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翔外面,一輛拉風的軍用豪車停下,走下來幾個英俊帥氣的小伙兒。舒骺豞曶服務生們不禁瞇起了眉眼驚艷盯著這幾個男人,同時也在心中感歎——這些男人個個都是出類拔萃的,如今湊堆兒走在一起,更是耀眼炫目!
瞧這陣勢,心臟不好的小姑娘要是在大街上看見了他們,沒準都會被迷得當場心臟病發作!
「麻煩查一下有位叫做裴承宣的男人住哪間房——」
為首的男人摘下墨鏡,胳膊肘輕輕搭在服務台上,一副痞裡痞氣的模樣沖服務小姐拋了個媚眼。身後的幾人也是不甘寂寞的擺出了帥氣有型的姿勢,個個都搬出了招牌式微笑。
服務小姐雖然被迷得七葷八素的,但是職業性的微笑立馬將她與這幾個男人隔清了界限。該說的能說,不該說的,即使再怎麼耍帥都不能透露,「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提供客人的**……漭」
聽著眼前這美女溫柔大方的說辭,幾個男人相視一笑。本來還以為耍耍帥就可以成功了,沒想到還是得動用真功夫。不過一旦動了真格的,這玩笑開大了,到時候被查出來了首長老大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絕對是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人無奈的收起這副痞裡痞氣的模樣,趴在服務台上那男人嚴肅的的拉開衣裳,從裡面的內袋裡摸出一張證件,「執行公務,請配合。」
服務小姐的目光快速在證件上掃過,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有點小嬌羞,連忙笑容可掬的說:「不好意思,請稍等!迂」
這幾個人居然特種兵……天啊,在北隅島,特種兵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啊!
「您好,房號是3117——」
「3117樓上那一間有人訂麼?」
「您好,還沒有。」
「就它了,訂下。」
男人帥氣的將身份證拍在服務台上,隨即掏出錢包拿出一沓紙幣。
服務小姐遲疑了一下,驚詫的看著這幾個男人。這麼多人,開一間房?這是要玩兒什麼?好像有點不符合酒店的規矩吧……
「就我一人住,這幾個是給我扛東西上樓的苦力,一會兒就會離開。」男人挑了挑好看的眉毛,揮了揮手中的證件,「嘖嘖,你要相信人民子弟兵的話,美女。」
「好,您稍等。」服務小姐遲疑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替這人辦了住房登記。
樓下房間,裴承宣先是去沖了個涼,然後麻利的出來繫上圍裙在廚房裡忙碌。那丫頭好像很喜歡吃他做的東西呢,今天當然不能少了他親手做的晚餐。
一邊嫻熟的洗菜烹調,一邊想像著等會兒跟莫離染吃燭光晚餐的浪漫,他嘴角末梢都是迷人的笑意。
可以看見,從房間的門口到臥室的這一路上都鋪滿了火紅的玫瑰花瓣兒,其間還偶爾散落著一朵朵滿天星,那種感覺不要太唯美!
