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軒向前走了幾步,黑色的靴子從夏子漓的面前踩過,冷冷的眸子向下,睥睨跪在地上的夏子漓,畏懼的情神不敢抬頭的摸樣。舒殘顎副
折了衣袍穩穩坐在她之前坐的石凳上,就著近的距離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她,也不叫起身。
手肘撐在石桌上面,沉默良久,轉向紫兒
自然的動作端起石桌上本來給夏子漓沖的茶水,緩緩揭開茶蓋,雙眸下斂盯著茶水,聲音很輕。
「去大門口好好的跪著,不跪上三天不許起來,期間本王會斷了你的水糧,同時,本王還必須告訴你,奴才,在主子面前要恪守本分,要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怎麼樣做才是對主子真正的有益,好的奴才能幫扶著主子,同樣,不好的奴才肯定會壞事,本王不會留不中用的人來伺候本王的王妃,你明不明白——」
「謝王爺教誨,奴婢明白——」
紫兒的聲音剛落,側面一道泣喊:
「不——求你。別這樣——」夏子漓水眸惶然大睜,直直的看著墨雲軒,裡面全是哀求,三天不吃不喝,紫兒一定會受不了的,他每次一來,非得這樣對她麼,一定要讓她的心裡難受,紫兒跟隨著她十多年,她早就將她看做自己的親人,看著紫兒因為她而受罰她的心揪疼,
「夫君,求你…別這樣。放過紫兒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爹,不喜歡聽到『相府』兩個字,可是,都是我的錯,你罰我就好,是我叫她去打聽消息——」
她淚水漣漣的跪步上前,一把拽住墨雲軒的褲袍,希望他能收回剛剛的責罰,
墨雲軒只是神色淡淡的喝茶,絲毫不理拉扯著他褲腳的那支手
許久,放下茶碗,冷冷的目光瞟向癱軟跪在地上的夏子漓。
「明知道我不喜歡,還要這麼做,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生氣——」
「王爺,這都是奴婢的錯,請王爺饒恕小姐,奴婢這就去領罰」
不卑不亢的語氣,恭敬的在地上磕了個頭,紫兒的表情反而一再的平靜的下來,提了衣裙緩緩從地上站起,臨走時,又甚是不捨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淚眼朦朧的夏子漓。
她不能這樣就連累小姐,小姐的嫁過來日子本來就不好過了,她不能因為自己再給她添麻煩
遙看紫兒起身離開的背影,夏子漓無助的跪在地上,眼神哀哀,眼裡的淚水奪眶而出,拉著墨雲軒褲袍的手無力的垂下來,怎麼會這樣——
「今天的錯誤,希望你別來第二次——」
細密而幽深的寒芒直達某處,黑眸深沉的沒有了底色,拇指上的白玉玉扳指被輕輕的一點一點的轉動。
而這樣的墨雲軒夏子漓又是第一次見,他的冷,冷的讓她詫異,不是外表,而是由內散發的冷意
最後,站立片刻,臨走又深深的看著一眼趴在地上的夏子漓,夏子漓被他盯的全身發寒,不自覺的打了個顫。
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隨即大踏步離開
書房內,黯然的室內光線劃下大片大片的陰影,椅上坐著人手裡把玩著一串珠子,慵懶的坐在椅子上,許久,望向地上站立的身作紅色官服的大臣
「現在怎麼樣了,還拖在那裡——?」漫步經心的語氣,陰鷙的眸看向書房內人人臉上惶然不已的神色,眼鬱鬱深沉。
「主要是右相現在的勢力反彈的厲害,更何況,現在主審官大理寺少卿劉徹是夏衍一手扶植起來的,這劉徹又是個軟硬不吃的人——」
回話的人額上冷汗直冒,生怕一個不慎就招來殺生之禍
「哪有什麼軟硬不吃——」冷笑一聲,黑色眸子裡的精寒的光任誰見了都懼怕「查明他的戶籍,看他的家裡還有那些人」
頓了頓
「實在不行,監獄裡不是還有個半死不活的人麼,他不是一心想要查明真相,死人的嘴巴是不會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