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合進入人類世界的魔獸傳回來的信息,黃金雕和吞鈺,還有兩名部下,以及閻他們四人,出發前往尋找那個聖靈師,不過在那之前,他們還要先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光明教廷的一位神父。
一行人行走在街道上,引得路人紛紛駐足側目,原因無他,只因這些人無論男女壯少全都是長相出眾之人,「哎······」四人又一次低聲歎氣,被人這樣盯著看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可是那頭花癡魔獸還不停在搔首弄姿,賣弄風情,搞得路人總是盯著他們,一些無聊的公子哥兒還上前搭訕,更是讓他們的行程受到耽擱。
「它是你的部下,你就不能讓它停一停嗎?」龍澤終於忍受不了,冷聲對鳳浩說道,鳳浩雖然沒有回應龍澤,但它也是微微蹙眉,僅僅是這樣一個動作,那個正在撩撥兩位公子哥兒的女子立刻渾身一顫,隨即俏臉一冷,甩開兩個公子哥,快步跟上一行人的步伐。
「咦?狐狸精不玩了?」雨楓斜睨了那個女子一眼,語帶嘲諷地說道。
那個女子正是鳳浩的部下,一頭超階七段的淚瞳狐,名為顏惑,聽到雨楓這樣說,它猛地瞪了雨楓一眼,雖然它是一頭魔狐,而且它的行徑也像極人類世界故事中的那些狐狸精,可是它自己卻是十分討厭被叫做狐狸精,覺得那樣有辱它的身份,所以才會瞪著雨楓,不料卻撞上吞鈺似笑非笑的目光,頓時一驚,馬上撇開視線,心中暗自疑惑:這個人類和吞鈺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吞鈺如此維護她,連看一眼都不行?
吞鈺伸手揉了揉雨楓的頭髮,輕聲說道:「小草,不要胡鬧,正事要緊。」接著又對龍澤說道:「還沒到嗎?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
龍澤微微一笑,說道:「如果不是它總是耽擱,現在早到了,加快腳程吧,不然入夜之前是趕不到的,我們可不想露宿野外。」說著瞪了淚瞳狐一眼,加快步伐。
龍澤這樣公然指責它的部下,黃金雕卻沒有絲毫不悅,它也是一心想要盡快趕路,為此需要龍澤帶路,所以對於龍澤的言語它就當做聽不見,不作任何表示,它都沒有說什麼,身為屬下自然不敢吭聲,巖山怪和淚瞳狐也只好吞下龍澤給它們的羞辱,默默趕路。
他們終於在夕陽完全沉下之前趕到目的地,光明教廷的一座教堂,而出來迎接他們的人卻讓四人當場一愣,「怎麼是你?」四人齊聲說道。
「是啊,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祈浩微笑著說道,接著又說:「我從一開始就身處其中,對於一些事知道也比較清楚,所以大主教才會命我來協助你們,請吧諸位。」轉身走入教堂。
他們在教堂休息一晚,第二天立刻啟程前往鬼峰山,據祈浩所說,鬼峰山是那東西最後出現的地方,那裡應該會有一些線索,所以他們馬不停蹄的趕往鬼峰山。
一路上,四人軟硬兼施,硬是從祈浩口中套出整件事的經過,原來當初祈浩前往登天山脈取回的那個盒子,其中裝的居然就是黃金雕的妻子鳳姬的魔核,當時祈浩也不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一頭魔境一境魔獸的魔核,只是負責將它帶回神龍帝國didu,交給光明教廷的大主教,誰知道後來發生了那些事,導致他任務失敗,而那顆魔核也被魔獸帶走,後來光明教廷一直派人想要拿回魔核,可是同時也有一群神秘人也在搶奪這顆魔核,而在那時黃金雕已經因為妻子被殺,魔核下落不明而雷霆震怒,開始聚集大量魔獸準備攻擊神龍帝國,為妻子報仇,同時派遣下屬潛入神龍帝國,尋找妻子的魔核。
