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陽趁著午休時間在帝都中醫院四下轉悠,尋找著帝都中醫院跟神農幫之間的線索,卻沒想到被一個女生給撞了個滿懷。女生將秦少陽撞倒在地,她的整個人也都壓在秦少陽的身上,而當秦少陽看清這個走路不專心的女生後才發現原竟然是葛衣情。
粉衣馬尾女生用手捂著腦袋,皺著眉頭呼痛:「哎喲,好痛啊!」
秦少陽伸手輕輕地拍了下粉衣馬尾少女的大腿,笑道:「好的,葛大小姐,快起來吧,我可不喜歡女上男下的姿勢……」
可是沒等秦少陽把話說完,粉衣馬尾女生發出一陣尖銳的驚呼聲,隨後揮起一隻小手,啪的一聲,重重地賞了秦少陽一記耳光,而後趕緊從秦少陽的身上站了起來。
不清不楚的被突然賞了記耳光,秦少陽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抬手撫著自己發疼的臉頰,有些不悅地盯著面前的粉衣馬尾少女埋怨道:「我說衣情,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我不就是拍拍你的腿嗎,至於給我一記大耳瓜子嗎?」
「誰是你的葛大小姐,誰是衣情,想騙本小姐,沒門,你這個大淫賊!」粉衣馬尾少女根本不理會秦少陽的埋怨,反而伸出粉嫩的手臂指著秦少陽,聲音如銀鈴一般動聽,但內容卻是令秦少陽很是不高興。
秦少陽見葛衣情嚴肅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不禁有些疑惑地盯著葛衣情,問道:「衣情,你沒事,我是秦少陽啊?」
「淫賊!淫賊!」粉衣馬尾少女向後後退一步,依舊不依不僥地罵著秦少陽。
就在這時,她好似看到什麼,神色微變,接著朝著秦少陽作了一個鬼臉,嘟著小嘴說道:「你這個大淫賊,別讓本小姐以後再看到,否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說罷,粉衣馬尾少女向前方的櫻花林跑去,很快便消失於其中。
剛才那番情景就像是在做夢一樣,秦少陽伸手摸摸自己臉頰,依舊火辣辣的痛,不禁暗忖這葛衣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連自己也不認識了?!
正當秦少陽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的肩膀被人輕輕一拍,接著便聽到悅耳的女子聲音:「少陽,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少陽回頭察看,卻見面前的女子同樣是粉色運動裝,精緻的臉龐,乾淨清爽的馬尾,不是葛衣情又是誰!
「啊,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秦少陽見葛衣情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登時嚇了一大跳,他伸手指著葛衣情驚呼道。
「什麼走了又回來了,你在說什麼啊?」葛衣情秀眉微挑,有些鬱悶地看著秦少陽,突然像是發現什麼一樣,她指著秦少陽的臉龐問道:「少陽,你的臉是怎麼了,怎麼紅通通的啊?」
秦少陽本能反應地向後退了一步,他盯著葛衣情看,見葛衣情的表情不像是裝的,而後他又朝著之前那個跟葛衣情一模一樣的粉衣馬尾少女消失的櫻樹林瞧了一眼,英氣的眉毛頓時蹙凝起來,自言自語地說道:「奇怪,難道不是一個人,這也太瘋狂了吧?!」
葛衣情見秦少陽一個人站在那裡自言自語,不禁有些擔心地問道:「少陽,你這是怎麼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醫生?」
有這件事沒調查清楚之前,秦少陽決定不向葛衣情透露,他立即露出燦爛無邪的笑容,道:「沒事沒事,剛才腦袋有些發昏,可能是早上沒吃早點,血糖有點低吧。」
葛衣情白了秦少陽一眼,半是埋怨半是擔心地說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模一樣,早上上學連早餐也不知,現在實習也是這樣,真是讓人不省心。」而後葛衣情朝著秦少陽招了招手,道:「好了,走吧,前面有家咖啡廳,我帶你去裡面吃點東西。」
「可……可是我今天身上沒帶錢……」秦少陽雙手伸進褲袋,將褲袋向外一翻,可憐兮兮地說道。
葛衣情精緻冷漠的臉蛋冷冷地道了聲:「我請!」
聽到葛衣情這麼一說,秦少陽的苦瓜相立即轉移成笑臉,他湊到葛衣情的身旁,恭維地說道:「還是老同桌知道心疼人,以後等我有錢,我一定反請回來。」
葛衣情沒好氣地白了秦少陽一眼,甩了甩馬尾,很是不解地朝著秦少陽說道:「真是搞不明白,再怎麼說你在龍陽市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怎麼身上連吃飯的錢也沒有,宋玉難道連一點生活費也沒有給你?」
