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巴掌下去沒有聽到預期中的咒罵和叫嚷,連空氣都安靜的異常詭異,這突如其來的安靜讓龍戰的心弦立刻緊繃了起來。
啪嗒!啪嗒!
有什麼東西正一下下的拍打著泥土,也拍打著龍戰的心。
週身的暴虐氣息消失於無形,龍戰將鳳清醉的身子由扛著變為抱著,入目的便是鳳清醉此刻正飆著淚水的小臉,心霎時被擰的生疼。
修長溫熱的手指拂過那一片淚跡斑斑,明顯的察覺到懷裡的女人瑟縮了一下身子,扇子般濃密捲翹的睫毛蓋住了那雙鳳目中的神采,龍戰不禁想,此刻那裡面應該全是恨意吧?可是,即便是恨,也總比她心中什麼都沒有的好,至少恨了,就代表她不會隨手揮一揮就將他忘得一乾二淨;至少恨了,就代表她的心中有他,哪怕只是恨他!
乾燥的唇瓣,輕輕的吮掉那眼中奔流出來的淚水,龍戰輕輕的歎息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
那兩把小蒲扇顫動了兩下,仍然固執的垂著,像是它的主人一樣的倔強。
龍戰原本乾燥的唇瓣,帶著鳳清醉眼淚的濕鹹味道,輕柔的印上這些日子以來朝思暮想的嬌軟雙唇,帶著輕輕的顫抖,細細的描繪勾勒著它的形狀,那樣子,專注而認真,激動而溫柔,說不出的深情眷眷。
鳳清醉原本輕合的眼簾,顫巍巍的打開,一雙如水的鳳目裡,有著些微的懼意,如同帶著驚疑的小鹿,讓人好不憐惜。
在將龍戰眼底的溫柔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後,鳳清醉的眼中又有了濕意,一汪清泉,順著眼角蜿蜒而下。
「別哭,乖,是我不好!」這樣嬌弱的鳳清醉讓龍戰的心一下子軟的一塌糊塗,唇邊不自覺的溢出了寵溺的輕哄,與剛剛暴虐的樣子判若兩人。原本自己也不想這麼激動的,可是看到她的那一霎那,他那素來良好的自制力,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走開,我不要見到你!」鳳清醉伸出胳膊用力的打算推開龍戰,逃離他的懷抱,卻不料被龍戰一個用力,抱的更緊。
「乖,別鬧了,你不想見也得見!這輩子逃到哪裡都得見!都躲不開!」
躲在暗處的暗影,剛剛只是來的時候只是聽到啪啪啪的三聲,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此刻見到自己的主子如此的溫柔,又想起這些日子來主子那可比鍋底還黑的臉,心中一陣陣惡寒,果然,鳳主子法力無邊!
「就是不想見!」鳳清醉彆扭的將眼睛又給閉上,憤怒的說,只是龍戰一雙火眼金睛可沒有錯過鳳清醉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羞惱。
「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見!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的是辦法將你找到!」龍戰知道鳳清醉此刻定是生氣了,難為情了,惱羞成怒了,也不再強求,返身抱著她朝新龍門客棧走去。
鳳清醉就這樣被龍戰給抱著進了客棧,龍戰連問都沒問,就輕車熟路的將鳳清醉抱進了房間。面對龍戰如此大刺刺,沒有顧忌的舉動,鳳清醉一張小臉紅的跟蘋果一樣,只得將腦袋深埋進龍戰寬闊的懷裡,深嗅著他身上那令自己無比安心的熟悉味道,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鳳清醉的嘴角不禁微微翹起。
本來是想下來自己走的,無奈這個狂暴的傢伙威脅自己說,若是自己敢亂動,他不介意再當著眾人的面像剛剛那樣好好的「教訓」自己一回。鳳清醉無奈,只得由著他,反正這樣總比被他當眾打屁股好好的多吧?不就是一個公主抱嘛,有什麼大不了!
「方老三,你說剛剛是不是我眼花了?剛剛那個男人是不是真的天機閣閣主?」
「劉老四,你沒看錯,我們不是在武林大會上才見過的嗎?」
「是呀,難道天機閣閣主也知道那個……」娘們在這裡了?