整件事其實仍是撲朔迷離,殺害黃金雕妻子的是誰?那些神秘人又是哪個組織的人?他們為什麼要不惜耗費這麼多精力來搶奪一顆魔核?打算幹什麼?是否還有更多陰謀?而光明教廷又為何加入其中?這些疑問根本沒有得到解答,而他們現在也沒時間去尋根問底,目前最重要的是抓到兇手,找回那顆魔核,給黃金雕一個交代,平息一場人獸大戰。
「我真不明白,它為什麼一定要找回妻子的魔核?用來當紀念,還是要讓妻子入土為安,或是想要吸收其中的能量?」龍澤看似喃喃自語,其實是在詢問黃金雕,不過他最後這句話就有些不妥了,但是黃金雕居然沒有任何不悅,只是冷冷看了龍澤一眼,然後繼續趕路。
「我想它們夫妻感情一定很好,它是想要讓妻子復活。」方離輕聲說道,此話一出,同行所有人都看向她,閻和祈浩他們四人是驚訝復活的說法,黃金雕和吞鈺它們這些魔獸則是驚奇這個人類小女孩居然會知道它們魔獸的這種秘聞,想來這個女孩在人類世界中身份不低啊,否則不可能知道這些事。
「原來魔獸還可以復活的啊?」雨楓直接問吞鈺,它也是一頭高級魔獸,種族之主,魔獸的事它再清楚不過。
吞鈺對於雨楓的提問向來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緩緩開口:「並不是所有魔獸死後都可以復活,只有那些修為達到魔境境界的魔獸才可以,而且必須魔核還在,再加上其他各種富含能量的祭品,再由同為魔境境界的魔獸引導出魔核中所有的力量,再加上祭品的能量,兩者結合,就可以再度重生,只是重生之後其力量會掉下一個境界。」頓了一頓,「以鳳姬為例,她和我一樣是魔境一境的魔獸,重生之後就會變成超階一段,不過要再度修煉到原來的境界卻比原來容易一些,所費的時間不會太長,所以鳳浩才千方百計要找回鳳姬的魔核,這下你明白了嗎?」又是輕輕揉了揉雨楓的頭髮。
「你可以肯定那顆魔核還在,沒有被吸收掉?」一直沒有說話的閻突然問了黃金雕一句,因為是被聖靈所獵殺,所以極有可能當場就被聖靈當做食物吃掉,其中能量也早就被吸收了。
黃金雕點了點頭,卻沒有解釋為什麼可以肯定,雨楓只好又向吞鈺求教,吞鈺說道:「修為到了我們這種境界的魔獸,魔核其中蘊含的能量太過豐沛,也十分狂暴,根本不能直接吸收,只能是一點一點慢慢吸收,或是加入其他一些中和的物品,合成靈物,然後再用來強化聖靈,要是直接吃下去,瞬間就得被那種狂暴的能量撐爆身體,再強悍的聖靈也不可能生吞我們的魔核。」
日夜兼程的趕路,不出十日他們就趕到了鬼峰山,果不其然,一踏入鬼峰山之中,黃金雕、吞鈺還有閻和雨楓立刻就感到鳳姬魔核的氣息,黃金雕和吞鈺自然不用說,閻和雨楓也因為曾經在安城接觸過那顆魔核而印象深刻,什麼都不用說,黃金雕在感到妻子氣息的一瞬間,立刻縱身一躍,向著氣息所在衝過去,其他人自然也緊隨其後。
鬼峰山因其主峰,一座高聳入雲,山勢險峻,其中呼嘯的風聲猶如鬼哭狼嚎般淒厲的山峰而聞名,魔核的氣息就是從主峰散發出來,所以他們都是向著主峰前進。
「太慢了。」化為人形的黃金雕不滿自身的移動速度,一聲抱怨,金光一閃,一頭金色大雕沖天而起,直衝主峰,它的部下巖山怪和淚瞳狐沒有變回獸體,只是不斷加速追趕。
腳下召喚陣浮現,三尊翼系聖靈飛了出來,三人立刻一躍而上,剩下的方離和祈浩二人也趕緊跳上螺紋玄駒和烈火雕身上,而明明可以自己懸空移動的吞鈺卻賴上雨楓,也跳到冰隼身上,讓它帶著二人飛翔。
雙翼一振,聖靈飛上高空,跟上黃金雕一行,卻又刻意落後它們一段距離,吞鈺看著他們的舉動,微微一笑,對雨楓說道:「你們的默契真好,想必察覺到的人只有你吧。」
雨楓搖頭,「閻一定察覺到了,其他人也一定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了,無所察覺的恐怕只有那傢伙。」指了指前面的黃金雕,雨楓露出一抹狡詐的微笑,「就讓它先去探探路。」
吞鈺無奈的搖搖頭,雨楓說的沒錯,毫無感覺的只有鳳浩和它的部下,在那座山峰之上,有一個覆蓋範圍很大又威力不凡的結界,鳳浩就這樣一頭撞上去,恐怕會被結界狠狠反彈開來,不過它救妻心切,什麼都顧不上了,就算出言提醒,它也未必聽得進去,還是讓它被結界彈出來,好好冷靜一下頭腦再說。
