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鳳清醉的日子過的還算平靜。
軒轅默每晚都來捧鳳清醉的場子,鳳清醉在海市蜃樓的聲望一日高過一日,到不光是因為一曲萬兩黃金的價格,還有就是鳳清醉三弦成曲,每一曲都讓人耳目一新,如癡如醉。
「醉兒,今天打算彈首什麼曲子?」這幾日軒轅默興致極高,現在每天晚上來聽鳳清醉彈曲是他一天中最期盼的事情,把客棧裡的那幾隻給羨慕的不行。
「先說正事。」鳳清醉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軒轅默,這個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風流的公子哥了!
「那日將鳳清影送回來的幾個乞丐早已經被人殺人滅口了,不過隱衛打探到的消息說鳳清影被奸一事,那幾個乞丐也是直接參與者。」軒轅默不甚在意的說。不知道鳳清醉什麼時候這麼在意鳳清影那個女人了,在他看來,鳳清影有今日,完全是她罪有應得。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鳳清影貪圖富貴權勢,又怎麼會落得今日的淒慘下場?
「這個你昨日就說過了!」鳳清醉怒!這個傢伙當自己記性這麼不好嗎?純粹想糊弄自己!
「醉兒,你也知道這裡是海市蜃樓,北溟睿那個傢伙將這裡看管的如此嚴密,天機閣的勢力根本就滲透不進來。」軒轅默無比苦惱,龍戰辦事不利,他卻得承受醉兒的怒火,太不公平了。
「繼續查,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鳳清醉幽幽的說,想起那一日鳳清影與張氏的神情,這兩個人是直接將這筆賬給算到自己頭上來了。她不是怕張氏報復,但是不想平白無故的背黑鍋。至於是誰竟然能在海市蜃樓將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又有什麼目的?這才是鳳清醉所擔心的。
因為她敏感的覺察到,鳳清影的事只是個開始,那個幕後黑手最終的目的是自己!
究竟是誰?
「醉兒,會不會是北溟睿玩的花招?」軒轅默也想不出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在黑土鎮,他們最大的敵人就是北溟睿。
「不會,憑他的本事,根本無需如此。」鳳清醉第一個否決的就是北溟睿。
秦冰讓軒轅默告訴自己,蕭歌被冰封,可以阻止他身上的毒性蔓延,而蕭歌本身就中了玄冰咒,冰封不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傷,所以此刻的情況對蕭歌而言是最好的。
原本她對北溟睿是有所懷疑的,但是這些懷疑在聽到秦冰的話的時候,就煙消雲散。再者說,北溟睿若是真的不管不顧想要得到自己,自己根本抵擋不住,那天晚上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軒轅默聽到鳳清醉的話也一陣沉默。雖然他對北溟睿這個人十分的沒有好感,但是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皇上,這點辨別是非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沉吟良久,軒轅默打算聽聽鳳清醉的意見。看來這個潛藏住的敵人,對鳳清影與鳳清醉之間的關係是非常瞭解的,用的計謀不是非常高明,但是卻行之有效。
「按兵不動,靜觀其變吧。」淡淡的歎了一口氣,鳳清醉將茶碗給放下,抬步走到窗邊,將窗戶給關山。
自從第一次在海市蜃樓裡面彈曲開始,這幾天來海市蜃樓的生意更加的火爆,這個時間大廳裡人滿為患,很大一部分人都是想著來沾點光,免費聽自己彈曲的。
據說,海市蜃樓裡擅長琴技的姑娘都難得一致默契的不再彈曲,原本明月閣的頭牌姑娘,都放下身段,主動相邀恩客到樓下大廳來聽曲。鳳清醉原本覺得這是梅丫鬟誇大其詞,不過這幾天卻是沒有聽到海市蜃樓裡有其他的琴音,倒是讓鳳清醉相信了幾分。
只是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尤其是本姑娘這幾日心情不爽,更不能便宜了別人!