「噓!你不要命了!沒看到龍閣主抱著誰嗎?」
「……。」
門被關上,但是鳳清醉仍舊將那些人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想到龍戰下了什麼狗屁的通緝令,鳳清醉心中氣惱的問:「天機閣錢很多嗎?」這個混蛋,竟然出三十萬兩黃金通緝自己,錢多沒地方扔了嗎?
「天機閣的錢都由財務部統一管理,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再多的銀子看著也沒什麼感覺,不過是些冰冷的石頭罷了。」龍戰不明就裡,他不知道鳳清醉為什麼會如此一問,但是看到她此時臉色不善,心中思討著自己又是哪裡得罪她了?
「嘶嘶!疼啊!」龍戰將鳳清醉放到床上坐著,結果鳳清醉的屁股剛一挨著床,就大叫著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麼疼?」龍戰被鳳清醉的激烈反應給下了一條,自己雖然那會很生氣,但是下手還是很好的控制好了力道的,那幾下華而不實,只是聲音聽起來虛張聲勢吧了。
「混蛋!壞人!還好意思問!你說這是怎麼了?」鳳清醉氣惱的看著龍戰,此刻小屁屁上火燒火燎的,根本就不敢坐。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都忘記醉兒是那麼的嬌嫩了。」龍戰一下接住鳳清醉打過來的小手,輕輕撫摸了幾下,從懷裡掏出一瓶藥膏,說:「將衣服脫了,我給你擦點藥膏,很快就好了。」
鳳清醉憤憤的拽出被龍戰握著的小手,搶過藥膏說:「我自己擦,你迴避!」
「為什麼我要迴避?你身上有哪裡是我沒看過的?」龍戰一雙黢黑的眸子裡沾染上點點的笑意,問。
「那我也不需要你假好心,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鳳清醉下巴微抬,惱怒的質問。剛剛這個傢伙竟然那麼用力的往自己的屁股上招呼,小璃子求情都不行,一副恨不得將自己生吞活剝了的樣子,現在又假裝什麼好人!哼!
「好了,都道歉了,還死咬著不放,快讓我看看你屁股上的傷。」龍戰看著鳳清醉如同炸毛了的小獸一樣惡狠狠的對著自己呲牙撩爪子,寵溺的笑著說。
鳳清醉原本是還要反抗的,誰知道龍戰根本不再給她拒絕的機會,一下將她的身子壓在自己的大腿上,動手開始拉扯鳳清醉的褲子。
「混蛋!流氓!放開我!住手!」鳳清醉氣呼呼的大喊大叫,那聲勢活像是自己又被龍戰給打了一遍屁股一樣。
「醉兒,乖一點,別亂動,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接下來自己會做什麼。」鳳清醉的身子在龍戰的腿上亂扭亂動,不經意的撩撥著小戰戰,害的龍戰氣息有些不穩。
感覺到龍戰身體的變化,在聽到龍戰的警告之時,鳳清醉瞬間僵硬了身子,安靜老實了下來。
龍戰滿意的看到自己的威脅奏了效,同時心底又有些小失落。
麻利的將鳳清醉的袍子撩起來,將褲子拉下,龍戰看到鳳清醉屁股上那一片紅腫時,心中自責不已:沒想到自己剛剛竟然那麼用力,瞧瞧這屁股上那紅紅的巴掌印如此的明顯,腫的這麼厲害了,怪不得醉兒剛剛連坐都不敢坐了,自己真是混蛋!