果然,「彭」無所察覺又急速飛行的黃金雕一頭撞上山頂的結界,發出一聲巨響,其撞擊力道之猛,不僅使得黃金雕整個被撞得到飛而出,就連整個結界也是搖晃不止,恐怕再這樣撞多幾下,結界就得被撞破了。
「可惡」揚起的塵埃之中響起黃金雕的咒罵聲,雙翼一振,黃金雕又再騰飛起來,「噗嗤」眾人看見它此時狼狽的樣子都不禁嗤笑出聲,金黃色的羽毛沾上了不少灰塵,因為撞擊力道太猛,不少羽毛都掉落下來,腦子也是陣陣發懵,而它此時還在不斷搖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瞳孔也在眼球中搖晃不止,好像還泛起一圈一圈波紋。
「頭上有沒有撞出一個包啊?」雨楓還在一旁不知死活的幸災樂禍,引來黃金雕一陣怒視,不過雨楓接下來一句話就讓它不得不壓下怒火,「這種結界其實並不是太難破解,只要破壞其中一個支點就可以了。」
「支點在哪裡?」黃金雕冷聲問道,雨楓抬手一指,眾人視線落在山坡上,可是那裡只有幾棵大樹,幾塊石頭,其他什麼都沒有,看不出什麼異常之處。
雨楓說道:「那幾棵樹就是其中一處支點,當然信不信隨你。」自從她的靈魂修復之後,鋼草的力量就更加強大,連帶她的感知力也是上升幾個等級,只要有植物的地方,她的感知力就可以藉著植物蔓延出去,植物就是她的眼睛,耳朵,在雨楓的感知中,那幾棵樹一直在緩緩散發出能量,可是那只是幾顆再普通不過的樹木,不是木系魔獸,也不是妖樹,那麼何來的能量?只有一個解釋,那幾顆樹的樹幹上刻有法陣,法陣連接著大地,以大地的能量做為結界的能量輸出。
這個結界以大地能量為力量來源,固然十分強力,可是也十分脆弱,只要一個力量來源被破壞,整個結界就將崩壞,這就是這類型結界的弱點,真要說起來,這種結界也不算是很高級的結界。
黃金雕看了雨楓一眼,似乎不是太相信她的話,這時閻冷冷開口:「雨楓的感知力不會出錯,那幾棵樹的確是力量源頭。」黃金雕又看了閻一眼,突然暴起,金黃色的能量團射出,將那幾棵樹炸成粉末。
「咦?」雨楓不可置信的看著黃金雕,黃金雕淡淡說道:「他比你有說服力。」這就是魔獸的固有思維方式,無論閻使用了什麼手段,什麼方式,他都是打傷了黃金雕,在黃金雕的心裡,閻就是一個強大的聖靈師,所謂強者為尊,因此閻的話比雨楓的更加讓它信服。
大樹被毀,山峰上的結界一陣搖晃,隨後漸漸消失,黃金雕立刻振翅,衝向山頂,眾人也跟了上去,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山頂之時,「貴客臨門,未曾遠迎,實在是失禮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白衣勝雪,衣襟飄飄,山巔之上,一個蒙面女子站在岩石上,一雙眼睛毫無情緒的望著他們,淡淡說道:「鬼峰山少有來客,未曾出門遠迎確實是小女子失禮,可是諸位也不應該毀壞小女子的護山結界,這可有違為客之道。」
眾人在女人面前停下來,本來黃金雕是想一鼓作氣衝進去,然而不知為何,心頭總有一種恍惚,它直覺這女人很有問題,所以才會停下來,也不用動作,淚瞳狐立刻心領神會,緩緩上前,眼中盈光閃爍,原本黑色的瞳孔漸漸幻化七彩琉璃,直視女人的雙眼。
在兩人視線相交的一刻,女人原本沒有情緒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愕然,微不可察的輕輕一顫,避開淚瞳狐的視線,眾人突然覺得心頭一震,似乎剛剛掙脫什麼束縛,心靈一陣清明,突然一驚,難道就這麼短暫的接觸,已經被眼前的女人迷惑了,不知不覺陷入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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