柔軟的紅色大床上,一片片藍色妖姬的花瓣兒也靜悄悄的躺在昂貴的被面上,只等著房間的主人抱著美人兒一塊兒躺下來。
而臥室裡面,大床旁邊已經滴好一排排小蠟燭,一個個心形被那麼完美的演繹出來,只需要一根火柴輕輕一劃,豆一樣的小光芒就會帶著淡黃色的溫暖,將整個房間渲染得美輪美奐——
廚房裡的香味慢慢飄散出來,時間漸漸指向八點。
等了一下午的某一刻,即將悄然來臨。
樓上房間,幾個大男人將三四個小袋子扔在沙發上,然後百無聊賴的坐在一塊兒看電視、聊天。
瞧了瞧牆上的指針,還差二十分鐘就到那個約定好的時刻了。接下來,他們就可以見識首長大人如狼似虎一般的行動了——
「先將任務分配好啊,一會兒可別亂了套。你和你,負責下去偵查情況。雖然首長老大一定會將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但是你們可以聽動靜!只要樓下的『大戰』一結束,你們馬上滾上來——」
「丁哥,你嘛就負責給老大發信息,等到時候他們完事了,讓他和嫂子拉開窗簾看窗外。剩下的撒花瓣兒這種事,當然就交給我們了——」
丁教官啪的一下拍著沙發站起來,明顯是不甘心這樣的安排,「憑什麼要我給老大發信息?你們當我下午做兩百個俯臥撐不累是不是?一會兒老大看見我的號碼,沒準一氣之下能將我給扔進海港喂鯊魚!」
旁邊幾個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俗話說得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
「去你丫的俗話,這是名言!」丁教官一記暴栗狠狠敲在說話的男人腦門上,然後用不甘心的目光掃視這剩下的人——
大家無奈的看著他,點頭默認,「沒辦法,誰讓你跟老大最熟呢!你放心吧,我們這麼賣力的給他製造浪漫,他只會感動得請我們吃喜糖,怎麼會懲罰你啊!」
「就我跟老大熟,你們都是新來的小兵蛋子!」
「哎哎別氣嘛,哥兒幾個都來了,到時候要死總歸會一起死的,不會讓你白白墊底——再說了,丁哥,你怎麼就認定老大會懲罰呢?」
丁教官冷笑一聲,眼睛裡放著賊溜溜的光芒,「你們都是白癡是不是?如果首長老大一會兒撐不了多久宣告結束……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什麼樣的侮辱?尤其作為咱們鐵骨錚錚的老大,床上那麼弱的話以後還怎麼見人?你說他要是知道咱們偷窺了他,會怎麼樣對我們?」
「……」幾個人聽後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面面相覷。一個男人的尊嚴是不可以被藐視的,尤其在男女這種事上,誰也不願被人發現自己不行!
剛剛只顧著一頭熱,只顧著湊熱鬧,怎麼都沒想過這個問題?萬一老大一會兒上槍十分鐘就不行了……他們還傻愣愣的從樓上撒花瓣,這不是存心給他添堵給自己找虐呢!
這樣可不行,老大一旦發飆了這事兒就毀了,他們幾個就徹底完了!
「我看咱還是撤退吧!」一個男人心虛的建議道。
「退什麼退!剛剛都那麼積極,半途而廢算什麼軍人!再說了,誰知道咱們首長大人是不是強悍的主呢,沒準一兩個小時都結束不了!」
「對對對,咱跟了老大這麼多年,滿足一下這點好奇心不算犯罪,哈哈哈!誰也不許走,走了以後就不是兄弟——」
於是,大家在蛋蛋的擔憂中漸漸沉默下來。這件事,估計有點懸——
七點五十分的時候,一切準備就緒。廚房裡燉的是湯,牛排也醃漬好了,只等一會兒要完了她然後就去開火下油煎牛排,溫柔體貼的盛一碗香噴噴的湯給她,喝完了送上牛排,嘖嘖,這樣做一定能在她心中加分!
裴承宣又去沖了個涼,將身上的油煙味都沖洗得乾乾淨淨的,確定一切沒有差錯了才安安心心的坐在沙發上等待莫離染的到來。
門鈴聲的響起的時候,毫無疑問,他是激動的!
他心潮澎湃的將客廳裡的燈一下子按滅了,回頭得意的凝視了一眼臥室中跳動的燭光,他滿意的勾起微笑,這才無比期待的朝門口走去。
蔣瑩雪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盒子,是她特意去男人專賣店挑選的一款領帶,很大氣,顏色是暗灰色,她猜想裴承宣應該會喜歡。
不過一路上卻是很疑惑,這男人有家不回住酒店做什麼?難道在這裡跟人有約會?可是不對勁啊,他要是跟人有約會,莫離染怎麼會知道他的房號?這不是應該要保密的麼……
「卡擦」一聲,樓道上的燈光眨眼間都滅了。蔣瑩雪抬頭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剛剛還亮著呢,這黑暗真是來得太快了——
估計是線路問題,一會兒就好了。
在她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緊閉的房門一下子被打開了。開門的速度之快,讓她驚訝,同時也做好了防禦準備。
下一刻,自己的胳膊被人一把抓住,然後一聲不吭的拽進房間裡。她的所有功夫路數還沒來得及使出一招,就被眼前這置身於黑暗中的男人給按到了牆上——
「砰」的一聲房門關上,她還在手腳並用的抗爭著,哪知道被鉗制得死死的,完全使不上勁兒!該死的,怎麼會比她厲害那麼多,臥槽,這黑漆漆的房間裡什麼也看不見,眼前這男人是誰?
