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賭約其實也很簡單,你不是很擅長迷惑人心?我就待在這裡,如果你可以在時限之內擾亂我的心智,就算你贏了,不然就算我贏了,時間為一炷香,如何?」如此的自說自話,但是閻知道,眼前的這個發光體,也就是這件神秘法器是擁有器靈的,它一定聽得明白自己的意思。
至於它會不會同意自己的提議,閻顯得很有信心,因為,這件法器在此之前就已經通過控制陰影虐殺者,來保護自身存在的安全,所以閻肯定,這件法器之所以做這麼多的事,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發現它的所在。
可是現在又多了一個他,為了自身存在依舊不被他人知道,法器的器靈一定會接受這個打賭,因為唯有控制了閻的心神,才能確保閻不會將它的存在洩露出去,它則能夠保護自身的安全。
至於這件法器的器靈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不被人發現自身的存在這一點,閻並不想深究,因為當一件法器衍生出器靈之後,其實從某種角度而言,它就是一個生物了,還是一個存活年頭悠久的生物,這樣一個生物的想法又豈是那麼輕易可以揣測,更何況這其中甚至加入法器前任主人的意志,更是不可能揣度。
說完這番話之後,閻靜靜站在發光體前面,等待法器給出回應,果然不出閻的預料,發光體一開始並沒有反應(閻猜測器靈正在估算此事的可行性),之後,環繞周圍的光芒漸漸變得強盛,一個顯得稚嫩的聲音緩緩傳了出來:「我答應與你打賭,不過我並不需要你這樣的僕人,所以如果你輸了,我要你立即在這裡自裁。」既然是不需要的東西,那就將之毀掉,這樣才可保證自己的存在不會被洩露。所以這次打賭,自己一定要贏。
聞言,閻揚了揚了眉角,這個器靈很聰明也很現實。現在他更加肯定,器靈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情,其中一定有其前任主人的意志在左右著它,而且從器靈的聲音判斷,這個器靈的形成時間應該還很短,它的形態應該還是一個孩童的模樣,它的心智也差不多是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程度,所以,前任主人的意志才能對它有這麼深刻的影響。
畢竟如果這個器靈已經形成很長時間,心智成熟。它就決不會受其他意志所擺佈,哪怕與主人也只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更遑論還是前任主人,而且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閻對這個賭約就更加有信心了。畢竟,一個久經人事的老人精和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誰更好對付,當然不言而喻!
陰灝待在下方,抬頭看著它的新主人,它並沒有聽見他與那個發光體究竟說了些什麼,它只知道。現在,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而那個發光體的光芒則是漸漸籠罩過去,將閻的身體全部包裹其中,似是將他吞噬了一般,但是陰灝知道。閻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他的氣息仍然很穩定,並不需要擔心。
被法器的光芒籠罩,閻感到一陣暖流緩緩流經身體的四肢百骸,帶來一陣舒服的感覺。讓人放鬆,讓人想要美美睡上一覺,尤其是閻這樣剛剛重傷痊癒的身體,還有來自精神層面的疲累,更是讓他昏昏欲睡。
閻的眼皮越來越沉重,雙眼漸漸合上,小腦袋也是一點一點,看起來已是進入睡眠狀態,看見這一幕的法器器靈不禁感到可笑,這個人類說的信誓旦旦,好像胸有成竹,十分有把握的樣子,卻不想,只是一下子,他就被自己催眠了,真是無用,現在也該是解決他的時候了。
這樣想著,器靈的身影緩緩從光芒中浮現出來,一股能量在其掌心緩緩凝聚,就在能量凝聚完成的瞬間,器靈眼神一凜,揚起手掌,朝著閻的天靈蓋狠狠地拍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雙眼豁然睜開,一抹漆黑幽光驟然迸射,「想殺我?」包裹著漆黑能量的手掌已是握住器靈拍下的手掌,閻冷冷的直視眼前的法器器靈,果然,正如他所猜測的一般,這個器靈形成的時間還不算太久,它還是一個小孩童的模樣,此時的它因為突然被閻抓住,顯然嚇了一跳,正有些愣怔。
閻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我嗯?」本想說些什麼,卻不料一股力量突然從器靈的身上傳了過來,如同一支利箭,筆直射向閻的意識世界。
這股力量乃是一股意念之力,帶著非常強烈的殺意,一旦閻的意識世界被擊中,不消說,閻的神智定然會被全部毀滅,就算不死也會變成一個永遠沒有治癒希望的白癡。
這股凌厲的意念之力趁著閻不備,就這樣直衝進他的腦海,然而「哼!好大的膽子,竟敢闖進我的地盤」隨著一聲冷喝,一股無比強橫的力量驟然爆發,「轟」的一聲,閻的意識世界一陣震盪,闖入其中的凌厲意念之力已是蕩然無存,全部被隱藏在閻意識世界的那股神秘力量所震散,消失得無影無蹤,不能再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腦海一陣震盪,閻不禁暈眩,手上一鬆,被他抓住的器靈順勢掙脫他的鉗制,但是它並沒有迅速逃離,而是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少年,甚至,似乎隱隱有些發顫,它正在恐懼?