鳳清醉羞惱的趴在龍戰的大腿上,褲子被拉下的時候,就覺得屁股一涼,臉上卻似火燒一樣,紅的不可自已。
「不是說要傷藥嗎?還不快點!」這個混蛋在幹什麼,半天沒有動作,難道是在欣賞自己的傑作入了迷?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鳳清醉氣憤的用手在龍戰的腰側用力一擰。
嘶!龍戰暗吸一口氣,回過神來,感受到鳳清醉此時的彆扭,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懷裡的這隻小野貓是十分的愛面子的,自己不能將她逗弄的狠了,否則可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的。
食指沾了藥膏,輕輕的塗抹在鳳清醉小屁股上的紅腫處,龍戰仔細認真的塗抹完後,又催動內力,使得藥效飛快的發揮作用。
「醉兒,還疼嗎?」龍戰輕柔的問,傷了這個小東西,比傷了他自己還讓他心疼,可是,其他的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由著懷裡的小東西去做,唯獨有一樣,那是他所不允許的,就是這個小東西不能離開他,不能將他說仍就扔,一句話不要了就丟了。否則,他不介意將這個小東西的羽翼給折斷,一輩子圈禁在自己的身邊。
「哼!現在才來問,是不是晚了點?假惺惺!」鳳清醉皺著眉毛,撅起嘴巴,語氣中全是不屑。
「誰讓你擅自出走的,若是下次你還敢這樣,就不是打屁股這麼簡單了!」龍戰忽的板起臉來,語氣冷硬的說。
「你真兇!我不過是出來散散心,哪有擅自出走!」鳳清醉聽到龍戰強勢的語氣,全都佔在理上,氣勢不自覺的便弱了下來,這件事情,畢竟是自己有錯在先,聽小璃子說皇甫玉城與柳隨風各自受了龍戰一掌,當場倒地沒有爬起來,自己只不過是被打了幾下屁股,這個懲罰應該算是很輕的了。
「散心需要偷偷摸摸的?再說了,就算你不願意有人跟著,那至少也要讓我們知道你是安全的,而不是多日來杳無音信,將家裡弄的雞飛狗跳的!」龍戰看到鳳清醉低垂的腦袋耷拉著,知道她心中已有悔意,也就不再端著冰冷的架子,趁機教導著。
一想到自從這個女人擅自出走的消息傳回天闕的時候,原本就狀況不好的蕭歌連吐了三口血,若不是二長老差點散盡一身的修為將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這個女人此生恐怕只能對著塊木牌內疚餘生了。
還有秦冰那個瘋子,這次為了能夠讓蕭歌順利出行,竟然不眠不休了三天四夜,雖然說得好聽點,秦冰是為了醫治蕭歌,為了能將蕭歌順利的送達天山,其實龍戰與秦冰幾乎是一起長大,他的那點心思從來沒有對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有所隱瞞,如此盡心盡力的醫治蕭歌,所圖的無非就是這個女人身邊的一席之地而已。
更讓龍戰氣憤加鬱悶的要屬軒轅默了!妄他天機閣號稱知曉天下消息,竟然連那個傢伙什麼時候與這個女人有一腿的事情都不知道,在他們合謀對付軒轅韶的那段期間,他就覺察出軒轅默的不正常來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往其他的方面去想,他以為,軒轅默之所以關心這個女人的消息動向,不過是因為軒轅璃還在西璃國,但是等軒轅璃隨著楚文澈的商隊被秘密的送回到天闕,再無性命之憂的時候,軒轅默對這個女人的關注有增無減,甚至多次探尋自己,為什麼軒轅璃都已經被解救回來了,而鳳清醉等還不回朝?
就在醉兒不知所蹤的消息傳回天闕的時候,一向穩重的軒轅默竟然在早朝的時候丟下一群莫名其妙的文武百官,直奔鳳府!遭到軒轅韶那一派的大臣詬病不說,還直接將太后給氣暈了過去。
後來徹底剷除了軒轅韶一脈的勢力以後,他才得知,原來醉兒這個傢伙竟然夜探皇宮,早就將人家純情皇帝的龍鳥給摸了!
真是要將他給氣死!
