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絲吃飯的速度放慢了,但也僅僅是相對而言,其實還是很快的,如同風捲殘雲一般將桌子上所有的飯菜都吃掉,總共也就用了半刻鐘的時間而已。又喝了一大杯水順了順,放下水杯的慕絲打了一個飽嗝,但是眼中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意思。
這時,索拉美從房間的內屋走了出來,對朱文點了點頭,朱文馬上對慕絲說道:「去洗澡吧,水已經準備好了。」
慕絲抹了抹嘴,無動於衷,眼睛看著朱文。
「去洗,你這個樣子出去馬上就會被人發現身份,洗過澡換了衣服我想大多數搜查你的人都不會認得你,你也安全的多。」朱文勸解道,拿出一根香煙在桌子上磕了磕,對渾身髒兮兮衣服上還帶著血跡的慕絲挑了挑眉,示意她到內屋去。
慕絲猶豫了一下,起身向內屋走去,走進內屋關好門,不多時內屋便傳出了一陣嘩嘩洗澡的聲音。
「外傷藥在桌子上,自己塗。」朱文對裡面喊了一聲,極力放開自己的感知,確定內屋的那個生命氣息泡在浴桶裡面,他也怕慕絲跑了。
索拉美飛快的將桌子上的餐盤收拾好,然後站在了朱文的後面,慕絲現在還是很危險的,所以索拉美不得不小心。很長一段時間後慕絲才從裡面走了出來,沐浴過後渾身都帶著濕潤的氣息以及一股清香,頭髮濕漉漉的,身上已經換上了新的衣服,不是娜拉赫民族的傳統服飾,而是類似於百褶裙一樣的連體長裙,娜拉赫傳統的女性服飾是露腰的,慕絲腰身上的傷痕不是馬上就能治好,不能暴露。
沐浴過後的慕絲給了朱文一種驚艷的感覺,慕絲已經三十三歲了,對女人來說已經不年輕,不過慕絲的皮膚保養的很好。很光滑,如同二十多歲的少女,如果不是她身上帶著股年輕女孩沒有的成熟氣質,第一次見到她的人真可能把她誤認為只有二十三四歲而已,看起來比朱文都年輕。
在販賣奴隸中有一個不成為的規定。就是不能破壞奴隸的臉。畢竟絕大部分奴隸都是買回去做傭人,還有一部分是當性-奴隸,相貌醜惡的肯定賣不出好價錢,沒有幾個買主會好心的將毀容的奴隸買回家膈應自己。這一點對所有的奴隸都適用。所以慕絲的臉與朱文在拍賣會上見到的身體完全不同,身上有很多傷痕,但是臉上完全沒有,很乾淨,慕絲是典型的娜拉赫人。身材豐腴,高鼻樑,大眼睛,五官很協調,可以說是一個娜拉赫美女。
朱文時常都會感歎娜拉赫人的基因,真是可以說是神的恩賜,一板磚在大街上拍下去,如果砸中五個女孩,估計至少有三個稱得上是美女。
「你想報仇嗎?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很難。哪怕你具有九級高階的實力也不行,逃跑的奴隸如果在抓捕他的時候遇到反抗的話,根據法律是可以直接打死的,可以說現在外面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敵人,還是那個問題。你想報仇嗎?」朱文再次磕了磕香煙,然後拿出撞火點燃,深吸了一口等待著慕絲的答話。
慕絲坐在朱文的對面,那把匕首就被放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她將匕首拿了起來握在手裡,隨即雙手放在了桌子下面。還是不說話,朱文知道她會說話,拍賣會上的時候可沒說她是啞巴,如果是一定會有註明,她現在只是不願意說而已,她的眼神很冷,她依然沒有放下對外界的戒心,剛剛她敢吃朱文給的飯是因為朱文有實力殺死她或者制服她,所以她不怕下毒。但是朱文問話,她不敢回答,語言才是最可怕的武器,她懂這個道理。
「一個具有超級實力的年輕男人為什麼會幫助一個逃跑的女奴隸?」慕絲捫心自問,她想不通,至於什麼朱文的好人言論她完全的不相信,那是小孩子才會相信的謊話,她這個年紀早就看透了。
「怎麼?默認了嗎?我就當你是默認了,你一定想要報仇,國家滅亡了,你作為戰敗國的俘虜成為了奴隸,而且是有著極高實力的女奴隸,我可以猜的出你受到了許許多多非人的虐待,他們企圖奴化你,但是你不從,你開始恨,開始仇恨那些對你施暴的人,逐漸恨所有的一切,你想殺死那些人,可是你不能,你一個人的力量實在是太渺小了,你想過死,也嘗試過去死,但是你還是活到了現在,我不相信一個一心求死的人真的能活到現在,可見你只是在無法忍耐的時候才想要死,其他時候還是想活下去的,想要報仇,對嗎?」朱文趴在了桌子上,下巴枕在雙臂上,看著慕絲,兩三秒的時間慕絲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不知道是在揣摩朱文的話,還是根本不想回答朱文的話。
