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伸手將秦少陽的人皮面具給揭下,當看到秦少陽的真容時,她的整個人在一瞬間進入崩潰狀態,伸出雙手將秦少陽緊緊地抱著,不停地哭泣著,似乎是要將體內壓抑很久的感情一股腦全部傾洩出來一樣。秦少陽沒有打攪她,他只是輕輕地扶著牡丹的肩膀,算是一種安慰吧。
良久,哭泣中的牡丹才漸漸的安靜下來,她從秦少陽的懷裡從起,伸手將臉上的淚痕給拭去,紅紅的眼睛露出些許尷尬之色,道:「真是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態了……」
秦少陽微微一笑,道:「真情流露,又怎麼可以說是失態呢。」
牡丹紅紅的眼睛注視著秦少陽,就好像是看一個很神奇的物品一樣,很是詫異地問道:「你真的是秦少陽?!」
「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問這個問題,難道我的人還說明不了問題嗎?」秦少陽朝著牡丹笑著說道。
牡丹大力地搖下頭,道:「不,我的意思是,你明明已經被人給殺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而且還成為神農幫的大紅人,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牡丹的問題看似簡單,但要真正回答起來卻是非常的繁雜,秦少陽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給牡丹一一解釋。他以半真半假的信息告訴牡丹,當時他確實是遭受到殺手的襲擊,也差一點就命歸西天。不過幸運的是,他被搶救過來,但這個消息也僅有少數的幾人知道。為了調查刺殺他的人,他決定隱瞞自己還活著的事情,利用白起的公信力發出他已經被殺的假消息。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加入神農幫,一定是調查到神農幫有參與刺殺你的事情,對不對?」牡丹對秦少陽半真半假的話深信不疑,說道。
秦少陽點點頭,道:「也可以這樣說吧,我調查到參與刺殺我的人是神農幫四法王之一的青厲和唐氏四殺手,所以我就暗中將這些人全部給搞掉。」
「對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青厲最近無緣無故失蹤,難道這件事也是你做的嗎?」牡丹驚聲問道。
秦少陽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是我的做的,不過我沒有殺他,因為我還要從他的身上套取更多的情況,所以就暫時把他關押起來了。」
聽著秦少陽簡單的描述,牡丹的眼睛睜得圓大,雖是短短的十幾分鐘,她卻接收著相當大量的資料和情報,這些情報無論是哪一條只要宣傳出去都足以造成翻江倒海的劇烈波浪。
「以上情況就是我所遭遇的,我想牡丹小姐總該不會出賣我吧,我可是把我的生命都交給你呢。」秦少陽朝著牡丹露出溫和一笑,道:「如果你把我還活著的消息透露出去,那勤揚就從這個世界上不復存在了……」
還沒等秦少陽把話說完,牡丹立即大力地搖頭說道:「不不,你這麼信任我,我怎麼可能會出賣你呢,就算是有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絕對不會透露出半個字的,我發誓!」說罷,牡丹便將雪白的小手舉了起來。
秦少陽伸手將牡丹的小手給握住,笑道:「不用發誓了,我相信你。」
牡丹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子,在她得知勤揚就是秦少陽之後,她立即明白為何白起會拒絕秦少陽的邀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知道他勤揚跟白起沒有任何的私交關係,白起也同樣對他充滿著不信任。想到這一層,牡丹覺得這秦少陽和白起兩人都是絕頂聰明之人,竟然能把事情搞得如此周密,實在是令人驚歎。
「牡丹,你能不能跟我描述下你們紫魅宮的那個鳳凰花使,她們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本事?」秦少陽向牡丹詢問著鳳凰花使的情報。
牡丹告訴秦少陽,鳳凰花使是一對孿生姐妹,她們平素戴著半臉鳳凰面具,大的叫阿鳳,是個標準的大美女,但殺人手段卻是極其凶殘,常常是某人還沒有明白過來,她的刀子就已經刺入對方的凶口,而且阿鳳還是一個極端的任務狂,為了完成紀嫣然交給她的任務,她可以使用一切辦法來完成任務,甚至包括她自己。總之一句話,阿鳳是個相當棘手的對手。說到妹妹阿凰,她的個性比較爽直,是個十足的假小子模樣,相貌清秀,留著短髮。她殺人的手法跟阿鳳相比顯得有些單調,直來直去,喜歡跟人在正面發生較量,但她的實力很強,分析能力也不錯,紀嫣然所交待的任務,她都能夠很好地完成,同樣不可忽視。
「這麼看來她們倒是比夜蓮還要厲害些呢,這些可有些麻煩了。」秦少陽覺得這鳳凰花使有些不太容易對付。
「對了,秦少,我還有一個情報要告訴你,那鳳凰花使擅長易容術,這一點你可要千萬小心!」牡丹朝著秦少陽提醒道。
「什麼,還有易容術?」秦少陽一臉詫異地問道。
牡丹點點頭,道:「沒錯,是真正的易容術,她們可以裝扮成任何一個人的模樣,甚至達到以假亂真的程度!」
沒想到那鳳凰花使兩姐妹竟然還懂得易容之術,這樣看來,日後要更加的小心才行!
