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許呢,就是看我不順眼了,瞧瞧我是不是真的是回來了的胡漢三。總之,都有可能。
靠,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想這些太多沒意思,真沒意思。可是……剛這麼想,眼前站了個高挑的出水芙蓉後,俺又寧願英雄氣短了:「胡珂……」我輕輕說了她的名字。
「你還記得我?」
「當然記得……」沒好意思說完。
她微怒道:「沒良心的傢伙……王經理有事讓你上去一下。」
我還打算弄完我的單據對賬,想找出黃建仁等人的過錯痕跡……「幹嘛她找我不會打我電話?」平時王瑾找我,基本都是手機聯繫的呀。
「你電話通嗎?」胡珂問道。
我掏出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
從負一樓倉庫到辦公室一樓,再上電梯。記得與莫賤人出去的那晚,那婆娘真夠敗興,然後……我也不可能抱著吐得全身都是的她做吧?假如能夠與胡珂巫山**一番,那是何等快活一件美事。你看她,職業裙開得那麼低,隨時隨地可以進入戰鬥狀態……一撩起裙子就……胡珂鄙視看我時我還沉浸在淫海中,兩眼冒青光看著她裙下風光:長筒絲襪……「哼……看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胡珂邊從鼻子裡冒出鄙夷聲音邊惡瞪著我。
「他們說的?什麼?」我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乾咳了兩下。
「他們說,你偷看女同事換衣服,還偷內衣。」
「你怎麼知道?別說的就是真的?」我問她,她不說話了。
王瑾站立於窗前,平視於遠方,青蔥玉指拖著下巴,柔橈輕曼,若有所思。我在門上敲了幾下,她回過神來,把我叫過去:「你過來一下。」
我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她心靈的窗口,好讓我料到等下發生的事是好是壞,可看不穿那層厚厚的鏡片。
「坐。……胡珂把門關上!」王瑾對著門外的胡珂叫道。
還關上門?我坐在她辦公桌前面,她在辦公桌裡面。「聽說你不讓搬運工來了?」檀唇輕啟,若有若無的問道。
像倉庫這種事,王經理這點小事也要過問?未免有些無聊吧。「倉庫的貨物搬運問題,王經理也要親自安排嗎?」
王瑾並不直接回答我的問題:「我沒想到你這麼能幹,他們說倉庫裡搬運工的工資都發給了你,收入不錯嘛。」
像這種身份掉價的工作,公司裡那幫傢伙又有誰願意去幹?可是公司開出的搬運件數價錢,可比外頭那些例如車站運輸之類的搬運件數價錢高了一半,況且這些貨物一箱雖大卻不重,表面看著苦累,實際上像我一樣,習慣了就好了,還可以鍛煉身體,又不影響每日正常工作。工資算下來比公司裡的行政部門的工資還高,那些人難免有些意見,以前有,現在肯定也有。不過吶,眼紅是正常,只要不影響工作,他們也不能怎麼樣。
「王總是有什麼旨意要我去執行嗎?」王瑾不會也眼紅吧?
「我和你……的那晚。」王瑾紅著臉說,而後又停頓。她沒好意思直接說睡覺那晚。「我一直絕對不對勁,我平時酒量沒那麼差的,我們那晚,喝的什麼酒?」
王瑾沒讓我說完,臉上彷彿罩了一層寒霜,冷冷對著我。而後咬著牙罵道:「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打鐵趁熱,我繼續說道:「那晚我不敢扔下你一人,扶著你要出來上車,可你吐了,弄得我全身都是,我也腳軟得很,就想帶著你去開房,也沒有別的想法。王總你想想,我這樣的低等身份,又是你下屬,就是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敢碰你,可是當時,卻是你先動手動腳。
「夠了!」她狂怒起來!「出去!」
計劃成功,幸運的嫁禍於那群傢伙,其實我也挺恨那幫傢伙的,就那麼一夜給我帶來了無窮盡的麻煩。
或許,我這句不經意的嘀咕實在太大聲,或許,王瑾終究不是人的,她的聽覺能力超過了地球人的極限,一腳直接從桌子底下踹過來,高跟鞋從辦公桌底下往我的襠部上邊踩來,我靠!要絕人種啊!幸好沒踩准!我慌忙用手去擋住。
「現在你也是想著要脫掉我衣服吧?」她生氣了,真的生氣了,高挺胸部不斷起伏,呼吸急促。大事不妙。
我連忙起身開溜,堂堂一個銷售總監,竟然脫下另一隻脫鞋往我砸過來,我閃過,她更火了,抓起身後的凳子扔過來,我也閃過了。外面的胡珂聽見辦公室裡的乒乓聲響,推門進來看,我此時還縮在牆角,見到門一開,就往門口衝去,王瑾還不解氣,抓起筆筒就丟過來,我原本可以閃過,可如果我閃過,那筆筒可就砸中胡珂了,善良的我……一把抱住胡珂,哪知筆筒竟是玻璃造,轟一聲,我的腦袋一陣晃蕩,那支玻璃筆筒在我的太陽穴和眉頭間破開,我的眉角頓時血流如注。
