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急切的視線落在了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紫蘇身上。
大步衝入內室,燕洵佇立在塌邊,望著紫蘇背上的一片血紅,痛惜難言,「這」
蘇嬤嬤仰起頭,見他身著藏藍色祭祀長衫,對他的身份已有幾分瞭解,「請您幫幫二小姐,如果再不請大夫來她怕是」
「紫蘇」燕洵單膝跪下,指尖輕拂開她被汗水浸潤的髮絲,悔恨與憐惜在眼底交纏,「別怕,我帶你走。」
利落地解下了狐皮長袍,覆住紫蘇全身,燕洵小心翼翼地將虛弱不堪的她抱起,對蘇嬤嬤說道:「放心,我會照顧她。」
「謝謝您!」蘇嬤嬤感激涕零地連連叩首,含淚目送著燕洵離開
緊緊閉合著的眼簾微微掀動,紫蘇費力地揚起素指,拽住了燕洵的衣領。
她的意識仍然混沌,但那份圍攏在身邊的溫暖讓她倍感熟悉與安心,「我」
「不要說話,是我。」燕洵低下頭,下頜輕蹭著她的額間,無限愛憐地安慰道:「我們離開這裡你要撐住,撐住!」
淡淡的笑在唇畔一閃而逝,紫蘇無力地偏過頭,倚靠著燕洵的胸膛,再次陷入昏迷
沿途,相府的下人們紛紛湊在一起,好奇地望著燕洵,不停地竊竊私語。
無視於他們的注視與議論,燕洵神色冷沉地收攏了手臂,抱著紫蘇,堅定地向府外走去。
來到花廳的剎那,息贇與呂氏早已率領著一眾家丁等候在此,擺出了氣派的陣仗。
「沒想到,大祭司這麼得閒」憤怒地蹙緊眉心,凌厲的眸光掃向燕洵,息贇上前一步,氣勢威凜地低吼:「我相府豈是隨隨便便可以私闖的?難道仰仗著大祭司的尊位,就可將我等朝臣全都不放在眼裡?放下我女兒!」
燕洵冷冷地睨了一眼手執利刃的相府家丁們,勾唇淺笑,語意凌厲地反問:「女兒?原來丞相還將紫蘇視作女兒?虎毒不食子,你卻下此狠手,早已不顧父女情義!」
「我相府的家事,輪不到你來過問!」息贇強硬回擊,示意身後武裝好的家丁們做好準備,「昨夜,可是你與紫蘇在城外私會?」
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困惑,燕洵不解地睇望著懷中的紫蘇。
「不回答就是默認了!紫蘇會受此家法,全是因為你!」息贇憤恨地瞇起了眸子,大掌一揮,家丁們如潮水般湧向燕洵,頃刻便見他們包圍了。
燕洵見狀,深知要帶紫蘇離開,免不了動武。
指尖撫向了腰間,電光火石間,一柄鋒利的長劍抽出,冷寒的鋒芒刺痛了家丁們的眼眸,他們踉蹌著後退幾步。
長袖輕甩,十幾枚彎月暗器疾速飛出,刺中了家丁們的肩膀,「呃」
痛哭聲接連響起,家丁們的包圍被燕洵輕而易舉化解。
「給我上!把二小姐攔下!」息贇面露驚懼之色,他與呂氏退入廳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