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無限的龍陽醫學院四大霸主之一的薜國豪此刻像過街老鼠般躲躲藏藏,整座城市到處都是警方在搜捕他,無論是網絡上還是現實中,到處都是關於他的懸賞緝捕公告。
眼前是城市郊區的一所廢棄的工廠,可能長時間沒有人打理,廠院裡到處都是半米高的雜草,其中夾雜著一塊破碎的磚瓦,偶爾還有一兩隻野鼠竄跑於其中,破舊的工廠樓房也被蔓籐所纏繞著,給人一種一片荒涼無人煙的景象。
雖然看似荒涼,可是內部卻是別有洞天,這裡是藥幫的最後根據地,也是薜國豪最後的秘密住所,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父親薜震也同樣不知道。
工廠樓房深處的一間房間,電視打開,畫面播放著通緝薜國豪的新聞,警方將藥幫在龍陽市的殘餘黨派盡數逮捕,並且對主犯薜國豪展開全國通緝。
「啪!」
一聲脆響,搖控器重重地砸在電視畫面上,頓時摔個粉碎。
房間的光線暗淡,只有一盞暗紅色的小燈在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紅燈下方是一張破舊的沙發,薜國豪身陷沙發當中,陰冷的臉龐被紅光映照的如同魔鬼一般,猙獰的神態令人畏而卻步。
「可惡的秦少陽!老子非殺了你不可!我一定要殺了你!」薜國豪顫抖著嘴唇,從緊咬的牙齒縫中恨恨地擠出一句話。
轟的一聲,薜國豪一拳砸在旁邊的茶几上,頓時將整個茶几砸的粉碎。
細碎的玻璃渣映照著薜國豪冷酷可怖的臉,冷酷的笑容勾勒在嘴角。
————————秦少陽身上的傷並無大礙,他在醫院休息半天後便和眾人一起返回診所。
「秦大哥,你沒事吧?!」剛剛回到診所,王瑩立刻跑上前,神色關切地問道。
秦少陽伸手拍拍自己胸口,哈哈大笑道:「當然沒事了,你秦大哥是誰,我可是鋼筋鐵骨,怎麼可能會有事呢,哈哈。」
「什麼鋼筋鐵骨,如果不是唐警官及時趕到的話,怕你早就躺在醫院了。」魚詩悅見秦少陽絲毫不把之前的事當回事,於是向他潑了點小冷水。
眾人剛剛坐下,寸頭和石頭從裡屋走了出來。
當看到秦少陽後,寸頭上前向秦少陽匯報著,就在半個小時前,有兩通電話來找尋過他。
「兩通電話,你有沒有詢問他們是誰?」秦少陽疑惑地問道。
寸頭伸手撓撓後腦,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第一通電話是個女生,聲音清冷,說話也很簡單,只是問你在不在,然後就掛斷了。第二個是個男子,聲音有些粗硬,但說話同樣簡單,當我說你不是,他也直接掛掉了。」
聽著寸頭對來電人的聲音描述,秦少陽開始思索著到底是什麼人會給自己打電話。
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他似乎想起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於是立即從口袋裡翻出手機,卻發覺手機已經沒電關機,當他重新打開手機時,幾通未接來電立刻跳躍出來。
「糟糕,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秦少陽神色緊張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顧不得休息,簡單地向眾人說明了下情況,然後便跑出診所,攔下一輛計程車便竄離去。
「奇怪,秦大哥這是要去做什麼啊,好像很緊張的樣子,該不會有什麼麻煩事吧?」王瑩見秦少陽剛剛回來還沒有坐曖椅子又跑了出去,不禁嘟起小嘴半埋怨半心疼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魚詩悅安慰著王瑩,露出甜美溫和的笑容,道:「你放心好了,你秦大哥可不是一般人,麻煩事一般都是躲著他的,哪裡敢招惹他啊。」
聽到魚詩悅這麼一說,原本擔心的王瑩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
「好了,各位,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從今天開始,女生不准單獨離開診所,如果非要出去,一定要有男生陪伴,知道嗎?」靠在牆角的腹蛇突然冷冷地說道。
魚詩悅、王瑩、石頭和寸頭聽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腹蛇突然開口說出這樣一番話,不禁詢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鼻環王代替腹蛇向眾人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薜國豪現在已經被警方通緝,而秦少和他是死敵,所以為了避免薜國豪要挾秦少,我們一定要保證好各自的安全,特別是女生,千萬不要單獨出去。」