就連沒有絲毫技藝傍身的軒轅璃也呆不住,若不是天闕時局緊張,他早就跟著楚文澈走了。結果他關鍵時刻也是個聽話的,為了不給自己惹麻煩,乖乖的呆在秦府裡幫著秦冰悉心照料了蕭歌三日,直到自己將亂世給蕩平了,他才匆忙出行。
原本自己還打算好好的教訓一下皇甫玉城以及柳隨風的,但是在看到他們兩個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後,也只是小懲大誡,草草了事。
再說那個這一切禍亂的源泉落流殤,想起他自己就更加的生氣,一個好好的男人非要整什麼斷袖,故弄玄虛的將世人的眼睛都給蒙蔽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那個朋友留香客玉海棠,第一時間傳回了醉兒消息的份上,即使是他病的不輕,憔悴成一把骨頭,他也得讓他跟皇甫玉城與柳隨風一樣,嘗嘗自己手中的家法!
「行了,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這樣了還不行嘛!」鳳清醉原本就心有愧意,知曉了龍戰這些日子來的煎熬後,更是悔不當初,覺得自己實在不該以偏概全,將他們全部給一竿子打下船。唉!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滴,被豬油蒙了心,非要往死胡同裡鑽,鑽進去還不想出來!
「真的知道錯了?」龍戰沒想到鳳清醉會如此爽快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全都沒了用武之地,他扶起鳳清醉的身子,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鳳清醉的眼睛問。
「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鳳清醉認真的說,其實她早就後悔了,這樣的傻事,她可不想再做了。
「可是,本閣主怎麼始終覺得你認錯的態度不夠誠懇呢?」龍戰一雙幽潭般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流光,嚴肅的問。
「那你想怎樣?莫非還要我寫保證書?」鳳清醉弱弱的問。這個傢伙比自己還愛記仇,看來自己不拿出點誠意了,這件事恐怕不會這麼輕易的翻篇兒了。
保證書?這倒是個好主意,龍戰在心底思討著,若是有哪一天醉兒再不聲不響的走了,他定然將保證書給印上給千萬分,貼滿四國的大街小巷,讓她走到哪裡都能看到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
「我給你研磨。」龍戰說完,將鳳清醉抱到桌邊,抓起紙筆,飛快的塞到鳳清醉的手裡。
「喂,我隨便說說的!」鳳清醉沒想到自己只是隨口一說,龍戰竟然當了真,現在她真是恨死自己這張嘴了。
「難道你剛剛說的話都是為了應付於我,根本不是真心的?」龍戰原本粲然的黑眸裡此刻蒙上一層冰霜,怒視著鳳清醉,問。
「當然不是!」鳳清醉立刻反駁,認錯,自己絕對是誠心的。可是這保證書,多難為情,自己可不可以不要寫,又不是小學生了!
但是看到龍戰此刻眸子裡明明白白的不容拒絕,鳳清醉氣弱,兩人對視了一會,鳳清醉毫無疑問的灰溜溜的敗下陣來,拿起筆,蘸了墨汁,一閉眼後,彷彿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再睜開眼後,提筆在宣紙上唰唰唰留下一篇龍飛鳳舞的墨寶。
保證書
今日,鳳清醉向龍戰保證,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得離家出走,無論去到哪裡,都要將行蹤第一時間相告,否則,就罰鳳清醉變成天底下最醜的女人!
鳳清醉寫完,抬頭看到龍戰眼中滿意的色彩,認命的簽署上自己的名字,並摁上一個手印。
龍戰笑瞇瞇的將那保證書看了幾遍,用內力將墨汁給烘乾,小心翼翼的疊了起來,寶貝的放到自己懷裡。雖然自己不再會醉兒的容貌,但是聽說女人都非常的在乎自己的容貌的,醉兒將自己的容貌拿來保證,可謂是真心實意的了。
「這下你滿意了吧!?」鳳清醉沒好氣的丟下筆,感覺的自己剛剛跟簽了賣身契一樣,心裡很不舒服!
「嗯,有點滿意了!」龍戰眉眼間全是笑意,捏了捏鳳清醉的鼻子,語氣裡全是調侃。
「什麼叫有點?」鳳清醉不樂意了,自己都簽訂了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了,這個傢伙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龍戰將鳳清醉的身子徹底的轉過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將她的大腿圈在自己的腰上,壞壞的笑著問:「難道醉兒不知道,怎麼做才是讓我最滿意的嗎?」
鳳清醉的臉轟的一下氣血上湧,剛剛光顧著寫什麼保證書去了,都沒注意到龍戰這個傢伙給自己塗抹完藥膏後根本沒有將衣服給自己穿好,此時她們竟然……竟然……鳳清醉極度無語!
