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不愧是天牢,一步一個侍衛把守,地面潮濕陰冷,曲折狹長的牢獄暗道,兩邊高懸的銅炭盆,裡面燒著紅紅的炭火。舒殘顎副
夏子漓拖著裙擺扶著紫兒一步步走下去,身後便響起兩個閒在一旁的獄卒的聲音。
「這天牢在平日可是沒人來,今兒是怎麼了,先是來了一個縱寵六宮的貴妃娘娘,現在又來了一個燕王妃。」
「噓,小聲點,還要不要命了你,這兩位主都是我們能議論的麼」
兩邊儘是長久關押在裡的人,這些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要麼是朝廷的重刑犯,要麼是犯了罪的皇親國戚,想想其中也是繁榮一時的,如今卻這般光景,可謂是成也權謀,敗也權謀,沿著獄中的道走到盡頭,一扇小門,門沒有合緊,伴隨著一鞭一鞭猛烈的抽打聲,女人淒厲的叫喊聲從裡面傳出,聲聲驚心嘹耳。
「王妃娘娘,奴才只能送您到這裡了,麗妃娘娘就關在裡面,您自己進去吧」
紫兒正想說什麼,卻見夏子漓在旁點頭,那獄卒的表情臨獲大赦,三步並作兩步,飛快離開
輕輕推門,裡面高高的鐵架撐起的一盆盆紅紅炭火,照亮這一片黑暗的空間。
一個穿著白色囚服的女人被粗壯的鐵鏈綁在牆上,手腕處因為掙扎在鐵鏈上磨的血肉模糊,頭髮散成一團,遮擋了前額,依稀可辨的眉眼夏子漓認出了這是上次宴會上見過一面的麗妃,短短幾天時間,變化竟是如此。
太監手裡的鞭子依然用力的摔上去,那鞭子通過改造,加了些細小的鐵絲進去,是夏子嬈用心叫人做的,狠狠一鞭子下去,鐵絲穿過薄薄的衣料,刺入肉裡,然後再狠命的一拉,劇痛無比,被打過的地方便是一條紅色,血肉混在一起。女人的刺耳的叫喊聲不絕於耳。
對面,一身白色狸毛的夏子嬈坐在座椅裡,塗滿朱丹的指甲輕輕的扣著茶碗,時不時抬眼,悠閒的欣賞眼前這一幕
「給我住手——!」
聲音幾乎發顫
在地上團團站立的宮女太監這才發現身後有人,轉眼過去,見到一臉惱怒的夏子漓,立即俯身行禮。
夏子嬈一愣,然後轉頭過來,眼中一抹亮色,呵
是她?居然是她?她正愁一個人挨打不夠看呢,加上這個一直看不順眼欲除之後快的柔弱姐姐剛好。
命令行刑的太監停下來,妖媚地從座椅裡起身,一聲譏諷的輕笑,湊過去
「我的好姐姐,你怎麼來了,本宮正覺著看一個人挨打實在太悶呢,你就來了,看來,真是很懂妹妹的心呢」
「叭」響亮的一聲
夏子嬈的半側精緻的臉浮起五個指印,夏子漓這一巴掌是用足了力氣。
跪在地上的宮女和太監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下巴久久合不上,貴妃娘娘。貴妃娘娘。居然被人打了…
「你——夏子漓,竟敢打本宮」許久才反應過來,羞憤和狂怒,一張嬌容在眾人的視線裡完全扭曲「來人。給我拖下去,給我打,用鞭子狠狠地打,比對麗妃那個賤人重千百倍的力道。」
「來人——」
任夏子嬈叫囂了半天,卻無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