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救命,快來救我啊!」
杜德笙接過龍威遞來的手機,倏然間,一聲急促不安的求救聲立即從手機話筒裡傳了出來。
杜德笙卻是聽得真切,這聲音分明是他的胞弟杜德飛的聲音。
還沒等杜德笙反應過來,通話立即中斷,龍威也從他的手中奪過手機,而後退到秦少陽的身旁。
此時,杜德笙的臉色像慘白如紙,嘴角也在劇烈地抽搐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秦少陽。他的目色既包含著憤怒又包含著驚愕,他實在是沒想到秦少陽竟然會採用如此狠的一招,在計謀上一向穩操勝券的杜德笙首次嘗得到挫敗感,他實在是低估了秦少陽的能耐。
秦少陽扶著腿上清麗兔女郎的纖腰將她扶起,他從真皮沙發上站了起來,隨性地整理著休閒裝。稍後,秦少陽抬頭看向杜德笙,細長的眼睛流露出冷酷得意的目光,笑道:「杜老闆,你剛才可是聽的真切?」
「真……真切!」杜德笙幾乎是用牙將這三個字咬出來的。
看到杜德笙這副模樣,秦少陽心中卻是暗笑不已,他走到杜德笙的面前,抬頭注視著杜德笙的驚恐憤怒的眼睛,道:「既然聽得真切,那杜老闆也該帶我去見見我的朋友吧。」
自己唯一的親生胞弟被秦少陽所控制,杜德笙即便是千不願萬不願,但他還是不敢拿杜德飛的性命來開玩笑。
杜德笙很是不情願地點點頭,而後側身讓開道,伸出手壁指示著旁邊的樓梯,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秦少,這邊請,我們去樓上貴賓包間詳談。」
秦少陽冷笑一聲,邁著優雅的步伐走上樓梯,杜德笙緊跟其後,龍威也隨即跟上去。大廳裡的杜德笙的眾保安本來也想跟上來的,只是被龍威那一記凶狠的目光駭得定住腳步,不敢再讓前一步。
走上樓梯之後,杜德笙又帶著秦少陽繞過幾條通道,又轉上另外一個樓梯。
如此反覆轉彎,秦少陽轉身盯著杜德笙,冷聲道:「杜老闆,你最好不要跟我們耍花樣,否則你弟弟會有什麼樣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哼!」杜德笙不甘心地冷哼一聲,接著在前面帶路。
爬上樓梯之後,三人踏上一條走廊,走廊鋪著紅色真絨金線地毯,一腳踩上去,竟然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樣,足見其質地非同一般。
走廊的盡頭便是一條死道,可是奇怪的是,號稱杜氏三狼的麼狼卻是橫站在那裡,好像是守護著十分重要的東西一樣。
當麼狼看到杜德笙帶領著秦少陽上來時,不禁一征,他身後的密室可是絕對的秘密,杜德笙絕對沒有理由會帶領秦少陽上來。麼狼將疑惑的目光投向杜德笙,杜德笙的臉龐卻是浮現著無奈和不情願的表情,而麼狼也是識相地將身體移開,卻是發現跟在秦少陽身後的龍威,神色頓時一變,但依然沒有發話。
出現在秦少陽面前的一堵貼著精美牆紙的牆壁,他轉身看向杜德笙,很是不解地問道:「杜老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杜德笙指著秦少陽面前的那堵牆壁,沉聲道:「你的朋友就在裡面。」
秦少陽聞訊一驚,他走到牆壁面前,彎起手指用力地叩了下,果然牆壁後面是空的,叩指聲竟然還有回音轉起。
得知牆壁後面是一座空間之後,秦少陽仔細地觀察著牆壁,果然發現牆壁上有著一個門形的痕跡。只是因為門的輪廓線跟牆紙的紋理融合在一起,而且切合的非常的完美。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這裡有一扇門的話,秦少陽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發現這個秘密的。
秦少陽轉身看向杜德笙,大聲喝道:「杜老闆,請你打開這扇門!」
杜德笙顯然沒有要開門的意思,而是雙臂抱在胸前,露出陰險的笑容,道:「這恐怖不行,秦少,我弟弟還落在你的手中,如果我看不到我弟弟平安無事,我是不會打開這密室的門的。」
聽到杜德笙如此一說,秦少陽頓時露出凜冽可怕的目光,他大步逼近杜德笙,冷聲道:「杜老闆,想必你還不明白你現在的處境吧?」
「我的處境?」杜德笙眉頭微挑,問道。
龍威跟隨秦少陽多日,秦少陽的一言一語,甚至是一個眼神,他都能夠在一瞬間心領神會。當秦少陽朝著杜德笙說出那番話,龍威右手閃電般揮手,瞬間便將麼狼的喉嚨給掐住,扼制住麼狼的行動力。
秦少陽細長的眼睛露出冷酷可怕的目光,那是死神的目光,冷聲道:「如果現在我要殺死,簡直是輕而易舉,就算這裡是你杜德笙的地盤,但你的那些人對我秦少陽來說根本不堪一擊!」說罷,秦少陽緩緩地抬起右手,食指中指間夾著一根閃爍著寒光的銀炙針。