無論是功夫,心計還是耍無賴不要臉,自己統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因為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什麼時候也將自己的褲子給脫掉了,兩個人現在上身穿的規規矩矩,板板正正的,但是下面卻是真空的!
感受到小戰戰的興奮,鳳清醉又氣又羞的狠狠的錘了龍戰的胸膛一下,怒罵:「混蛋!流氓!」一張美麗的小臉上簡直紅的要滴血了。
「醉兒,你私自出走的帳我們先不算,但是你將我餓了這麼久,打算怎麼補償?」龍戰壞笑著將鳳清醉整個身子向自己壓緊,輕輕的含住鳳清醉的耳垂,曖昧的問。
耳朵上傳來一陣陣濕濕的,麻麻的觸感,鳳清醉的腦袋有那麼一瞬間罷工,根本什麼也不能思考了,明明龍戰只是親吻,輕咬著自己的耳朵而已,可是鳳清醉卻是覺得自己的呼吸被狠狠的攫住了一般,極為不通暢。
雙臂橫亙在兩人的胸前,小手隔著衣服用力的推拒著龍戰堅實的胸膛,鳳清醉感受到自己手掌下龍戰如雷般強有力的心跳,竟然有種觸電般的感覺,嚇得她連忙將手收回,卻被龍戰瞅準了時機,在她失神的一瞬間,將她的雙手反剪到身後。
鳳清醉反抗,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卻在聽到龍戰喉嚨裡不自禁的低喘後,僵住了身子,不敢亂動。
龍戰喉嚨裡傳出愉悅的低笑,震動著鳳清醉的耳膜,忽然,耳邊那燥熱的氣息一寸寸的下移,經過鳳清醉的小臉,脖頸,留下一串濕吻,停留在鳳清醉上身的衣扣處。
「龍戰……」鳳清醉看著埋在自己胸前專注的用牙齒咬著自己衣扣的黑色頭顱,氣息不穩的輕喊了一聲。知道再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鳳清醉不安的喊了一聲。
龍戰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卻是用牙齒無比邪惡的咬開了鳳清醉衣服上的紐扣,又叼著那衣領處,用力的一扯。
外袍被龍戰半脫半扯的,已經狼狽的撒落在地上,鳳清醉看到龍戰嘴中那潔白的牙齒,心中一陣惡寒,就不能好好的脫個衣服麼!可惜了這件袍子,自己今天還是第一次穿呢,就壽終正寢了。
龍戰根本不管鳳清醉的那點小心思,又故技重施,繞到鳳清醉的背後,用牙齒咬開了鳳清醉肚兜的帶子。
看著龍戰眼中愈燃愈熾的火焰,鳳清醉不勝嬌羞,身子緊緊的貼近龍戰的懷裡,企圖隔絕他那快要將自己焚燒掉的目光。
「醉兒,這可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龍戰故意曲解著鳳清醉的用意,雖然體內熊熊燃燒的火焰就要將自己焚化,但是龍戰強迫著自己耐心一點,他不想再向以前那樣弄疼了懷中的這個小東西。
「雖然喜歡你的主動,不過,本閣主還沒欣賞夠醉兒呢。」龍戰邊說邊拉著鳳清醉被反剪到身後的雙手稍稍用力,將鳳清醉的身子從自己的懷中拉出來,原本就如同深潭般的眸子,更加深邃了。
「你!……」鳳清醉看著在埋頭輕咬慢吮的龍戰,頭不自覺的向後仰著,不知道是在躲避還是想要更多。
龍戰滿意的看著鳳清醉在自己懷中迷醉,等到他覺察到鳳清醉與自己一樣開始不滿足於這些的時候,才提槍上陣,一舉攻城略地。
很快,屋子裡就奏響了歡快的樂章。
只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後,沉溺在那極致歡愉中的龍戰忘記了他與鳳清醉此時的戰場只是一把可憐又悲催的椅子,身體後仰的同時,連人帶椅子一下倒掉,在漆黑的夜裡又加了重重的一響!
