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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9章冰原的盡頭 文 / 喜歡貓的人

    「生命之水?原來你們在找生命之水。」熔岩妖虎說道。

    四人聽到它這麼說,馬上問道:「你知道哪裡有嗎?」

    熔岩妖虎點點頭:「我知道,不過······」它的話還沒說完,四人就爆出一陣歡呼:「找到了,找到了,太好了。」「你們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熔岩妖虎提高音量,讓四人冷靜下來,接著又說道:「我的確是知道生命之水在哪裡,不過,我不贊成你們去找,因為那裡很危險,你們可能會有去無回。」

    「有去無回?這麼危險?」雨楓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還是不要去,她不想三人為她犯險,正要對他們說,卻被閻打斷,他說:「就算那裡真的很危險,我們也要去看看,說不定會很好運被我們拿到一點,而且如果真的危險到那種程度,我們打不過還可以跑,不會有事的。」

    「我們還是去看看比較好。」龍澤和方離也贊成,雨楓需要生命之水,現在好不容易找到它的蹤跡,怎麼也不能輕易就放棄,不然他們這幾個月所受的苦不就白費了。

    熔岩妖虎看著他們,從他們的話語不難聽出他們的決心,「本王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要如實回答。」四人點了點頭,它問出問題:「問題很簡單,就是你們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嗎?記住,是任何情況。」熔岩妖虎刻意強調。

    這個問題讓四人一愣,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住性命?他們可以做到嗎?四人的表情十分一致,皺眉沉思。

    最先開口的是閻:「我可以,雖然代價很大,但絕對可以活下來。」對此他信心滿滿。

    「我們也可以。」閻一說完,三人立刻接口,同樣表示自己沒問題。

    熔岩妖虎的目光在四人身上來回掃射,刻意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壓迫四人,但除了一開始有些不備,神色緊張,四人很快調整自身的氣勢,與熔岩妖虎對抗。

    過了一會兒,熔岩妖虎終於收回自己的威壓,它很滿意四人的表現,「不錯,小小年紀就能在本王的壓迫下堅持這麼久,你們很出色,本王同意你們前去尋找生命之水,不過本王也要同行。」說完,轉身離開洞穴,應該是去準備離開的事宜。

    直到熔岩妖虎離開,四人才癱軟在地,大口喘氣,渾身都被汗水浸濕,臉色也略顯蒼白,為了對抗它的威壓,四人已經拼盡全力,現在總算可以鬆口氣。

    第二天,在眾多魔獸的相送下,五人一虎啟程前去生命之水所在之地,原本他們是不同意那個孩子同行,但是熔岩妖虎卻說了一句:「如果他不跟在我的身邊,第二天他就會被魔獸撕成碎片。」

    「你所指的魔獸是你的手下?它們會殺了這個孩子?」方離猜測的問。

    熔岩妖虎點點頭,龍澤又問:「為什麼?就算他是人類,可是他畢竟還有一半魔獸的血統,又是你的孩子,你的手下理應不會對他怎麼樣才是。」

    回頭看看那個孩子,他正被閻和雨楓逼著學穿衣服,他不肯,雨楓一個爆栗就敲下去,熔岩妖虎露出慈愛的表情,「這個孩子是最珍貴的禮物,卻也是我的障礙。」

    「什麼意思?」提出問題的是閻,另外三人對它的說法也很好奇。

    熔岩妖虎輕輕推開孩子,無視他「啊啊」大叫,將他推進雨楓的懷裡,「魔獸與人類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物種,彼此可以有交集,卻不能過甚,否則對雙方都有害處,魔獸與人類接觸太多,心性會變得更加複雜狡詐,那它的修煉之路就會結束,終生難有寸進,人類要是與魔獸過於密切,心性同樣會受到影響,變得更加凶殘,也就是所謂的沒人性,所以一般魔獸都不喜歡人類,但也不會躲著人類,而是一見面就打,打贏的那方就會得到成長,這就是魔獸一直以來與人類的相處模式,可是這個孩子對我的意義不凡,我無法做到像對其他人類那樣對他,這個孩子出生這十年來,我對他的關注太多,以致我自身受到影響,十年來修為進展緩慢,我的部下表面不說,其實一直在找機會殺死這個孩子,我派了對我最忠心的冰狼守護這個孩子,算是暫時保住這個孩子,但也無法長久,所以我才將他托付給你們。」

