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之中,八字鬍光頭男子聽到那兩個墨鏡男子即將要陷害秦少陽的陰險計劃,念及秦少陽對自己的寬容大度,八字鬍光頭男決定將這個秘密情況匯報給秦少陽,從而扯平之前秦少陽對自己的不殺之恩。
秦少陽和艾雲霖返回酒店的客戶之後不久便聽到房門響起一陣叩門聲,打開房門卻見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站在門口,說是樓下有人在找他。
「勤大哥,你快過來看,是剛才的那個光頭男子!」就在這時,艾雲霖走到客房的窗前,立時發現站在樓下的八字鬍光頭男子。
秦少陽走到窗前,但見八字鬍光頭男子神色匆忙,不住地朝他勾手,意思應該是讓他出來一下。
「勤大哥,這個人無緣無故又返回來,一定是不懷好意的,你可千萬不要下去啊!」艾雲霖對剛才的那三個光頭男子沒有好感,趕緊抓著秦少陽的胳膊提醒道。
秦少陽卻是微微一笑,朝著艾雲霖道:「看他焦急的樣子似乎並不像是要害我,我下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你先待在客房,如果不是我喚聲你開門的話,你千萬不要打開房門,知道嗎?」
艾雲霖見秦少陽執意要下去,只得撇撇嘴角,道:「好了,我知道了,但你一定要小心啊。」
發自內心的關懷還是令秦少陽很是感激的,他朝著艾雲霖點點頭,而後便和那名服務生一起離開客戶,順手便將客房的門給帶上。
來到酒店門口之後,八字鬍光頭男子立時跑了過來,他好像是擔心什麼一樣,四下觀望著,待發覺沒人盯著他們時,他拉起秦少陽便跑向不遠處的一棵茂盛的樹下。
秦少陽對八字鬍光頭男的奇怪舉動很是詫異,待跑到樹下之後,他盯視著八字鬍光頭男,笑著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裡到底是要做什麼,該不會是你的兩個同伴躲在什麼地方想要偷襲我吧?」
八字鬍光頭男子冷哼一聲,頗為不屑地說道:「我陳光頭才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雖然之前也做過一些不光彩的事情,但是以怨報德這種事我陳光頭還不至於那麼無恥!」
「哦,那你把我帶到這裡究竟是想做什麼?」秦少陽見陳光頭也沒有要算計自己的意思,不禁好奇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來找自己。
可能還是擔心會被人發現,陳光頭一雙不安的眼睛四周瞄了幾遍,這才將目光投向秦少陽,道:「老實跟我說吧,我和我兩個兄弟其實是收了錢的,錢主給了我三萬錢,他要我和我的兩個兄弟裝作好色之徒騷擾你和那位小姐,當然錢主的真正目標是那位小姐,至於你,他要我們隨便處置,就算是殺了你也無關係!」
陳光頭的話令秦少陽劍眉微挑,神色凝重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又將這件事告訴你,你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哼,其實你們的死活幹我什麼事,只是我實在是看不過那兩個錢主的所做所為,再加上你之前也救過我,我就做個順水人情,把我偷聽到的消息告訴你!」陳光頭見秦少陽對自己還是有所懷疑,不禁冷笑一聲,道,「至於你能不能鬥得過那兩個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聽到這裡,秦少陽隱約好像猜測到了什麼,目光盯著陳光頭問道:「那我問你,你所說的錢主究竟是什麼人?」
「有句老話說的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阿光頭賣弄了下關子,笑道。
秦少陽是何等聰慧之人,心思旋即一轉,立即猜測到陳光頭口中的錢主的身份,道:「難道是跟我在一起的那兩個黑衣墨鏡男子?!」
「正是他們!」陳光頭眼秦少陽竟然在剎那間便猜測出來,讚賞地應了一聲。
而後,陳光頭便將他如何在酒店餐廳同兩個墨鏡男子結識,又是如何襲擊秦少陽,當然還有他之前在酒店後門處所聽到的那兩個墨鏡男子的談話內容也一併轉述給秦少陽聽。
當聽完最後一段轉述之後,秦少陽簡直是氣得肺炸,雖然他知道那兩個墨鏡男子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的卑鄙無恥,不僅要給自己下毒,還要陷害自己私吞那些名貴藥材,更可怕的是他們竟然還想凌辱艾雲霖。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少陽怒揮一拳擊打在旁邊的樹身上。只聽轟的一聲,樹身劇烈地搖晃著,無數的葉片掉落下來,而樹身處也赫然留下一記深深的拳印。
「呃……好……好厲害的拳擊……」
看到秦少陽猛然揮出的這一記拳頭的威力,陳光頭心下駭然,失聲叫出。
回想到剛才秦少陽一腳將自己踢至跪倒在地的情景,陳光頭的喉嚨不禁強行回咽一下。那時的秦少陽腳下肯定是沒有使出全力,否則以那一拳的威力,他的肋骨恐怕早就斷裂數根了,恐怕現在他已經不是站在這裡這麼簡單了。