幸虧龍戰反應及時,也幸虧鳳清醉是坐在龍戰的腿上的,所以摔倒的時候,除了龍戰的胳膊青了一小塊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不過兩人倒地的那一刻,剛剛繳械的龍戰又做了一次「納稅人」,原本鳳清醉還擔心龍戰會不會受傷,因為那一摔兩人根本無所防備,也忘記了用內力什麼的,可謂摔得結實,但是聽到龍戰嘴裡發出自己熟悉的滿足的悶哼,鳳清醉沒好氣的撩起爪子在龍戰的胸膛上拍下點印記。
「嗯……醉兒,好舒服。」龍戰還沉浸在那一片絢麗的餘韻中沒有完全回過神來,被鳳清醉那不輕不重的一拍,刺激的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無比的舒服。
「流氓!起來啦!」鳳清醉不滿的在龍戰露出的胸膛上又捏了一把,滿意的察覺到龍戰的身體一哆嗦,不厚道的笑了。
沒想到這個傢伙此時如此的敏感!
「醉兒,別使壞,小心一會我捲土重來,就這樣躺一會!」龍戰捉住鳳清醉又要作亂的小手,半是誘哄半是威脅的說。
哼!才不相信這只餓狼說的話呢,別以為她不知道,即使自己什麼都不做,一會他也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自己,餓了那麼久,怎麼只會吃個頭盤?
只是——鳳清醉看到自己一絲不掛的身子,再看看龍戰此刻還穿著的外袍,覺得那袍子竟然無比的礙眼!雖然她承認龍戰此刻那件外袍胸前被扯開大片,露出堅實的胸膛,就這樣躺在自己的身下,星眸低垂,眼簾輕合,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無比的性感惑人,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容不得龍戰此刻身上有一絲一毫的遮蔽物。
做人怎麼可以這麼不公平!她鳳清醉絕對不允許!
一雙小手麻利的將龍戰的腰帶給解開,然後快速的打算扯落龍戰的袍子,卻被龍戰抓住了手:「明天還要穿的,溫柔點,別扯壞了。」激動於懷裡這個女人第一次如此的主動,龍戰的聲音都微微顫抖。
鳳清醉皺皺眉毛,目光不經意見掃到自己那件被車壞的袍子,朝著龍戰邪惡一笑,另一隻手快速的捉住另一片衣角一扯,絲綢的破碎聲響起。
鳳清醉嘴角的笑容變大,剛剛那聲音聽起來悅耳極了,現在她與龍戰之間,終於公平了。
「醉兒!」龍戰無奈的輕喊了一聲,看著鳳清醉眉13-看-網樂的神采,他心情大好,沒想到不過是一件袍子竟然能讓這個小東西如此心滿意足,那件袍子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這一夜自然是在兩個人無休止的「折騰」中過去。
第二天,龍戰看著身邊同樣神采熠熠的鳳清醉,一雙深潭裡散發出奪人的光彩。
「醉兒,沒想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了呢。」龍戰一張謫仙的臉上全是愉悅,怪不得隱衛傳回的消息中說神偷邵海從醉兒房間的窗外墜落,離奇死亡;醉兒還當著新龍門客棧的客人殺雞儆猴,將一莽漢的雙眼射瞎後又取其性命,當時他還懷疑這些消息的可信度,但是又稍稍心安,至少他的醉兒不會被人輕易欺負了去。
昨天晚上自己匆匆趕來的時候,察覺到四周的血腥之氣,當時他正處在盛怒之中,也並沒有多想,今日一細想,看來是醉兒與軒轅璃在回客棧的路上遭遇了伏擊了。
「怎麼,龍閣主這話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三十萬兩黃金的懸賞勢必要落空了?」哼!別以為她鳳清醉好欺負,自己也有帳等著和這個傢伙算呢!