    原來還有這樣的隱情,難怪熔岩妖虎會輕易將它的孩子交給身為人類的他們,四人都明白了,閻說道:「你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夜晚,他們生了一堆火堆,坐在火堆旁休息,「無斷,你過來。」雨楓向那個孩子招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無斷是那個孩子的名字,原本他父親為他所取的並不是這個名字,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所以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後就將名字後面的字改了,變成現在這個名字,不過以前從沒有誰叫過他這個名字,就連熔岩妖虎都不曾叫過。

    無斷不是很願意到雨楓身邊去,他更想呆在熔岩妖虎的身邊,但是熔岩妖虎卻輕輕推了他一下,示意他到雨楓那裡去,無斷無奈,只好乖乖坐在雨楓的身邊。

    雨楓從火堆中抽出一根燒黑的木柴,在冰面上寫了兩個字,「父親」,然後指了指熔岩妖虎,再指指地面的字,說道:「父親,這兩個字念父親,就是它,你現在跟著我念。」原來是要教無斷說話識字。

    無斷看看地上的字,再看看熔岩妖虎和雨楓,滿眼的迷惑,他根本不知道雨楓在說什麼,不過這也不能怪他,他是跟著魔獸長大的,不懂人類的語言文字也不稀奇。

    雨楓也不灰心,這種事需要慢慢來,以前她教弱水說話也是這樣,「父親」雨楓指著地上的字又念了一遍,無斷看著雨楓,他好像有點明白了,張開嘴跟著雨楓念道,就像所有的嬰兒學說話那樣,發音絕對不標準,讓人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不過雨楓卻笑了,無斷其實很聰明,至少他已經明白這是在做什麼,剩下的就是日積月累的練習,終有一天他會完全學會人類必備的所有常識。

    熔岩妖虎看見雨楓正教授無斷知識非常高興,就聽見閻說道:「雨楓曾經教過她的聖靈學說話,那是一尊被普遍認為不可能學會人類語言的聖靈,但她還是將它教會了,所以雨楓在這方面有最好的經驗,她一定可以讓無斷學會所有人類的語言文字,我負責教他玄力的修煉方法和玄武技,龍澤負責教他聖靈師的系統知識和其他一些特殊知識,方離就教他關於藥劑、毒藥之類的知識,我們答應你會好好照顧他,就絕對不會食言,放心吧。」

    「如果說我從沒擔心那是假的,但是我很相信你們,把他交到你們手上是最正確的決定。」熔岩妖虎看著閻,它似乎露出一抹笑容,不過實在看不出來。

    熔岩妖虎帶著他們向著冰荒平原最深入的地方走去,這趟路途很遙遠,至少要走一兩個月,而有了熔岩妖虎這樣的萬獸之王同行,也可以避免他們被魔獸襲擊的可能,所以他們也不著急,慢慢走,一邊走一邊教導無斷各種知識,從吃飯喝水、穿衣走路、說話寫字到聖靈師所必須學會的各種知識、技能,一點一點教給他,無斷剛開始學的很慢,但到了後來,他適應了之後,對各種知識的吸收就非常快速,充分顯示出他的天分,而他對四人的態度也漸漸出現了不同,對閻,他很尊重,因為閻比他強,又一直教他戰鬥的技巧,所以他對閻是敬愛有加,類似對兄長的感情,對雨楓,他卻好像是把她當做母親,很喜歡黏在雨楓身邊,這點讓人百思不解,對龍澤,就是平等的朋友關係,這也是龍澤刻意教導的結果,他們兩人就是好朋友,可是對於方離,他十分害怕、討厭,原因無他,方離是負責教導他藥劑學知識,可是方離的教導方式實在是······她把各種藥材餵給無斷吃,讓他深刻體驗藥材的藥力,用身體去記住,把無斷整得死去活來,用方離的話說就是:「特殊時刻用特殊手段,無斷的基礎知識太差,無法記住龐大的藥劑知識,但他的身體極好,承受得起藥力的折騰,所以讓他吃下那些藥材,讓他真確的體驗藥材不同所帶來的變化,這是最速成的記憶方法。」因為這樣,無斷沒少被方離折騰,所以他很討厭她,但他也知道方離是為他好,所以方離叫他吃什麼他還是會吃。

