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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19章 文 / 淺睡的妖

    「納蘭公子,我們不熟!」鳳清醉淡淡的說,同時又有些個莫名其妙,眼前的這個男子,自己也不不過是才見了兩面,因為婉音的關係,他這次出手相助,她們之間也就是如此了,連朋友甚至都算不上。

    沒有別的!真的沒有!

    「不熟?不熟呵。」納蘭驚鴻嫵媚的大眼幽暗如深水,低低的聲音像是自言自語,帶著點悲悲切切的問道,讓人聽了後忍不住的想要憐惜。

    憐惜?鳳清醉想到這裡,閉上眼睛生生的打了個冷戰,自己腦子確實是壞掉了,最近運作一直不太正常!

    「鳳姑娘。」納蘭驚鴻試探著喊了一聲語氣中頗有些小心翼翼,然後在鳳清醉倏地一下睜開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仍舊是簡單束起的頭髮,仍舊是那雙勾魂攝魄的大眼,但是整張臉卻是跟以前完全不同,比以前更加的妖媚,小巧的瓊鼻,櫻桃般的小嘴,尖尖的下巴,活脫脫一個絕色尤物,由於身形變小的關係,原本剪裁得體的絳紫色衣袍肥肥大大的掛在身上,鬆鬆垮垮,歪歪斜斜。

    「你……你……你!」鳳清醉難以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驚悚!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人立刻就換了一個,這可比魔術裡面的大變活人厲害得多。

    鳳清醉你你你了半天,卻是說不上話來,眼前站著的不是婉音是誰?怎麼回事?鳳清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突然想到一點,不對!聲音不對!

    「醉兒,現在是了麼?」根本就是看出了鳳清醉心中的疑問,納蘭驚鴻立刻變成了婉音的聲音,笑意盈盈的看著鳳清醉。

    「你真的是婉音?」鳳清醉狐疑的問,身上的寒毛都一根根豎立了起來。這會倒是不再堅持著讓納蘭驚鴻喊自己鳳姑娘了,或許是因為剛剛太過驚嚇,她根本就沒注意到納蘭驚鴻對自己的稱呼又變了回去。

    「是我!」納蘭驚鴻說罷,運行內力,眨眼間又恢復到了他原本的摸樣,鳳清醉一雙鳳目睜大,嘴巴都能塞進去個鴨蛋了。

    好神奇的功夫!這絕對是天底下最高超精妙的易容術。

    整了整衣服,納蘭驚鴻看到還目瞪口呆的鳳清醉,心情大好。

    「這個還能不能變成其他的樣子?」鳳清醉兩眼放光,問道。

    納蘭驚鴻搖搖頭,心中好笑,這個女人將自己當成什麼了?七十二變的神?

    「這形變之術是我師父無道老人的絕學,需要內力精純的童子之身才可修習,而且只適合男子修習,也只能變化成一個女子的樣貌,若童子身不在,便不能再使用。」

    「原來如此。」鳳清醉眼中的希翼之光渙散而去,精純的內力她有,但是童子之身她早八百年就沒有了,再說有也沒用,這功夫只適合男子修習!唉!

    「醉兒——」納蘭驚鴻拖了個長音,目光灼灼的看著鳳清醉,一雙妖魅的眸子裡流光溢彩。

    「嗯?」鳳清醉不解的看著納蘭驚鴻,此刻納蘭驚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鳳清醉好生奇怪。

    「我還是童子之身。」納蘭驚鴻淡淡的提醒,一張芙蓉玉面染上緋色,不勝嬌羞。

    「哦。」鳳清醉仍舊不解,淡淡的應了一聲,心裡卻暗暗腹誹,這關我什麼事?

    「醉兒,你真的不懂?」納蘭驚鴻精緻的面容上全是挫敗。

    「懂什麼?」鳳清醉原本晶亮的眸子上滑過迷濛的霧氣,讓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緒,淡淡開口趕人:「你該回去了。」

    她懂,但是她寧願不懂,也不想懂!

    「你——」納蘭驚鴻語氣一滯,看鳳清醉明顯僵硬的表情,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知道不能逼她太急,心中暗暗歎息一聲,說道:「醉兒,萬事小心,保重。」

    納蘭驚鴻說罷開門走了出去,對著門外守著的梅丫鬟說:「給鳳姑娘熬一盅當歸烏雞湯來。」

    當歸烏雞湯?鳳清醉迷糊,為什麼納蘭驚鴻囑咐梅丫鬟給自己熬這個?難道是什麼暗語?

