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打量著趙沁發光的雙眸,眼中閃過一絲波瀾:「趙小姐,雖然你說的我很心動,但是我還是答應你什麼。」
趙沁猛地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沐清:「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回到玉寒之後獨佔皇上的寵愛嗎?」
「皇上想要寵愛誰自然是他自己的自由,我有什麼理由干涉呢?」
趙沁緊緊地皺起眉頭,眼中滿是一片不敢置信:「我不相信,你竟然不想要皇上的寵愛?沐郡主,你想過沒有,皇上那樣的俊美、那樣的高高在上,更是掌控著玉寒無上的權勢,如果能夠得到他獨一無二的寵愛,那麼你就會是全天下女子都羨慕的對象。到那個時候……」
「到那個時候又能怎麼樣?趙小姐,你想的未免太過簡單了,我可是被傳揚成禍國妖女的存在呢,可不敢去獨佔皇上的寵愛,想來你應該沒有別的事情了,那麼就請你離開吧。」
沐清原本以為能夠從趙沁這裡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可是沒有想到,竟然只是聽到了她一個女子虛假的野心,真當自己什麼都不明白嗎?
「不,郡主。」趙沁站起身,臉上的柔弱消失的乾乾淨淨:「郡主,您今天趕我走一定會後悔的!」
沐清揚了揚眉尖,似乎很感興趣的說道:「不知道我會怎麼樣後悔?」
「郡主,想來你是因為害怕我回到玉寒搶了你的寵愛才拒絕的吧?」趙沁微微的昂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倨傲和喜悅,「郡主,我向你保證,不管以後如何,皇上的後宮之中都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沐清微微一愣,心中頓時感覺異常的哭笑不得:這個趙沁就真的以為自己能夠得到皇上的寵愛?還保證後宮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以為自己是後宮之主嗎?心中一股怒氣升起來,沐清不禁有些置氣,眼神掃過不遠處的屏風,心中暗自冷哼了一聲,端木凌煜剛才就過來了,這個時候聽到這裡定然在心中暗笑吧?
「聽趙小姐這樣說你似乎很肯定你可以入主後宮了,我倒是好奇了,你拿什麼保證你今天說的話?」
聽到沐清這樣說,趙沁以為自己終於說動了她,心中很是高興:「我自然能夠保證,皇上雄才大略,定然不希望受到滄瀾的威脅,那麼我的哥哥定然會越發的受到皇上的重視,而我作為趙家唯一的女孩,自然要進宮才能夠讓皇上安心,同時也讓皇上更好的控制哥哥為他辦事,只要我能進宮,我就一定能夠得到皇上的心。」
沐清眼神一動:「一定?你為什麼這樣肯定?要知道,玉寒的女子千千萬萬,皇上更是坐擁三千佳麗,身邊的美人數不勝數,說實話,趙小姐的姿色雖然屬於上層,但是比你出色的人大有人在,如果你不能的到皇上的寵愛,我答應你還有什麼好處?」
趙沁揚起唇角,眼中滿是勢在必得:「這就不用你擔心了,你放心我了,我一定會的到皇上的寵愛的。」
沐清心中思緒快速的轉動:「我不相信,除非你告訴我你用什麼來得到皇上的心,否則,我不會為了你冒險。」
趙沁眉頭一皺:「這件事情你知道了也沒用……」
「不,就算是沒用,我也要知道,因為只有知道清楚了,我才能確定你的承諾是真的,」沐清說著,看到她眼中依舊帶著猶豫,便開始說自己的事情,「想來你也知道了,在滄瀾,我的名聲算是毀了,即便是回到玉寒,憑藉著我禍國妖女的名聲,玉寒的大臣也不可能任由我進入後宮,但是我很愛皇上,我不甘心不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只要我能夠確定你說的是真的,我就答應你,全力幫助你回玉寒,但你也要保證,皇宮中要有我的位置,這個位置我就要貴妃之位!」
趙沁皺著的眉頭隨著沐清的話慢慢的舒展開來,眼中生氣絲絲笑意,心中暗忖,她就說,沐清不可能不動心:「好,既然這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有一種方法,可以讓一個人對我死心塌地,這種方法只有我自己能用,還要借助特殊的媒介,我知道郡主你懂醫術,想來也應該聽說過一些東西效果很是神奇的,而我手中就掌握著這種東西,只要皇上……你放心,我說的都是真的,而且我找人試驗過,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找機會讓你看看那個人,呵呵,他可是喜歡上了一隻兔子呢,而且還是死心塌地的,就是因為我用了那種秘法。」
沐清心中驚訝,能夠讓人死心塌地的喜歡上一個人,這是什麼方法?