「天機閣的懸賞怎麼會落空?」龍戰爽朗的大笑,他怎麼忘記了這個小東西也是個無比記仇的。「天機閣閣主親自擒獲盜取天機閣寶物之人,這懸賞不就落到實處了嗎?」龍戰謫仙的臉閃過一絲狡黠。
「這根監守自盜有什麼區別?」鳳清醉不滿的嚷嚷:「我不服!」
「那將三十萬兩黃金的懸賞歸你,總可以了吧?」龍戰一眼看穿鳳清醉的小算計,大方的說。
「這可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可沒逼你!」鳳清醉不給龍戰反悔的時間,立刻回答道。三十萬兩黃金呢,自己有錢了!
「這點錢就讓你樂成這樣?」龍戰似是不滿的捏了捏鳳清醉的鼻子,看著鳳清醉,一副難成大器的樣子。
「三十萬兩黃金,不少了!」三十萬兩黃金,等於三百萬兩白銀,真的不少了。
「區區三十萬兩黃金而已呀!」龍戰故意逗弄鳳清醉,語氣中帶著些許輕嘲。彷彿在嘲弄鳳清醉多麼沒有見過世面,多麼給他丟人一樣。
鳳清醉壓根就無視龍戰的目光,誰不知道天機閣的錢多,殺人和賣情報就跟二十一世紀賣毒品一樣,都是超級暴利的。
「醉兒,這身衣服穿著還真是彆扭!」龍戰不滿的拉扯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這衣服是軒轅璃的,穿在龍戰身上自然是覺得小了一號,很滑稽。
「閣主大人,您可以選擇不穿!」鳳清醉拽拽的回了一句,哼!有錢怎麼樣,有錢出不了門也買不來衣服穿!
就在鳳清醉以為終於捉弄到龍戰,可以出一口惡氣的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
「主子,我來給您與鳳主子送衣物來了!」這個聲音鳳清醉聽得清楚,正是暗四那個傢伙!
這個傢伙什麼時候回到龍戰的身邊的?還真是會溜鬚拍馬!
龍戰看到此刻心情明顯不虞的鳳清醉,又好氣又好笑,難道這個小東西非要自己穿成這樣出去丟人現眼就高興了?也不知道自己真這樣出去了,是丟誰的臉?
暗四奉命進來將兩人的衣物放好,就快速的退了出去。他不是沒瞧見主子身上那小了好幾寸的衣服,心想還好自己多了個心眼,將衣服給兩人準備好了,否則讓樓下那一群一大早就守在那裡等著看熱鬧的江湖人士,看到自己家的主子穿著那麼不倫不類的衣服出現,還以為他們天機閣破敗了呢!
鳳清醉剛想質問暗四怎麼給自己買的是女裝的時候,龍戰一句話就將她所有的不滿給堵在裡肚子裡:「難道醉兒是不想要那三十萬兩黃金了?」
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好歹自己本來就是女子,穿女裝再正常不過,而且反過來想想,自己不過是做回自己原來的樣子就可以有三十萬兩黃金的進賬,這可比做殺手暴利多了,嘿嘿,這樣一想,還真是賺到了呢!
等兩人都收拾妥當,在十二暗影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下樓,可晃瞎了一干人等的眼睛。
原本還有些人是極為不確定龍戰的身份的,但是此刻看到金童玉女一般的兩人從樓梯上緩緩走下,他們心中那潛在的一點點一點點的疑問也消失無蹤。
雖然那天機閣的通緝令懸賞三十萬兩黃金,還有一些個世人聞所未聞的武林秘籍,有了金錢,有了絕世武功,何愁不能一展抱負,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但是從神偷飛天貓邵海離奇死亡開始,眾人都知道了,哪怕是沒有天機閣閣主的庇佑,這江湖中能傷的了鳳清醉的人也寥寥,他們絕大多數人從剛剛開始的熱血沸騰,野心勃勃,到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看熱鬧,還有那極少的一部份,自負的想要守在這裡尋找機會下手,誰知道,從龍戰昨夜抱著鳳清醉進入客棧的那一刻開始,這些日子來的美夢就已經破碎了!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終究是不能強求的,若是像神偷飛天貓那樣的沒了性命,即便是擁有再高的江湖地位又能怎樣呢?
無福消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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