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父子?
聽見羽鏊所說的話,眾人和眾魔獸紛紛抬頭看向天空中正在交戰的二人,心中的驚訝強烈無比,因為就他們所知,滕泒是這座多昆城的創建者,而多昆城存在至今已有千年,也就是說,滕泒至少也有千歲以上。
可是反觀那個瘋魔男人,他雖然神態猙獰瘋狂,但是面容依舊年輕,不是那種因為自身實力高強而延緩衰老的年輕,而是真正的年輕,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這個瘋魔男人最多只有四十多歲,絕對還沒有五十歲,這樣的年齡在壽命悠長的職戰者行列之中,其實真的非常年輕,甚至可以說年少。
年歲相差如此巨大的兩個人竟然是父子,也就是說,滕泒是在千來歲之後才生下滕霍,雖然這樣的事情在理論上來說不是不可以,因為職戰者常年修煉,他們的身體幾乎可以一直保持在相當年輕有活力的狀態,就算千歲之後依舊保有生育能力也不奇怪。
但是這只是理論上,實際上,很多職戰者也像普通人一樣,在年輕的時候就結婚生子,這段適婚年齡最多只會拖至一兩百歲,如果過了這段時間,他們還沒有成婚的念頭,那麼或許此生他們都不會想要與任何人結合,步入婚姻的殿堂。
結婚生子之後,他們就會像是已經結束自己的使命一般,這類的事情從今往後就不出現在他們生命的計劃當中,他們只會一心一意的修煉,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強大的實力。迎接更多的挑戰。樂此不疲!
當然,這只是一般正常職戰者的作為,也是會有一些不太正常的例外存在的,但是,諸如此類的事情也是十分罕見的,所以當眾人聽聞滕泒是滕霍的父親之時,他們才會那麼驚訝,因為實在太出乎意料了。
就聽羽鏊繼續說道:「滕霍是滕泒的ど子(想來也是。畢竟他是千歲之後才生下這個兒子的),也是唯一一個繼承了滕泒那種古怪體質的人」
「嗯?古怪體質,莫非是說滕霍也有吸食人血用以治療自身的習慣?」如果是的話,失去神智的他恐怕很快就會成為第二個滕泒了吧,同樣是一個遺禍人間的傢伙,怕是也留不得了,玄非淡淡問道。
「差不多,滕霍也的確需要吸食人血來平復體內躁動的能量,但是與滕泒不同,他一次也沒有吸食過人血。可能是因為他的病還沒有真正發作吧?」頓了一頓,羽鏊繼續說道:「滕霍這種怪異體質是因為他的父親在身患此病之後才生下的他。所以他的症狀與滕泒相同,但是也有所不同,那就是滕霍這種怪病是天生的,可能因為與生俱來就一直存在,所以這種怪病帶給他的不僅是吸血的怪癖,還有另外一種意想不到的好處」
「是他那超強的身體堅韌度?」玄非幾乎是語氣堅定地問道,羽鏊也是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滕霍的身體雖然與生俱來就非常強勁,但是想要像那樣無懼任何能量攻擊還是不可能的,他的身體還有另外一個隱秘」
說到這裡,羽鏊的神色頓時黯淡,「滕泒的陰謀敗露之後,滕霍異常憤怒,哪怕對方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也無法原諒他的這些作為,更遑論他還想傷害他最愛的女子和他的孩子,所以他們父子當場決裂,滕霍想要帶著熔媚離開,可是當時熔媚腹中已有身孕,那個孩子是滕泒一直夢寐以求的靈物,他又怎麼可能放棄,所以他們父子之間的戰鬥從那時就一直延續到現在。」
羽鏊回想當時的場景,滕泒畢竟是多昆城的創建者,就算當時的滕霍是城主,可是城中諸人聽從滕泒還是居多,滕霍根本不能動用多昆城的戰鬥力量,但是,滕霍本身的實力就很強悍,再加上,熔岩妖虎熔魁以及它的一眾手下,玄羽飛豹羽鏊和飛羽城的力量,所以就算他們是與滕泒和多昆城為敵,其實也不盡然就落於下風。
但是,不知上天是否也要相助滕泒,就在這個時候,從來不曾發病的滕霍竟然發病了,他全身的能量躁動不安,身為聖靈師的他竟然無力控制他的聖靈,那些聖靈也是瘋了一般見人就攻擊,不僅是對多昆城一方的人,就連飛羽城的人也不例外,場面瞬間混亂。
而在這般混亂場面之下,實力大跌的滕霍一下就被滕泒抓住了,泯滅人性的滕泒竟以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相要挾,要熔媚生下腹中的孩子,以那個孩子來換取滕霍,如此條件讓熔媚如何抉擇?