是的,法器器靈現在正感到恐懼,剛才攻擊閻的意識世界的那股意念之力並非它所有,而是它的主人臨終之前置於它體內的一股能量,為的是再增加一層保險,但是在器靈印象中無比強大的主人,竟然敵不過這個少年的意志,反被他震散了,尤其是少年適才釋放出的氣息,那種帶著無盡殺戮意念的氣息,實在太過恐怖,教它如何不感到恐懼?
暈眩漸漸消退,閻再度恢復清醒,就看見孩童模樣的器靈正一臉恐懼的看著他,閻笑了笑,「這應該算是我贏了吧?還是說你還想反悔?」語氣帶有一點點冷然,嚇的器靈一陣激靈,忙不迭說道:「不敢不敢,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新主人」
它倒是識相,閻的笑容不變,視線越過器靈,看向它的身後,雖然那裡看起來什麼都沒有,但是閻知道,那裡肯定有些什麼東西存在,這件法器就是在守護著這些東西,法器曾經的主人,那位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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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強者也是因為那個東西才會對器靈下達那樣的命令,「走吧,帶我去後面看看」
雖然還沒有正式訂立契約,彼此還不算真正的主從關係,但是此時的器靈根本興不起半分反抗閻的心思,對於閻的命令,它很是順從,乖乖地在前頭帶路。
一陣光影閃爍,閻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不,這麼說也不對,地點應該是沒變,但是眼前的景致卻是變了,不再是原來那個地底溶洞,而是一片顯得有些荒涼的空曠之地,唯一存在於這裡的是一座墓穴。
想必這就是法器守護著的前主人,那位強者的墓穴,因為不想死後被人打擾,所以他才會讓法器守護著他,甚至還在器靈身上放置自己的意念力量,也是為了更好地保護自己死後的安寧罷了。
走上前,閻恭敬朝著墓碑深深鞠躬,說道:「這位前輩,晚輩無意打擾您的安眠,現今晚輩已經收服了法器,要將它帶走,晚輩向您保證,定會好好善待這件法器,請前輩安息吧!」到底是自己打擾人家的安眠,鞠躬致歉也是應該的,所以閻對墓穴主人的恭敬是發自真心誠意,絕無半點虛假。
「小子」突然傳來的聲音著實嚇了閻一跳,抬頭一看,就見一團霧茫茫的物體漂浮在自己身前,聲音就是從這個物體之中傳出來的,「你倒還算有心,而且能夠通過之前的阻攔來到這裡,想必你小子也是不簡單,罷了,這件法器跟著你也不算埋沒了,你就好好收著吧」
「多謝前輩!」閻又再深深鞠躬,聲音再度傳來:「看在你小子如此誠心誠意向我鞠躬的份上,老朽再送你一樣東西你挖開墓碑下面,裡面有一個盒子,那才是老朽此生最大的寶藏,也一併贈予你了,望你好自珍惜」聲音漸漸消散,直至什麼都不復存在。
這位前輩生前殘留下來的能量已是消失得一乾二淨,閻抬頭看著這座孤零零的墓葬,心頭也是不禁湧起一股悲涼,身後傳來一陣抽泣,想來是法器器靈看見前主人完全消散而不禁悲傷。
「不要傷心了,你們主從一場,前輩既已遠去,你就應該好好振作,發揮你的能耐,讓世人永遠記住你和你的主人的種種事跡,這才是對主人真正的忠誠。」閻溫言安慰道,然後也不管器靈是否聽進去了,逕自從儲物器取出一把短刃(他沒有刨土的工具,只能以此代替),又再對著墓穴深深鞠躬,然後輕輕挖開墓碑下面的泥土,果然,一隻長方形的小盒子露了出來。
閻將其取了出來,掃去上面的泥土,放置在一邊,然後小心翼翼將泥土掩蓋回去,填平,又對著墓碑說道:「前輩,寶物晚輩已經拿到了,定會好自珍惜,多謝前輩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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