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納柯藍冷笑了一聲,一雙三稜叉光芒一閃,脫離了納柯藍的雙手,在剛剛脫離的那一刻每柄三稜叉都幻化成了九道虛影三稜叉,一雙共計十八道,雖是虛影,但上面散發出的威勢不輸於原來的本體,甚至要更強一些,一些黑氣在三稜叉上盤旋,納柯藍將這十八道虛影三稜叉拋了出去。
嘩嘩嘩!
三稜叉帶起的威勢居然令空間的出現了一些褶皺,朱文感覺到了一種令人幾乎窒息的壓迫。
這不是天命戰技,只是一招普通的只有超級強者才能使用的戰技,在納柯藍心中,正常情況下,一個剛剛突破且重傷了的超級強者,只要不自爆,幾乎不可能對一個超級中階強者造成任何威脅,修煉之途,一步一重天,實力越是強大,每一個等階之間的差距也就越大,超級初階強者逆襲超級中階強者的事情不是沒有,但絕對不會發生在一個剛剛突破的超級強者身上。
「這麼短的時間,突破之後他甚至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沒瞭解清楚吧?境界鞏固了嗎?居然在逃跑的時候連戰魂都不釋放。」這個想法在納柯藍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這也成為了他最後一個念頭。
朱文身上暴起了在納柯藍心中很弱的強烈氣勢,手中的長刀金光四射,瞬息化為了一把四米長金色的長刀。
斬!
鬼刀第三式的刀影已經讓超級中階強者很難捕捉,而作為實力飛躍之後才能施展的鬼刀第四式更是如此,納柯藍只是看到了朱文手中的長刀變得很大,下一刻他的靈魂便歸於了沉寂。
厲鬼冤魂橫行,將納柯藍的軀體泯滅成一股股青煙,最終消散於無形。
一條形似豪豬的怪獸虛影突兀的出現在空中,隱隱有潰散的跡象,這是納柯藍的天命戰魂,朱文快速釋放出自己的天命戰魂,白龍虛影撲上去兩三下將豪豬戰魂撕咬成了碎片。吞了下去,隨即返回了朱文的腦海再次進入蟄伏狀態。
朱文的刀很長,而三稜叉連它四分之一的長度也沒有,朱文施展出「鬼浪襲」的時候,三稜叉距離朱文還有兩米遠的距離。朱文是連人帶著三稜叉虛影一起砍下去的。失去了納柯藍身體的感應,那釋放出的十八道三稜叉虛影威勢降低了許多,根本沒有對朱文的攻擊造成一點影響,虛影瞬間破碎。
朱文伸手一撈。將一把三稜叉抓在了手裡,三稜叉戰技被破壞之後,兩把三稜叉顯出了本體,一把三稜叉已經被切成了幾段,還剩下這一把恰巧躲過了朱文的攻擊。畢竟朱文要攻擊的是納柯藍,這兩把三稜叉只是被殃及池魚而已,能恰巧躲過也是正常。
「嘩啦!」一聲,朱文手中的長刀破碎,雖然這把刀比上次那把強了一點,但依然只能讓朱文堅持一擊「鬼浪襲」。
高空之上朱文拿著三稜叉快速向下方的曲風山飛去,最終落在那個再次被扔下的鎖鏈球旁。他本來打算在外面待上一兩天,好好瞭解一下在這個世界突破先天與在地球上突破先天究竟有什麼不同,但是兩個超級強者死在了他的手上讓他改變了計劃。卡帕斯王國這場被入侵的戰爭會因為敵方失去兩個超級強者而出現一個大逆轉,朱文不是笨人,自然能想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還是提前返回卡帕斯城為好。
朱文站在那個直徑超過自己身高的巨大鎖鏈球旁遲疑了,他在想自己如何返回卡帕斯城。是大搖大擺的回去讓所有人都看到,將鎖鏈球與三稜叉分別扔到敵方的兩個營地,讓他們自亂陣腳?還是悄悄的潛行回去?