    「還有三天,我們就可以到生命之水的所在地,你們要有準備,也許你們什麼都拿不到。」熔岩妖虎語重心長的對他們說道。

    「你到現在還不曾告訴我們,那裡到底有什麼危險?」對此,閻一直不能理解。

    熔岩妖虎看著他們,「我一直都說是也許,是因為在生命之水周圍的危險是不定期的,可能出現也可能不出現,就看你們的運氣好不好了。」

    「到底是什麼危險?」被它吊足了胃口,龍澤催促道。

    「風暴,空間風暴,在生命之水周圍會不定期出現空間風暴,如果被捲進去,最差的結果是生生被空間之力撕成碎片,最好的結果是被傳送到其他地方。」熔岩妖虎終於說出答案,接著又對他們說道:「如果遇上空間風暴,你們有幾成的幾率可以活下來?」

    四人面面相覷,對於這個問題他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閻想了一下:「如果真的遇上空間風暴,我想我們活下來的幾率應該不足一成,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我們都屬於自己的守護力量,不會輕易死去。」這點信心他們還是有的。

    龍澤也說道:「你一直說是也許,也許我們也不會遇上,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要去試試。」

    熔岩妖虎點點頭,是啊,也許,不過這四個人類還真是堅決,他們還是孩子吧,是什麼讓他們這麼堅持一定要得到生命之水?它看向雨楓,難道是為了這個女孩?「小雨楓,你的眼睛需要生命之水才能治好嗎?」

    聽到熔岩妖虎這麼問,三人才想起,雨楓的眼睛已經失明很久了,為什麼還沒好起來?雨楓彷彿知道他們心中所想,笑了笑:「我的眼睛是受了傷,但並不一定需要生命之水才能治好,只是這次使用得太過頭了,才會這麼長時間還沒好,並無大礙。」

    他們還是沒有告訴熔岩妖虎他們尋找生命之水的理由,熔岩妖虎也沒再追問,就這樣,三天很快就過去,他們終於到達冰荒平原的盡頭,也就是生命之水的所在地,可是映入眼簾的景色卻讓他們大感疑惑,四週一片冰雪紛飛,除了冰山、雪地之外什麼都沒有,不是說生命之水所在的地方就會生機盎然,怎麼這裡如此荒涼?

    「我們走吧。」熔岩妖虎在前面帶路,走進一道峽谷,穿過峽谷,來到一片湖泊岸邊,指著湖泊,熔岩妖虎說道:「生命之水就在這裡。」

    四人看向那個湖泊,寒風吹動水面,泛起一道道漣漪,一些水草生長在岸邊,一兩條小魚偶爾跳出水面,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湖泊,「這個湖就是生命之水?」閻指著湖泊,不敢置信的問道。

    熔岩妖虎搖搖頭:「當然不是,生命之水在湖的最深處,你們潛下去就可以找得到,不過我所說的空間風暴就在那裡,你們要小心。」仍不忘叮嚀,可是說完才發現,除了方離之外,另外三人的臉色都不太自然,「你們怎麼啦?」

    閻苦笑道:「我不會潛水,不,我連游泳都很差。」龍澤和雨楓也都表示他們不懂水性。

    方離笑了笑:「放心,我可以帶你們下去。」只要讓藍寶珊瑚釋放水結界,將眾人籠罩在其中,就可以安全帶他們下去。

    方離召喚出藍寶珊瑚,對他們說道:「我們下去吧。」

    這時熔岩妖虎突然說道:「現在也該是我們分別的時候了,孩子,你長大了,跟他們去吧。」抬起前爪,輕輕撫摸無斷的腦袋。

    「父親,你不等我們回來嗎?」無斷看著熔岩妖虎,不明白它為什麼這麼說?閻他們四人也不明白。

    熔岩妖虎說道:「生命之水附近都是空間裂縫,佈滿空間風暴,就算你們很幸運沒有遇上空間風暴,也不可能沿原路返回,當你們再次出現在地面上的時候,已經不是在這裡了,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去吧,我的孩子,總有一天我們會再相見。」說完轉身離開。

    四人看著無斷,以為他會很傷心,卻沒想到他只是向著熔岩妖虎的背影深深一鞠躬,「父親,我走了。」然後毫不眷戀的踏進水結界,跟著他們潛進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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