是我自己,我自己本身就是一個笑話,還搞出一些自作聰明的東西來。

    心裡一亂,火氣不知從哪而起,也不知道用什麼話去解釋,油門放鬆車子放慢速度,我很想很想再牽起她的手,那是我夢裡都渴望的幸福感覺。

    可是,手剛一碰到她的手,她突然抽了回去:「我提防任何靠近我的人,做一個女人要做得像一副畫,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試完了又試,卻沒人買,試殘了舊了,五折拋售還有困難。」

    心裡的這團火不但沒有壓下去,更像是澆了汽油,轟的一踩油門到底,車子往前直衝,車子飛快的跑起來後,虹姐說道:「楊銳,開慢點。」

    「你怕啊!你怕你就下車啊!」我叫道。我氣的不是虹姐,不是蘇夏,氣的是天意弄人……

    她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就在這時,我更是加大了油門往前衝,可誰料到,車子不知怎的就熄火了,我踩著油門也無濟於事,現在還正掛著檔,起火也沒用,漸漸的就靠著路邊停了下來,虹姐還是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趕我下車?」

    「廢話!要不我停車做什麼!親熱啊!?」

    我不去看她眼睛,她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想哭就哭,我沒糖哄你。

    「能夠說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夠搶走的愛人,便不算愛人。如果我與你在一起,你維持的只是三分鐘的熱度,那麼到最後傷心絕望的依舊是我自己。男人一旦不愛了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哭鬧是錯,靜默也是錯,活著呼吸是錯,死了都是錯。」她打開車門,緩緩走了……

    我下了車,她的背影很可憐很可憐,我要追過去,有人拉住了我:「喂,這裡不是停車位。」

    遠處的她,上了一輛的士走了……

    是不是我跟她的性格都出了問題,她太死氣橫秋?我太朝氣蓬勃。換句話說,我是熱血型,她是黏血質和抑鬱質?兩個人,性格一點也不同,的確很難走到一起,可最大的問題不是在於性格,而是我們彼此的故事都很離奇,硬是不讓我們走到一起的離奇。

    我很想在車上發洩,給這個新車來兩腳的,為何新買的就出了問題,打不起火,剛買的難道油路就堵了?或者是油泵壞了?難道是沒有油?

    我看了油表,滿滿的。

    到底什麼問題!?

    只能把電話打給車行的人過來了,他們轉了半天後,打開油箱蓋子,說道:「老闆,那時你買車,銷售員沒告訴您這車要加柴油的嗎?」

    「告訴了啊,怎麼了?」

    「你過來聞聞。」

    我彎腰下去聞了聞,很刺鼻的汽油味,媽的……我沒有加汽油進去的啊!

    於是,很自然的想到了那個人,馬上打電話過去:「王總,你幹嘛往我車油箱裡放汽油!?」她借走我車子,一定是她幫我加油的。

    「你車子沒有多少油了,我幫你加油你還罵我?」

    好好好,衝著你這點良心上,我不罵你,我暫時也沒敢破口大罵你。「王總,你去加油站加油的時候,加油員沒告訴你說我這車是要加柴油的嗎?」

    「啊!?」她驚訝道。

    我很不爽的掛了電話。

    而後……

    把車拉到專修店,整個油路、油泵等都要清洗,還清洗油箱和燃油系統,更換燃油濾清器,更換齒輪油……

    「大哥,為什麼加汽油進去它不爆炸呢?」我問修車的師傅道。

    「你希望它爆炸啊?」

    「那倒不是,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我見過無數個傻的,真沒見過這麼傻的,往柴油機裡喂汽油的……」師傅們還在笑著,整個修車店的人都把我當成了煞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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