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亮的指引下,龍威駕駛著黑色奧迪轎車以最近的路線直奔帝都豪隆桌球俱樂部,秦少陽則坐在車後座上,雖然他的表情看似冷靜異常,可是內心早已是巨浪翻滾。一想到表妹有可能被那個該死的胖子糟蹋,秦少陽就恨不得殺死自己,可是眼下一切都還來得及,只要他及時趕到豪隆桌球俱樂部,他就可以阻止這場悲劇的發生。
衝出一條街道之後,秦少陽等人轉入主車道,按照阿亮的指示,再向前行駛數分鐘的車程就可以到達豪隆桌球俱樂部了。
就在這時,阿亮的眼睛一亮,他指著前方不遠處行駛的一輛白色保時捷轎車,朝著秦少陽激動興奮地喊道:「秦少,快看,那輛車就是杜德飛的車!」
秦少陽聽到阿亮如此一說,他立即從車座上站了起來,一雙凌厲的眼睛盯視著前面的那輛保時捷轎車,向阿亮再一次詢問道:「你肯定那是杜德飛的車?!」
「我肯定!」阿亮以非常肯定的態度點點頭,道:「杜德飛一向驕橫跋扈,秦少,你看前面那輛車的車身上貼著一張狼頭的貼紙,杜氏兄弟對狼有特殊的嗜好,所以杜氏兄弟這夥人的車身都貼有狼頭的標誌,這樣他們出行不用自報姓名別人也知道他們的來歷,所以別人也就不敢主動招惹他們的。」
秦少陽才不顧他們杜氏兄弟到底有多麼的可怕,他只知道杜德飛綁架了他的表妹,那他就要讓杜德飛知道他秦少陽的可怕。
「龍威,給我撞上去,把那輛車給我逼停!」秦少陽再不顧其他,立即向龍威下達著命令,「但要小心,不要傷著詩悅!」
龍威點頭應了一聲,腳下猛地踏下油門,黑色奧迪轎車立即像一道惡狼般撲向白色保時捷轎車。
保時捷轎車對身後的沖襲絲毫沒有察覺,想來杜德飛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他認為僅憑一張狼頭貼紙就可以讓人畏而避之,卻不曾想到,這世界上偏偏有那麼一號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杜德飛朝著前方望了一眼,帝豪桌球俱樂部的醒目標識已經映入眼界,他轉身看著魚詩悅,胖圓的臉龐露出淫邪的笑容,道:「待會我們就到家了,我保證你進去之後一定會捨不得再出來的,嘿嘿。」
「無恥!」魚詩悅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卑鄙的小人,一句無恥包含著她對杜德飛的鄙夷和厭惡。
顯然杜德飛聽慣了類似的形容詞,他不禁沒有生氣,反而笑的更加淫邪狂妄,他將鋒利的匕首貼著魚詩悅美麗的臉頰,陰冷地笑道:「你可以隨便罵,待會你就是想罵也罵不出來的,哈哈。」
魚詩悅緊緊地咬著嘴唇,一雙明媚的眼睛露出堅定的神色,道:「表哥一定會來救我的,他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表哥會來救你,他在哪兒呢,我怎麼沒有看到半個人影……」杜德飛裝作四下環顧的樣子,朝著魚詩悅,戲謔地說道。
「轟隆!」
突然間,平穩行駛的保時捷轎車突然失去平衡,發出劇烈的顫動,整個車身並不是向前行駛,而是橫行移動起來。
由於魚詩悅身上被綁著安全帶,所以剛才的震動並沒有令她受傷,相反的是杜德飛卻是很慘,他的整個人橫撞在車門上,腦袋砰的一下跟車門玻璃撞在一起,車門玻璃立即裂開無數的細縫。
「媽的,想死啊,你是怎麼開車的?!」杜德飛伸手捂著自己撞痛的腦袋,朝著開車的手下罵道。
開車的手下情況並不比杜德飛好到那裡,他的腿夾在方向盤和車座之間,痛得他直呻吟道:「二少爺……有人……撞我們的車……」
一陣可怕的引擎聲在車外響起,杜德飛趕緊朝著外面望去,卻見一輛黑色奧迪轎車像一頭惡狼般直衝過來。
又是一陣劇烈的撞擊,黑色奧迪轎車徑直地撞向保時捷的車頭,保時捷整個車身立即橫向移飛出去,嘩啦的一聲撞在路道旁邊的鐵護欄上,立刻將整個護欄都撞得嚴重變形,保時捷的整個車頭都凹陷進去,坐在駕駛座上的手下立即痛得昏厥過去。
這一次撞擊令杜德飛的頭更加大力地撞向車窗,只見嘩的一聲,車窗玻璃竟然被他的頭給撞碎,他的腦袋都伸出車窗外,一時竟然被撞得腦袋發昏,鮮血沿著他的額頭源源地滲流下來,卻是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剛才的兩次撞擊雖然沒有傷到魚詩悅,可也把她囊得不輕,她朝著外面的黑色奧迪轎車望去,當看到秦少陽從車裡跳出來後,驚嚇的臉蛋立即煥發歡喜之色,她直朝著秦少陽嬌喚道:「表哥表哥,我在這裡!」