    梅丫鬟爽快的應了一聲,等納蘭驚鴻和七巧走了,才敲門進來,問鳳清醉道:「主子,你葵水來了?」梅丫鬟邊問邊自責,自己照顧主子的飲食起居已有多日,竟然不知道主子葵水來了,還要勞煩一個外人提醒。

    轟!鳳清醉的臉上一陣熱浪橫行,就是再迷糊她也聽出來了這當歸烏雞湯是用來幹什麼的了!這個納蘭驚鴻真是……真是……真是讓人無語!他竟然以為自己是來了葵水!

    「沒有,你出去候著吧。」勉強維持了一貫淡然的語氣,鳳清醉將梅丫鬟給趕了出去。

    這都是什麼事!

    海市蜃樓的後院裡,張氏給鳳清影喂完藥後,吩咐下人將藥碗什麼的收拾出去,又命人點上熏香。自從發生那件事情以後,鳳清影睡眠質量奇差,這種熏香有助於刺激睡眠,可以幫她睡個好覺。

    張氏看著鳳清影眼皮漸重,睡著了後還使勁的抓著自己的雙手,完全是個極度依賴父母的孩子,一隻手憐惜的撫摸著鳳清影已經拆了紗布的臉,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極深,條條刀疤醜陋扭曲不已,完全毀掉了鳳清影原本妍麗的容顏,那個兇手下手有多重!

    可憐她的影兒!好好一個人兒,竟然落得現在這般,鳳清醉,我決不饒你。張氏心中哀歎,痛恨不已。

    一道勁風吹滅了蠟燭,黑暗中張氏眉目一動,眼底劃過一片凌厲的暗芒。輕柔的將手從熟睡的鳳清影手中抽出來,將鳳清影的手放進被子裡,掖好被角,張氏走到桌前,不慌不忙的拿出火折子,想要重新將蠟燭給點上。

    「鳳夫人。」幽暗中傳來一聲叫喚,極輕也極清晰。

    「誰?」張氏嚇了一跳,聲音裡全是顫抖,想要大聲又有所顧忌的不敢聲張。

    「你無需知道我是誰,我來是想要鳳夫人幫我做一件事。」黑暗裡,那聲音的主人身穿一身黑衣,只露著一雙眼睛在外面,看不清楚樣貌,甚至分不清楚男女,連聲音也是刻意的掩飾過了的。

    「你想如何?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有,我早已經被休棄,鳳府的事情與我無關。」張氏驚慌的壓低了聲音說,身子卻退到床邊,眼中全是防備,唯恐對方對鳳清影出手。

    「呵~,你連我要說什麼都沒有問,就說自己不知道,欲蓋彌彰!」那聲音裡滿是嘲弄,看著張氏護著鳳清影的舉動帶著輕視,身上的殺意畢現,激得張氏心跳如鼓。

    「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婦人,如今什麼都沒有了,還能做什麼!」張氏像是被勾起來了傷心之事,用手帕輕拭眼角,眼中淚光點點,淒淒切切。

    「放心,這事對你來說不難,而且還能為你女兒報仇!」黑衣人絲毫不為張氏的情緒所感染,聲音冷漠的說。

    「此話當真?」張氏一聽能為鳳清影報仇,立刻來了興趣!

    「只要你聽我吩咐!」見魚兒上鉤,黑衣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嘲弄,快的抓不住。

    「我聽,你說什麼我都聽,只要能為我女兒報仇雪恨!」張氏點頭如搗蒜的保證道。

    黑衣人露出一個計謀得逞的笑容,只是被黑色的面巾與黑色的夜幕給遮住,無人看得到。

    海市蜃樓的前院依舊裡紙醉金迷,**蝕骨。

    「都辦好了?」羅盈月回到房間剛剛脫下一身的夜行衣,將纏繞在自己胸前的布條給拆開,身後就想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男子身材高挑,一身黑色錦緞,盡顯風流之姿,臉上用一張黑色的花臉面具給遮住,羅盈月從見到他的那一天起,就在想像著這黑色花臉面具下到底是一張怎樣的容顏?

    嘴角盪開笑意,羅盈月已經顧及不得自己胸前已經拉扯開的束縛,還有此時身上的衣不遮體,婷婷裊娜的朝男子走去,頃刻間,舉手投足,風騷盡顯。

    「完全按照爺的吩咐,妥妥當當。」說完,人已經到了男子的眼前,一雙嫩白的小手覆上男子胸前的衣服,在男子胸前盤亙了一會後,順勢向下游弋。

    「她有沒有什麼異常?」男子任由羅盈月上下其手,在羅盈月的手指靈活的探進自己的褲子裡面的時候,身子反射性的一緊。

    羅盈月非常滿意男子此刻身體發出的暗示,嘴角掛著一抹得意的笑。自從上次拍賣會結束後,自己被降了一級,接觸的客人不是囊滿腸肥的豬玀,就是一身橫肉的地痞,經常搞得她叫苦連天也得強作歡顏,不然就有自己苦頭吃。

    那些個粗人完全的不解風情,哪裡肯讓自己快活!

