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染羞澀的說完,手指收緊了一分,然後將自己嫣紅的唇貼在他胸前,隔著他的睡衣輕輕咬住他胸前的小小凸起——
「嗯……凌……」陡然的刺激,讓他渾身為之一振,竟然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她的小手一直是那麼的溫柔,總是輕易就能夠帶動他全身的情|欲感官——
「裴承宣,我愛你……今晚我們可以那個一次嗎……」她的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凸起,然後柔情似水的望著他已經動了情|欲的雙眸。舒骺豞曶
他從來沒有這麼驚訝過!
她竟然這麼主動,詢問他,今晚可以那個一次嗎……他一直以為她是不願意讓他過於頻繁的碰她的,沒想到今晚她竟然主動到了這樣的境界—宥—
「這又是想鬧什麼ど蛾子?」他強忍著內心膨脹的情|欲,卻感覺到自己的男性象徵在她的掌心中越來越大,越來越灼熱……
「都說了沒人想跟你鬧,人家是認真的,老公。」莫離染眼巴巴的望著身邊這個極力忍耐著的男人,下面都已經這麼明顯了,還裝什麼呢!
裴承宣咬著牙,極力將自己越發膨脹的激情壓在心底,嗓音低啞,「是不是等我忍不住了想要你的時候,你再告訴我,你是逗我玩兒的——忑」
「我發誓絕對不會。」
「真的想要了?」
「嗯。」
他見她點頭,心底受到鼓舞,一下子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他的手指探向她薄薄的睡衣裡面時,猶豫著對她說道:「會痛的……」
「不會的,都十多天了老公!」
「現在你不會說什麼,等一會兒做完了,你痛了的時候,你一定殺了我的心都有了。」裴承宣皺著眉頭,說:「我寧可忍著,也不想你成天的跟我鬧脾氣——」
上一次在花園別墅,她對他的冷戰,讓他一直到現在都心疼。他寧可讓自己難受一段時間,也不要她對他視若無睹——
「我發誓,真的不會!」莫離染顫抖著抬起右手做出發誓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下面被他的堅硬抵著,他卻一動不動,難受死了……
他被她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誘惑,精神陡然一震,低頭便吻上她的紅唇,輾轉纏綿。即使她現在說不要了,他也不會再退步!
「親愛的,腿張開一點——」
……
「慢點兒裴承宣……你慢點……」
……
「半小時了你快點,我腿酸了!魂淡,不是讓你動這麼快,我讓你快點結束!」莫離染氣急敗壞的看著在自己身上馳騁的男人,天知道他哪來這麼多精力,都維持了半個小時了還一點都不感覺到累。
她雖然喜歡他的強勁,可是時間太久了誰都吃不消好吧!二十分鐘就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每一次跟他那個,前面二十多分鐘她是在天堂,後面二十分鐘是在地獄,腰酸背痛腿也疼,偏偏心裡又是那麼的愉悅……
這種明明想要,但又筋疲力盡的感覺真是讓人羞死了!
「抱著我——」他低啞的嗓音在她耳畔流轉,她聽話的將手環住他的背部,緊緊地纏繞著他,然後一場「大戰」就在兩個人親密無間的契合中拉上帷幕——
憋了將近一個月的裴承宣終於盡情的釋放了自己的情|欲,從浴室出來之後,他沒有一點疲憊的樣子,反而顯得比這些天更加精神奕奕。
莫離染看著他紅光滿面的樣子不禁扶額,這個男人一直是奇葩。
人家很多夫妻恩愛一次之後,男人都累得直接仰頭大睡,女人倒是精神飽滿的纏著男人說情話。他們家可倒好,每一次結束了她累得想睡死過去,他反而神采奕奕的摟著她說個不停……
「凌,我打聽到沈博士下個月會回國。他在神經學上面有很深的造詣,到時候咱們帶媽去看看,沒準他能給咱媽的病情一些好的建議……」
莫離染睏倦的依偎在裴承宣懷中,聽到他這麼說,心底感動的同時也禁不住抬頭望了一眼他,驚喜的說:「真的嗎?」
咱媽——
莫離染眼角有些酸澀,他不僅對她好,對她媽媽也關懷備至。他從來沒有因為媽媽是個精神病人而有絲毫的輕視,他對媽媽是愛屋及烏嗎?