「這件事情,我還要好好地考慮一下。」
趙沁整理了一下衣裙,將剛才因為下跪的動作弄得有些褶皺的裙擺整理好,眼神慢慢的變冷:「郡主,你最好是快些想清楚,要知道時間可是不等人的,郡主那樣聰慧,自然也看到了,韓玲若可是對皇上很有好感呢,韓家雖然是勢微,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誰能知道韓家背後沒有隱藏勢力,郡主,我可是因為看在同樣來自玉寒的份上給你這個機會,你不要不珍惜!很多事情也不是非誰不可的。」趙沁已經將自己當做了玉寒的人。
沐清勾起唇角,慢慢的轉動手腕上的鐲子:「按照禮節稱呼你一聲趙小姐,實際上稱呼你一聲趙沁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你是趙家的唯一的女子,但是自古以來庶女上不得檯面,你又何必在這裡裝作高高在上呢?既然是你來找我合作,那就看清自己的位置,很多事情的確是換了誰都可以,但是你想回玉寒這件事情,沒有我的牽線搭橋你就等著嫁人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哥哥趙家正在給你安排吧?」
趙沁臉色微微發白,眼中隱藏著怒火。
「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樣子,以後如何誰也說不準,但是現在我依舊是玉寒的郡主,能夠將你從敬寧軒打出去!」
趙沁咬著嘴唇,想要開口爭辯什麼,卻是最終沒有開口:「是,郡主教訓的對,沁告辭了。」
看著趙沁離開,沐清看向不遠處的屏風:「怎麼,現在還不出來?」
一道修長的身影走出來,黑色的龍紋錦衣襯托的他身形越發的挺拔,俊美的臉上一雙眼眸燦若寒星,正帶著微微的笑意注視著她,不是端木凌煜還是誰?
「清,你剛剛可是吃醋了?」
端木凌煜將沐清拉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而後拉著她坐入自己懷中,沐清有些不適應的皺眉,推開他的胸膛:「你正經一些,青天白日的像是什麼樣子?」
「呵呵,誰敢說什麼,朕將他拖出去杖斃。」
「你……」沐清氣結,看著他笑意滿滿的模樣,心中很是無奈,「看到你這個樣子,不知道趙沁還會不會一心想要跟著你回到玉寒。」
端木凌煜不屑的說道:「就算是她想跟著我,我還不要呢,奴才就是奴才,一時間不壓制,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按我說,你就不應該見她,平白讓自己生氣。」
沐清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想看她在這裡繪聲繪色的表演,不過是想看看她到底什麼打算罷了,趙鐸雖然不會背叛你,但難免有人給他拖後腿,你也聽到了,趙沁手中定然掌握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你是擔心他手中真的有讓我愛上她的藥?」
「嗯。」沐清點點頭。
「呵呵,清你就放心吧,我可是專一得很,不會移情別戀的。」端木凌煜將她抱入懷中沉聲許諾。
「如果她給你下了藥呢?到時候自然就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了,誰知道她手中掌控的秘法到底是什麼?」
端木凌煜鬆開沐清,走到一旁將一支蠟燭端過來點燃,而後從衣袖中掏出一支白玉海棠簪,將簪子放在火上慢慢的烤。
沐清一愣:「你這是做什麼?」
端木凌煜笑了笑:「自然是想辦法讓自己時刻記得清了。」
「那你烤這只簪子做什麼?這簪子還是我當初見你的時候紮在你的手臂上的吧,沒有想到時間這麼久了,你竟然還留著它。」
「你的東西不管多長時間我都會好好地保存。」說著,將衣襟掀開,而後把燒了半天的簪子貼在了胸口處。
「吭……」炙熱的簪子碰觸到皮膚瞬間發出嗤的一聲,在端木凌煜的胸口留下一隻海棠花的形狀,讓他疼得悶吭一聲。
沐清猛地一驚:「你這是做什麼。」說著,連忙將他的手拉開,但是已經晚了,只見他的胸口,一隻海棠花形狀的烙印格外的清晰。
端木凌煜眼中帶著融融的暖意:「清,我不會忘記你,也不會給自己機會忘記你,你放心,不管趙沁有什麼秘法,她都不會得逞。」
沐清眼眶猛地一紅,眉頭皺的緊緊地,握著端木凌煜的手指微微發抖:「凌煜……」
「我在。」
不管什麼時候,我的心永遠和你在一起,即便是我人不在你身旁,我的心永不會遠離……清,你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