短暫的憤怒之後,秦少陽的頭腦立即恢復冷靜,他將細長而冷酷的眼睛看向陳光頭,沉聲道:「謝謝你特意將這件事告訴我,我知道該如何處理了,你自己也要小心。」說罷,秦少陽轉身便朝著酒店的門口大步走去。
陳光頭依舊站在茂盛的樹下,目光呆征,雖然只是剎那間,但是剛才他和秦少陽的目光對視時,那雙細長而冷酷的眼睛透露出可怕的殺意,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眼神,好像只是觸碰一下就會粉身碎骨一樣。
良久,陳光頭才從驚征中舒緩過來,想來想去,他決定還是要去見見那兩個墨鏡男子,畢竟是收了他們三萬塊錢,無論如何也要跟對方見個面的。
不出十多分鐘的光景,陳光頭再次出現在酒店後門附近的樹林中,可是抬頭望去,酒店後門已經尋不得那兩個墨鏡男子的身影,顯然他們已經離開了。
「你怎麼才出現,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正當陳光頭準備打道折回時,一陣陰沉的聲音在他的背後突然響起。
突然響起的聲音令陳光頭驚起一身冷汗,他趕緊向前跳出一步,轉而回頭察看,卻見來人竟然是那兩個身著黑衫的墨鏡男子。
穩定下不安的心思之後,阿光頭露出討好般的笑容,他從口袋摸出那張簽有三塊錢的支票,朝著對面的兩人說道:「那……那個真是不好意思……事情沒有辦成……那小子比想像中的要厲害的多……這是你們的支票……」說罷,陳光頭便將支票遞到兩個墨鏡男子的面前。
可是奇怪的是,兩個墨鏡男子似乎並沒有想要接過支票的意思,雖然他們戴著墨鏡,但是陳光頭還是察覺到他們嘴角勾起的那抹陰森森的笑容。
「那錢已經是你了。」其中年紀略大的墨鏡男子用陰沉而冷漠的聲音說道,「你好可以給你的兩個兄弟辦理下後事。」
聽到墨鏡男子如此一說,陳光頭為之一驚,喊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只見對面的兩個墨鏡男子各自從身後抓出一物,然後像丟垃圾般拋到陳光頭的面前。
只聽噗噗的兩聲悶響,陳光頭便見兩道似是人般的物體落到面前,待他蹲下身藉著月光看清時,卻見面前的東西竟然是他的兩個兄弟。而此時兩人的頸部已經嚴重扭曲,頭更是呈詭異的角度扭轉著,兩人蒼白的臉龐毫不血色,表情充滿著恐怖,在慘淡的銀色月光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可怕。兩個兄弟的慘狀直把陳光頭嚇得臉色蒼白,撲咚一聲,整個人跌坐到地上,嘴裡的兩排牙齒不住地咯咯作響,像是盯著惡魔般盯視著對面的兩個墨鏡男子。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感覺到痛苦的,只需一下便可以徹底解脫!」年紀略大的墨鏡男子緩步朝著陳光頭走來,只見他緩緩地抬起左右手,雙手漸漸的伸至陳光頭的頭部兩側。
萬分驚恐之下的陳光頭根本做來了任何的反抗,一雙眼睛注視著那伸至頭部左右的雙手,明顯感覺到那兩隻冰冷的手已經扶抓住自己的頭。
冷酷殘忍的笑容突然勾勒在墨鏡男子的嘴角,好似是死神的宣告。
「啊————」
一陣可怕的慘叫聲突然在酒店後門的樹木處響起,響徹著黑漆漆的夜空。
瞬間,慘叫聲便即消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感覺敏銳的艾雲霖突然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起來,目光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的樹林。稍後,她又將不安的目光投向秦少陽,從她的驚恐不安的表情可以看出,秦少陽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秦大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報警吧?」艾雲霖畢竟涉世未深,這種情況下,她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辦法便是報警。
秦少陽卻此時正坐在一張沙發之上,正品嚐著面前的新鮮葡萄,神色輕鬆無比,好似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待聽到艾雲霖的提議之後,他將手中的葡萄放回到果盤中,朝著艾雲霖淡淡一笑,道:「雖然報警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是這裡地處偏僻,縱然報警恐怕警察也是一時半刻來不了的。再說了,無憑無據,警察又怎麼會相信我們呢。」
艾雲霖聽到秦少陽如此一說,心下焦急的她趕緊跑到秦少陽的身旁,不安地詢問道:「勤大哥,既然報警也不行,難道我們只能坐以待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