「我會騙你嗎傻瓜,咱媽的健康比什麼都重要,我怎麼能不懂你呢?」
「嗯。」
「困了?快睡吧,我抱著你——」
「你……你能不能穿上衣裳再抱我……或者你讓我穿上……」
莫離染困窘的扶額,她剛剛累得不想動,他竟然就這樣抱著她……兩人就這麼裸睡,萬一等會兒某人又狼性大發,悲催的她一定逃脫不了魔爪了。
「等會兒,乖乖的聽話啊,一會兒我親自給你穿上。」裴承宣邪惡的笑了一個,之所以不穿睡衣,就是為了第二次再將她吃干抹淨——
「我不要了!」
「由不得你了老婆——」
……
春夢了無痕,天剛濛濛亮的時候莫離染就醒了。昨晚先後兩次被他壓搾,尤其後面那一次時間更久更用力,她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是不痛的。
莫離染揉著自己酸痛的胳膊,嫵媚的眼角連著抽了好幾下。她鄙視了一眼在身邊睡得香甜的男人,長長的歎氣。
「老公,我愛你。」
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知道我要是告訴你我要走,你一定不會答應。可是我非走不可,為了我們的幸福,為了結束曾經的那段感情,我真的必須走……
纖細的手指溫柔的撫著裴承宣俊美的輪廓,她彷彿愛撫著一件上好的瓷器一樣,生怕有個什麼損壞。末了,她輕輕的在他眉心吻了一個,然後悄悄的起來穿衣收拾東西。
她必須在他醒過來之前離開這兒——
躡手躡腳的在洗手間洗漱好之後,莫離染定了定神,輕輕的拉開玻璃門。可是看見房間裡的一幕時,她繃直了背脊,驚詫的站立在原地。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男人此刻坐在沙發上,手裡叼著一支高級香煙。他披著那件深灰色的睡衣,冷漠的側眸望向開門的女人——
「你、你怎麼醒這麼早?」
莫離染心虛的擠出一絲微笑,然後走出洗手間,反手將門關上。正背對著他關洗手間的門的時候,聽到沙發上的男人淡漠的開口——
「去哪兒?」
莫離染手指咻地收緊,握緊了門把。儘管背對著他,她也能感受到他眸光裡的寒涼。定了定神,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轉身望著他——
他的眼睛裡看不見一絲怒火,看不見一絲責怪,只有無盡的冷漠。
無邊無際的冷漠,足以將她溺斃在他的眼眸中。
「我……我想回北隅市看看媽……」莫離染吞嚥了一口唾沫,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去,忐忑不安的說:「你怎麼了?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他嘲諷的冷笑一聲,用力的將煙頭掐滅,杵在煙灰缸裡。
她這才看見,煙灰缸裡已經有了兩截煙頭。她只不過去洗手間十多分鐘而已,他竟然已經抽了三支煙,足以見得他抽煙抽得有多急!
「你要不辭而別,這只是個誤會?」他騰地站起來,寒涼的眸子將她緊緊鎖著,身上的戾氣讓她心生不好的預感,不禁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不辭而別……」
「昨晚就開始不正常了,凌玲珊,你到底想做什麼!」裴承宣一把鉗制住她的肩膀,眼眸裡終於有了一絲絲的怒火漸漸燃燒起來!
「昨晚從那邊的私人別墅回來你就不跟我說話,我去開會之後你一個人躺在床上一言不發,之後我回來,連著叫了你幾聲都不回答。那個時候我就覺得你怪怪的。後來你主動的跟我求歡,我還傻傻的以為你是真的愛我需要我——」
裴承宣的俊臉一點一點逼近莫離染蒼白的臉,聲聲質問,「現在我才明白了,你這是因為要離開我,所以想做出一點補償是不是?」
「不……」
「凌玲珊,你以為你的離開,只需要做兩次愛就可以補償我了是嗎!!」
他的聲音陡然高八度,震得她心驚膽顫。他很少這麼大聲的對她吼,很少這麼怒不可遏的盯著她,他的聲音和眼神無一不在彰顯著他此時此刻的心痛和憤怒!