「放……」
「寶貝兒,乖,別動——」
溫柔的嗓音在耳邊想起,濕潤的觸感驀地覆上嘴唇,將她所有的抗爭都堵在喉嚨了。男人的吻霸道而綿長,狠狠掠取她的香甜,大手也在她身上煽風點火。而她竟然就被這麼牽制住了,發不出半點聲音不說,還手腳都不能用上力,現在這是什麼狀況?
蔣瑩雪在巨大的驚愕中被吻得頭皮發麻,這是……上床前的預兆?他究竟是約了誰來?他等著的人究竟是誰?
呵呵,好好的怎麼要將燈關了呢,這樣子不是會認錯人上錯床麼,白癡!想起自己出院之前接到的容玉珩那個電話,她漠然的閉上眼睛——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要看見莫離染離開裴承宣——」那個男人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掛斷了,完全沒有在乎她手上的傷嚴重不嚴重,也沒有為她而有一絲的遲疑。他說得那麼斬釘截鐵,絲毫不在意她只是個剛二十的女孩兒……
如果他要的只是莫離染離開裴承宣,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她現在將錯就錯——
她忽然大力的掙開他的禁錮,一把扯下脖子上繫著的絲巾,然後毫不猶豫的蒙上他的眼。今晚就讓該來的一切都來吧,早點結束這個任務,早點解脫……
裴承宣剛剛吻得很炙熱,並沒有發現這個女人不是他等的人。畢竟女人滴嘴唇不是都差不多麼,光憑嘴的接觸能分辨出這人不是另外那個人,那真是神人了!
不過她親手給他繫上絲巾的時候,他忽的猶豫了一下。這個人是莫離染?下午還不情不願的,怎麼這會兒倒是玩起來了?
想起上一次的冰火兩重天,她好像也玩兒得一樣盡興。想到這兒,裴承宣放鬆了戒備。跟那個女人在一起三次了,那三次她都是十分的火辣和風情萬種的。這女人,在床上一直是那麼狂野,似乎永遠散發著青春的氣息。
這點小把戲對她而言,壓根不是什麼禁|忌。
想起那三次的纏綿恩愛,裴承宣的心亂了,不由分說的就將她打橫抱起,藉著臥室隱隱約約的燭光,朝裡面走去。
蔣瑩雪第一次被男人這麼溫柔而不失霸道的抱著,心中慌忙,低下頭一看,驀地僵住了——
腳下是一片如火如荼的火紅色玫瑰,他抱著她,穩健的走在玫瑰花瓣上,喘息越發紊亂的朝裡面房間走去。那些花瓣一直未從她眼中退去,因為它們像一大片刺目的彼岸花一樣漫無邊際的蔓延到了床邊。
定睛一看,滿屋子搖曳的燭光,還有床上藍色的花瓣,好美。
是很用心的想討好那個來這裡的女人的吧!這一切,佈置得這麼精美,美得足以讓任何一個寂寞的女人沉醉。
可是,她不是那個「寂寞的任何女人」之一。
這樣的誘惑,對她而言還抵不上容玉珩哪怕只是一個淺淺的注視。即使只是那樣漫不經心的一個眼神停留,她都禁不住為他沉淪,哪怕是萬劫不復也在所不惜。
能讓她沉淪的,從來也就只有那麼一個男人。
即使今晚睡在了這個男人身邊,她也是為了那個人——
身體被溫柔的放在床上,他想起自己下午答應過,一定會對她溫柔,不會再只顧著自己的感覺。雖然很想像狼一樣爆發,不過對她的疼惜,佔據了心底最柔軟的角落。
「莫離染,看著我。我對你的承諾,從來就不是一紙空談。不管大事小事,只要我承諾了,就一定會辦到。」