很顯然前者可以讓朱文風光無限,聲名遠揚。但朱文是一個低調的人,身為與「魔」同樣的人。朱文不得不低調,引起的注意越多自己便多一份危險,而且大搖大擺回去降低朱文自己的利益,幫了卡帕斯如此的大忙,如果不事先談好,朱文很可能得到的好處微乎其微,估計口頭讚揚要比閃瞎眼睛的金幣多一些。
朱文不是一個很貪財的人,但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道理誰都懂,而且朱文覺得敲竹槓什麼的也沒有錯,那是他應得的。
打定了注意,朱文一手拿著三稜叉一手提起鎖鏈球騰空而起,不斷向上飛,一千米,兩千米……三萬米……朱文直至飛到了三萬米高空才停下,三萬米也就是三十公里,地面上的任何人就算是超級強者也不可能看清他的身影,太小了,那鎖鏈球的直徑也不過兩米左右,距離三十公里看一個直徑兩米的東西,估計連黑點都看不到,。
站在三萬米高空上朱文抬頭望了望天空,依然是那麼遙遠,朱文不知道這個天有多高,書上沒有任何記載,他只知道飛的越高溫度便會越高,現在他還沒有感覺到溫度的變化,說明他飛的還不夠高。
「奇怪的世界。」朱文念叨了一聲,找準了卡帕斯城的方向,急速飛去。
到了卡帕斯城的上方,朱文找準了一個卡帕斯城一個人口相對少的位置,轟然下落,一個超級強者的極限速度不是一般鬥士能捕捉到的,而且朱文是下落,速度肯定是越來越快,遠超過平行移動的速度,再加上朱文有「急速突進」的能力可瞬息提升十倍速度,雖然只能堅持一秒鐘,但可以連續使用,所以別說瞭望兵看不到朱文的身影,這個時候就算是有超級強者全神貫注的看向天空,也不一定能看到朱文的身影。
朱文很羨慕那些具有穿梭空間能力的人,靈姬能穿梭空間是天賦,大祭司普羅修斯能穿梭空間是因為實力達到了那種高度,靈姬還說過,黛西和露絲那些黑袍侍衛也可以穿梭空間,不過那是通過傳承而來的蠻獸技能,就跟朱文的「急速突進」是一樣的蠻獸技,那可是道瓊斯帝國大元帥家中的底蘊,朱文是羨慕不來的,只能用這種類似於墜落炸彈的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卡帕斯城。
卡帕斯城城西,一家名為弗蘭克酒家的後院,類似於四合院的佈局。四周都是客房,朱文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院落中間,而後輕飄飄的落在地上,用感知瞭解了一下四周,這個院落中並沒有住人。顯然是因為戰爭爆發了生意不好。傭兵們除了去酒館泡著以外,也可以回到卡帕斯軍方安排的駐地去休息,很少有傭兵貪圖享受跑來住客房。
隨意找了一個客房將鎖鏈球與三稜叉藏好,朱文飛出了院落落在了外面的街道。速度很快,街道上人也不多,沒有人注意到朱文。
……………………
卡帕斯城最大的酒館,依然是那麼喧囂,兩三百給傭兵將酒館的大部分酒桌都坐滿了。復甦傭兵團十幾個高級傭兵圍坐在一桌,索拉美也在其中,端著酒杯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會向著酒館角落的桌子偷偷瞄上一眼,道格朗獨自坐在那張桌子旁,等待著朱文的回來。
在戰爭結束之後傭兵們就發現朱文失蹤了,不過卻也沒有引起傭兵們的騷亂,因為很快在軍營中就傳出了消息,朱文在於道格拉等將軍一起商議事情。估計會很長時間,傭兵們都不知道朱文出城的事情,包括道格拉。
酒館的門突然打開了,朱文走了進來,他已經將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繃帶撕掉去成衣店換了一身衣服。隨意的跟幾個傭兵打了招呼。朱文走到角落的桌子旁坐下,他沒有直接去盾守軍團的駐地,最近總是喝酒已經讓他有些貪杯,而且他不著急。沒什麼著急的理由讓他火急火燎的把事情辦完,所以他先回到了酒館。
「談什麼了神神秘秘的這麼長時間。」道格拉有些喝醉了。給朱文倒了杯酒低聲問了句。