鳳清醉關窗的這一舉動,讓大廳裡束起耳朵等著聽曲的人一陣失望,卻是讓房間裡正愁找不到機會跟鳳清醉親熱的軒轅默心中燃起希望。
這是醉兒給自己的暗示麼?是的吧?一定是!
於是鳳清醉不過是一個轉身,便被軒轅默給抱了個滿懷!
「軒轅默,你幹什麼,放尊重點!」鳳清醉皺起眉頭,語氣十分不好。
這幾日軒轅默都規規矩矩的,進退有度,沒有出現第一晚那樣惱人的情景,她也就放鬆了警惕,現在,這個傢伙這是想做什麼?
故態復萌?
「醉兒,給我。」軒轅默情緒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微微發顫,緊緊的抱著鳳清醉,生怕她掙脫開自己跑了。
「軒轅默!你搞清楚狀況!這裡是海市蜃樓!」鳳清醉壓低了聲音低吼,警告著,提醒著。
「那是不是我們換個地方,醉兒就會給我?」軒轅默眸光一亮,迫切的問。
上一次只不過吃了個甜點,這幾日自己恪守本分,生怕一個忍不住孟浪起來,將鳳清醉給嚇著了,能忍道今日,已經是他最大的限度,醉兒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每天晚上從海市蜃樓回去後都輾轉難眠,最後都是勞煩了五指將軍實在困乏了以後才昏昏睡去的。
當然,這些個羞澀的隱秘之事,就連自己的貼身護衛翎焦也不知曉,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不會!我們是什麼身份?軒轅默,我是你弟媳!」鳳清醉斷然拒絕。
「我不在乎的!」軒轅默急忙表態。
「我在乎!而且你是皇上,你的臣民也在乎!」鳳清醉煩躁的想要推開軒轅默,無奈這個傢伙力氣還真是大。
「那我不當皇上好了!」那個皇位,坐上去就要跟陀螺一樣每天忙個不停,他早就厭倦了,再說,皇甫玉城不也是皇上嗎?他都可以,為什麼自己不可以?
還有那個納蘭驚鴻!
軒轅默一想起自己白天見到納蘭驚鴻,聽他得意洋洋的炫耀當初是醉兒將他救出天闕的時候,手臂上的力道就更緊!
孽緣!
若不是看在他也是一心為了醉兒的份上,哼!自己怎麼能落在他們後面!
「別瞎說!皇上是你說想不當就不當的麼?」鳳清醉呵斥,但是當她看到軒轅默眼中那一抹堅定後,心竟然漏跳了一拍!
究竟是哪裡出了錯?這個男人也魔障了!
「沒有你,當了皇帝又能怎麼樣!」軒轅默嘟嘟囔囔的說。見鳳清醉還要說什麼,倏地一下將她的嘮叨都堵在了喉嚨裡,道具是他的嘴。
海市蜃樓不是久待之地,自己可沒有時間浪費,**一刻值千金,這次可真是名副其實的。
「放……開!」鳳清醉後退一步,卻撞上了身後的桌子,好在沒有製造出什麼大的聲響。
察覺得到鳳清醉的顧及,軒轅默的眼睛裡浮動著狐狸般狡猾的光芒,一吻作罷,軒轅默貼著鳳清醉的臉頰,喘息著說:「醉兒,你若是再拒絕我,我就對著下面所有人大喊我是誰,相信,不用半刻鐘,我就可以去和九弟作伴了。」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鳳清醉聽到軒轅默的話,鳳眼瞇起,身上散發出冷意,原本還在雀躍的軒轅默感覺到了殺氣,心一瞬間慌亂的失了節奏。
不過軒轅默可不是簡單的角色,明知道自己觸了鳳清醉的逆鱗,卻假裝不知道,趴在鳳清醉的肩上可憐兮兮的繼續說道:「醉兒,你知道不知道,那天你摸了我後,我連夜為你畫了一幅畫像藏在御書房的密室裡,每晚上都拿出來看。這裡——」軒轅默說著,鬆開鳳清醉的身子,握緊她的都用力的貼在自己的胸口上,神色眷眷的說:「除了你,從未因為任何一個女人而如此失控過。」