    自從前天,這個黑色的花臉面具男潛進自己房中,與自己談了比交易後,她被包了場子,才得暫時的解脫。

    一開始她還對面前這個武功高超的男子心存懼意,但是現在嘛……天底下又有哪個男子不好色呢?

    「說!」男子的身體在羅盈月的撩撥下緊繃,眼中也有兩簇火光燃起,但是仍舊固執的要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羅盈月跪在男子的面前,舌尖靈活的在某處流連挑逗了一番,聽到男子粗重的呼吸後,得意的一挑眉,說道:「爺儘管放心,沒有任何差池。」說完又繼續起自己先前的動作來。

    她羅盈月就不相信,憑她現在伺候男人的手段,還會有男人不為所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子一手抵在桌子上,一手揪住羅盈月的頭髮用力的往下一按,長長的舒了口氣,推開羅盈月整理好衣服,一個縱身,消失了。

    羅盈月跪在地上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抬頭的時候,發現房間中早已經不見男子身影,空虛的身子癱軟在地上,眼中全是不甘,嘴角還掛著可疑的不明液體。

    納蘭驚鴻帶來的六萬東璃大軍與天闕駐紮在邊境的五萬大軍,隔著一個黑土鎮遙遙相望,戰事一觸即發。

    而新龍門客棧裡最近也是緊張異常,四處都有隱藏著無數的暗衛與隱衛不說,客棧裡面的明爭暗鬥就從來沒有休止過。

    納蘭驚鴻一會到客棧,即可被皇甫玉城與柳隨風給狀似友好的勾肩搭背的堵住,態度強硬的將人給劫持到秦冰的房間裡。

    「醉兒今日情緒可好?」問話的是一張滿臉淤青紅腫而求醫無門的豬頭臉。仔細瞧也瞧不出這人的本來面目,讓人不由得讚歎下手之人這一套面目全非拳耍的真是漂亮,已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果真是將人給揍得連他娘都認不出!

    這不是別人正是龍戰口中的那個沒臉見人的傢伙,天闕皇帝軒轅默是也!

    「醉兒的事情與你何干?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小人!」秦冰毫不客氣的推了軒轅默一把,軒轅默站立不穩,後退幾步倒向一邊,他身邊的翎焦13-看-網的上前將人給扶住,總算解了軒轅默摔倒在地的窘迫。翎焦氣的怒瞪秦冰一眼,眼中火光乍現,恨不得將人給生吞活剝!

    也不知道主子是不是中了邪了!不就是睡了個女人,回來卻遭到這一群人的圍攻,偏偏是主人被打成這樣還一副樂在其中,心甘情願的樣子,讓翎焦瞠目結舌的同時,不得不懷疑鳳清醉這個女人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藥!

    天闕後宮佳麗無數,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而且個個絕對會對皇上噥嬌軟語,可偏偏皇上不知道怎麼的就非鳳清醉不可,就連這種那自尊被人踩踏的事情都樂此不疲,丟了臉面還跟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每每看得他吐血!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還不是假裝酒後亂性,霸王硬上弓?」軒轅默雖然被秦冰冷不丁的推了個趔趄,但是氣勢不減分毫,據理力爭,誰說他都可以,就是秦冰不行!

    軒轅默只一句話,立刻有幾雙噴火的眸子射向秦冰,原本還氣焰囂張的秦冰立刻縮小了自己的存在感,找了個借口去忙活去了!自己還要留著這張臉去迷惑醉兒,可不能落得個跟軒轅默一樣的下場!說道迷惑鳳清醉,秦冰不由自主的瞅了一眼納蘭驚鴻,留下一句冷哼!

    納蘭驚鴻自是看得懂秦冰眼中的警告,不過他也完全不拿著當回事,龍戰既然默認了給他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他自是不會白白浪費!