聽到魚詩悅的呼喚的聲音,秦少陽立即加快腳步跑到車前。當看到完好無損的車後門時,秦少陽不得不佩服龍威的開車技術,說是不傷到魚詩悅,竟然真的掌握到極致分寸,魚詩悅竟然真的沒有受到丁點傷害。
秦少陽伸手將車門給扯開,伸手將魚詩悅從車裡抱了出來,關切地問道:「表妹,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溫暖的胸懷,魚詩悅伏在秦少陽的懷裡,微笑著搖搖頭,道:「我沒事的,表哥,你放心好了。」
得知魚詩悅平安無事後,秦少陽心中的擔憂的石頭才放鬆下來,而後他的目光投向車內杜德飛的身上,俊郎的臉龐立即浮現冷酷憤怒之色,他將魚詩悅小心地放下來,轉身鑽進保時捷轎車裡,伸手便將杜德飛像拖垃圾般從車裡扯了出來,將其重重地摔在地上。
原來失去意識的杜德飛被秦少陽這用力的一摔立即恢復意識,他剛要開口發罵,卻發覺眼前的男子極為眼熟,細想之下才認得出是眼前這個青年男子就是在帝都中醫院跟自己發生口角的男人。
雖然杜德飛沒想到秦少陽竟然真的來營救這個女人,可是他仗著這一帶是他的地盤,臉上雖然滲血,但他的神色依舊囂張地朝著秦少陽喝道:「臭小子,你竟然敢撞老子的車,你知道不知道老子是什麼人?!」
秦少陽根本沒有理論,他的表情冷酷如霜,抬起右手,三成五錦內氣全運於掌心,啪的一聲脆響,一記響亮的掌摑扇在杜德飛的臉上,登時將他的幾顆牙齒都從嘴裡打出來,還夾帶著一口鮮血。
「媽的……湊(臭)小子……你咋(找)死啊!」由於半口牙齒被震落,盛怒之下的杜德飛噴著血水地罵道。
「啪!」
反手又是一記響亮的耳摑,秦少陽在杜德飛的另一半臉頰之上再賞一記耳光,杜德飛另外半口牙齒也被拍落幾顆,又是一口噴了出來。
這兩個可真把杜德飛的驕橫之氣給打得無影無蹤,本來他還想要罵秦少陽,可是剛一張口,秦少陽的手掌再一次提了出來,他趕緊識相地摀住臉頰,用驚恐迷惑的目光瞪視著秦少陽。他杜德飛可是帝都四公子之下杜德笙的弟弟,他在這帝都一向只有打別人的份,何況曾被別人碰過一根手指頭。今天他可真的倒了邪霉了,撞上這等煞星,不僅造價不菲的座駕被撞爛,就連自己的一口牙齒也被對方給拍落的所剩無幾。
四周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本來路道發生這種事情,眾車主該埋怨起來,可是當看到有人在狠狠地教訓杜德飛時,眾車主哪裡還有半分怨言,他們紛紛停下車朝著秦少陽行注目禮。這一帶是杜德飛的地盤,他們這些車主哪個沒受過他手下的欺凌,眼下看到杜德飛本了落得如此田地,眾車主個個感覺心情舒暢,一掃平日的憋屈之苦,甚至還有人為秦少陽鼓掌喝彩。
眾轎車之中,一輛藍色蓮花轎車顯得格外的醒目,一個身穿制服的司機從事故現場返回到蓮花轎車窗前,司徒微微地彎下腰,等待著問話。
「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堵停這麼多車?」一道沉穩而年輕的聲音自車內響起。
制服司徒立即低下身,神色恭敬地回答著,語氣卻似是有些激動,道:「回少陽,堵車的人是杜德飛!」
「哼,又是這個杜德飛,他又不是又把誰的車給砸爛了,把人家腦袋給敲出血了?」車內男子似乎對杜德飛的行徑很是熟悉,語氣頗為不屑地問道。
制服司機趕緊搖搖頭,用激動的語氣糾正道:「回少爺,不是這樣的,這次剛剛相反,是有人砸了杜德飛的車,那人還把杜德飛給打得滿臉是血,連他的一口牙齒都被打得只剩下幾顆了。」
「什麼?!竟然會有這麼事!」坐在蓮花車內的男子聽到這番講述,聲音變得很是疑惑,他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該不會是眼花了吧?!」
制服司機趕緊說道:「少陽,我看的真切,真的是杜德飛被人打了!」
「哈哈,有意思,這可真是很有意思!」蓮花車內的男子立即發出暢快的笑聲,道:「你再去詳細地察看一下,一定要給我調查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毆打杜德飛的人的身份,還有他的背景來歷!」
「是,少爺!」制服司機應了一聲,轉身再次跑向事故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