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戰戟貫穿了神的虛影,一道人影飛向了觀眾席,半浮在空中!一雙熊貓眼瞇著,一個身影搖搖欲墜。
「唉,回家睡!」風鳴下去背著王錦寒,將他扔在觀眾席,任由他睡一覺。
「怎麼樣,我聰明吧。」凌雪笑著說道,潔白的牙齒露出。
「你這丫頭,從小就精靈!」凌雲真是被這個頑皮的妹妹給打敗了,這樣的辦法也能想到。
人們還癡癡的回憶著剛才的戰鬥,西城的公子竟然就被一招滅殺了,這敗的太快了。
西城公子臉色蒼白,他這次輸的太快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和王錦寒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不是一個級別的不可能存在抗衡。
「凌雪!」閣主聽到凌雪的聲音心頭一震,胸部起伏。
「這不是一個檔次的戰鬥,真希望看到這個小傢伙和那些年輕一輩的頂尖人物一戰。」一位散修瞇著眼睛,他對王錦寒很是欣賞。
王錦寒的戰鬥過去了,這裡也就沒什麼好看的,依天的戰鬥在後天,一天一萬人決鬥,這得比十天,所以這一天除了王錦寒就沒其他可看的人物了。
「姐,你們飄雪閣年輕一輩的美女是誰啊?」凌雪看著凌雲,詢問道……
「有一個,叫美芳,天資非凡,體質特殊,是九天玄靈體,天生與道合,攻擊有飛仙異景,對於她我都自認不如。」凌雲淡淡的說道,美芳是飄雪閣重點培育的弟子。
「什麼,姐,你都自認不如?」凌雪真的震驚了,飄雪閣這一屆竟然還收了這樣的弟子,讓他不敢相信。
「這一屆天才很多,瀛洲府也收了一個不世奇才,很厲害,所以這一屆的新人賽將是亮點。」凌雲感歎,比起她們那一屆,這一屆質量很重。
第二天,段局和舒城上去了,這一天出人意外的舒城被打敗了,敗給了一個默默無聞的人物,此人絕對強大,百招之內將舒城拿下……
段局成功晉級,對於段局眾人沒有懸念,不管碰到誰,除非瀛洲府和飄雪閣或者某位大能的親傳弟子出場,不然很少有人可以讓段局感受到壓力。
對於舒城的出局眾人還是感到意外的,但是,這讓人們知道一些黑馬開始呈現了,原本的大門派天才也不一定就可以稱霸。
第三天,依天的戰鬥!王錦寒睡了整整兩天,得知這一天是依天的戰鬥王錦寒特意不在床上。
風鳴的戰鬥也在這一天,不過對手似乎並不強,老一界也有新人加入,雖然任何地方都有黑馬,不過對上風鳴勝算幾乎沒有。
王錦寒看到風鳴風輕雲淡的就送了一個傢伙下場,就知道這位師兄的功力遠勝自己。
依天的戰鬥比較激烈,他碰到了一位天才,是散修的弟子,天賦異稟,實力強大。
依天並沒有使出皇天羽,《仙逆》經朗誦,天空出現一幅模糊的人影承受雷劫,一直一往無前。
「天隕門的無上經文《仙逆》,這個小子如此年紀就能將這部最難學的絕學施展到仙途重現,真是不簡單,看來我徒弟要輸了。」這是一位白鬍子大能,他是散修這一生也就兩個徒弟,和依天戰鬥的是他最小的徒弟……
「呵呵,黑老的徒弟也不平凡,黑老的絕學已經學的有模有樣了,看來後繼有人了,而且,看樣子這傢伙還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小小年紀把黑老的絕學融會貫通還自創了一些,了不起,了不起!」書生大讚,這樣的人才的確少見。
依天也覺得自己陷入了苦戰,他不能施展《求魔》,不然戰鬥就簡單了。
「一刀流,仙逆封魔斬!」依天低聲沉吟,腰間的長劍一閃而過,天空一條黑龍被腰斬,那是法身,而黑老的徒弟只是吐出一口精血。
依天緩緩把刀合上,黑老的徒弟前身莫名的被劃一刀,血濺成一條線。
「這是怎麼了,他只不過拔刀和合刀,中間都沒看到他的刀出來過,這,這太快了吧😄;!」人們驚呼,黑龍被莫名其妙的斬了,連人都被斬了一刀,最可怕的還是黑老的徒弟竟然沒一點知覺。
「真可怕的一刀流,此人也是天隕門的弟子,天隕門真是收了不少好弟子啊!」黑老一隻手包裹自己的徒弟,依天下手也是有分寸並沒有取人性命。
黑老看著徒弟的傷,只能歎息,這不能怪別人,只能怪自己的徒弟技不如人,沒有辦法。
