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幻想了無數次和他相遇的情景,期待他眉宇間盈滿溫柔的模樣,可是,昊哥哥,是你親手毀了漓兒那個心心唸唸的他啊——
「莫將軍,讓路,讓皇甫將軍先行——」
夏子漓緩緩的閉上眼,兩行清淚便順著臉頰滑下,決絕的語氣。舒殘顎副
「漓兒——!」
氣憤的怒吼聲,穿鑿著所有人的耳膜,滿滿的憤懣,不甘,闔上眼簾的羽睫微微一顫,放在坐榻上的手指一點一點縮攏。
「將軍,請——」
落寞的目光一點一點從淡紫的簾子上移開,為什麼,為什麼,他臨走時曾經殷殷囑咐過她讓她等他回來,等到他建功立業那一日,他就可以功成身就名正言順請求皇帝賜婚,他要讓她成為沐軒國最耀眼的新娘,那串迦葉珠,是他臨走時親手為她戴上,那是皇甫家世代相傳只有皇甫家的媳婦才有資格佩戴的東西,他如此的信任她,以為她一定會執著的等他回來,可是,現在,就短短半年的時間,當他在踏進沐軒國的皇都,她就給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的消息,她嫁做人婦,而且夫君是權傾朝野跟她無半點關係的燕王。
女人。都是如此的虛榮嗎,她就認定了他給不了她幸福,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想要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只因為那個男人比他有錢有勢。做燕王妃自然比將軍夫人的身份高貴的多。
夏子漓,這就是你要的麼?
「將軍——」
皇甫昊右下的都尉輕輕在旁喚了一聲
「走——!」
掉了馬頭,『啪——』狠狠地一鞭子,馬吃痛的嘶鳴聲驚心刺耳,紛繁雜亂的馬蹄聲響在耳側,大部隊在瞬間撤離的乾淨,街道空空蕩蕩。
「王妃——」
「走吧——」淡淡的語氣打斷。
車輪開始運轉,坐在車內的夏子漓終於睜開眼。
「小姐。你難受就哭出來吧」軟軟的力道撫著她的背。
夏子漓只是愣愣的坐在車內,空洞的眼神,黯然無光,整個人如失了靈魂只剩下軀殼。
紫兒,紫兒,你不會明白,當夏子嬈拿著那些證據逼著我嫁進燕王府的時候我有多無助,當我渾身無力的躺在一個男人身下被刺穿身體的時候有多痛楚,但當我知道那份假的證據是由他的手親自遞給我的時候卻是前所未有的絕望。
你,都不會明白…。
兩旁的雪被馬蹄踏亂,馬車的輪子沿著道路中間留出的一條道上前進,駛向那宏偉莊嚴的皇宮。
皇甫昊不知道,他的那一聲強有力的『走』如同要將她心上他的影子永遠的抽離,那一聲,如鞭子劃在心上,無法預言的痛,他的一走,更是背棄了他們僅存的對彼此的依戀,那一刻,夏子漓的心是顫抖的。
「駕——駕——」得得的馬蹄直抵宮門
高高宮牆,青灰色的磚,城牆上整齊站立的士兵,銀色的鎧甲在雪天裡折射一片冷寒的白光,精壯的軀體,威嚴的表情,端端的就是軍人形象
大紅的宮門前已經停靠了幾輛華麗的馬車,美麗的珠花流蘇,一看就知道都是些達官顯貴的家眷坐在裡面,守衛在門口挨至查看每家進宮的令牌。
一個挨至一個進去,夏子漓身上是沒有任何出入宮的令牌,當馬車臨門時,車伕只是把鑲著『燕』的王府令牌往侍衛跟前一支,侍衛輕輕掃了眼便忙不迭恭敬退開,俯身在地
「恭迎燕王妃入宮——」
夏子漓勾起簾子,輕輕瞄了眼地上
「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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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一更,晚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