鳳清醉聽著軒轅默的表白,身上的冰冷漸漸的退去,良久,只餘一聲歎息。
軒轅默俯身輕柔的吻住鳳清醉的唇,深情繾綣,令他欣喜的是,鳳清醉這一次雖然沒有配合自己,但是也沒有拒絕。
鳳清醉想起自己夜探皇宮發現的那些個辛密,想起那萬金難求的迷情,不知道怎的,就輕輕閉上了眼睛。
芙蓉帳暖。
「醉兒,真不想離開。」軒轅默將頭埋在鳳清醉的頸窩,賴在床上不想起來。
鳳清醉迷濛的睜開眼睛,從那一吻開始,她就一直閉著眼睛,如今彷彿是如夢初醒。
雖然自以為是的將鳳清醉的這種不配合也不拒絕理解為默認,但是**之後,軒轅默心情卻是複雜的,有欣喜有不捨也有難過。他不知道自己今夜的一意孤行的強求是對還是錯,但是無論對錯,他心裡十分的清楚,他不後悔如此,若是讓他重新選擇的話,他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樣。
軒轅默心裡一直認為的是,鳳清醉可以不愛他,但是不能阻止自己靠近她。
「你該回去了。」鳳清醉擁緊被子,一個翻身將自己蜷縮進床裡。自己這是怎麼了?
她該拒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軒轅默那控制不住的興奮激動,急躁卻又不失溫柔的進入到自己身體裡的時候,接連幾日因噩夢而焦躁不安的情緒,竟然奇異的平靜了下來,那夜差點被強暴的恐懼也一點點的消散,心中暖暖的,像是找到了依靠。
「醉兒,你生我的氣了?」軒轅默扳過風情最的身子,原本帶著笑意的臉上籠著一縷輕愁。
「我生自己的氣。」沒臉見人!鳳清醉埋在被子裡,不打算出來。
「那還是生我的氣吧。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軒轅默將那條企圖悶死鳳清醉的被子拉開,極為不待見,完全沒有察覺到罪魁禍首是此刻正鴕鳥著的女人。
還好,沒有看到一張掛著淚珠的臉,軒轅默的心暗暗鬆了一口氣,輕鬆不少。
「你到底走不走!」鳳清醉頗有些惱羞成怒的板著臉趕人。
「我明天來。」軒轅默穿好衣服,拂了拂身上的褶皺,在鳳清醉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才不捨的離開。
軒轅默推開門,卻看到翎焦正不動神色的攔著欲闖進房間的花嬤嬤,眉頭輕微一皺。
有些人就是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尊貴,雖然只是輕微的皺了一下眉頭,但是善於察言觀色的花嬤嬤立刻就覺得被一種無形的氣勢給壓了一頭。
「這位爺,今日怎麼沒有聽曲就走?」花嬤嬤說著還不忘抬眼向房間裡打量。其實她更想問的是,這位爺在鳳姑娘的房間裡也有時間了,沒有聽曲都做了什麼?
「這就要問鳳姑娘了!」軒轅默並不回答,將球踢給了鳳清醉,其實私心裡,他也想知道鳳清醉會作何反應。
「可是鳳姑娘怠慢了爺?嬤嬤我代鳳姑娘……」花嬤嬤聽軒轅默的話音裡似是帶著不滿,但是細巧他臉上並無一絲不悅,心知眼前這位爺是個心機深沉摸不透的,連忙先俯身做小。
「花嬤嬤,我今日與這位公子暢談音律,有感而發,共做一曲,身子有些乏了,明日公子會再來聆聽新曲,今日晚了,你且代我送送公子。」鳳清醉不等花嬤嬤將話說完,在裡間說到。聲音仍舊是像平常般淡淡的,讓人察覺不到一絲的異樣。
軒轅默聽得鳳清醉說共做一曲,身子有些乏了的話後,心中一動,面上如春風乍暖,雖然仍舊是那常年不變的笑臉,但是那笑容讓人覺得真實了許多,不再是捉摸不透。
他想回頭問問裡面的人兒,明日我還來與你共做一曲,可否?