「沒什麼,他想讓我加入卡帕斯王國,可以破例給我個職位,還想讓阿蜜莉婭色誘我,讓我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朱文低聲說道,早就想好的說辭,順便黑了一下阿蜜莉婭,一切都在計劃中。
就在朱文與道格朗低聲說話的時候,索拉美扭著自己的小蠻腰端著酒杯走到了朱文的桌子旁,背靠著酒桌豐滿的臀部壓在桌子邊,輕輕凹陷下去看起來彈性十足,索拉美扭頭看著朱文晃了晃手裡的酒杯,笑道:「喝一杯?」這句話給人一種不是很生疏有不是很親近的感覺,索拉美演的很好,在其他傭兵眼中,索拉美這個慾求不滿的「騷-貨」又在勾引理查德了。
「喝!」朱文舉起酒杯跟索拉美撞了一下杯子,一口將杯中酒乾了。
微醉的道格朗抬眼看著索拉美,又看了看朱文,眼中閃過了曖昧的神色,嘴角扯出一絲古怪的笑意,他身體輕輕搖晃著站了起來,將杯中剩下的最後一點酒喝掉,對兩人說道:「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了,你們聊!」然後腳步稍稍有些踉蹌的向酒館的門走去,另一個酒桌的美美安忽然站了起來,追上道格朗,扶著他出了酒館。
「坐!」朱文吐出一個字,沒有說坐哪裡。
索拉美掏出妝彩在某些無良傭兵的低笑聲中給自己摸了個紅唇,然後一屁股坐在了朱文的懷裡,就像第一次那樣大膽,雙臂攀上了朱文的脖子,嘴角掛著嫵媚的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朱文的臉看。
索拉美看似沒有變,其實變化很大,只有朱文知道。
…………………………
阿齊爾很快的便得到了朱文回來的消息,本想安排人叫朱文去見他,但最後又揮手讓剛剛走出門的傳令兵停了下來,決定親自去找朱文。
當阿齊爾帶著阿蜜莉婭來到酒館的時候,朱文跟索拉美已經上了二樓一段時間,所有的傭兵都知道兩人去幹什麼了,當阿齊爾問起的時候,傭兵們都是一臉憋著的壞笑,指了指二樓樓梯口說他跟索拉美上去了,其他的也沒有明說。
「無恥,這都什麼時候了,天天就想著這點破事兒,回來了也不先……」阿蜜莉婭幾乎瞬間想明白了,朱文什麼尿性他自認為很清楚,有些氣憤,也有些激動,在大罵朱文的時候差點把事情說漏了,酒館內自從阿齊爾和阿蜜莉婭進來之後就變得很安靜,兩位將軍氣場十足,阿蜜莉婭的話聲音不高不低,所有人都能聽到,但是其他人卻聽不懂其中的意思,因為阿齊爾馬上將阿蜜莉婭的話打斷了:「別說了!」
阿蜜莉婭馬上噤聲,她也知道自己說的太多了。
阿齊爾帶著阿蜜莉婭走到了距離樓梯最近的一張桌子旁坐下,要了兩罐酒,阿蜜莉婭似乎不想喝,阿齊爾只能自斟自飲,兩人也不說話。
傭兵們經過最初的緊張慢慢放鬆下來,酒館中漸漸的喧囂起來,雖然角落裡那兩個人帶著很強大的氣場,但是作為同一戰線的盟友,又是出來喝酒的,傭兵們沒有懼怕兩人到不敢說話的理由,而且兩人明顯是來找理查德的,不知道是特意來找,還是路過這裡進來喝一杯隨口問一下,後者的可能性大一點,都與這些傭兵無關,傭兵們也漸漸將注意力從他們兩人身上移開了,大聲談論起各自的事情。
大約一刻鐘。
「彭!」的一聲讓酒館中頓時變得寂靜。
阿蜜莉婭本來對朱文沒好感,現在更是越想越氣,終於忍不住了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氣憤的說道:「他太過分了,居然讓我們等他,不行,我去找他下來!」
「坐下!」阿齊爾心中歎了口氣,沉聲吐出了兩個字,在他心中,他一直將阿蜜莉婭當接班人來培養,但是阿蜜莉婭的心性一直讓他很頭疼,有些孩子氣,遇到事總是沉不住氣,上次亞伯拉罕叫陣的時候是如此,這次更是如此。如果作為一名衝鋒陷陣的猛將,雖然阿蜜莉婭是女兒身,但絕對合格,如果說做一名最高統帥,她是絕對不合格的,至少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