杜德笙還真沒想到秦少陽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看著秦少陽那可怕的目光,杜德笙不禁暗嚥下唾沫,心中暗道:這小子可是來真的啊,不行,我杜德笙怎麼可能會被這種人殺死,就算同歸於盡也不值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想到這裡,杜德笙立即露出討好般的笑容,道:「秦少不要激動,我剛才只是開個玩笑而已,誰不知道秦少是一言九鼎的啊,我這就開門!」說罷,杜德笙來到牆壁前,他伸手在牆壁某個位置按了一下,立即牆紙的一片圖案發生翻轉,露出一個數字鍵盤。
杜德笙伸出手指快速地在鍵盤上輸入著密碼,而後便聽到卡的一聲,牆壁上立即凹出一道門的形狀,接著便見這扇門自行打開,一片耀眼的光芒隨即奪門而出。
只見密室裡有著數之不盡的珍寶,這些珍寶均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彩,杜德笙用得意的目光看向秦少陽,本想欣賞下秦少陽驚呆的模樣,卻見秦少陽對密室內的珍寶根本不掃一眼,而是徑直地跑向葛衣情那裡,這使得杜德笙很是失落和掃興。
此時的葛衣情已經沒有任何動靜,她的頭低垂著,烏黑的頭髮垂落在額前,好似是昏厥一般。
秦少陽趕緊將捆綁著她的金線繩給解開,葛衣情的身體立即無力地倒進秦少陽的懷裡,就好像全身都沒有力氣一樣。
秦少陽伸手將葛衣情額前的黑髮撥開,立時驚征住,只見葛衣情柔美的臉蛋儘是汗珠,臉頰紅暈如霞,一雙眼睛變得迷離嫵媚,櫻紅色的嘴唇微微開啟著,喘著絲絲蘭芳,其神態無比的嬌媚誘惑,這跟平堂豪爽潑辣的葛衣情完全不一樣。
「不要……不要碰我!」葛衣情見自己是被一個男人所摟抱著,立即將兩隻玉手撐在秦少陽的胸前,非常吃力地說道。
可是葛衣情的全身已經再無任何力氣,她僅存的一絲意識也已經即將消失,秦少陽看著葛衣情如此模樣,甚是疼惜地問道:「衣情,衣情,是我啊,我是秦少陽啊!」
就在意識即將消失之際,葛衣情終於聽到秦少陽的聲音,她強力地睜著眼睛,總算是可以看清秦少陽的一個輪廓,她用兩隻玉手撫著秦少陽的臉龐,而後嘴角露出欣喜卻艱難的笑容,長鬆口氣,道:「少陽……你終於來了……真好……」說罷,葛衣情的力氣好似全部抽走一樣,她的整個人無力地倒進秦少陽的懷裡。
秦少陽緊緊地抱著葛衣情,他轉身瞪著杜德笙,厲聲問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些什麼?!」
杜德笙陰險的臉龐浮現著淫邪的笑意,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給她用了些春藥而已,可是沒想到這個女人如此的貞烈,竟然能夠支撐到現在……」
「咚!」
杜德笙的話還沒有說完,秦少陽的一記重拳利落沉重地擊到他的臉上。
強大的力量激得杜德笙整個人飛躍起來,轉倏便摔落在身後的玉器瓷器上,接著便聽到嘩啦嘩啦的一片碎響。
秦少陽脫下外套披在葛衣情的身上,她的衣裳已經凌亂不堪,他將葛衣情橫抱起來,朝著門口大步走去。
杜德笙整個人倒摔進玉器瓷瓶中,一邊掙扎著要爬起來,一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呃……好痛……」
當秦少陽經過杜德笙的身旁,他低頭俯視著杜德笙,細長的眼睛露出無比可怕冰冷的目光,道:「杜德笙,我警告你,不要再碰我身邊的人,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秦少陽絕對會把你從這個世界抹殺掉,包括你所擁有的一切!」
說罷,秦少陽抱著葛衣情大步走出密室,沿著走廊向前走去,龍威也鬆開緊扣麼狼喉嚨的手指,他朝著麼狼和密室裡的杜德笙投來不屑和嘲蔑的一笑,而後便緊接著秦少陽一同離去。
「咳咳……」喉結被鬆開之後,麼狼立即捂著脖頸大聲地咳嗽著,剛才那記鎖喉差點就要他的命。
杜德笙掙扎著從滿地的碎片中爬了起來,他的名牌西裝上沾滿細碎的瓷片,只見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比魔鬼還要猙獰。他杜德笙可是堂堂的帝都四大公子之一啊,整個帝都哪個見了他不得賠笑賠說啊,只有他威脅恐嚇欺侮別人的份,什麼時候他受過別人的窩囊氣啊!眼下,這所有他不曾遇到過的痛苦如同噩夢般出現在他的眼前,而令他做這個噩夢的人就是秦少陽,不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
杜德笙自然嚥不下這口窩囊氣,他一臉猙獰地瞪著秦少陽的背影,轉頭朝著麼狼喝道:「給你召集大狼和二狼,立即,馬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