奈何花嬤嬤聽了鳳清醉的吩咐,引著軒轅默下樓,軒轅默也不再逗留,帶著翎焦,出了海市蜃樓,回到了新龍門客棧,這一路自是春風得意。
「花嬤嬤,那位公子是……?」將財神爺親自送出門,花嬤嬤正轉身進門,一旁的張氏從外面辦事回來,看著軒轅默的背影,問道。雖然沒有看到正面,但是那個男人的背影很熟悉,她曾經身為天闕兵馬總兵的小妾,雖然一直沒有被扶正,但自從玉芙死後,鳳元熹並未再娶,府中就她一個妾室,跟正室是一樣的。天闕的皇上,她也有幸見得幾面,決計不會認錯!
「是樓裡的貴客。」自從張氏那日露出恨不得將鳳清醉剔筋喝血的恨意,花嬤嬤對她就多加防備,關於鳳清醉的事情,她自是不會多說。
只是張氏並不是那般好糊弄的人,花嬤嬤那若有似無的防備讓她更加肯定了軒轅默的身份。
鳳清醉連軒轅璃的兄長都勾搭了,不知道座主聽到這個消息後,會如何懲罰那個賤人!
這些日子,她派人多方查證鳳清影被害一事,可惜那幾個乞丐只是說夜色太深並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只是看到他黑色夜行衣下面摟著一角白袍。
那賤人的那些男人裡面倒是有個常年喜歡穿白袍的,手段也足夠狠辣,如此一想,肯定是那個人錯不了!
但是座主聽到自己匯報後卻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她頓覺寒涼。知道影兒已經成為棄子,但是如此奇恥大辱,血海深仇,她怎麼能不報?
張氏一笑,掩藏下心底的波濤,說道:「看這公子的背影,就知道他出身金貴,沒想到卻愛流連花叢,果真應了那句古話,人不風流枉少年。」
「這天底下的男人,有哪個能逃得出我海市蜃樓裡這絕色紅顏下的**湯?」花嬤嬤見張氏神色無異,心下一鬆,說笑了起來。
「還是花嬤嬤看的通透。」張氏依舊在笑,心裡想的卻是那一張自己顧盼了十幾年的容顏,有絲落寞的悲涼縈繞。
「看不透也要學著看透,哪怕是逼迫著自己,也要看透。」花嬤嬤感慨的說,不再看張氏臉上因為自己一番話而露出的錯愕,體態輕盈的離開。
「座主,奴婢有事稟報。」張氏從花嬤嬤那裡離開,先回後院照看了一會鳳清影,剛想著該怎麼找個機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訴北溟睿,就見北溟睿身影從自己面前一晃,她連忙開口。
那身影未停,眼看就要消失,張氏心中一緊,大聲說:「是關於鳳清醉的。」
果然,鳳清醉三個字一出,那黑色的身影飄落在自己的眼前,張氏伏底了身子,看著眼前男子衣擺上繁複的黑色芙蓉花,唇角上露出一絲薄涼的笑意。
果不其然!