他微微染上欲色的嗓音在她耳邊炸開,她驀地睜大眼睛看著這個被絲巾蒙著眼睛的男人。對任何人,他都是那麼冷漠疏離,倨傲高貴,可是此時此刻他卻為了心愛的女人精心準備了這麼浪漫的夜,還在她耳邊許下這麼動聽的承諾……
而那個男人,明明對任何人都是那麼溫柔體貼,卻偏偏對喜歡自己的女人那麼絕情,絲毫不念及情分……
「丫頭,等結婚申請下來了,我會補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他粗重的喘息噴灑在她唇邊,她的心忽然跟刀割一樣痛。
為自己,也為容玉珩。
自己為了他,不惜利用自己的身體,可是她知道,到最後能陪在他左右的人也一定不是她。可是,就是這麼飛蛾撲火般的去做了,無怨無悔,只要他開心——
他呢,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懼生死,可是費盡心思得到的卻是莫離染即將和裴承宣結婚的消息——
呵呵,到底誰才是最悲哀……
裴承宣似乎感覺到身下的人與心裡期待那人的不一樣,驀地扯下了眼上的絲巾。可是對上的卻是那張算不上熟悉的臉龐——
裴承宣嗖然起身,原本溫柔的眸瞬間深沉如海。他英挺的臉上被薄薄的冰霜覆滿,那種神情,彷彿要將人毀滅——
「怎麼找到這兒的。」裴承宣坐在一旁的短沙發上,緩緩點燃了一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嗓音冷漠無比,是刺骨的寒。
他勾起那一抹涼薄的微笑下,藏著驚天的怒火!
莫離染,最好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蔣瑩雪見過容玉珩最讓人驚懼的時候,那種冷漠和懾人的氣場和眼前這男人不分高低,但是卻總覺得,這個男人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也是帶著一絲溫情的。不像那個他,冷漠起來六親不認,滿眼的嗜血……
她似乎想完成今晚的任務,抬起已經裂了傷口的手給他看,委屈的說:「裴承宣,我的手流血了……」
裴承宣的目光落在她手腕已經被染紅的紗布上,目光下沉,掃過床單上那一抹紅。這血真是像極了某個夜裡某個女人為他綻放的妖嬈。
「說,誰讓你過來的。」他瞳孔微縮,對她的傷口視若無睹,緩緩抽了一口煙,慢慢的吐出一圈讓人迷亂的煙圈。
蔣瑩雪不能否認,這個男人是十分有魅力的。
「你能不能先替我包紮傷口……」
「蔣小姐,請問我有那個義務嗎?」裴承宣的目光越加寒涼,已經帶了一絲的冷冽,「除了我妻子,沒人配。」
蔣瑩雪咬著唇緩緩坐起來,眉頭皺得很深,「對不起……我不該去求莫兒的……」
裴承宣輕搭在膝上的手瞬間收緊,十指泛出青白色。他揚眉,冷漠的將只抽了一半的煙捻滅在煙灰缸裡,涼薄的吐出一個字,「滾。」
他的怒火並不完全是針對蔣瑩雪,更多的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呵,真是好笑,他前一秒說出除了他妻子沒人配他疼惜的話,後一秒,就從別人口中得知了這個事實——他想疼惜的女人,將他推給了別人!