    「說正事!」龍戰冷眼看著這些日子每天都要上演的戲碼,語氣冰冷的說。

    立刻,房間裡的人都消了音。對於龍戰這個大家默認的大家長的話,他們還是聽的。

    「醉兒今日情緒怎樣?」龍戰開口問道。

    「像是來了葵水,情緒有些糟糕!不過我走的時候已經吩咐她身邊的丫鬟給她燉一盅當歸烏雞湯。」納蘭驚鴻回答,神色不慌不忙,坦然的很。

    一聽納蘭驚鴻說鳳清醉來了葵水,幾個人的眼睛都狐疑的打量著納蘭驚鴻,就連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龍戰,眉毛也不由得一挑!

    納蘭驚鴻完全沒有將眼前幾個人的心懷不軌的目光給放在心上,仍舊面色如常。

    「計劃變動一下。明晚行動。」龍戰略一沉思,別有深意的看著納蘭驚鴻說。

    「好。」納蘭驚鴻自然是知道龍戰的那個計劃變動是指的什麼,二話不說,爽快的答應了,本來他也是想如此的。

    眾人都看著龍戰與納蘭驚鴻兩人打著啞謎,紛紛不解,但是在龍戰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又都開不了口詢問,總之,他們都知道這個計劃變動是對醉兒更加有利的就是了,其他的就不必多想了。

    夜色清涼,鳳清醉今夜有些莫名的興奮激動,就要離開這個牢籠了!

    納蘭驚鴻如約而至,將龍戰修改後的計劃遞給鳳清醉,鳳清醉粗略的看了一遍後,秀氣如畫的眉毛一挑,說:「不必如此麻煩,我可以。」

    「這是我們大家的意思。」納蘭驚鴻坐在鳳清醉的對面,自己倒了一杯茶,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口,看著對面的鳳清醉,身心舒暢。

    鳳清醉將手中的紙片化為灰燼,既然龍戰決定了,她暫且遵從了吧,不然的話,平白生出許多的變數出來,到時候攪得大家不安,恐會壞事。只是……

    「醉兒,想聽聽我的故事嗎?」納蘭驚鴻垂了眼簾,讓鳳清醉一時間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聲音幽幽的傳入鳳清醉的耳朵。

    看到鳳清醉身體幾不可查的一絲滯頓,納蘭驚鴻抬頭,眼中盈滿苦澀,臉上卻是仍舊掛著笑意,禮貌的說:「抱歉,今夜月色太好,讓我突然有了傾訴的**,唐突了。」語氣卻是從來沒有過的疏離。

    「你說,我想聽。」鳳清醉被納蘭驚鴻眼中的苦澀給蟄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開口。

    納蘭驚鴻忽而笑了,如同一株妖嬈的曼陀羅。

    但是納蘭驚鴻雖然笑得花枝亂顫,鳳清醉卻從他的笑容裡讀出了淒涼的味道,心裡劃過一抹異樣。

    東璃的皇帝,鳳清醉略有耳聞,聽說他對皇后情深不悔,一直被傳為佳話,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我的母后原是東璃三大家族之首的謝家嫡女,自小養在深閨,卻是名動東璃,品貌在東璃無人能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尤善琴技。原本東璃局勢被三大世家盤踞,複雜異常,我父皇忌憚三大世家的同時卻又不得不依賴世家,每一代皇帝的後宮都有三大世家的后妃。謝家到了我母后這一代更是鼎盛,我父皇早就有意納我母親為後,但是我母親早就有傾心之人,誓死據婚。誰知父皇不甘心,他竟然深夜潛入母親閨房,將母親給mi奸,事後又故意將消息給散播出去,還假裝做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對母親深情不悔,力排眾議,娶為皇后,蒙蔽了天下人的眼。」納蘭驚鴻說道此處,握著茶杯的手抖動,顯然情緒很是激動。

    鳳清醉將他手中的茶杯給拿走放到桌上,輕輕拍了拍納蘭驚鴻的手,安撫了幾下。

    納蘭驚鴻一笑,眼中無盡淒涼,鳳清醉的心一緊,知道接下來納蘭驚鴻的話才是隱藏在他心中最神的傷口。

    「母親無奈入宮,後來有了我,因為我早產,身份一直被忠臣懷疑,從小就備受冷落。父皇對母親已經失去了新鮮感,在掌控了謝家一半的經濟動脈後,對母親更是冷落。母親自小錦衣玉食,誰知一朝為後,竟然落得吃殘羹冷炙的下場,而父皇竟然還時不時的縱容後宮嬪妃羞辱母后,寵妾滅妻。」納蘭驚鴻說道此處,聲音頓住,嘴角抖動,一張臉血色盡褪,身體也微微發抖。