「說。」北溟睿今天原本是打算連夜趕回北疆一趟的,但是出了黑土鎮二百里,他突然覺得心中一痛,那熟悉的痛覺讓他瞬間指尖蒼涼。
他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第一時間跑到鳳清醉的房間裡,卻見那個女人在床上睡得異常踏實,許是屋裡點了熏香的緣故,她今夜並沒有噩夢纏身,讓他放心不少。
只是胸口處的痛意不減,他想回去密室看看是否有變故,卻聽到張氏提到了那個女人的名字。
「鳳清醉今夜恩客是天闕皇帝軒轅默。奴婢在天闕之時,有幸見得天闕皇帝幾面,故而認識。」張氏將腦中的話再三斟酌,說的不顯山不露水,又讓人不得不起疑。
天闕皇帝在黑土鎮出現,鳳清醉與軒轅默之間的關係,軒轅默與軒轅璃的身份,這些都是疑點。
她相信,依照座主對鳳清醉的在意,自己無需多言,就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張氏的話一落,就覺得自己眼前人影晃動,那抹黑色,急速消失不見。
起身輕輕的彈掉身上的灰塵,忽明忽暗的燈光裡,張氏臉上的笑容陰森,扭曲。
密室的門被打開,北溟睿看著池水中那一朵盛開的蓮花,又多出一片花瓣,猛的合上那扇門,一轉身,噴出一口血來。軒轅璃對北溟睿這種人來瘋樣的舉動早已經見怪不怪,翻個身又睡去。
鳳清醉已經有好幾日沒有這麼好夢了,雖然精神困頓,但是她仍舊保持著該有的驚覺,當她隱隱的嗅到空氣中一絲血腥的味道,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卻是一涼,被子被人扯掉!
鳳清醉來不及蜷縮起身子,身上的中衣就被北溟睿粗暴的扯開,那白脂般細膩嫩滑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刺得他眼睛生疼!
「鳳清醉!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像是只發狂悲鳴的野獸,北溟睿扼住鳳清醉纖細的脖子,雙目赤紅的問。
「北溟睿,你說我該如何待你?」鳳清醉笑得嘲諷,這個男子一生得天獨厚,運籌帷幄慣了,便覺得萬事都該在自己掌控之中,可惜偏偏,不管是鳳淺醉也好,鳳清醉也罷,從來都是萬事隨心,超出他掌控的那個例外。
北溟睿沉默,手中的力道也漸漸的鬆了,她早就說過,他們之間是敵人,她恨不得將自己挫骨揚灰,又怎麼會管自己是否會心痛!
鳳淺醉也好,鳳清醉也罷,都不曾知道,每當她與別的男人近一分,自己的心便被剜去一塊,那種痛,即便她知道了,也會淡笑晏晏,送自己一句「活該」。
鳳淺醉也好,鳳清醉也罷,她對誰都可以柔情,唯獨對自己絕情。
哈哈!可歎自己執著了兩百多年,即便知道,卻仍舊是不想放手!
鳳清醉拂開扼住自己的手,發現北溟睿今日神色異常,嘴角還殘留著未擦乾淨的血跡,心想,這個變態的傢伙也會受傷?看他一身涼意,兩目蒼涼,鳳清醉竟然覺得自己週遭也冷了幾分。
「北溟睿,這世上或許有無怨無尤的愛,但卻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我之間,我只能言盡於此!」鳳清醉說完,重新拉過被子,一轉身,躺下繼續睡覺。
這世間或許有無怨無尤的愛,但卻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北溟睿細細品味著這句話,再看向鳳清醉的背影,神色複雜。難道只是因為我毫不憐惜的要了你,你就對我憎恨至此?
鳳清醉,這世間若論殘忍兩字,你居第二,無人敢居第一。
鳳清醉不知道北溟睿是何時離開的,本來她還全身戒備著,雖然自從前幾天北溟睿在最後關頭放過她之後,鳳清醉就覺得北溟睿從那之後就不會再對自己用強,但是這個男人陰晴不定,在他的面前,她一刻也不敢卸下心防。
睡夢中,不知道是誰輕柔的一下一下撫摸著自己的臉,鳳清醉撒嬌似得拱了拱身子,用自己的側臉壓住那隻大手,想要將那珍惜和暖意給留下。
好夢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