「裴承宣,你誤會了,真的不是這樣。」
莫離染忍著肩上被他抓著的痛楚,朝他走了兩步。裴承宣看著她靠近,冷笑一聲,然後抗拒的後退一步,別開臉不想看她的容顏。
想到她有離開自己的念頭,他就痛不欲生,就恨不得將她撕碎了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從此再也離不開他!
「別生氣了,老公——」她抓住他的胳膊,執拗的朝他一步步走去。他退一步,她進兩步,終於他退到牆邊上無路可退,她這才溫順的靠在他懷中,雙手溫柔的抱著他的背部,說:「我真的只是想回去看看媽而已,我發誓我絕對沒有離開你的念頭。」
他僵著身子任由她抱著,不置一詞。
「老公你這麼好,這麼帥,這麼溫柔,這麼體貼,我哪兒捨得離開你啊?」她繼續誇耀著他,扳過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
「這麼久沒有見到媽了,我真的好想她。老公,我不是怕你不答應我回去嗎,不然我才不會這麼瞞著你呢!」
「既然知道我不答應,為什麼還要不辭而別?」他冷冰冰的開口,盯著她那一臉討好的微笑,幽暗的眼神閃爍著忽明忽滅的怒焰,「等我這兒忙完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為什麼不跟我商量一聲就擅自決定離開——」
「沒有啦,我打算上了飛機之後給你發個短信的……」
「不准回去,等幾天,我陪你一起回家。」
「老公你行行好嘛,就讓我提前幾天回去好不好?你接下來會很忙,我一個人待在酒店多無聊啊,要是憋出病來了你不心痛難過嗎?都老夫老妻的了,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就算有跑路的心,也沒有跑路的膽啊!」
「哼,誰知道那個人會不會趁我不在就將你拐跑了。」
裴承宣不冷不熱的回答了一句,撥開她環在自己腰上的手指,朝沙發走去。莫離染背脊一僵,原來這傢伙大早上的發火,是因為容玉珩——
他不答應她一個人回去,就是怕她禁不住容玉珩的誘惑,到時候發生婚外戀……
「我都是你老婆了,差一點就是你孩子他媽了,裴承宣你說你還吃什麼飛醋啊!」莫離染扶額,這男人的小心眼真是夠讓人無語的。
「你以為我真傻麼?」
裴承宣回頭瞥了眼她,冷冷的說:「如果你放得下他,那天他去部隊,你為什麼不留在部隊,卻要來首都?你並不完全是想我了不是麼,更多的原因是想避著他,呵呵呵,如果你將他放下了,為什麼要躲著避著?」
「……」
莫離染被他一語戳中了心底的真實想法,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明知道你還放不下他,我怎麼能讓你獨自回去?今天你說我自私也好,說我不講道理也罷,凌,我不會讓你走——」
「老公——」
「叫什麼都沒用,好好待著。」
沙發旁邊放著她收拾好的東西,他像個負氣的孩子一樣將包包蹂躪了幾下,然後將裡面的衣裳等等東西一股腦的拿出來擺在沙發上。
「凌玲珊,你去哪兒都行,就是不准回北隅市。」他瞥了眼她,又拿起一支煙緩緩點燃。昨天晚上她的異常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她一定有什麼事瞞著他——
所以無論如何,他不能讓她走。
莫離染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了,一會兒他就該出門了,而自己也該去機場了。她想了半天,最終將脖子上掛著的心形吊墜摘下來。裡面的sim卡,早在和裴承宣在一起的時候就拿掉了。
她蹭到沙發上將吊墜塞在他手心裡——
「老公,這是我爸爸留給我和媽媽的遺物,是我最寶貝的東西。現在我將它給你,你替我保管著好不好?」
裴承宣將項鏈握在手心裡,華麗麗的翻了倆白眼給她,「就憑這個,你以為就可以收買我,讓我放你走?凌,你做夢。」
「你真的不讓我走?」莫離染扶額,然後鄭重其事的看著他說道:「有咱媽在,還有咱爸在,我和他能有什麼事發生?」
「以前我還在呢,你不是也有跟他單獨出去的時候麼?」何況現在我在首都,隔你們萬水千山,有個風吹草動我都不知道。
「老公,你別太小心眼了行不行?你不讓我走就是不相信我愛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對你的愛,那咱們這婚姻還有什麼意思?」
莫離染見時間已經不多了,也沒那麼多耐心跟他慢慢磨,於是直接說:「如果我的心不在你這兒,哪怕你天天將我拴在身邊,逮住機會我還是會跟人傢俬奔。如果我愛你,即使你一年半載不回來,我的心也是跟著你的——」
「裴承宣,你信不信都沒關係,我愛你,很愛很愛,否則上一次在部隊我就已經跟他走了。今天你答應我回去也好,不答應也好,我非走不可。」
她的堅定口氣讓他握緊了手中的項鏈,一聲不吭。他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阻攔她,可是他真的害怕會失去她……
昨晚她的異常已經讓他感到不安,她非走不可的理由更讓他不由得產生了很多的揣測……如果沒有什麼事瞞著他,她為什麼非走不可呢?