腹蛇本來就擅長解釋表達,看到鼻環王代替自己解釋的如此清楚,不禁朝他望了一眼,而後又閉上雙目,雙臂抱在胸前,似乎是在假寐,可是他的心裡卻在想著怎麼樣才能化被動為主動,將薜國豪從藏身之處揪出來,以絕後患。
————————正如秦少陽所猜測的那樣,跟他打電話來的兩個人分別是司徒靜和凌天仇。
「應去凌大哥那裡還是司徒靜那裡呢?」秦少陽坐在計程車裡盤算著應該先去那裡,最終他還是決定先去凌天仇那裡。
當他來到市中心醫院的秘密住院區後,只見凌天仇焦急地站在通道的門口,似乎遇到極麻煩的事情。
「凌大哥,真是對不起,由於一些事情,所以今天來晚了。」秦少陽趕緊走上前,向凌天仇解釋著。
凌天仇看到秦少陽,黝黑的臉色頓時驚喜不已,他趕緊拉著秦少陽的胳膊,激動地說道:「少陽,你可算來了,快跟我去病房!」說罷,凌天仇幾乎是強行扯著秦少陽朝著病房跑去。
當秦少陽衝進病房後,立刻聽到狂怒的聲音從病房裡傳了出來,躺在病房上的那個中年男子像是著了魔般瘋狂地扯撕著鐵鏈,猙獰可怖的綠臉令他看起來像是地獄的惡魔一樣。
「少陽,這是怎麼回事,你快想想辦法啊!」凌天仇將所有的希望都投放到秦少陽的身上,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
如此場景秦少陽已經是第二次見到,之前在司徒靜那裡,那個陳敬鋒同樣發生這樣的狂態,於是他安慰著焦急的凌天仇,道:「凌大哥,你放心,有我呢!」
秦少陽將袖口挽起,動作麻利地從懷裡掏出針灸袋,將其擺放在旁邊的床檯上,同時也旁邊的酒精燈點燃,藍色的火苗立刻湧動起來。
小心地拿起一枚銀針,在火焰上灼燒後,秦少陽用銀針分別刺入中年男子的天樞、靈宮、神位、任厥等身體要穴。
躁動狂暴的中年男子瞬間冷靜了下來,整個人重重地躺回到床上,綠色的眼睛驚恐地盯著秦少陽。
制服狂躁的中年男子後,秦少陽立即祭出黑針,七色銀針中唯一具有夠吸收體內毒素的功攻,當七枚銀針齊全時,其作用將是難以預計,只可惜秦少陽現在只有黑針和藍針,其餘五針和爺爺秦緩一起下落不明。
看著秦少陽將一枚枚細小的銀針刺入中年男子的身體,凌天仇很是驚訝和驚歎,他對針灸術只是聞其名卻從來不見其實,而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中醫針灸高手,這讓他實在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黑針淬毒,秦少陽輔以五錦內氣助其吸收,一陣忙活之後,而處於狂躁狀態的中年男子竟然安靜地昏睡過去,原來被可怕的綠毒浸漬的臉龐也開始恢復了些血色。
秦少陽這才長鬆口氣,抬手擦拭著額頭的汗珠。
「少陽,怎麼樣,他現在什麼情況?」看到秦少陽正在將一枚枚銀針擦拭乾淨收入針灸袋,凌天仇趕緊上將詢問道。
秦少陽朝著凌天仇微笑道:「凌大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將他體內的毒素淬取出來,他暫時不會有危險的。」
「真的嗎,那真是太感謝你了,少陽,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謝謝你。」凌天仇見病床上的中年男子恢復了平靜,黝黑的臉色表現的異常激動。
秦少陽見凌天仇如此激動,不禁笑道:「凌大哥,你跟我有什麼好客氣的,這是應該的,只是這種毒素侵體太深,而且有的毒素已經入骨,所以僅僅是幾次淬毒還遠遠不夠呢。」
「少陽,我對你有信心,只要能醫好他,無論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絕對是任何條件。」凌天仇用異常肯定的語氣向秦少陽保障道。
雖然凌天仇的神色看起來不像是說謊,但是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這種話,秦少陽怎麼聽怎麼都覺得有些誇張。但他並沒有糾纏這些事,而是爽朗地笑道:「凌大哥,你我之間還談什麼條件,我們可是兄弟啊,你要是再提條件什麼的,我可要不高興了……」
凌天仇甚是欣賞地望著秦少陽,激動地說道:「對,我們是兄弟,哈哈,少陽,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再提什麼條件了。」
處理完凌天仇這邊的事情,還有一個司徒靜,於是秦少陽向凌天仇告別離開,直奔司徒靜那裡。
看著秦少陽離開的背影,凌天仇黝黑的臉龐浮現著欣賞的神色,他回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中年男子道:「長官,我已經物色到一個人材,憑著他,或許我們可以徹底將神農幫摧毀呢!」