但是滕泒到底低估了熔媚,它雖為女性,但它卻是一頭真正的魔獸,是滕霍的妻子,同時也是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的母親,在丈夫和孩子之間,它選擇的是:自我犧牲!
熔媚動用自己的本源力量一舉重創了滕泒,而且還將自身魔獸的天賦能力,以一種非常傷害自身的方式抽取出來,注入滕霍體內,以此來保護滕霍的安全,可也因為如此,熔媚的身體受到永久無法修復的創傷,它當時還身懷有孕,在生下孩子之後就過世了。
「這麼說,無斷就是滕霍的兒子?」即使已經是昭然若揭,呼之欲出的事實,可是閻依舊想要得到一個切確的答案,畢竟這關係到無斷的身世,清楚明白一些為好!
「是,他是滕霍的兒子,滕泒的孫子,滕氏家族第三代最小的孩子。」沒有任何遲疑,羽鏊一下給出肯定的答案,雖然這很殘酷,一旦無斷知道自己的祖父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畜生、他的母親是被祖父害死、他的父親現在喪失常性變得瘋魔,不知那個年幼的孩子是否能夠接受這一切如此殘忍的事實?
「這個滕霍是因為沒有像他父親一樣吸食鮮血,所以才變得瘋魔的嗎?」如果是的話,恐怕無斷父親的情況已經相當嚴重,可能已經藥石無效了也說不定,龍澤微微蹙眉的問道。
「或許也有這個原因,但是我知道,他之所以瘋魔還有別的原因」羽鏊看向天空還在纏鬥的兩個人,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是被他的父親以那個法陣的力量,生生弄成瘋子的」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
>
眾人莫不瞳孔一縮,這個滕泒還能更滅絕人性嗎?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這個魔鬼!
「滕霍得到熔媚的力量,他的實力從某個程度而言是要強過滕泒的,對於這個一心一意想要殺了自己,保護妻兒的兒子,你認為滕泒會怎麼做?」羽鏊冷笑一聲,「他先是將滕霍囚禁在他用來修煉的一處神秘地境,然後再在多昆城內構築了那個法陣,將滕霍囚禁在裡面,當我知道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而且說真的,我並不是很想救出滕霍,因為我知道他很可能已經變成第二個滕泒,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讓他永遠被囚禁起來更好不過,我倒是沒有料到,滕霍即使已經瘋了,他的力量依舊那麼強大,還能將滕泒逼到這個地步。」
天空上交戰的二人,勝負已經漸漸顯露,竟然是滕霍略勝一籌,以他那蠻橫的戰鬥方式壓制了滕泒,滕泒似乎已經力有所不逮,他的氣息開始變得不再平緩,微微顯得急促。
多昆城現任城主,滕冀也是看出老祖宗的情況不太好,他很想上去相助,可是,他的身邊有頂級魔獸——羽鏊,只要他敢動彈一下,相信羽鏊必定會以雷霆之勢一招就將他擊殺了,另一個讓他意動卻不敢行動的理由就是,那個瘋魔男人是他們滕氏一族曾經的天才,也是迄今為止最強悍的職戰者,他的天賦甚至在老祖宗之上,這還是老祖宗親口斷言的,他沒瘋之前已經非常厲害,現在瘋了實力卻似乎更加強悍,面對這樣的滕霍,滕冀根本鼓不起勇氣上前與之對敵,只能在下方著急不已。
而且滕冀偷偷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晟觲,果不其然,晟觲臉上一直掛著的微笑已經消失無蹤,換上的一臉陰沉怒色,剛才羽鏊所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以他的身份,他又怎麼可能容得下這樣的事情發生,聖域律法可是明規定:職戰者絕不可為惡,一旦觸犯,聖域以及天下所有職戰者都有權利以及義務將作惡的人繩之於法!
滕泒將自己的子孫飼為血奴,做出此等滅絕人性之事,身為聖域使者,晟觲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相信此刻他已經召喚了聖域執法隊前來抓捕滕泒,如果滕冀在這個時候還敢站在滕泒那一邊的話,相信必然會被當作同黨一同處置了。
雖然這麼做對老祖宗無情無義,但是滕冀已暗下決心,在這件事情上他就是全然的不知情,將一切的惡行全都推到滕泒身上,只要能夠保住他多昆城城主的位置,就算對方是他們滕氏一族的老祖宗也可以犧牲掉,更何況,這也是老祖宗言傳身教,一直以來滕氏一族的「族規」!(……)
據說給請網打滿分的還有意外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