「凌,你就……不可以再等幾天嗎?」
他的語氣軟下來,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不捨得讓她離開自己哪怕一步。沒有她在身邊,感受不到她的氣息,一分一秒都是折磨。
「不可以。」她溫柔的側過去依偎在他懷中。
「你保證,一定不會愛上別人——」
「傻瓜,我保證我不會。」
「……」
許久以後,裴承宣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送你去機場。」
「喝茶。」
容玉珩端著青花瓷杯走到客廳,對風塵僕僕的女人溫柔一笑。那是他親手泡的茶,莫離染沒有看他,目光落在茶杯上,又彆扭的移開目光。
「爸媽呢?」
莫離染從自己的包包裡翻出一瓶還沒打開過的紅茶,一邊喝一邊問容玉珩。這一瓶紅茶以及包裡的東西都是裴承宣送她到機場的時候買的——
「爸陪二媽去醫院做檢查了,還有一會兒才會回來。」容玉珩看著她手裡的紅茶,淡然一笑。也不知道她刻意裝出來的淡漠,累不累。
「哦,那你忙吧。我先上樓睡一覺,剛下飛機有點累了。」莫離染將紅茶放在桌子上,拿起包包就朝樓上走去。
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正眼瞧過容玉珩。
直到那道熟悉的背影消失在眼眸,容玉珩才收回目光。珊珊,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結束就能夠結束的——
我沒說放手,你這輩子都不會逃離我的視線。
回容家的第一個晚上,莫離染悄悄的出了房門,去了莊園很遠的地方勘察陵墓。這個莊園一半的地方她都已經看過了,現在只剩下另一半——
工作了兩個小時,在夜裡兩點多的時候,她聽到身後有動靜——
麻利的將手裡的一系列勘察工具藏在鬆軟的泥土下面,她佯裝睡不著出來散步的樣子,眺望著遠處的燈光。
「珊珊。」
一隻溫暖的手覆上肩頭,莫離染不由得身體一顫,下意識的回頭看向身後的人。這麼大晚上了,她以為來的人是和她一樣目的的裴琳,卻沒想到是容玉珩。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睡不著,出來走走——」
「夜裡涼得很,」容玉珩溫柔的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擔心的說,「而且還有十天多就會下雪了,以後沒事別一個人出來。」
「嗯,就是一個人睡不著而已,過幾天你大哥回來了,我就不會這樣了。」莫離染抗拒的躲開他披來的外套,側身對他淡淡的一笑。
「珊珊,非要每句話都這麼傷我麼?」
「不好意思,我是你大嫂。」
容玉珩握住外套的手驀地一僵,以為她回來了就不一樣了,可是再近的距離也改變不了她那一顆早已經給了裴承宣的心。
「你不是我嫂子,你是我最愛的女人。」容玉珩不由分說的扳過她的肩,將外套披在她身上,同時也將她一把帶入懷中。
「可是我愛的只有裴承宣,對不起。」莫離染掙扎著,有些焦急的說:「請你放開我,容玉珩!我是你大哥的女人,你別再糾纏我了行不行!!」
ps:終於回容家了哦,感覺這個文有尾聲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