「依天這傢伙平時並沒有什麼名氣,一直都是悶著的,和人戰鬥從來沒使過全力。」書生看著依天,他也詫異,「九長老收了一個好徒弟,依天看樣子不會比王錦寒遜色。」
「門主繆讚了,小徒和四哥的徒弟比不得。」九長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的徒弟在石碑排名差了王錦寒很多……
依天緩緩走下來,同時也有一個人影走了下來,看了他一眼。依天回眸,他認出了此人,是那個開賽前一天碰到的女子。
「你很厲害,剛才的那一劍很漂亮。」女子隔著一個擂台,淡淡的說道。
「我只是個小人物,比不得你們。」依天搖搖頭,他很不想參加這樣的比賽,不能殺人,只是切磋一下而已。
「依天,不錯啊,剛才那一擊換作是我都接不住,太牛叉了。」王錦寒大大咧咧的走到依天的身邊,拍著依天的肩膀,說道……
「你妹,你的身體我砍都砍不破,你壓根就不用接!」依天白眼一翻,這傢伙明明實力那麼厲害就是吊兒郎當。
「美芳,你也在啊。」凌雲看到前面的女子,此人就是飄雪閣年輕第一人。
「嗯,凌雲師姐。」美芳點頭,淡淡的說道,聲音很柔和。
「你們認識?」凌雲看了一眼依天,問道。
「一面之緣而已,談不上認識。」依天拿出自己的酒葫蘆,一口烈酒下肚,四周的人都聞到了酒香……
「呵呵,他就這樣,一個光頭和尚不懂美女的漂亮。」王錦寒訕笑,趕緊跟著依天離開此地。
「怎麼,看上那個依天了?」凌雲見美芳一直看著依天的背影,打趣的說道。
「哪有,師姐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他背影蕭條,是個有心事的人,我總覺得人生在世應該看開點,可是,看到他卻有股莫名的感傷,也不知為何。」美芳搖搖頭,這種感覺也只是一時而已。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聞到他喝的烈酒,就知道這樣的人心中往往都有自己的秘密。」凌雲看了一眼遠方,那是風鳴的位置……
凌雲和美芳離開了,依天和王錦寒離開了,風鳴獨自彈琴,依天在雪地裡喝著烈酒。
冬天喝酒最有味道,一股烈酒下肚,管他什麼都是暖暖的,心中永遠不會冷。
「讓我們紅塵做伴活的瀟瀟灑灑……」王錦寒在雪地裡唱著地球的歌,搶過依天手中酒自己也喝了一口。
「寂寞才說愛到底愛的該不該,你根本就不為何還要放不開……」依天唱起了劉可的《寂寞才說愛》,在雪地裡,只有依天和王錦寒唱著他們熟悉的旋律,唱著他們懂得的歌。
「歌詞寫的很不錯,旋律也很好。」美芳站在後面,細細的聆聽,這首歌讓她的悸動了。
「謝謝,但他不是我寫的,我只是個演唱者。」依天灌了一口,王錦寒卻直接倒地不起,這傢伙不咋滴。
「你唱的也很好聽,我從沒聽過這麼優美的歌曲,也沒聽過那麼美妙的笛音。」美芳單手盛著雪,看著天空,地上都是潔白的。
「你怎麼知道那天是我在吹笛子?」依天盯著美芳,那天他分明察覺沒人的。
「猜的,我感覺是你。」美芳特殊的體質和道合,有時候會隔著很遠就看到一個人,就好像天是她的眼睛一樣。
「哦,你的直覺還真準。」依天詫異,這樣都能猜中是他,也太不可思議了。
「沒有,只是體質特殊而已。」美芳坐到依天的對面,看著依天只知道喝酒也就沒說什麼。
依天喝著喝著就開始舞劍,長劍飄飄,雪花在他的頭上,堆積成了雪團。
美芳就這樣看著,有時候吐出一口寒氣,就她這樣的境界其實已經不知道冷熱了,除非到了某種特殊的地方才會有點知覺。
依天仍在舞劍,他的劍越來越快,越來越冷,最後只有影子,還有破空的人聲音。
「這樣快的劍卻充滿了傷感,這並不能達到劍的最高境界。」美芳搖搖頭,對依天的劍途不認同。
「我並不需要達到最高境界,我只是希望自己的劍用心在練,境界對我而言順其自然,可以突破就突破,不可以就停留,一年兩年又何妨,就算萬年我也不會強求什麼。」依天看著自己的劍,那劍折射出了他的影子,劍光閃爍,他的心也跟著寒了起來。
天空下著雪,寒風凜凜,樹木凋零,白雪皚皚,地面是一層淡薄的雪,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