蔣瑩雪囁嚅著看著眼前癡情的男人,猶豫著說:「這領帶是我精心挑選的,你收下……」
裴承宣漠然一笑,那迷人的笑意卻不達眼底,冷得發寒,「這,也只有我的女人配。」頓了頓,他站起來往門邊走,說:「剛剛吻了你真是抱歉,不過我想這事兒也不完全是我一個人的責任。請——」
他將門拉開,紳士的做出請的姿勢,在黑暗中等著那個不屬於這兒的女人消失。對於他下達的逐客令,蔣瑩雪半點不猶豫就捧著領帶離開了。
出了酒店的時候,她斂去剛剛的小鳥依人,瞬間恢復了冷漠。揚手一揮,領帶盒子半分不查的扔進了幾米外的垃圾箱。望著夜色,感受著手腕流血的溫暖,她眼眶微微有些濕潤。
也許,容玉珩和裴承宣都是一樣的男人。他們的心給了一個女人之後,自己便沒有心了。所以對待身邊的女人,一輩子都會冷漠無情。
沒有心的人,還能怎麼學著愛別人呢?怕是就連愛自己的權力都已經在將心交出去的一霎那,失去了。
「小姐。」幾個手下見她這麼快就出來,慌忙從車裡滾下來齊齊行禮。
「你們回去,我四下走走。」
「小姐,您現在必須回醫院,您是病人,這是老大的吩咐——」
看著幾個攔路的男人,蔣瑩雪冷漠的勾唇,面上的厲色讓她一張俏容顯得蒼白而寒涼。她不顧自己淌血的手腕,一記漂亮的飛踢便將面前的男人踹倒在地。而後一記拳頭,鮮血順著力道飛過去,濺在另一個男人驚愕的臉上——
幾個人知道大小姐這是來硬的了,於是也都紛紛應戰。老大說過,如果她不回去,不介意綁回去。
她出手比往日更加狠辣,三五下就將男人們制服了。
足尖踩著一男人的胸口,她淡漠的笑道:「我是病人嗎?你他媽連受傷的女人都打不過,有臉在這兒阻止我?」
於是,在路人驚愕的眼神裡,蔣瑩雪淡漠的抬頭,身上散發著的戾氣讓圍觀的路人不約而同的感覺到壓迫力,渾身一顫,趕緊消失了。
「小姐,這也是他的意思。」車裡的司機緩緩搖下車窗,望著已經準備邁步離開的女人,「他說,無論成敗,自己的命總歸才是最珍貴的。所以,您請回醫院,別讓做屬下的為難。您知道,他向來不喜歡有人違背他的意思——」
蔣瑩雪腳下一滯,背脊驀地僵硬。
呵呵,既然任由她上別人的床,為什麼非要她回醫院呢?自己割破手腕到現在這麼久,他說過一句話麼?
「小姐,他剛知道您受傷。」司機又說,「您也該知道,對於不重要的人,他從來不多問什麼——」
這句話讓蔣瑩雪心口鈍痛,啞然失笑。
我怎麼忘了,不管你是容玉珩還是黑魅,我從來都不是對你而言很重要的人。耍性子、鬧脾氣這種事,你又怎會在意?
「回醫院。」蔣瑩雪漠然坐上車,閉上眼睛。
燭光依然碎了一地,美的夢幻。
這一次,裴承宣沒有再砸任何東西,只是淡漠的取了自己的衣裳離開。莫離染,我會讓你知道不珍惜我的代價!
經過客廳的時候,餘光瞥見臥室的薄紗窗簾外那一抹閃過的身影,他眸色一緊,快步出了房間
等到踹開樓上的房門時,眼前熟悉的幾個人讓他緊繃的心弦放鬆了些。還以為是有人派來監視的,原來是自己多心了。
見到踹開|房門的人,大家多少有些始料不及。老大現在不是應該樓下和嫂子恩愛嗎?怎麼會穿戴整齊跑上來?
該死的,樓下那兩個監視的蠢貨,怎麼沒發現老大上來了!
「哈,哈,老大,這麼巧啊?你也在這兒開|房?」丁教官心虛的打著哈哈,身後幾個人同樣十分的心虛——
「也開|房?」裴承宣的眸在幾個人身上掃過,眸色慵懶,「要麼一分鐘內群發消息告訴部隊其他人,你們在這兒玩禁|忌n|p,要麼,老老實實的將來這兒的目的一一交代。」
「……」承認同性戀?還這麼多人一起搞?大家頓時被老大弄得一頭黑線,只好坦白從寬——
裴承宣盯著沙發上那幾個小袋子,玫瑰花瓣雨?哼,果然又是一個好主意啊,比關燈強吻都好!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個個都是人才?
呵,既然是人才,就不能任由你們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