「當然有了!」秦少陽好歹也是『秦朝』的老大,怎麼會承認自己身上沒錢,立即反擊道,「才沒有呢,我只是今天忘記帶錢包而已……」
突然間,一陣急促匆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當秦少陽和葛衣情反應過來時,四個身穿黑衫的健壯馬仔將他們兩人團團圍住,四人不懷好意的目光落在葛衣情身上,並且不屑地瞄著秦少陽,好似只要他們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將眼前這個看似孱瘦的男子給扳倒一樣。
「喂,你們是什麼人,別擋路,讓開!」葛衣情秀眉一挑,冷漠的臉龐露出不屑之色,她朝著四個馬仔喝道。
四個馬仔對葛衣情的斥責似乎並沒有吃驚,其中一個圓臉馬仔露出淫邪的笑容,道:「這妞還是如此的火辣,看來二爺的品味還是挺獨特的。」
葛衣情依舊毫不畏懼,朝著四個馬仔嬌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什麼二爺不二爺的,快讓開,別擋我們的路!」
圓臉馬仔抬起手臂,反指著咖啡廳,冷聲邪笑道:「小妞,你該不會是忘記了剛才做過什麼事兒吧。」說著,圓臉馬仔就要伸出一隻長滿黑毛的手抓向葛衣情。
還沒等圓臉馬仔抓住葛衣情,只聽啪的一聲脆響,一隻手已經提前扣住他的手腕。
「喂,哥們,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要向女孩子動手。」秦少陽凌角分明的臉龐顯露出來,嘴角勾勒出淡淡的笑意。
圓臉馬仔見秦少陽竟然扣住自己手腕,不禁勃然大怒,朝著秦少陽喝道:「臭小子,敢擋老子,看老子不折斷你的手……」
還沒等圓臉馬仔咒罵完畢,他黝黑的圓臉立即露出驚恐不安的表情,嘴角更是劇烈地抽搐著,聲音也好似游絲般道:「松……鬆手……我的……手要斷了……」
眼看圓臉馬仔的手臂快要變成青紫色,秦少陽緊扣的手指才緩緩漸鬆開,如果再扣按著他的手腕太淵穴,圓臉馬仔的整條手臂都有可能會缺血壞掉。
圓臉馬仔趕緊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去,僅僅才過了片刻,他的手臂就像是被打了麻痺針一樣,竟然毫無知覺,眼前這個看似孱瘦的青年男子竟然如此深不可測,這讓圓臉馬仔內心一震,不敢再對葛衣情亂來。
「兩位,我們也是受人所托,有人在咖啡廳等你們。」圓臉馬仔不敢再亂來,只得轉換說話的態度,說道,「不知道兩位敢不敢去?」
葛衣情從來都不曾怕過什麼,更何況秦少陽此刻還在她的身邊,冷漠的臉龐不屑地說道:「敢不敢,有什麼敢不敢的,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沒禮數,請我們喝咖啡還這麼粗魯。」說著,葛衣情便拉著秦少陽的手朝著咖啡廳走去。
四個馬仔彼此對視一眼,立即露出淫邪的笑容,趕緊跟在他們身邊一起走進咖啡廳。
當葛衣情和秦少陽走進咖啡廳後,一高一矮兩個富二代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們指著秦少陽朝著杜德飛喊道:「二爺,就是那小子,他就是那妞的男相好,而且也是今天給我們惹麻煩的人!」
秦少陽看著這兩個富二代,不禁眉頭一挑,這兩個傢伙被自己在洗手間教訓了一頓,沒想到不僅不知悔改,反而還邀人設套陷害自己。想到這裡,秦少陽不禁冷笑一聲,他朝著坐在二個富二代身旁的男子望去,不禁一征,繼而樂了起來,這大胖子不正是之前被自己狠狠地教訓過的杜德飛嗎,看來是老熟人了。
「嗨,杜二,好久不見了,怎麼樣,你的傷勢好些了沒有?」秦少陽伸手朝著杜德飛晃了晃,像是兩個老朋友般打著招呼。
看到秦少陽竟然稱呼杜德飛是杜二,站在身後的四個馬仔立即大聲斥喝道:「媽的,臭小子,竟然稱呼二爺叫杜二,是不是活膩歪了?!」說罷,四個馬仔揮起拳頭便要準備上前圍毆秦少陽。
「都給我住手!」正只四隻拳頭砸向秦少陽時,杜德飛突然爆喝一聲,嚇得四個馬仔趕緊收手。
一高一矮兩個富二代不明白杜德飛為什麼讓手下住手,他們朝著杜德飛望去,剛要發聲詢問,卻是一征。只見杜德飛整個身體都在劇烈地顫抖著,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一雙細小的眼睛激射出憤恨的目光。圓胖的臉龐猙獰的臉色,在白色繃帶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的可怕。
杜德飛陰冷憤恨的目光盯著秦少陽,他張啟著香腸嘴,露出殘缺不整的牙齒,聲音略有跑風地說道:「秦少陽,真沒想到竟然這妞的相好竟然是你,真是天意,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