看到血,眼前的胡珂『啊』的叫了一聲。我怒不可遏,轉身回來到王瑾面前,掄起拳頭就要砸過去,可恨的她竟然一副泰山崩於前而毫無畏懼的王者風範,我一心要一拳過去。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又抽回了手,以前打她,開始當然很暢快,可是過後,我不僅一遍的罵過自己,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還是一個為自己打胎過的女人。這麼想後,就把手收了回來,但我還是沒能完全嚥得下這口氣,抓起她辦公桌上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一個男人,被女人打得頭破血流?這手機成了我的發洩對象,這麼摔一下後我還不解氣,隨手扔出了窗外,窗下,可就是粉身碎骨的高度,這手機,不廢也殘了。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頭!」血汩汩的冒,滴在她辦公桌上,看著王瑾的臉,看著看著,漸漸模糊了起來,我暈過去了……醒來時見自己躺在潔白的充滿了噁心藥味的地方,醫院。安瀾,就是安信的妹妹,聽見安瀾叫道:「哥!你看,你看!楊銳哥醒了!」
「老大!老大你醒了!」看到阿信那種關心的目光,我突然……想哭。
回憶到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問道:「阿信……我很嚴重嗎?」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繃帶包紮得像木乃伊,就是上藥後幾塊膠布貼上而已。
「老大,你醒來就好了!醫生說你沒事,就是摔跤後碰到,皮外傷加上輕微腦震盪……」阿信興奮直叫。
「摔跤……?」
王瑾說,胡珂當時剛好在總監辦公室拖地板,地板有點濕,我走進去不小心滑倒一頭栽倒在她的辦公桌上,把辦公桌上的玻璃筆筒都砸爆了……王瑾,可真會玩虛假的。「老大,王經理還說,要你醒後給她打電話!」
的確,是該給她打電話,我撥了她手機號碼,她的手機被我扔出窗外,現在還關著機……打電話,打她辦公室的,通了:「為什麼要對別人這麼說?我自己摔倒?你以為什麼,『躲貓貓』事件啊?」早知暈倒,當時應該一拳也一起把她打暈的!現在是越想越氣。
「你醒了?醒了就好!壞人活千年,我也相信你不會那麼容易死。如果你想讓我賠償你的醫藥費,最好給我安分些。」這什麼女人?不道歉就算了,還那麼理直氣壯,特別是那種口氣,聽得我咬牙切齒!
「媽的!不就是幾百塊醫藥費!我開不起嗎?」
「我說過,你是自己滑倒,就是自己滑倒。假如你要對同事們說,是我砸破你的頭,估計也沒有人信,你下等人,名聲是無所謂,可我名聲可重要得很……」
她的陰陽怪調,我實在忍不了了:「王瑾!你個老妖婆給我他媽的住嘴!」
「我警告你,別再罵我!從小到大也沒有誰敢罵我動我!你忍我很久,我忍你也忍了很久了!如果我和你算賬,恐怕你吃不了兜著走!」
「老妖婆,你給我去死!你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我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全都罵了出來!
「我有報應?好!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她掛了電話。
該死的妖婆……我閉上眼睛:「阿信,拿支煙給我!」
「哦。」阿信把煙遞過來。
抽了幾口後,看著手機顯示屏的晚上八點多,我意識到不對勁:「阿信,你怎麼在這?」
「你暈倒後,公司裡有人打了120,黃建仁黃部長打了我手機,我跑上去,見總監辦公室門口好多人圍著看,都以為你死了……我急了,就衝了進去抱著你跑下樓,正好120的車子到了樓下……楊銳哥,為什麼那些人,看到你都暈過去了,還不捨得碰你。」
一股感激的心意油然而生,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好人的。「阿信,不要妄想別人都像咱一樣,因為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人。我暈倒的第一時間,黃建仁就打了電話給你?不對勁啊!阿信,你趕快回去倉庫!快!」黃建仁打電話給阿信,黃建仁如果要上辦公室開會,和總監辦公室並不在同一個樓層,一定是莫賤人告訴黃建仁,叫黃建仁支開阿信!那些傢伙以前可是想要整死我的,我不信他們會那麼好心救我!把阿信支開做什麼?肯定是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