    「不想說就不要說了,那些都過去了。」鳳清醉伸手握住納蘭驚鴻的手,一滴冰涼的液體滴落在鳳清醉的手臂上。

    「不,讓我說完。」納蘭驚鴻閉上眼睛,嚥下喉間的痛楚,過了一會後,輕輕開口:「父皇竟然將母后賜賞給朝中大將過夜,那名大將就是母后之前心儀之人,掌握著東璃國三分之一的兵權,我親眼看到父皇與那人對母后凌辱,兩人盡興之後,又將奄奄一息的母后賞給下面的將領,母后不堪其辱,撞柱身亡。」納蘭驚鴻說完,眼中的淚如同奔流的泉水,湧落。

    鳳清醉沒有想到,東璃國那個被傳送為情深不悔的皇帝,竟然是如此之人,深深的歎息一聲,果然傳言不可信!

    「後來,與天闕一戰東璃大敗,父皇聽信寵妃之言,立我為太子,將我送去天闕為質,原本就是將我看做棄子!只是他不知道,我早已知道母后的死亡真相,那時,我就發誓報仇,在師父與舅舅的幫助下,韜光養晦,培養自己的暗部,暗中遙控著東璃的一切,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說完這一大堆心事,納蘭驚鴻頓覺心中輕鬆,這麼多年來積壓在自己心中的苦水,終於覓得一個人,願意讓他心無芥蒂的傾訴。

    「那你又是為何會被軒轅韶給輕易的捉住?」鳳清醉不解的問。納蘭驚鴻的內力與自己不相上下,明知道軒轅韶不懷好意,怎麼還會傻乎乎的輕易被捉住。

    「醉兒你這是在懷疑我麼?」納蘭驚鴻苦笑。「那時候我練功遇到瓶頸,受了很重的內傷,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在天闕又被軒轅默監視的緊密,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一子落錯,便是滿盤皆輸,這麼多年來的辛苦隱忍,籌謀,都成空談!無數性命也會因為我而葬送!」

    其實,納蘭驚鴻還有一點沒說,形變之術雖好,但是形變之後,他只能保存原本的三分之一的內力,即便是想脫身,也不會是軒轅韶的對手。不過此事,他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你……」自從鳳清醉知道婉音就是納蘭驚鴻的時候,她就隱約猜到了納蘭驚鴻身世的艱難,但是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淒慘,雖然他只是寥寥數語,但是鳳清醉可以想像這其中那些不為人知的艱辛與苦楚。「你當時是不是已經……。」鳳清醉的聲音啞掉了,她發現自己問不出來。

    「是的,自從被抓的那一刻,我已經做好了受辱的準備。」回憶起當日情形,納蘭驚鴻似是雲淡風輕的說:「醉兒,我當時都可以想像出若是被軒轅韶發現我形變之後的身體的秘密,他會是多麼的興奮!一個上身是女子,下身為男子的身體……」

    「不要說了!」鳳清醉突然一把抱過納蘭驚鴻的身體,厲聲喝止他繼續說下去。軒轅韶那個變態,男女不忌,嬌淫無度,怎麼會放過納蘭驚鴻那樣舉世無雙的……一想到懷中的這個人,差點被軒轅韶給……鳳清醉就後怕的收緊雙臂,她從來沒有那麼慶幸自己當初做了那番決定,去藏嬌閣救出納蘭驚鴻。

    沒有預料到鳳清醉這突如其來的一抱,納蘭驚鴻起初身子還很僵硬,後來感受到鳳清醉這軟綿的身子所帶給自己的溫暖和力量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深陷其中。

    「如果我在那樣的情況下被迫失去青白,那麼我一輩子都將保持那副摸樣,所以,醉兒,你不知道,當你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頻臨崩潰的我,是多麼的激動,多麼的感激!」納蘭驚鴻說著,將自己的腦袋在鳳清醉的肩膀上蹭了蹭,鳳清醉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鑽進了自己的衣服,灼燙了她的肌膚。

    「其實,都是我害的你。」鳳清醉想起軒轅韶是針對著自己去的,心中對納蘭驚鴻愧疚不已,若不是自己在花魁大賽中贏了婉音,將軒轅韶的手下顧嬤嬤給逼死,他也不會到醉月樓找事,捉了納蘭驚鴻。

    「不怪你,他早就對我垂涎已久。所以,醉兒,你知道當你一身白衣,髮絲散亂的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說你不會讓我白白受欺負,你會給我報仇,相信你的時候,那一刻,你在我心中宛若女神,那一刻,從母后去世後,我第一次感覺到溫暖,那以為我此生都不會再擁有的溫暖!」納蘭驚鴻輕柔的說著,語氣中全是春回百花開的暖意融融。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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