「牡丹,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新聞,最近有很多知名中醫被人綁架的事情?」秦少陽向牡丹詢問道。
「有的,我對這件事也略有耳聞,紀嫣然也曾經派人調查過此事,因為她所認識的一位老中醫也被人抓走了,這位老中醫專門為我們紫魅宮負責配藥,所以紀嫣然對這件事也格外在意。」牡丹回答道,「通過調查,紀嫣然掌握到老中醫失蹤的線索,這些線索的指向是神農幫。」
看來自己的調查方向並沒有出現大的偏差,神農幫跟老中醫失蹤事情絕對有著某種聯繫,可是他之前曾試探著向白靈兒詢問起這件事,白靈兒的反應卻說明她不知道神農幫有綁架知名老中醫的事情,又或許這件事是白中天暗中佈置,就連白靈兒也是要被隱瞞的對象。
由於面具被揭下,秦少陽和牡丹的關係也比之前要融洽的多,夜色也漸深不去,明天秦少陽還要準備向白中天匯報關於白起的事情,他跟牡丹道了一聲晚安,然後便抱著被褥返回到另一張床上。牡丹卻是立即伸手將秦少陽的衣補袖給拉住,她低垂著小腦袋,說道:「那個……今晚你能在這裡休息嗎?」
秦少陽整個人頓時愣住,他將目光投向牡丹,嘴角有些翹起,不解地問道:「我……我有點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牡丹抬頭凝視著秦少陽,道:「我的意思是……今晚你能陪我一起休息嗎?」
雖然牡丹對秦少陽頗有情誼,但是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僅僅是處在萌芽階段,遠遠達不到要顛龍倒鳳的程度。
這一晚,秦少陽和牡丹共臥一張床,不過兩人並沒有發生什麼關係,秦少陽伸手攬著牡丹的肩膀,牡丹則偎依在秦少陽的胸口,兩人整個晚上就保持這樣的姿勢。
第二天早上,秦少陽從睡意中清醒過來,他伸手在旁邊摸了下,卻見牡丹已然不見。
「牡丹?!」非常時期非常對待,秦少陽瞬間清醒過來,他趕緊伸手在牡丹的被窩裡摸了一把,被窩還是暖和的,看來牡丹應該離開沒多久。
還沒等秦少陽翻身下床,身著紅色睡衣的牡丹已然端著牛奶和麵包走了進來,她朝著秦少陽微微一笑,道:「早上好,秦少,我給你準備了早餐,快起來吃點吧。」
「早上好……」看到牡丹早起竟然是在備早餐,秦少陽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下來。
「砰砰砰!」正當秦少陽和牡丹準備進用早餐時,客房房門響起一陣有節奏的叩門聲。
秦少陽示意牡丹不要亂動,他沿著牆壁走到房門前,透過貓眼發現門外站的男子竟然是昨晚白起的手下。
「怎麼又是你?」秦少陽將門打開,朝著白衣男孩子笑問道,「是否是白起派你過來的呢?」
白衣男子立即微笑著回答道:「勤少爺,我們白公子為昨晚的失約感到抱歉,今天他特地邀請勤少爺前去商談合作的事情。」說到這裡,白衣男子從懷裡摸出一張密封的信紙我給秦少陽,說道:「這是白公子讓我交給您的,上面有赴約的時間和地點,白公子還叮囑勤少爺,他希望能看後能立即毀掉它。」
「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白起,我勤揚一定準時赴約。」秦少陽朝著白衣男子說道。
白衣男子朝著秦少陽恭敬地彎下身,他轉身便離開酒店客戶走廊。秦少陽將門給關閉上,他將手裡密封的信紙打開,只見上面給出的信息十分的簡單:下午四點,冰藍咖啡廳,二樓三號包間房,恭迎大駕。
「秦少,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的臉色好像有些異樣呢?」牡丹快步跑到秦少陽的身旁,詢問道。
秦少陽將手裡的信紙展示給牡丹看,笑道:「你看看這信紙,感覺到什麼不一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