通過慕絲眼神中的波動朱文可以看出她心中並沒有她表面上那麼平靜,趴在桌子上的朱文繼續說道:「奴隸制度對於一些人是懲罰,但是對於某些人來時確實噩夢,你忠於自己的國家,並且為它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得到的確是成為奴隸的悲慘下場,你肯定覺得不公平,這種制度不是你能反抗的,但是你卻可以殺死那些曾經虐待過你的人來達到復仇的目的,你可以宣洩你自己對這個世界的不滿,你可以的,真的可以,只要我幫你。」
慕絲依然是無動於衷,至少表明上是,那種懷疑一切的戒心已經在慕絲的心中形成了堅實的壁壘,朱文想要一蹴而就的打破它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
「你很鎮定,你一定知道我不會傷害你,要不然我早就那麼做了,所以你想看看我到底能說出什麼花言巧語,只聽不說是嗎?」朱文笑了,從桌子上爬了起來,將右手兩指間夾著的已經燃燒到頭快要燒手的香煙丟掉,靠在椅背上歪這頭口氣略帶嘲諷的說道:「你被強-奸過嗎?幾次?」慕絲的眼神劇烈波動,燃燒著憤怒與仇恨的光芒。雙手拿到了桌子上面按在桌子上,握著匕首的那隻手骨節泛白。
朱文趁人打鐵繼續用嘲弄的語氣說道:「不記得幾次了是嗎?多到數也數不清吧,聽說每個奴隸團都有一種特製的籠子,可以將女奴隸身體固定在裡面,籠子的後面有一個開口。正好對著……」
「別說了!」慕絲突然憤怒入母獅子一般大聲嘶喊,打斷了朱文的話,匕首丟在桌子上,慕絲摀住了自己的臉,失聲痛哭。強-奸。對於任何一個女性都是難以忍受的事情。哪怕是在風氣比娜拉赫民族開放了不知多少倍的地球上,因為被強-暴最後逼的自殺的女人也不在少數,何況慕絲還是一個娜拉赫民族的女人。
顯然,朱文都說對了。那些經歷將是她永遠的噩夢,可能一輩子也揮之不去。
「噓!」朱文將食指放在唇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點聲,別把外面的衛兵引來,到時你麻煩我也麻煩。」
慕絲很快止住了哭聲。低頭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右手五指插入頭髮內向後捋了一下,用力的閉了一下眼睛然後張開,依然是冰冷仇恨的目光,卻多了一些別樣的東西,她學著朱文的口氣略帶嘲諷的說道:「你讓我進來,給我東西吃,讓我洗澡換衣服,就是為了嘲笑我是嗎?」
「當然不是。我可以幫你,復仇?宣洩仇恨?做你想要做的事?都可以,只需要你付出一些代價,我可以讓你體驗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我想你將來會感激我的。當然,前提是……」朱文所說的前提是別被神廟抓到,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只是神秘的聳了聳肩。
「為什麼幫我?你是好人?」既然已經開始說話。慕絲就不會繼續裝啞巴,依然是嘲諷的口氣。將最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朱文先前在院子中曾說過自己對她來說是好人,慕絲對此嗤之以鼻。
「好人?」朱文將人字咬的特別重,表情古怪繼續說道:「我想,我應該算不上是好『人』吧!」
「信不信隨你,這可以當成是一種交易,我成全你,你也要成全我,現在我也不逼你,不再給你什麼選擇題,你可以馬上出去繼續過著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仇恨只能埋在心底得不到宣洩,或者,跟我做這個交易,我相信你是不會後悔的。」朱文說完看著慕絲的眼睛。
房間中一陣沉默,無論從各個角度上來說慕絲與朱文相比都處於弱勢,無論是實力,還是身份上來說都是如此,當朱文成功的在慕絲的心防上打開一道縫隙之後,慕絲便有些不敢再跟朱文對視,一切被當面說穿之後她只是一個被許多人踐踏過尊嚴曾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憐女人罷了。
慕絲低下了頭,似乎在思考。
朱文現在不急,靜靜的等待著。
「我該怎麼做?」慕絲猛地抬起頭,似乎是想通了,朱文所做的一切很對慕絲來說很突兀,但是慕絲似乎真的已經沒有辦法,她可以去死,可以走出去被抓走,但是她不會甘心,她已經這樣了,一個奴隸的身份,朱文又能從她這裡得到什麼?一個九級實力的打手?如果慕絲在被抓回去,說不定會面臨什麼樣的命運,可能被好吃好喝供養著成為打手是最好的結局了,那慕絲接下來的人生便沒了希望,而答應朱文,她的人生興許還有一絲光芒。
「很簡單,非常非常簡單,陪我上-床!」朱文無恥的笑了,給慕絲一種我是無恥之徒的印象,等慕絲事後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心裡巨大的反差說不定會讓慕絲心理出現意想不到的變化。
「就這樣?」慕絲的身體,可以說慕絲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自己身體了,對她來說,如果出賣自己一次身體可以徹底改變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她心中雖然也會反感,但是絕不會出現暴怒之類的情緒,所以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朱文的意料。
「就這樣。」朱文笑容更盛:「我們沒有多少時間,現在外面的情況,有些事情越早時間解決越好,所以……」朱文站了起來,揉了揉鼻子說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慕絲也站了起來,乾脆的扯開了自己的衣帶,直接將自己脫光了,當她同意這件事之後,朱文終於在她身上找到了一種軍人具有的素質,真是雷厲風行啊。
「來吧!」慕絲爬到了桌子上躺好,將雙腿岔開正對著朱文,歪這頭看向他處,一動不動的好像屍體一樣。
朱文再次服了這個女人,一個女人能讓朱文一天服兩次,慕絲是唯一的一個,她可能理解錯了朱文的意思,朱文說的「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意思是到房間裡去,畢竟朱文之前說的是上床,而不是上桌子,而現在,顯然慕絲將朱文的話更直白的理解了。
「我……我先出去了。」朱文剛想要說什麼,索拉美先他一步說道,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出門的時候門只開了一個很小的縫隙,鑽出去之後便將門關的死死的。
「還是去床上吧,桌子太硬了,而且容易散掉。」朱文將慕絲扛了起來,走進內屋丟到了床上。
慕絲的身體很軟,雖然一些還未好的傷痕有些破壞情調,但朱文是一個懂得自我調節的人,只看臉就是了,成熟女人的豐腴讓朱文很快便陷入了慾海中,慕絲壓抑的呻吟聲更像是一記上好的春-藥刺激著朱文的神經,能激起朱文更大的征服欲。
暴風雨中,船夫站在船頭賣力的搖動著船槳,控制著小船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不斷飄搖,很快,暴風雨便停息了,小船回到了靜謐的海港。
朱文的目的是將自己的精華注入慕絲的身體,並不依戀與她纏膩在一起的**之歡,所以他沒有刻意控制自己,僅僅半個小時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
朱文因此得到了兩個結論,一是自己身體並沒有因為驚嚇而落下什麼後遺症,二是這個女人的忍耐力真的很強,哪怕是高-潮了也不會大聲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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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房間的正廳中,依然是那張桌子,依然是那三個人,剛剛辦完事的朱文愜意的夾著香煙,神情看起來很放鬆。
「該做的我也做了,你呢?」慕絲問道。
「我也做完了啊,不是上-床嗎?你還要讓我做什麼?」朱文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你……」慕絲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憤怒,按朱文的話理解,她就是被耍了,她沒心思考慮為什麼可以輕易制服自己的朱文會玩這種無聊的耍人遊戲,他來強的自己估計也反抗不過,她現在只是很憤怒,很恨,如果眼神能殺死人,朱文早就被殺死了百八十次了。
憤怒之後的慕絲頹然的坐在了凳子上,她又能怎麼樣?打又打不過,殺更是沒能力,而且她是逃跑的女奴隸,沒人會替她做主。
慢慢摸起了放在桌子上的匕首,慕絲再次想到了死,雖然不甘心,但現在只有死才能讓她解脫。
「又來?我像是那麼無聊的人嗎?其實,我答應你的事情真的完成了,因為……」朱文站起來,身體前傾逐漸向拿著匕首的慕絲壓迫,聲音低沉的慢慢說道:「我是魔鬼!」
慕絲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對於這個世界談魔色變的人類來說,魔鬼是夢魘,也是忌諱,沒有哪個人會說自己是魔鬼,就算對自己的親人開玩笑也不可能這麼說,否則很可能被自己至親的人送到神廟去,直接超度了,連驗證都不會有。
「歡迎你的加入。」朱文站直了身體,對著慕絲伸出了寬厚的手掌,一咧嘴露出了一口小白牙,有些惡作劇的笑容。
慕絲眼神中先是驚悚,再是思索,最後眼睛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